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狂欢节(二合一)
离彩虹节还有两日。上午,狂欢节。
如今,夏日已去。空荡荡的蓝天上,太阳放射着的阳光,不再如过去那般,带有刺疼感。现已有冬天登场的迹象,冷风掠过沙林城灰色的石头建筑,吹翻挂在河道上的七色彩绳,吹得人忍不住裹紧了衣裳。
但人们的热情,驱走了寒意。运河上挤满了各式各样的船,有妓.院拉拢客人的游船,其装饰有多夺目,就多夺目。挂满鲜艳的七彩旗帜,异国运来的羽毛。在运河上,如一只只斗艳的孔雀。
甲板上,美丽的姑娘们卖力地向众人们卖弄风情。一艘艘小船载着游客们,驶过一艘艘热情的妓.院游船。热情的姑娘们,不分贫富美丑,纷纷朝过客们露出笑脸。看得游客那是目不暇接,眼睛瞪直。许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多热情、风格各异的姑娘,不仅是女的,还有男的。
船尾撑船的船夫,黝黑的脸上,露出老司机的笑,带着某种自豪,跟游客们半是炫耀,半是科普地说起沙林城“特色产业”,赢得游客们一声声惊叹,纷纷跃跃欲试。有人皱起眉头,为身体条件不行,不能体验全部风格的姑娘们而感到烦恼。
船夫见这群“没见过世面”的游客,在讨论着要把有限的金钱与体力用在哪艘船上的姑娘好时。 船夫带着老司机的骄傲说:
“劝你们后天晚上,千万不要玩太晚,有沙林城之花露面,比起沙林城之花,城里所有花船上的娘们,加一起都不够她打。”
关于沙林城之花,游客们听得多了,也有些烦了。
有一人说:“再漂亮又怎么样?反正又碰不到,还不如美美睡在一姑娘的大腿上。”
船夫咧开嘴笑道:
“错过,要遗憾一辈子。听我的,准没有错,我在沙林城划船划了十二年,次次没有失望。这次听讲,沙林城之花比以前的沙林城之花加一起更漂亮。”
“吹牛吧…”
有人低声说出大家的心声。
船夫边笑着摇摇头,边往河道里一撑,避开一艘小船说:
“反正是你们的损失。”
游客们犹豫起来,一阵商量后,将时间挤了挤,挤给了那神秘的沙林城之花。
这时候,一艘十二人小船驶了过来。船上铁链锁着八位划桨的奴隶,上面维护秩序的城市守卫用竹竿一戳船夫的船:
“前面就是圆湖,小船快让开,给大船让路。”
小船摇晃了下,船夫不敢抱怨,直接将船靠边停。
在城市守卫的努力下,拥挤的运河一下让开出一条大道。
一艘如浮动园林的花船,驶向圆湖。圆湖是沙林城中,面积颇大,水面平静的湖。于沙林城而言,如普通城市里的广场。在这几天节日里,圆湖里的流动集市,全数离开,在附近的运河停靠或下锚。
与此同时,城里近半百姓都聚集过来观赏狂欢节——在彩虹节人数会更多。
沙林城从来就没有宏伟的大理石剧场,圆湖承担着一部分剧场的责任。每当节日来时,人们会将多层的观礼游船,牢牢固定在圆湖周围的石头防浪堤上。看起来,如从大竞技场上切下的一块坐席,甲板水手身穿特制衣服,为招揽顾客竞争得颇为激烈,常客们为心仪的观礼游船而争执也是屡见不鲜。
等这些面向普通人的观礼游船安置妥当后,会形成半圈环绕圆湖的大圆弧。剩余半圈,一部分是留给进出用的通道。其余部分,皆留给贵族们那些风格迥异的奢华游船。
这一次,圆湖上有上百艘游船,等到两日后的彩虹节,数量要翻一番,观礼游船上会挤满了人。
游客们从平底船上了已固定好的观礼游船。
在对面,停靠着贵族各种花船。
其中大善主的花船,在异常显眼,它最大,又如同浮动的园林。上面种有二十二棵大树,根植在炼金土壤中。叶绿如翠,树皮黑如漆,树枝上挂着橘黄色橘子。
树枝下,大善主尊贵的客人们互相攀谈。很少有人知道,大善主亲爱的女儿,被吊死在此处,也被埋葬在他们脚下。知道的,也不会说如此大煞风景的事。
大善主的“人种博物馆”女仆们,穿着花枝招展的女仆群,在人群中来来去去,服侍着客人们,不敢有一丝怠慢。这些客人,并非沙林城中,有意讨好大善主的贵族商人,而是城外来的贵客,是潜在的客户。
一位客人与众人疏离,独自一人,站在栏杆前。他穿着马甲,脖子系着松散的白色颈巾,下身穿着棕色马裤,衣物上无半点宝石饰品。他年轻时,一定是位潇洒风流的诗人,现在岁月也没夺走他的英俊,相反给他增添了几分沉稳。
事实上,他是位著名诗人。他的诗词,在海湾里被贵妇小姐们传来传去,被男人们大声念诵。憧憬着有一天能见到他本人一面——要是再有些亲密接触,那就再好不过。只可惜的是,他眼光刁钻,以致于有些女人怀疑他是位同性恋。
也因此,不少美人为炫耀。把与他见面,吹成暧昧互动,把暧昧互动,吹成花园激烈大战。
据说有位丈夫,听到美丽的未婚妻吹牛后,二话不说,带着众人提着剑去找他,却被他一首诗词折服,放下刀剑回家了。
为此,大家同情他蒙受不白之冤。但诸神可证,那一次诗人是真的上过,丈夫的怀疑没错。
考虑到他刁钻的口味。虽然他出身优渥,名气大,但大善主一直没邀请他参加彩虹节,当然也考虑到诗人的深水城贵族出身。所以他是第一次受邀参加彩虹节。
现在,诗人一只手放在栏杆上,一手握着银杯,风吹起他波浪棕色长发,好看的绿眼睛,望向栏杆外。
有几道目光偷偷落在他身上。诗人眼睛一瞥,便有几位白肤、褐肤的女仆,悄悄低下头,其中一位脸颊还有可疑的红晕。
他心情没半点波澜,继续欣赏着船外的狂欢节奇观。在他看来,运河上的奇景,远比这些美人更赏心悦目。只可惜小船被清走,包括一些表演的艺人小船,他只得望着对面的浮动观众席。
“唐璜阁下,沙林城如何?”
亲切而不失威严的男声从身侧传来。
大善主布兰西嘴上噙着礼貌的笑容,整齐的棕色胡须上,是一张微醺的脸。
出于礼貌,诗人回道:
“我很感谢你的盛情邀请,说来惭愧,我游历四方,今日却第一次来这座水城,见到那么多热闹小船,可真是难得美景。呵呵,只可惜它们都被清走。”
这时候,船下传来黄铜长喇叭的吹响声。
大善主布兰西笑吟吟说:“因为他们要让位给更美的事物,看吧,美丽的姑娘们来了,你喜欢哪个,可以告诉我。”
在平缓的河道上,开来一艘艘妓.院的游船,甲板上站着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准备点燃大家的热情。
诗人望去一眼只觉酒液给了大善主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他还是耐下心,准备观赏。
第一艘游船驶来,洁白的甲板上站着二十位长腿年轻姑娘,穿着长至脚踝的纱裙,头发上插着毛绒绒的鲜艳羽毛,每个人都算是美人。但在诗人的毒辣目光下,他发现每位姑娘的容貌都有些类似。
除非这二十位姑娘皆有血缘关系。
诗人想起大善主布兰西掌握的血肉师能力,听说能整容。顿时,抱着看待滑稽骗局的心态,望着这些姑娘。
游船驶入由多艘船只组成的大圆弧中。上面的长腿姑娘们,正经地站着,正经的穿着,人人脸上带着放肆大大的笑容,站着不动。
只是表演卖笑?
诗人感觉好笑,正要询问大善主时。
忽然,响起小提琴音乐,是前奏。诗人扭过头,发现是游船上的音乐石,发出的声音。
作为音乐还不错。
诗人暗自评价。
前奏很短,音乐忽然高昂起来,极富节奏感,变得不那么正经。
更不正经的是长腿姑娘们。她们一起撩起自己的裙摆,露出整根黑丝大腿,摆动着裙子,红裙如蝴蝶的双翼在翻滚着,毫不害燥地向观众们露出裙底风光。
观众席上对姑娘们的热情回以动物版的热烈吹哨声与掌声。
低俗,下流,再配上没门槛,连狗都能听得懂的音乐。
诗人脸上礼貌的微笑消失了,但抱着看看它还能低俗到什么地步的心态继续看。
长腿姑娘们一边翻动着舞裙,组成十字,逆时针转动一圈,确保四面八方的观众都看清裙底风光后。忽然四人成一排,手臂互相搭着肩膀,一手高高撩起裙摆,露出笔直大长腿。似乎生怕露得不够彻底似的,大长腿一起高高踢起,笔直的小腿都快碰到鼻尖。
她们一边踢,一边发出肆无忌惮的尖叫声。
观众们几乎要疯了,配合着高昂舞曲一起用力鼓着手掌。
高难度的低俗舞蹈而已,和沙林城的名声很搭配,靠突破下限做卖点。
诗人内心改了评价。
音乐来到了后半段,游船也驶入了后半段,快要离场。
热情奔放的长腿姑娘们,抬起大长腿搭在一起,音乐忽然变奏,她们一动,放下腿,纷纷弓着身子,双手撑着地面。长裙落下,罩着她们上身,将下半身全露了出来,甲板上只剩一堆堆黑丝大长腿在热情摆动。
如此肆无忌惮,见识多广的诗人一下就被吓住了。
观众台人们纷纷站起来,疯狂的大喊着。正经的体面人,脸上的单片眼镜纷纷掉下来。
诗人只觉低俗到可怕。
热情传染到这艘贵族船上,在诗人旁边,嘴唇肥厚,有着两重下巴的“富丽斯”,面红耳赤,激动着拍着手掌,不顾一切礼貌大呼小叫的。
让人变成只知交媾野兽的舞蹈。
诗人觉得分外刺耳,他欣赏不下去。转过头,见到看得乐呵乐呵的大善主。大善主注意到他眼神,笑问道:
“唐璜阁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写诗。”
诗人的表情变得冷漠,还有些失望,所谓大善主果然是那么世俗,品味那么低下。
他说:
“我担心会脏了我的诗,先生。”
大善主布兰西脸上的微笑,凝固了下,说:
“可能不符合您口味,还有许多游船。”
诗人把手从栏杆上移开说:
“不必了,这作为出场的舞蹈,已经能够代表沙林城。在魔王基玛的嗜好下,扭曲成一座以高水平的低俗为生的城市,无论低俗技术有多高,还是低俗而肤浅,大善主,这挺可悲的。”
大善主布兰西不服气地说:
“这是您偏颇了,因为沙林城真正的美丽,你还没亲眼见过,比如沙林城之花。”
诸神,终于来这句话。
诗人故意,也是诚恳地说:
“算了。看到刚才的大腿舞,我也能估计到沙林城之花最高到什么高度。您行行好,不要让我们两都难堪。”
大善主布兰西似乎在酒精的刺激下,不服气地摆摆手说:
“不,不行,好不容易请到你这位大诗人,您不写一首诗,怎么能行呢?”
诗人为难地说:
“如果只准我赞美,我宁可一字不写。”
大善主布兰西笑道:
“我相信,你会改变主意,不管怎么样,只要你写诗,就算你把沙林城之花写成驴子,我也不计较。”
诗人放下心来,在来沙林城之前,深水城来人希望他能贬低下沙林城之花。他本想拒绝,但人情推脱不开。现在,他可以不担心大善主的报复。
诗人说:
“那您找人作证。”
大善主二话不说,拉来客人们,围成一圈,让大家作证。所有人都好奇沙林城之花是谁,如今诗人有幸一睹芳容,令众人羡慕。
大佬“富丽斯”笑吟吟道:“唐璜先生,您可真是幸运,我敢说,这次沙林城之花一定是最美的。”也是最危险的。
诗人一点也不理会这庸俗的胖子。
大善主亲自带着诗人去见沙林城之花,他们踩着鹅卵石,走出精致的园林。
大善主说:“听说,您曾和一位高等精灵女贵族,有过一段风流往事?”
诗人说:“那是一场美丽又无疾而终的邂逅,我打算终生不娶,并非是单方面向她表达我的爱意,而是再也没其它女人能入我的眼。”
“那你要小心。”大善主笑着说,“见过沙林城之花后,你会忘了她。”
诗人呵一声,心中有股怒气,只觉自己的梦中情人被侮辱了。或许所谓沙林城之花,很美是他见过最美的人。他也不会感到意外,因为大善主有重塑人外貌的能力。
但再美,那只是限于肤浅的外表而已罢了。只是一副皮囊,而他的梦中情人,虽高傲到不近人情,但无论性格、学识、谈吐,都美到令他陶醉,再看其余女性,索然无味。
这下,诗人最后一点收钱黑人的愧疚消失了。决定,要写一首诗狠狠嘲笑大善主的无知,以及讥讽沙林城之花的所谓美丽。
诗人笑而不语,从口袋里拿出银色金属扁瓶,便扭开盖子,边说:
“作诗需要一些酒的刺激。”
他仰头,将扁瓶内青绿色的液体一饮而尽。这并非什么酒水,而是能让人进入不受色.欲所左右的贤者药水。出自一位光头炼金术士之手,很有效果。
随着贤者药剂下肚,清凉的感觉在肚子中四散而开。诗人感觉头脑更清楚了些,这时一位穿着合身美艳女仆服的高挑美丽女仆从旁边经过。
诗人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她很性感。诗人也是正常男人,以往多多少少会有点感觉。但现在,诗人更关心她黑丝上的一个不起眼的线头。
效果和之前的一样好,这样诗人能确保自己保持理智,写出一首“好”诗。
大善主微笑道:“酒好呀,喝酒好呀。”
蠢,以为我这样就会被美色冲昏了头?
诗人回以微笑。与大善主一起走进了船仓里,走下楼梯,在铺好的红毯上,向深处出发,走廊两侧挂着散发朦胧红光的灯球。里面没有一个男性,全是年轻美丽的女仆,空气中有着若有若无的勾人清香。
气味、光线都特意布置过,只是为了营造一种氛围。呵呵,看来大善主谋划已久,就等着让我给他宣传,说不定他刚才的蠢样是装的,不过是真蠢可能性更大。
诗人一边冷静分析,一边享受着我看破你诡计的优越感,走到一拐角处时。
“大人,这里男人止步。您也不能去看她。”
一位女仆低着头,但声音坚决道。
大善主音调高昂起来:“没看到吗?这可是享誉海湾的诗人,我带我朋友来看,没什么,别挡路。”
“不行,您吩咐过,就算是你自己,也不能提前看。”
“现在情况不同,他是位大诗人。”
“大善主您冷静下。”
大善主:“情势有变,这位朋友必须见到沙林城之花,否则你就别想再干下去。”
女仆被吓得退到一旁。
大善主似乎要挽回下自己的信誉,说:“这是特例,我不去看,就让他一位看好了。”
“可是这样…”
“就这样!”
“好的,大人”
无聊的双簧,给我一种受重视的感觉。
贤者状态下的诗人,对此不屑一顾,说:“说完了吗?”
“让你久等了,带她去吧。”
离关着沙林城之花的房间还有段距离,守门女仆带着大诗人踏着红毯前进,她唠唠叨叨抱怨道:
“以前大善主很和气,从不怪罪守责的仆人。”
诗人一句也不信,他注意到守门的女仆,容貌逊外面女仆一筹。
是要绿叶衬红花,衬出沙林城之花的美,可笑。
诗人笑而不语。
女仆走到银把手的棕色门前,严肃道:“沙林城之花就在里面,请您记得,您能用文字描述她的美貌,但不能透露她是什么种族之类的信息。”
“明白。”
诗人有些不耐,只想快点见到沙林城之花,然后露出无比失望的表情,狠狠奚落她,再写首诗词,连夜出城。
他连一些诗句都想好了,韵脚也配好,一定能让沙林城之花大火一番。
女仆终于扭开了木门上的银把手,门推开。
一悬空的雕纹金丝笼出现在诗人眼前,里面垫着一层柔软的红色天鹅绒坐垫。身材纤细的姬玛,坐在其上,忧虑地低着头,脚踝上拷有一刺眼的铁拷。
她长发如墨,头上长着一对小巧黑亮的犄角,肤色是淡淡的琥珀色,纤细的身躯,有着别样的美感,与肤同色的尾巴,软软趴在紧致的小腿上。
诗人一怔,差点沉浸在她的美丽中,勉强冷静下来。心里拼命地告诉自己,这是魅魔的诱惑,这只是皮囊之美。
贤者药水很有效果,他一眨眼就恢复过来,嘴角勾起讥讽的微笑。
姬玛抬起头,露出发红的一对金眸,眼眸剔透晶莹,带着期望。
诗人感觉自己像是迎头撞上攻城锤,心理防线立即崩溃。他看不到笼子,听不到任何声音,满脑子都是姬玛刚才抬起头的瞬间。
什么梦中情人,皮囊之美通通被他丢到脑后。
女仆连唤三声,诗人的世界,除了姬玛外,才有其余事物。
“我没事。”
诗人声音有些嘶哑,更多的是愧疚,他居然想污蔑如此美丽的存在。
姬玛开口道:“你认识勇者乔治吗?”
诗人下意识回道:“乔治?不知道。”
魅魔少女眼眸里的期望之火,迅速熄灭下来。她低着头,望着自己的尾巴尖。
诗人一阵揪心的疼,心里空空的,后悔回答得太草率。只想做点什么,让她脸上露出笑容。
诗人不顾女仆在场,直接说:“他是你朋友?也许我能帮你找到他。”
“他说过,会来救我出去的,我会一直等着他。”魅魔少女脸上又露出笑容,“您看够了吗?”
诗人发现,自己舌头居然打结,他连忙说:“我过来为您作诗。”
谈到诗词,他重新有了自信,相信自己的诗词能让魅魔少女高兴。
“哦,那您随便。”魅魔少女撇过头,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望着远方前来拯救自己的勇者。
诗人碰了软钉子,心里罕见地对未曾见面的勇者乔治羡慕,又有些恨来。
他胸膛充满要证明自己的冲动,灵感源源不断,发誓要用诗词征服魅魔少女,扭过头,昂着下巴,对女仆命令道:“拿笔与纸来,我现场作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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