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23 黑历史
天顶山。
这是位于方程都市中央电梯中间的一根巨大的圆柱。
外行人会以为这个地方是方程都市的承重柱，然而，它其实是空心的。
这里有着一群终生生活在这里的人看守着方程都市的悬浮系统，他们被称作暮色卫刃。
当初，【梦魇】事件，韩夏就来过好几次。
这次，北堂冥带他们传送到的地方，也是天顶山，不过这次不是去曾经封印呆眠的地方，而是来到了天顶山的其中一层中。
这里有着一间巨大的图书馆，这里是天顶山的知识储存库，那些万法议会禁止传播的书籍还有不方便外传的书籍都储存在这里。
北堂冥取下一本保存得十分完整的书递了过来：“你们看看吧，这是关于当初那件事的记载。”
“你先？”“你先？”
韩夏与蒙特利对视一眼。
“一起，都是魔法师了，精神力那么强，看一眼就能记住七七八八了。”
“也是。”蒙特利点头。
随后，两人开始翻看起了那本没有书名的书本。
因为看得快，大概二十分钟，两人就看完了那本厚厚的书。
“没想到那时候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蒙特利一脸感叹。
“我倒是觉得正常。”韩夏倒是觉得理所当然：“人心是经不起考验的，让魔法师们自己约束自己是不可能的。”
这件事就跟斯坦福监狱实验类似，环境可以逐渐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而情境可以立刻改变一个人的行为。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在某些情境下会变成嗜血的狂魔。
在那个学院与城市相结合的时代中，魔法师们是狱警，普通人是囚犯。
魔法师犯罪没人能发现，就算被发现了，也不敢反抗，不敢出声，甚至有的被**后，一个精神魔法就把你的记忆消除，然后治愈术治好身上的伤势，你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
偶尔两个魔法师打起来，就能将周围的街道摧毁。
因此，想要让学院与城市相结合，要考虑的事情很多很多，不是想做就能轻易做到的。
至于给魔法师戴上“枷锁”，限制他们施法也有弊端。
当时的人们也想过各种方法去限制魔法师的力量，但结果便是被限制施法的魔法师离开学院后，无法练习三大因子与六大要素，无法观想星象图。
然后还发生了多起恶性的袭击事件，来自其他势力的魔法师或者魔法罪犯犯罪时本土魔法师不仅没法管，甚至反而也被波及，因为出了学院没法用魔法，他们被伤害时也无法反抗。
那如果去掉这个“枷锁”，你怎么证明自己用魔法不是为了自己谋利，不是为了犯错销毁证据？
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上。
当时方程都市内魔法师与普通人之间的关系十分紧张，后来魔法师们决定把这些老是给他们使绊子还破事一大堆的普通人赶出去，为此，发生了被称作“方程暴乱”的魔法师与普通人之间的大冲突。
不愿放下身段的高高在上的魔法师们与没有反抗能力的普通人之间，仿佛在这一刻，变成了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物种。
于是，到后面，方程学院就被独立出来，单独占据一层了。
书上对这件事的描述不是太清晰，但上面的伤亡数字无不在告诉韩夏与蒙特利，当时发生的冲突远不止书上这么轻描淡写。
“看完了？”北堂冥放下茶杯。
蒙特利与韩夏同时点头。
“有什么感想？”
“到现在，还是没有有效的监管方式吗？”蒙特利问道。
“这也是为何方程都市到处都是魔法感应装置的原因了。”北堂冥摇头：“不过，自从艾尔特粒子出现后，魔法师的地位有所动摇，韩夏的想法具有一定的可行性，我也有产生过类似的想法，只是解决问题所需的成本太高。”
韩夏眉头紧皱。
让魔法师们不用魔法是不可能的，划出一块区域让他们只能在这块区域施法的话，又跟现在没什么区别。
现在的问题就是，该如何让魔法师能随意施法，又能避免他们用魔法犯罪，在这两者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的点。
不仅是需要一套监管体系，还需要改变魔法师们“高人一等”的观念。
“这件事不是简单就能解决的，不用太过纠结。”北堂冥微微一笑：“这也算是方程学院一直想解决的千古难题之一了，如果你们能想出解决的办法，跟我报备一下后，便可大胆去试。”
“你还真不怕我们瞎搞，让学院出问题。”韩夏苦笑。
“明显行不通的方案我肯定会阻止。”北堂冥喝了口茶：“行吧，我们回去吧，这件事，不急。”
就在北堂冥准备带他们离开时，那名一直没开口的蓝发少女突然开口：“师父……”
“嗯？”
“我可不可以……”蓝发少女紧抱着怀中的书：“可不可以，回去看看。”
她就是在天顶山中出生，后来因为天赋异禀而被选中离开天顶山的孩子。每年都会从天顶山每层中选出两个孩子送到外面，但被选中的孩子便不能再回来。
这是一直维持了许久的规定。
北堂冥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你应该知道规定。”
蓝发少女低着头：“抱歉。”
“不过，只是一小时的话。”北堂冥语气一缓：“但是，禁止告诉其他人外界的事情。”
“是！”
蓝发少女眼睛一亮便跑了出去。
“我们在这里多等一会儿吧，这里藏书很多，你们想看的话随便看，很多都是外面绝版的书籍。”北堂冥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
“那我就不客气了。”韩夏从刚才就看到了一个比较特殊的书柜，上面的书都是没有书名的。
蒙特利倒是没有看书的兴趣，在蓝发少女离开后，他便主动帮北堂冥烧水泡茶。
韩夏挨个将书拿出翻看，他看书很快，因为心神充足的原因，他强化了感知后，看起书来几乎是过目不忘，虽然做不到一字不差全记住，但一页翻过，便能将该页的内容都记下。
因此，韩夏看书很快，几乎是一分钟就看完一本。
PS：其实想单独花费几章专门写这个方程暴动的，但感觉这种背景提一下就行了，没必要写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