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 Chapter 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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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大骗子

  满座皆惊!

  李风雪现在尤其的虚弱,气海破碎并不能让一个合体期修士的修为瞬间崩碎,但苏白还一并打碎了他的经脉,窍穴也都被开了口,所以灵气溢散,并且……几乎再无可能修复。

  这对修行者来说,这无异于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

  可苏白还什么都来不及说,青水帝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因为愤怒的关系,胸口随着呼吸剧烈的起伏,青水帝在压抑自己的愤怒,她看了一眼李风雪的伤势,便明白,他没救了。

  “你这样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是你说不杀人就好了,错了就要挨打,挨打要立正。”苏白看上去,并没有一点点的负罪感,现在的他总是这样,对很多事情,都不再那么在乎了。

  青水帝的手中,一把长扇出现。

  在场的所有人都凝滞了,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青水帝出手,在那把长扇出手的一瞬间,天地之间的规则似乎都有了改变,这种感觉尤其的玄妙,在场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凝视着青水帝的脸。

  季温凉想从许悠悠的怀中挣脱,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可她什么都没法做,很多事情好像忽然都没那么重要了,她想走到苏白身边,和他说些什么,哪怕是陪他一起死了……

  忽然有那么一个人愿意因为你的关系,冒着这么大风险,也要把那份仇给报了,这让季温凉有些恍惚,好像一切从早晨到现在,就只是一个迷离的梦境。

  她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苏白不喜欢她,也知道自己,大概率是配不上他的。

  ……………………

  苏白凝神,手中的寒雨剑,闪烁着光芒,他仍旧直视着青水帝。

  “你确定要管闲事了,是吗?”苏白的声音淡漠,看上去并无惧色。

  “这件事必须有一个说法!”

  “关你什么事?那么爱管闲事啊?老女人?”苏白看着青水帝现在这副样子,有些嘲讽的笑了笑。

  “我只出一招。”青水帝手中的长扇展开,长扇之上,一片片锋锐的灵气刃凝结,她的身形一动,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而这一瞬间,苏白什么都看不见,他无法捕捉到青水帝的动作,这就是绝对实力的差距。

  对啊,绝对实力上的差距,就好像季温凉和李风雪,苏白和青水帝,有些差距就是目前永远无法逾越的。

  可在青水帝之上,还有那么一个人,叫云浅。

  季温凉受伤了,有苏白来替她把这个仇给报回去。

  现在青水帝要动手,那么……

  苏白的眼眸在一瞬间变为了玉色,几乎就只是这一瞬,云霄之上的云层在这一瞬间全部消散,天道的意志再一次的被这股力量所惊醒,可也只敢远远的观望,无能为力。

  青水帝那一扇终究是落到了苏白的身上,苏白的身体像是划过了一道弧线,或者说是血线,浑身都在流淌鲜血,飞出好远。

  那个血人被季温凉冲过去接住,跌落到了一起。

  满身的血迹。

  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苏白拔剑出手那一瞬间,所有人反而好像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更大的威压。

  但现在,青水帝站在那里,除了脸色似乎更白了一些,其他的好像并没什么两样。

  而苏白浑身浴血,看上去要比李风雪更惨那么一些。

  可惜不至于。

  因为苏白还在笑,而且笑的尤其大声,虽然满身伤口,但是好像完全没觉得疼一样,他躺在季温凉的怀里面,仍旧在笑。

  “哈哈哈哈……青水帝,南青水……你要,再来试试吗?”

  苏白从季温凉的怀里缓缓的站起身,往嘴里丢了几颗丹药,伤势在逐渐愈合,他眼眸不再是墨色,而是一片玉色,说话的声音,莫名的变得有几分……阴柔。

  他抬起剑。

  指向青水帝。

  ……………………………………

  一片漆黑将青水帝与苏白,还有苏白身边的季温凉笼罩,外面的人变得什么都看不清,听不见了,没人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是所有人觉得,苏白这样的行为,几乎等于已经判下了死刑,和一具尸体,没什么区别了。

  但所有人都还说不出话,沉浸于刚才那两人简单的一招里面,单单是这一招,便是他们修行千年,都做不到的程度。

  ……………………

  季温凉抬头看着那个苏白,忽然觉得他的神情有些陌生。

  因为苏白在笑,只是那个笑容,是嘲讽,是不屑,是一种尤其居高临下的怪异姿态,季温凉没从苏白的脸上见到过。

  “你究竟是谁?!”

  黑雾里,青水帝忽然捂住胸口,一大口黑色的血液吐出来,包括她的眼角,耳朵,都开始渗出血迹,她刚才硬接了苏白那一剑,她本来觉得几乎会和挠痒没有任何区别。

  可那一剑,让她有一种,自己快要死了的感觉,就是莫名的,她的身体明明只是在冒血,经脉确实受了损伤,但是都是伤势而已,但她莫名的有一种……自己似乎时日无多了的错觉。

  苏白的那双玉色的眼眸,凝视着她的眼睛,她感受到了奇怪的情绪,莫名的后退了两步,可她的嘴里还在不停的涌血,看上去尤其狼狈。

  而苏白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

  “不该管的闲事,就不要去管。”

  苏白又斩出一剑,青水帝发现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剑刺过来,看着剑气触碰到自己的肌肤,但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反而在这股浩荡的威压之下,她只能这么看着,接受审判!

  苏白凝视着她的眼睛。

  似乎要再斩出一剑。

  青水帝怕了。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就好像现在有一把剑正悬在她的脖颈之上,随时落下,她就会死。

  可苏白没有斩出那一剑,反而又笑了起来,笑的尤其的戏谑。

  他一步步的朝着青水帝走去。

  直到走到她的面前,手也捏住了她的脖颈,用力,看着她挣扎的样子,唇角的笑容阴冷,“所以,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

  苏白将她整个人提起来,一甩,青水帝被这一下甩的,脸颊狠狠的砸落在了地面。

  但似乎这样还不够,苏白又朝着她走了过去,青水帝的眼眸里终于只剩下了恐惧,但偏偏当苏白走到她面前的时候,苏白又忽然停下脚步,脸上的表情也边换了,他喊了一句,“算了,云浅姐。”

  “怎么又心软了?不会看到漂亮女人,又走不动路了吧?”

  “杀了她会很麻烦,再说了咱们也没必要,她刚才那一扇,也不是想杀我,估计是想着能给我个教训,最后什么都说的过去,也算是偏袒我吧,毕竟在秘境里的这段时间,谁也想不到,李风雪的家族会怎么去报复剑之一族,她如此惩戒我,李风雪便没有了理由。”

  “她顺水推舟也能做个人情,庇护一下剑之一族,然后剩下的等我出来了再解决。”

  可另一个声音又从苏白的嘴里回答,“可是我已经让你警告过她了,她偏偏还要来自讨苦吃。”

  “但是也够了,算了,云浅姐。”

  苏白的动作最终停在那,手中的剑也消失了。

  “你看起来很害怕,南青水姑娘。”

  苏白把她给扶了起来。

  “我早就说过,你不要管这趟闲事,为什么不听呢?”苏白将她嘴角的血迹拭去。

  “我师尊还是很宠着我的,虽然好像……其实她也出手不了几次,但是杀个你,还是够了的。”

  “想想,之前既然都说过两清了,那这次,也算是两清了吧。”

  苏白站起身,看青水帝站起来,清理起身上的伤势,洗去衣衫上的血污,仿佛又变成了那个不可一世的青水帝,但是她的眼瞳却仍旧是深深的惊恐。

  “刚才那个人究竟是谁?”

  “是一个对我很好很好的姐姐啊。”

  “她是谁?”

  “她应该,不属于这个世界吧,或许她的过去,是在更加厉害的世界才对,所以,她才对这个世界的天道,至圣期都不屑一顾,但是她最近可能因为比较暴躁,一般她都不帮我的,觉得我自己成长比较好,不能活在她的庇护之下,但是最近她心情暴躁,或者心情不错,所以……”

  “这件事,能了?”苏白歪头。

  青水帝看了他好几秒钟,唇角的笑容尤其苦涩。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苏白无奈的耸了耸肩,“那就按你原先的想法来咯,我和季温凉进入秘境这段时间,你得替我保护好剑之一族,然后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青水帝点头说好。

  苏白也退回了季温凉的身边,这下子看上去又是一幅奄奄一息的样子了,青水帝挥挥手,那片黑雾散去,她仍旧是那个骄傲,霸道的青水帝。

  而不是刚才躺在地上那个,像是被夏天暴晒以后快要死掉的小母.狗。

  “大比之上,出手残忍,我已略施惩戒,此次秘境,他将以重伤进入,到时生死有命。”

  青水帝冷哼了一声,然后季温凉和苏白,互相搀扶着,苏白捏了把气之剑,两个人从云端之上离开,朝着小院的方向走去。

  季温凉眼眸的神情尤其的精彩,她脸上的表情大概已经彻底呆滞了,因为她是见证了刚才所有画面的人。

  “你……”

  “别我了,扶我一下,我得休息休息,不然一会儿真死给你看了。”苏白说完,又吐出一口血来。

  一边的云浅也在呢。

  “刺不刺激?”云浅笑着回答道。

  “那太刺激了,要是演的假一点被她发现了,咱们就真玩完了。”

  “云浅姐,只能帅三十秒这种事情……你早说啊,咱们直接把她刀了不行啊?”

  “你以为至圣期那么好杀啊,三十秒怎么可能够?反正现在吓到了,接下来就看你的咯,我估计的休息个大半个月了,你也好好休息,你的身体还是没法承载我的灵魂。”

  “嗯,云浅姐你好好休息。”

  苏白在和云浅喃喃的念着,两个大骗子都尤其侥幸,然后又忽然对视一眼,大笑出声来。

  季温凉看着苏白在那坐了半天,然后又忽然狂笑,有点呆呆的。

Saving My Fallen-Into-Demonic-Path Master

Saving My Fallen-Into-Demonic-Path Master

拯救我的魔堕师尊
Status: Ongoing
At the age of ten, Su Bai entered the sect of Lone Hidden Gate. At seventeen, he became the sect leader of Lone Hidden Mountain and took in a disciple—an aloof ice-cold fox girl who, of all things, awakened as a seductive fox spirit. At eighteen, he accepted a mischievous little loli who loved to tease her master. At twenty-two, he took in a little princess. Yet none of this was what Su Bai truly wanted. What he wanted was to march into the northern domain of the demon race, drag back his treacherous master who had betrayed him and stolen everything from him, and ruthlessly hang her on a tree of Lone Hidden Mountain— to spank 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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