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3 所有怪都将臣服,只是时机未到
“你到底是谁！？”
竟然会说出“一百年后”这样的话，眼前这个名为里约的年轻人真的是虚拟世界的NPC吗？即使是卡沙也控制不住地将心中的震惊直接表现在了脸上。
“我？只是一个徘徊于现世的亡灵罢了。”
“什么意思？”
感觉到这个虚拟世界似乎已经与自己所认知的“数据的世界”失去了共性，卡沙本能地有种“打破第四面墙”的荒谬感。
里约没有正面回答卡沙的问题，他摩挲着手中的扳指：“看样子……你应该没真正去过方程都市的A层吧。”
卡沙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有机会的话，去一趟吧，去过之后，你就知道真相了。”
里约站起身微微一笑走到阳台处，看向了大型动力炉的方向：“既然你来到这里，应该是想要到那边去吧？要不要我帮忙？”
感觉这个青年似乎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卡沙拉上兜帽走到了阳台，与里约一起看向了不远处的巨型动力炉。
“理由呢？”
卡沙看向里约，里约虽然面向着巨型动力炉的方向，但是他的眼睛并没有聚焦到这座巨大的设备上。
“理由……没什么理由，只是觉得，有趣罢了……有趣。”里约微微眯起眼睛依旧是那副笑呵呵温和模样：“我们会再见面的。”
说完后，里约转身向着房间走去，卡沙猛地回过头，却发现里约的身体像是细沙般飘散开来，仿若洒落的灰烬。
“深夜十二点之前记得离开这里啊。”
耳边，残留的是里约最后的话语。
地上则是里约手上的那个扳指。
卡沙走过去将扳指捡了起来，他不知道所谓的“十二点之前要离开这里”是什么意思，但当他捡起扳指时，却感觉到有无数丝线瞬间与自己联系在了一起。
其实有一条延伸向房间内。
卡沙走向了房间，看到了被放在床上的那名四十岁的女子，那条细丝通过扳指将自己与其连接在了一起，卡沙感觉到，自己似乎……
可以控制她。
像是操纵提线傀儡一般，卡沙试着通过扳指灌输“抬手”的命令，随后，晕迷的女子抬起了双手。
“嘶……”
卡沙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了手中的扳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卡沙快步走到阳台上，低头看向下方的守夜人，他感觉得到扳指上有许多丝线都与这些守夜人联系在一起，其实也有一些守夜人并没有丝线联系，数了一下下面的人数后，卡沙发现有接近三分之二的守夜人与扳指有联系，剩余三分之一的守夜人则没有。
——三分之二，三分之一……难道，与这个扳指有联系的都是别植入‘夜石’的守夜人？
——试一试就知道了。
卡沙对扳指下了命。
“把那些没有植入‘夜石’的人引开，让已经被植入‘夜石’的守夜人无视我。”
很快，下面一直值守的守夜人出现了变化。
“外面的警卫一直没找到入侵者，那名入侵者很可能是魔法师，卡多，布龙，奥特朗，多兰徳……你们四个小队的人跟我走。”
有一名地位似乎较高的守夜人点了四队的人离开了，那四队的人正好都是没有植入‘夜石’的守夜人。
“类似精神控制吗？这‘夜石’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卡沙只知道被植入‘夜石’后将会变成怪物，却不知道变成怪物的守夜人竟然会被这个扳指控制，而且并不是直接修改记忆的那种控制，而是让你产生“这本来就是我的想法”的控制。
“这也太可怕了吧！”
卡沙倒吸了口凉气，这么一来，被植入“夜石”的守夜人岂不是变成了提线木偶？而且还是不自知的那种！
“可笑，当初作为守夜人自以为正义，拼死拼活，真相却是别人眼中的怪物，真正想保护这个城市的人，反而是这座城市最大的破坏者。”
卡沙看着下方的守夜人，眼中满是悲哀。
“如果我是他们的话，是都不会瞑目吧。”
卡沙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之前里约说的那几句话。
[我？只是一个徘徊于现世的亡灵罢了。]
[你应该没真正去过方程都市的A层吧。]
[有机会的话，去一趟吧，去过之后，你就知道真相了。]
“现世的幽灵……难道……”
感觉自己似乎找到答案的卡沙心脏猛地一跳。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那一直出现的违和感！”
“难怪他们并不像是没有感情的NPC。”
“难怪一个数据核心竟然能完整模拟出百年前不为人知的真相……”
“难怪只有死去的伊泽才懂得的观想法都能出现……”
“圆上了！一切都圆上了！”
卡沙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这个虚拟世界……”
“咚！咚！咚！”
钟声突然响了起来。
卡沙扭头看向房间内的闹钟，十二点了。
之前里约还让他十二点前离开，但是现在似乎是来不及了！？
“吼！！！”
“啊！怪物！有怪物！！”
外面突然传来了尖叫声，卡沙回过头一看，随后便看到了可怕的一幕，只见刚才还在下方驻守的守夜人们皮肤渐渐长出了黑色的鳞片……
他们的四肢变长，
顷刻间，这里的数百名守夜人全都化为了怪物！
而听到动静，刚才外出的那四个队伍的守夜人也都急忙赶了回来。
“布拉德突然变成怪物了！”
跑得最快的一名守夜人回到大型动力炉前时，看到的却是数百头怪物同时将视线投向了他，而本该留守在此的同伴们这都不见了，这名守夜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腿一软，直接跌到在地。
卡沙知道，在这些怪物的眼里，这个没有被植入“夜石”的守夜人才是“怪物”，他不认看到这名守夜人被昔日的同伴无情分尸，于是动用了扳指的力量给化为怪物的守夜人下了命令：“放过他。”
下完命令后，卡沙知道这里不能久留，估计不久后，这里就会成为战场，只是他没有看到什么邪教徒，也没有看到奥古。
——一切的一切，只是奥古的自导自演吗？
——为了讨好神明？为了长寿永生？
——可笑，神明若是这种东西……那还尊敬它干嘛！
卡沙有些理解在伴生灵课堂上，那些学生得知狩获浅老师是狩获神社的巫女时为什么会露出那么怪异的表情了。
这个世界的神，并不是有资格获得信仰的东西。
卡沙从三楼的高度直接，落到了地上，在那名瘫坐在地的守夜人惊恐的表情中，从数百头怪物之间穿行而过，走向了巨型动力炉的方向。
PS：上一章的章节名“只有傻瓜才会为老女人而献身”改自泰隆：“只有杀怪，才会为荣誉而献身。”
说的是里约嫌弃老女人不想跟她嘿嘿嘿的意思。
PS2：本章章节名“所有怪都将臣服，只是时机未到”改自冰女丽桑卓：“所有人都将臣服，只是时机未到。”
说的是卡沙从一群怪物之间走过去的那种“千军万马避白袍”的画面感。
PS3：这是1000章月票的加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