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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安全机制（1/6）
塞蕾娜茫然地坐在草地上。
年幼的莉莉安早已消失，但记忆犹新，风和阳光规律地拂过。
“真搞不懂……”
塞蕾娜用「理解力」观察这个世界，计算魔力浓度。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问题不在这段记忆，而是出在她身上。
感觉有几个「特性」消失了，刻印在身上的「念动力」也感觉不到。
“嗯……”
塞蕾娜摸着下巴，仔细思考。
“啊！”
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她竖起食指。
“难道只有灵魂跟过来了？”
‘安全机制’将塞蕾娜的肉身藏在某个地方，因此只有灵魂——即‘意识’——进入了这段记忆。
“我能这么自由地行动，‘身体’上刻印的「念动力」也感觉不到……”
这个假设确实合情合理。
不过，这样的话，问题就变成了‘肉身在哪里’。被困在莉莉安的记忆中，什么都做不了……
这时。
呼呼呼呼呼——一阵风吹来，灌木丛中央聚集起魔力。
塞蕾娜呆呆地看着。
“这是什么？”
魔力随意波动，变成了一扇门。字面意义上的‘门’。
“……是通道吗？”
为什么，就像地球上有名的猫形机器人的‘任意门’一样。
塞蕾娜歪着头走近，推开了门。
门内是……
* * *
……30分钟前。
跳入相框的莉莉安感到身体在缩小。同时，精神变得模糊。
差点昏过去，但看到眼前诡异的景象，眼睛猛地睁大。后颈一阵刺痛。
“这……这怎么可能！”
她的手。
不仅是手掌，连手指关节都……
小。
太小了，太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她大喊的瞬间。
莉莉安意识到自己的舌头和声音也不正常。
“这……这……”
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像面包一样鼓鼓的，圆滚滚的。
“……这是孩子？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突然的退化让她怒不可遏，突然感到一股冷冰冰的目光投来。
“你。吵死了。”
……是塞蕾娜。
确切地说，是年幼的塞蕾娜。但那整洁的外表和冰冷的态度依然如故，贵族的气质一如既往。
“你是不是疯了。”
“······.”
看塞蕾娜大约十一岁左右，自己应该是四岁的身体。
莉莉安这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
这是莱昂哈特领主府的茶室。她和塞蕾娜在一起，玻璃窗上映出的脸庞是……
“波尔加！”
“……波尔？”
塞蕾娜皱起了眉头。
“波尔！波尔特吉哈特波尔。”
塞蕾娜似乎听不懂，摇了摇头。
“真是麻烦。明明时间不多，还非要叫你来。”
“……阿纳正时纳加。”
快把她逼疯了。
莉莉安先检查了一下随身物品。幸运的是，「莱昂哈特钥匙」还在，但「塞蕾娜的笔记本」不见了。
是路上洒落的，还是进入这个记录时融化消失的？
正想着，茶点室的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来啦，小姐？”
莉莉安呆呆地看着她。
“这是我亲手做的茶点。”
是她的母亲，阿黛尔。
“莉莉安也帮了一点忙……”
啊，这段记忆。
想起来了。
自己曾和妈妈一起为塞蕾娜做茶点。当然，95%都是妈妈做的，剩下的5%，也就是放巧克力的部分，是自己做的。
当然，塞蕾娜连碰都没碰。
她只是像现在这样，一脸厌烦地站起来，向外走去……
“去吧。”
“······.”
莉莉安抓住了她的袖子。显然没想到这一招，塞蕾娜的动作停了下来。
“那时候就应该这样做。”
“······.”
她用冰冷的目光俯视着。虽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那时的她还很小，但那双眼睛依然让人心惊胆战。
“就是这样。”
“我不吃。”
“为什么？”
“……难道昨天被雷劈了？”
塞蕾娜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阿黛尔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上前将莉莉安搂在怀里。
“对，对不起。这孩子今天怎么了。”
年幼的塞蕾娜用惊讶的目光轮流看着两人。阿黛尔显得非常不安，而莉莉安却觉得这种场面很有趣。
“行了。好好照顾孩子吧。”
塞蕾娜说完便走出了茶室，阿德尔紧紧抱了莉莉安一下，轻声说道：“我很快就回来——”随后跟着塞蕾娜走了出去。
“……加迪马。”
正想抓住妈妈的莉莉安突然想起了什么。塞蕾娜说的那句话——‘夺走了我所爱的人’……
轰隆隆隆──
“?”
忽然，窗外变得一片黑暗。莉莉安皱起眉头，凝视着外面。
咔嚓咔嚓咔嚓……
空中裂开的裂缝如同蜘蛛网般蔓延，裂缝中，迪卡伊伦的红眼睛正盯着她。
“啾！”
莉莉安吓得大叫一声。尽管年纪小，她的声音却如此响亮。
─你无法从我这里逃走。
听到这威胁的声音，她吓得魂飞魄散。
他是怎么追上来的？
逃跑，逃跑……不对，以她这副身体怎么跑得掉，腿太短了！
“……不是的。”
等等。
这个世界终究是她的记录，她的记忆。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它？
“······.”
值得一试。
不试总比不做好。
“呼。”
叹了一口气的莉莉安紧握莱昂哈特的金色钥匙，瞪大眼睛盯着茶室的一个角落。
同时，她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
“呼呼呼呼呼……”
吱吱吱吱吱──!
迪卡伊伦撕裂空间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她集中精神，以至于小小的身躯都在颤抖。
真的，就像她所想的那样。
她注视的位置出现了一扇“门”。
“成功了！”
莉莉安握紧了拳头，又向前迈进了一步。她需要设定这扇门通向的地方。
“呼呼呼……”
轰隆隆隆──!
空中的裂缝完全打开，迪卡伊伦出现了。他同时摧毁了窗户和墙壁，但幸运的是，莉莉安制造的门也及时打开了。
“……塞蕾娜！”
“嗯？”
正是塞蕾娜。她漫不经心地打开门，看到混乱的内部后皱起了眉头。
“是我啊，是我！真的是莉莉安！”
年幼的莉莉安大声喊道。塞蕾娜迅速反应过来，一跃而过，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莉莉安松了一口气。
“呼！”
“呼什么呼，好像又要逃跑了？”
“啊？”
塞蕾娜看到了对面的迪卡伊伦，他正发出疯狂的杀气。嘶嘶嘶嘶─! 迪卡伊伦伸出了触手。
塞蕾娜滚身躲避，但“门”却被破坏了。
“那扇门，还能再做一扇吗？”
点了点头的莉莉安再次闭上眼睛，颤抖着。第一次很难，但之后就容易多了。
莉莉安很快又造出了一扇“门”。
“去那个地方！”
“好。”
─无法逃脱……
迪卡伊伦威胁地低吼着，伸出了触手，但塞蕾娜比他更快一步钻进了门里。
嗖嗖嗖嗖──!
那一刻，世界彻底变了。仿佛更换了画框中的照片一样。
莉莉安的身体也按照‘记忆’发生了变化。
“……花园？”
风景是莱昂哈特的花园。
现在声音也能顺利发出来了，发音也很清晰。
呼。
莉莉安松了一口气。
“是啊，是花园。”
塞蕾娜说道。她正环视着满是花朵的花园。
莉莉安故作轻松地问道。
“……为什么进入这本日记？”
“因为我觉得你会有危险。”
“你在撒谎。”
“因为怕你会干蠢事。”
“这才是真的。”
塞蕾娜轻声笑了起来。
咕噜噜──莉莉安的肚子响亮地叫了起来。莉莉安吓了一跳，脸红了，而塞蕾娜则疑惑地问道。
“饿了吗？”
“嗯，嗯。”
“我不饿。”
“……你在取笑我？不饿真好。”
“······.”
“……为什么？”
虽然以为她在取笑自己，但塞蕾娜的表情却很认真。她上下打量着莉莉安。
莉莉安故意抱起双臂。
“不过，莉莉安，你的身体……是根据记录发生变化的。刚才你还只是个婴儿吧？”
“······.”
莉莉安默默地点了点头，有些尴尬。
“但是，我还是老样子。即使记录改变了。”
“是的，确实如此。”
“我也不会饿。”
“所以呢？”
“我是‘灵魂’的意思。”
塞蕾娜自信地说道。莉莉安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她。
“……灵魂？”
“是的。”
就在四目相对的瞬间，塞蕾娜突然笑了起来。
“呵呵呵，真神奇。”
那爽朗的笑容让莉莉安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坦诚的塞蕾娜。
没有了外壳的她，原来就是这样的人吗？
……倒也不坏。
就在莉莉安默默地藏起微笑的那一刻。
吱吱吱吱──！
花园的空中再次出现了裂缝。出现的是迪卡伊伦。
塞蕾娜咂了咂舌。
“真是个顽固的家伙。”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塞蕾娜肯定会有解决办法的。
莉莉安的目光集中在了她的嘴上。
“得再开一扇门。”
“……什么？”
“怎么了？想不出办法的时候，只能逃了。”
竟然这么轻易地说出还没有办法的话……莉莉安愣了一会儿。
“快点，他要来了。”
砰─！砰─！触手开始敲击裂缝。
“啊，好。”
莉莉安闭上眼睛，想象着一扇门。门很快就出现了。
“目的地是？”
“没必要特意定一个。”
“随机也不错。”
塞蕾娜说着不符合她性格的话，甚至笑着握住门把手，然后看向莉莉安。
“一起打开？”
“什么？啊……好。”
莉莉安把手放在塞蕾娜的手上。
于是两人一起推开了门，迈步走进了门后的世界。
* * *
……之后，她们一直在逃跑。迪卡伊伦的学习智能体始终紧追不舍，而莉莉安则不断想象着门，一次次逃跑。
就这样，她从十岁变成四岁，又变成二十岁……
莱昂哈特领主城堡，魔法塔，学院……
尽管一天24小时都在慌乱地逃亡，但莉莉安的心情并不太糟。
反而，因为看到了塞蕾娜的新面貌，以及她坦诚的内心，感觉很好。
“……我又变小了。”
但不是在这种时候。
莉莉安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她的外貌看起来像是四到五岁之间。
“是啊。又变小了。”
塞蕾娜一把将小莉莉安夹在腋下。莉莉安不满地嘟囔着。
“真重啊。”
“你以为我是东西吗？”
“咕嘟。”
“这样不是更舒服吗？话说回来，这里是什么地方的记忆？”
“莫拉。”
再次变成孩子的现在，莉莉安对记忆之类的东西已经无所谓了。
究竟要逃到什么时候呢？
要制造门需要魔力，但剩下的魔力已经不多了……
吱——
塞蕾娜摸了摸莉莉安圆润的脸颊。
“真的。别再玩了。”
“啊，我自己都没注意到。”
塞蕾娜像年糕一样拉长莉莉安的脸后又恢复原状。
莉莉安不悦地撇了撇嘴。
“……那该怎么办？你变得太调皮了。”
意思是逃跑的机会也不多了。塞蕾娜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
“嗯，我大概明白了，不过……”
“什么？”
“你的钥匙。再拿出来看看。”
莉莉安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塞蕾娜伸出手指碰了碰那把钥匙。
“咦？”
莉莉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因为塞蕾娜的手指直接穿过了钥匙，就像鬼魂触摸物体一样。
“为什么，就像鬼魂触摸物体一样。”
“我拿不住这把钥匙，而且只有你的身体变了。”
“啊，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样？”
“嗯。”
其实，塞蕾娜已经有了主意。如何对付迪卡伊伦，以及如何恢复原状的方法。
只是作为塞蕾娜，她想尽可能长时间地享受这种独立的感觉。
“为什么这样……”
吱吱吱吱——!
裂缝再次出现。两人望着仿佛玻璃般破碎的虚空，叹了口气。
“那家伙怎么追得这么快。”
雷亚尔的装置还能运作吗？
就像吸血虫一样，顽固地紧追不舍，简直就是恐怖片的场景。
“……怎么办。”
“走吧。去另一个记录。”
“离开？”
莉莉安鼓起了脸颊，原本像馒头一样的两颊现在变成了气球。
“别担心。这是最后一次了。”
“……好吧。”
莉莉安闭上了眼睛，希望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她制造了一个门。
“噗！成功了。”
门现在已经熟练地出现了。塞蕾娜抱着她走了过去，莉莉安的小手打开了那扇门。
轰隆隆隆隆──!
─现在她们应该知道这已经没用了……
裂缝打开，迪卡伊伦的声音随之传来。
“别管他。”
塞蕾娜立刻走进了门内。
呼呼呼呼呼…….
再次感受到身体被拉伸的感觉。
莉莉安睁开眼睛，松了一口气。
“是个大人。”
“而且是空地。”
塞蕾娜平静地环顾四周。正合适，一片空旷的空地。
莉莉安假装瞥了她一眼。
“现在解释一下吧。我们该怎么办？”
“啊~就是说——”
然而。
咔嚓咔嚓咔嚓———
迪卡伊伦的追踪速度呈几何级数增长。就像她们已经习惯了逃跑一样，那家伙似乎也变得擅长追踪。
莉莉安看着塞蕾娜。
“又要逃吗？”
“不。现在不需要再逃了。”
塞蕾娜摇了摇头，看起来像是找到了答案，显得非常可靠。
“那怎么办？”
“一开始，那家伙提到了‘安全机制’，对吧？”
说着，塞蕾娜伸了个懒腰，似乎在做某种准备。
莉莉安点了点头。
“嗯。”
“那个安全机制就是钥匙。”
“······?”
面对困惑的莉莉安，她指了指「莱昂哈特的钥匙」。
“也就是说，我的身体就在那把钥匙里面。”
“身体？”
莉莉安反问道。塞蕾娜微笑着回答。
“嗯。你也猜到了吧？我是灵魂，或者说无意识的存在。”
“······.”
瞬间，莉莉安感到一阵刺痛。她咬紧嘴唇，然后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吱吱吱吱——！
与此同时，裂缝正在不断扩大。塞蕾娜瞥了一眼那边。
“那家伙，虽然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魔力，但它是由魔力构成的。”
当然，它不是恶魔。
并不是只有恶魔才能使用魔力。然而，既然那家伙的主要燃料是魔力，再加上有莉莉安在，塞蕾娜没有理由输。
“只要找回我的身体，就能赢。”
不过，塞蕾娜的大部分「特性」都在于肉体。特别是对抗魔力时最为关键的「莱昂哈特」这一「血脉」是必不可少的。
现在的塞蕾娜只不过是塞蕾娜的灵魂罢了。
“身体？怎么恢复？”
莉莉安不解地反问道，但方法其实非常简单。事实上，从一开始就在莉莉安手中。
塞蕾娜说道。
“把那把钥匙插进我的心脏。”
当然，恢复身体后，这段无意识的状态也就结束了。也就是说，会再次变回塞蕾娜。
虽然有些不舍，有些犹豫，有些害怕，但……
不能永远停留在这种状态。
放纵到此为止已经足够了。
“把它交给我吧。”
塞蕾娜露出充满自信的微笑。
然而，莉莉安却显得很奇怪。她不情愿地往后退了几步。
“······.”
“为什么？”
她犹豫地看着塞蕾娜，似乎在担心什么。
这孩子怎么了——塞蕾娜皱了皱眉，很快便明白了。她似乎知道原因。
大概是因为和自己相似的理由吧。
“啊哈~”
吱吱吱吱吱——！
关键时刻。
迪卡伊伦毫无察觉地打开了裂缝，黑色的触手率先流了进来。
咔嚓——！
莉莉安交替看着那令人不安的场景和塞蕾娜。裂缝中，迪卡伊伦探出了头，塞蕾娜低声笑了起来。
“······.”
莉莉安抱着钥匙，咬紧了嘴唇。
她有些害怕。
因为使用这把钥匙，现在的塞蕾娜会离开。仿佛会完全消失，忘记这一天的记忆。
莉莉安喜欢这个塞蕾娜，如果恢复原状的话……
她再也不会对自己微笑了。
“没关系。”
“!”
是不是被看穿了心思？塞蕾娜用温暖的语气呼唤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莉莉安抬起头，看到塞蕾娜在对她微笑。
“就像你依然是莉莉安一样……”
黑暗而空旷的广场。
莉莉安呆呆地看着她。
她的表情、微笑、声音，都是莉莉安从未见过的样子。
“我还是我。”
“······.”
莉莉安咬紧牙关，忍住了眼泪。
这并不难。扑克脸，隐藏情感，是谈判的基本功。
当然，现在并不是谈判、交易、商人的对决或家族会议之类的场合……总之，虽然说得有点乱七八糟……
莉莉安坚定地点点头，双手握住钥匙。
“嗯，我也明白。”
她将钥匙推入塞蕾娜的胸膛。钥匙温柔地融入了塞蕾娜的身体，咔嚓——仿佛卡在了某个地方，停了下来。
这时，塞蕾娜握住了她的手。莉莉安紧紧地盯着塞蕾娜，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再见。”
咔嚓——！
她扭动了钥匙。
哗啦啦啦啦……
那一刻，“现象”发生了。
钥匙散发出金色的气流和魔力，粒子渗入了闭着眼睛的塞蕾娜体内。
吱吱吱吱吱——！
几乎同时，迪卡伊伦的裂缝完全打开。
然而，奇怪的是，周围一片寂静。
嗖——嗖——
那家伙伸出触手，注视着塞蕾娜。似乎感知到了她的变化，采取了一种奇特的探索姿态。
“······.”
沉默和寂静。
莉莉安看着站在她身旁的塞蕾娜。
塞蕾娜的眼神与之前截然不同，已经彻底改变了。
锐利如刀锋的眼神，贵族般的气质，充满了近乎傲慢的自信。
正是她以前见过的，或者说，早就存在于记忆中的塞蕾娜。
“······.”
塞蕾娜默默地环视四周。
塞蕾娜将凌乱的头发整齐地向后梳理，扣好袖口的纽扣，整理好衣装。
没有一丝褶皱，病态般干净的外表，高傲的目光。
塞蕾娜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莉莉安有些悲伤地低下了头。
“塞蕾娜。”
迪卡伊伦的人格说道。
而塞蕾娜，再次面对迪卡伊伦的人格。
“······.”
沉默的塞蕾娜感受到了自己的内心。
一个堕落的造物，不知天高地厚的败类。看着那个腐败的垃圾，肮脏的废物……
塞蕾娜从未有过厌恶、羞辱、愤怒、恶心等所有情绪，此刻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塞蕾娜用一句话概括了这一切。
“……肮脏的东西。你竟敢叫我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