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11 毒计
庆功宴的现场安静了一瞬后，喧哗声瞬间炸开。
这群贵族大老爷们，凡是见过缇娜的，无不知道这是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优秀女子，很容易激起别人的征服欲与追求欲。
但以往缇娜为了方便活动，衣着打扮都有些偏向中性，美则美矣，但总还是缺了点作为女性的妩媚。
而今天，当缇娜穿上长裙稍作打扮后，直接征服了所有人，成为了他们心中的头一号“女神”。
长得漂亮，身姿诱人，又拥有强大的力量，若是能把这么一位奇女子收入麾下，力压其他宗室将白夜城（二号）的所有权力统一归自己所有是多么简单的事情？
对普通人来说，这样的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但对这些从小到大都过着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优越生活的大老爷们来说，就像是各自宗室内凡是有点姿色的都早就遭到他们的毒手，并美名其曰初夜权一样，漂亮的女子理应只有他们有资格拥有。
甚至有不少觉得自己十有八九抢不过那些位高权重的老爷，因此便想着能一亲芳泽便算是此生无憾的人。
于是，他们看向缇娜的眼神便不可控制地变得更加火热，更加，**裸。
这群人的私生活本就糜烂，相互之间也都了解对方做的那些龌龊低俗之事，臭味相投的，**派对也没少开，平时也没少做出共享侍女的事。
因此对视了一眼，便都能看出对方眼底的欲望，心中将荆棘圣女灌醉的想法便越发坚定了，这等级的女子自己这一辈子估计都见不到第二个了，所以哪怕不是第一个也行啊，哪怕她最终不是自己的所有物也行啊，能有机会尝一尝就够余生回味的了。
老国王同样是宗室出来的人，曾经也是个不羁的贵族子弟，做的荒唐事也不少，只不过他比较收敛，而且觉悟得比较早罢了，但眼前这些人的想法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这些人，其中大半的年纪给缇娜当爷爷都够了，但依然是个“专情”的男人，从小到大喜欢的都“专情”于年轻美貌的小姑娘。
“异族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但它们随时可能卷土重来，因此现在不是我们继续内讧的时候，我们要团结一致，才能将那些紫皮猩猩彻底解决掉。”老国王一边笑着一边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了身旁的缇娜：“缇娜，你也说点话吧。”
对于那些投在自己身上各处的眼神感到恶心难受的缇娜强忍着一拳打爆这些人狗头的冲动，接过老国王手中的酒杯：“诸位，今天能聚在这里，是因为你们是白夜城的顶梁柱，只有你们才能将这座遭遇了各种灾难的城市建设得更加牢固，更加美好……”
“对啊，既然我们这么重要，圣女大人不表示表示？先干一杯？”
“是啊，哈哈，待会我找您敬酒您要是不一口干，那我们可不依！”
——喝喝喝，喝你麻痹，一群几把长脑袋上的烂蛆！
缇娜面带微笑：“我不擅长喝酒……”
“圣女大人这是觉得我们不配向您敬酒喽？”
“哎，顾兰德爵士，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圣女大人不擅长喝酒，少喝一点就是了，这样吧，我们一杯，圣女大人半杯行不！你看，我们都这么让步了，您要是在推却，我们可要生气啦。”
好一招以退为进，这里这么多人，每人敬一次，都够缇娜喝死了，就算是按卓算，都足以将缇娜灌倒。
缇娜哪能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望着那一双双毫不掩饰的绿油油的眼睛，她突然觉得有些心累，缇娜下意识地看向了身旁的老国王，她觉得老国王应该不至于要用牺牲自己的这种方法拉拢这些权贵。
不过老国王没有替她说话，而是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暂且答应下来。
于是缇娜便觉得有些委屈。
——算了，待会喝不下去我就尿遁，想碰老娘？做梦！
缇娜勉强笑了笑：“既然这样，老娘……我只能答应了。”
“好了，宴会开始，上酒！今晚的酒可是我的私藏，今晚全都拿出来了，大家留点情，不要喝太猛啊，这酒可是很烈很容易醉的，不过大家能团结一起，是白夜城最大的好事，今晚，不醉不归！”
老国王对一直等待在一旁的某个士兵摆了摆手，那名士兵点了点头，走向了后厨。
“噢！”
“不醉不归！”
很快，酒，菜都摆上桌，现场的气氛逐渐热烈了起来。
老国王跟缇娜这边不断有人过来敬酒，他们身边几乎都围得水泄不通，缇娜想离开都难。
“哎，刚才说好的，我一杯你半杯啊，来，干！”
“圣女大人，换我了换我了，这白夜城，在您的治理下，肯定能蒸蒸日上！来，干杯！”
“圣女大人好酒量！我捷森最敬佩的就是您这样的人，您便是白夜城的太阳！”
“哈哈，捷森这张嘴啊，比谁都能吹。”
“怎么，难道你们不这么想吗？”
“我们当然也认为圣女大人值得尊敬了。”
“那不快来也敬圣女大人一杯？”
“应当的，应当的，圣女大人，请。”
几乎不给缇娜休息的时间，这些人用着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断给缇娜敬酒，看着缇娜原本白皙的脸色开始泛起一丝妩媚的浅红，他们敬酒的力度便继续加大。
其中，有些宗室高层注意到缇娜旁边的老国王一直再给她亲自倒酒，心中都觉得这个老头子识相，甚至对他产生了不少的好感。
在他们看来，这老家伙显然是打算牺牲荆棘圣女了啊，说不定待会把荆棘圣女灌醉后，这老家伙比其他人还猴急呢。
心中暗骂了老国王一句老色鬼后，这些年纪甚至比老国王小不了几岁的勋贵们越发热情了。
这时，不远处，有个贵族喝了几杯酒后突然有些晕乎乎地差点跌倒，幸好旁边的另一个勋贵扶住了他。
“乌利卡爵士，你这酒量也太差了吧，这才几杯就倒了，哈哈，待会的‘重头戏’你可就要错过了啊，不过放心，我会连你的份一起努力的，哈哈哈哈……”
“你放屁，我休息一下，就，就能再战！”乌利卡爵士骂了一句后放下酒杯，他也觉得自己是第一次喝这种烈酒不适应所以才有些醉了。
“唔，我也有些头昏了，这酒挺烈的，我也去灌圣女半杯就不喝了，要是像乌利卡爵士一样醉倒那就可惜了。”
嘲讽完乌利卡爵士，这名圆圆胖胖的勋贵站了起来，因为身材肥胖身高又矮的关系，远远看上去就是一个圆球，他向着荆棘圣女这边走了两步后那种眩晕的感觉越来越清晰，拿着的杯子不断晃荡，他喘了两口气，重新坐回了座位上，晃了晃脑袋：“我，我也缓缓……”
旁边的人听到这胖勋贵说的话，现在又看到他差点倒下，不由得跟着大笑。
“有些人啊，就是没福气，这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机会……唔，我也有点晕……”
待会可是有一场好戏看啊，怎么能提前退场呢？就算离开，也得尝过圣女滋味再离开啊。
这点小风波也没人注意，这种场合有人喝醉最正常不过了，而今天的酒都是老国王以前私藏的好酒，就更容易喝醉了。
有些人在心中笑话喝醉的人白痴，酒量不好还贪杯，待会的好戏沾不上，估计能让他们后悔一辈子。
以后，不管荆棘圣女最后落到谁家，但至少今天，我们都是荆棘圣女的男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糟了，我怎么也有点晕，我只尝了半杯而已啊……
很快，越来越多的人也都出现了“酒醉”的现象。
这时，有些比较清醒的人也发现了异常，虽说这酒纯度是比较高，但也不至于让多人都喝醉了啊，前面早就提到过这群勋贵们相互之间都是知根知底的，谁家酒量好谁酒量差他们都知道，但他们发现，本来圈里那几个大酒桶竟然也倒下了，这很难让人不起疑。
下毒？
有这种可能，但可能性很小，老国王自己也喝了这酒不说，荆棘圣女更是喝了不少，除非他想连荆棘圣女也一起毒杀了……
发现宴会现场有不少贵族没喝酒，老国王眼底精光一闪，笑着道：“光喝酒不吃菜对身体不好，大家先落座吧，待会我带缇娜挨个敬酒。”
“你可是要跑？不行不行，我还没敬圣女大人一杯呢。”
“放心放心，缇娜肯定不会跑得，不过缇娜前天的战斗中受了点伤，现在肚子空空全都是酒水对身体不好，你们也不想待会缇娜出现点意外吧？容缇娜休息休息，吃点东西，我保证大家都能跟缇娜敬酒！”
老国王都这么说了，勋贵们便都退开了一些，看荆棘圣女这副样子，还能再喝一阵子，真是酒中女豪杰啊。
他们晚上都还没吃呢，现在还真有些饿了，后面还有不少人在排队没能挤进来敬酒，真要等所有人都敬一杯那得饿多久？
没必要急于一时，夜晚还长着呢。
而且，既然待会她要挨个敬酒的话，那就看她敬到那桌倒就让哪一桌拿头筹，省得待会他们自己打起来。
不过为了防止荆棘圣女溜走，他们特意选择靠近门口的位置落座，待会荆棘圣女要是往这里走，他们就会把她拦下不让她离开。
围在缇娜身边的宗室高层们都离开后，缇娜明显有些晕乎乎的了，不过她的精神头倒还好，没有直接醉倒过去，她知道自己要真醉倒，即使老国王在一旁也阻止不了那群禽兽，因此一直在强撑着。
哪怕她的体质可以快速解酒，也扛不住一杯接一杯地灌啊。
这么喝下去，早晚坚持不住。
“老头子，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老国王今晚表现的太过异常，缇娜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个说出宁愿让她抛下白夜城也别委屈自己这种话的老人，怎么想都不可能做出牺牲她来拉拢这些人的事才对。
而且，周围的侍女怎么都离开了？现场只剩下老国王、缇娜，以及宴席上的勋贵。
老国王没有回答缇娜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缇娜，你知道吗，我很喜欢这座城市。”
“这里的夏天不会太热，这里的冬天不会太冷，这里的气候湿润，土地肥沃，是多少人理想中能安居乐业的土地。”
“根据口口相传下来的传说，当初第一批来到这片土地的先人遇到了诸多的困难，野兽、疾病、瘟疫……”
“他们客服了种种困难，客服了无数天灾人祸，耗费了数十代人的心血，才终于建立了这么一座城市。”
“我也知道白夜城有很多缺点，你面前的这些人，尸位素餐，衣冠禽兽，一个比一个混账，但错的是他们，而不是这座城市，也不是底层的每天为明日的早饭挣扎生存的普通百姓的错。”
“其他地方是否有白夜城这样的城市我不知道，现在也没精力去探索了，但它对我来说，便是唯一。”
“能守护这座城市，对我来说，已经尽了所有力气了。”
“但现在，我有些累了。”
老国王抬头看向天空，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今晚的星空比往常还要明亮得多。
“以前，是我太过天真，以为只要有一个合格的王，一个勤劳的王，一个能看到底层百姓的生活并为了让他们温饱而努力的王，这个城市，这个国家便能发展得更加美好。”
“事实证明，我错了。”
“有一群趴在白夜城上吸血的寄生虫在，我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让它恢复健康。”
“我多么希望，它能成为一座容纳上百万，甚至上千万人的大城市啊……可惜，我应该是看不到了。”
老国王收回望向天空的目光，扭头看向若有所思的缇娜，微微一笑：“再陪老头子走两步吧，你还能喝吗？”
缇娜点了点头：“还行。”
她的精神力强大，可以帮她抵御酒醉的状态，当然，仅限于短片之前，这是身体触发自我保护极致而强制发动的效果，直接断开精神与身体的联系，真喝断片了，精神力再强也没用。
之后老国王带着缇娜敬酒，不过他没有挨个敬过去，而是以给缇娜介绍那些比较面生的勋贵为由，带她找那些一直没动杯子的勋爵们敬酒。
老国王，特别是荆棘圣女都亲自来敬酒了，他们也不好意思不喝，多多少少勉强喝一杯意思一下。
整个会场都走了一圈后，缇娜觉得自己有些扛不住了。
“你说过，你有一个师父，你这次出来也是为了寻找他才来到白夜城的，当时我就在想，你的师父肯定是个十分厉害的人，才能教出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老国王牵着缇娜的手向前走着：“缇娜，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我一直将你当做孙女看待，虽然我现在说这样的话有些不负责任，但是，白夜城，就交给你了……”
老国王松开缇娜的手：“去吧，去找白夜，他还在高塔里面。”
老国王走到主桌旁，他撑着桌子喘了两口气，坐了下来。
发现老国王脸色异常苍白的缇娜有些担心：“老头子，你……”
“放心，我没事。”
老国王摆了摆手，对缇娜微微一笑：“走吧。”
缇娜点了点头，摇摇晃晃地准备离开。
而周围，那些发现荆棘圣女走路开始摇摆的勋贵们意识到荆棘圣女不胜酒力准备逃跑后，都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站起身，向她的方向靠拢。
只是……
——唔？怎么人有些少？荆棘圣女都不行了，你们不心动？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欧佩特克伯爵，他一直没喝酒，也就最后荆棘圣女过来敬酒时喝了一杯而已，因此，倒是不像其他人那般“醉醺醺”的。
——哈哈这群白痴，竟然真的喝醉了，圣女大人的第一次，我拿……唔，有些晕，该死，早知道不喝了，那老家伙的酒有点门道，不过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等放弃也太天真了……
欧佩特克伯爵笑眯眯地举着酒杯加快脚步。
“圣女大人，你要去哪里啊？不是说不醉不归吗？您现在怎么可以走呢？”
欧佩特克伯爵正准备追上缇娜的脚步时，一个人拦在了他的面前，正是老国王。
“老爷子你……”
“噗嗤！”
老国王手中的长剑刺穿了欧佩特克伯爵的胸口。
“你……”
“噗嗤！”
老国王抽出长剑，欧佩特克伯爵胸口喷涌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白发白须，也染红了他身上那件华丽的王外袍。
老国王扯下碍事的外衣，露出了一身强壮的腱子肉，此时，他的眼圈、嘴唇发紫，脸色发白，握剑的手都开始颤抖。
但他没有倒下，深吸口气，老国王推开了欧佩特克伯爵的尸体，看向了后面震惊于这一幕的众多勋贵。
老国王拖着长剑向前走去，长剑与地板摩擦时带起一串火星，他有些庆幸，这些人因为对这场庆功宴的目的还是怀有一丝警惕，因此都没带家眷过来，不然他还真下不了砍杀那些女人孩童。
“你，你想干什么！？你！”
“噗嗤！”
“叔叔，我可是你的侄子啊，我……”
“噗嗤！”
“你竟然在酒里下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噗嗤！”
“疯了！这老家伙疯了！大家快跑啊！”
“噗嗤！”
尖叫声惊动了外面的人，勋贵们带来的护卫们听到了王宫内传来的惨叫后，顿时急切围了上来，冲击王宫大门。
王宫门口的士兵一开始听到里面传来的尖叫声时也都吓了一跳，但看到外面的侍卫靠近，还是坚守岗位，将武器举起。
“你们想做什么？造反吗？放下武器！”
“里面的声音你们没听到吗！？快开门！肯定是有刺客！要是各位大人出事了，你们担待得起吗！让开！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守门的队长急忙吩咐一名士兵：“你，快进去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
随后他安抚道：“我们已经派人进去查看了，大家稍安勿躁，等……”
“等尼玛呢！我听到我们老爷的叫声了，兄弟们他们这明显是想要谋害老爷，冲进去，救老爷，不然老爷死了我们回去也别想好过！”
顿时勋贵们带来的侍卫纷纷抽出武器准备冲杀进去。
这时，一名士兵一脸惊恐地冲了出来。
“糟了，国王陛下疯了！在里面砍人，快来人阻止他！”
士兵队长有些奇怪，这个跑出来的人好像不是自己刚才派进去的小兵啊，反而长得有些像……像是老国王的某个心腹将领？只是他为什么穿着小兵的衣服？
没等他细想，那些听到“国王疯了乱杀人”消息的侍卫们顿时急了，直接冲向了王宫大门，而守门的士兵也别这样的消息吓到了，根本没敢去拦，任由侍卫们闯了进去。
要知道里面的可都是白夜城各宗室的高层啊，要是真出事，白夜城怎么办？
这些士兵是当初追随老国王与荆棘圣女击溃紫皮猩猩的那批人，但他们也都来自各宗室，只不过比起各自的宗室，他们更倾向于听命于老国王而已。
让他们跟着老国王为了保护白夜城而战他们义不容辞，但若是老国王真的疯了开始杀起自己人来，他们当然不可能跟着他疯啊。
大家都知道，宗师才是白夜城的根，是掌控了白夜城的真正的幕后之人，国王只不过是他们推选出来处理公务政务的工具人而已，然后看在这个工具人这么努力的份上，给点甜枣，满足一下他可笑的济世救人的同情心与幻想。
说白了，老国王除了能使唤一些后来招募的大臣之外，大部分的宗室勋贵都不把他当回事，表面上维持一下恭敬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而这极限也不过是看在自己身为高贵的贵族的份上。
而现在，这个工具，竟然噬主了！
不仅是士兵们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那些着急闯进去的侍卫们也都恨不得多长两条腿。
当他们来到宴席的场地时，看到了勋贵们手脚并用地往外爬，以及在他们身后，浑身浴血，挥舞着长剑在后面追砍的老国王。
勋贵们明显中毒了，他们的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发青，走路都摇摇摆摆，浑身软弱无力的样子，不然他们也不至于这么多人便被老国王一个人追杀得满地逃窜。
当然，这其中也有老国王手握武器的原因，以及老国王老当益壮的原因。
今晚他喝的酒应该是仅次于缇娜之外最多的了，但他与这些被酒肉掏空了身体的勋贵不同，老国王就没停过锻炼，战斗时也总是冲在前方，他战斗时穿的那套铠甲就有六十公斤重，在场的贵族哪个穿上去后还能活动的？
“疯，疯了！这老家伙真的疯了！”
冲进来的各勋贵的侍卫们都被眼前宛若地狱场景的画面吓了一跳，同样跟进来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也是吓得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群畜生，竟然想亵渎缇娜，亵渎救了白夜城的恩人，该不该杀，该不该杀！你们不杀我来杀！都让开！”
“听到了没有，让开！还有你们，听我命令，把他们都杀了！你们把他们都杀了，杀了，然后把白夜城的人也都杀了，白夜城已经没救了！”
老国王一边怒吼着，一边疯疯癫癫地冲向了保护勋贵们的侍卫。
一旁的士兵们皆是茫然无措，老国王似乎是真的疯了，不然怎么会下命令让他们把白夜城的无辜人也都杀了呢？
……
老国王发疯的消息当晚就传遍了整个白夜城。
相传以老国王庆功宴为由给宗室高层下毒，然后砍杀无力逃脱的勋贵们。
中毒太深的人被送回家的当晚就死在半路，中毒较浅的，也就是那些最后被老国王带着缇娜敬酒才勉强喝一杯的人也都瘫痪在床，不少来不及救治的同样毒发身亡。
逃过一劫的宗室高层暴怒，老国王浑身鲜血挥舞长剑在后方追砍的那一幕成为了他们心中的梦魇，当晚就连睡都睡不安稳，屡次惊醒。
“那老匹夫！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次日，暴怒的宗室家眷们带人冲进王宫，从丧失了士气与战意的士兵们手中抢到了老国王的尸体。
“荆棘魔女呢？那个贱人呢！肯定是她对那老家伙用了什么妖术，才让他发疯的……”
有人认为荆棘圣女也参与了老国王的毒计，但这人喊完后却发现那些在他们抢夺老国王尸体时不敢反抗的士兵纷纷对他们怒目而视。
其中有一名士兵更是迎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喊道：“圣女大人昨晚也喝了太多酒水，现在中毒濒死，不关她的事！”
“而且没有圣女大人，你们还有勇气回城对我们大吼大叫吗！”
老国王昨天的表现来看明显是疯了，既然老国王疯了，做错了事，冤有头债有主，那么大家骂他，士兵们也不敢反驳。
但是荆棘圣女明显也是受害者，昨天似乎差点被那些勋贵轻薄不说，现在还因为中毒而昏迷不醒，全靠白夜吊着一口气在。
士兵们当然是不容别人骂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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