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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宫廷魔法师选拔
塞蕾娜看了看同一位置的芙萝拉和奥蕾莉亚。这两个偶然分到一组的人正互相怒视着。
奥蕾莉亚低声说道。
“傲慢的芙萝拉。”
“……什么？”
这是一个有趣的场景，但塞蕾娜没有在意，重新集中精力讲课。
讲座还有两个小时才结束。
“现在我要分配水晶球。艾伦？”
“是。”
艾伦把装有水晶球的丝绸袋子放在讲台上。塞蕾娜用念动力将这些水晶球分发给各个小组。
魔法灾害的难度因水晶球而异。有的很难，有的相对容易。
分配的标准是‘小组成员的期中考试成绩总和’。
自然而然地，奥蕾莉亚和芙萝拉的团队得到了最难的水晶球。
魔法师们围绕水晶球议论纷纷。
“集中注意力。”
这句话一出，混乱的气氛立刻平静下来。150名初学者都集中了目光。
“从现在开始，我们将讨论你们观察世界的行为，即‘观测’。”
塞蕾娜看着他们的眼睛说道，声音中带着无意识的权威感。
“你们可能认为世界只是一个现象。”
如果科学家以科学的方式看待世界，那么魔法师也应该以魔法的方式看待世界。然而，要达到这一境界，需要经历成熟和熟练的过程。
例如，一个工科本科生不可能以科学的方式看待世界。不仅能力不足，更重要的是不熟悉这种方式。
至少要达到博士水平，才能勉强理解这种说法。
魔法师也是如此。
从塞蕾娜观察初学者的情况来看，他们并没有以魔法的方式分析世界的现象。
“然而，我看到的世界和你们看到的世界不同。”
这不是谎言，也不是自夸或虚张声势。
对塞蕾娜来说，世界看起来不同。
能够看到抽象、现象、观念、概念等的视觉力量——「肉眼」。
随着她的魔法知识积累，这种能力也在不断进步。
“从现在开始，我会向你们展示我所看到的世界。”
虽然「肉眼」的观测看似难以解释，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他们是帝国最高学府魔塔的初学者，是拥有卓越天赋的精英魔法师。
因此，教学方法也非常简单。
“不要错过我说的每一句话，我画的每一个符咒。”
如果塞蕾娜用「肉眼」展示她看到的世界，他们可以通过这个过程自学。
仅仅通过观看「肉眼」的景象并模仿，就足够了。
这种方法的效果已经在艾伦身上得到了验证。
“开始吧。”
首先，塞蕾娜重现了小水晶球中的魔法灾害——“霜雾”。
“霜雾。这个灾害在我眼中是这样的。”
雾气很快被转换成了线和圆。塞蕾娜缓慢而清晰地展示了整个过程。
魔法师们用眼睛看，用手记录。
“火海。这个魔法灾害会烧毁海上的船只和船员，非常特别。因为大海本身变成了火焰，所以几乎不可能进化……”
塞蕾娜展示了多种魔法现象，完全按照她所看到的样子。
塞蕾娜努力将「肉眼」观测到的世界传递给他们。
就这样，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总共演示了八次后，塞蕾娜看了看表。
5点59分50秒。
“……不要忘记今天我向你们展示的世界。”
塞蕾娜整理了一下袖口，抚平了西装上的褶皱。
“普通人只是匆匆掠过所有现象，而魔法师则以魔法的方式看待和思考。”
魔法师们的目光呆滞。他们的笔记上布满了符咒。
“这种心态就是起点。”
6点整。
“不过，不要贪心。从适合自己的小事做起，逐渐掌握。”
那一刻，课程结束了。
塞蕾娜留下他们，离开了教室。
“辛苦了。”
魔法师们没有站起来。
……课程结束后。
芙萝拉呆呆地看着她的笔记。每一页都布满了各种几何图案。这些都是她记录的塞蕾娜展示的“魔法灾害转换过程”。
“啊……原来是因为这个，雾气才会变成泥土……啊，头都要炸了……”
太难了。太难了。难到让人发疯，但还是可以做到的。
一开始觉得毫无头绪，但渐渐地有了感觉。
芙萝拉按照塞蕾娜展示的过程，尝试了一遍。她的手掌中浮现出一小团泥土雾气。
就是这个。
对，就是这个。
这就是泥土雾气……
“从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课程呢。”
这是同组成员尤罗赞的话。芙萝拉也点了点头。
“没错。头都要炸了。”
“教授真的太厉害了。她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是啊。”
塞蕾娜详细地描述了将魔法灾害转化为符咒的过程。芙萝拉既惊叹于她流畅的技巧，又有些怀疑。
“如果这真的是塞蕾娜的实力……”
今天塞蕾娜展示的技能确实令人印象深刻。
然而，芙萝拉不能不怀疑。她怀疑塞蕾娜是否在寻找替代她父亲的“新奴隶”。
当然，她并不打算揭发或提出质疑。
无论是遥远的将来，还是不久的未来，她都会亲自揭开这个疑虑。
“傲慢的芙萝拉。”
奥蕾莉亚瞪着芙萝拉，低声说道。芙萝拉耸了耸肩，说道。
“你说什么？不管怎样，我们要做小组作业，得找个时间聚一下，什么时候合适？”
“······.”
“······.”
“······.”
没有人说话。芙萝拉点了点头。
“那就去奥蕾莉亚你的别墅吧。”
“谁让你随便决定。”
“你家最大啊。我们五个人去，只能去你那里。”
“好吧。不过你不许来。”
“……你总是这么幼稚吗？”
* * *
另一方面，莱昂哈特的领地正在进行“马里克开放”的准备工作。
“进展如何？”
西北的矿山地带不远处的山区。莉莉安骑在马上问道。这是一匹塞蕾娜推荐的好马，名叫赤兔马。
“城墙、瞭望塔和要塞都即将完工。地下通道仍在施工中，但预计今年夏天前可以完成。”
“很好。”
莉莉安严肃地说着，环视四周。
突然，塞蕾娜信中的内容浮现在脑海中。
······一旦马里克开放，首先会有恶魔涌来。为了高效部署兵力，应在西北的战略要地建造城墙、瞭望塔和要塞。地点由我选定。
此外，通往马里克的道路最好建在地下而不是地上。如果将这条地下道路称为‘地下道’并收取通行费，很快就能带来收益。
“确实，如果在这里建造要塞，视野会非常开阔。”
“是的。这里堪称风水宝地。您对地形的判断真是令人佩服，莉莉安大人。”
负责人回答了莉莉安的自言自语。莉莉安瞥了他一眼，从怀中取出信件。
她查看了这封由四页组成的信件的第二页。
······绝不要考虑向皇室或官僚行贿。皇帝无视臣子的意见，决定开放马里克。因此，无论臣子说什么，她都不会动摇，只会按照自己的信念行事。
此外，不要试图讨好皇帝。皇帝极其厌恶虚伪和奉承。不过，她喜欢酒，所以如果要送礼物，一瓶顶级葡萄酒就足够了。
“塞蕾娜怎么像个算命先生……”
正好大臣们在考虑行贿，他是怎么知道的？
就在这时，一粒冰冷的雪花落在莉莉安的鼻尖上。她瞪大眼睛看着。
是雪。
“嗯？”
她疑惑地伸出手掌，一片雪花落在手套上。
“!”
惊讶不已的莉莉安急忙展开第三页信件。
······偶尔会出现异常气候。虽然不必惊慌，但如果在盛夏下雪，可能是恶魔的征兆，务必加强防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莉莉安皱起了眉头。
她以为塞蕾娜在装天才，没想到她真的就是个天才？
不，不可能。塞蕾娜怎么可能是个天才。
“……仔细想想，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莉莉安回忆起年初的情景。
塞蕾娜的变化始于过去一周的空白期，那一瞬间开始。
一向规律的她取消了所有日程，隐居了一周。
起初以为她是被艾尔薇拉拒绝了……但或许发生了其他大事。
“算了，没必要知道。”
不管怎样，塞蕾娜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那个被称为神童的时代。
变化并非全是坏事，不想无端生事。
莉莉安把信收起来，大声喊道。
“注意——！”
她那清脆的呼喊声让要塞的所有人都看向她。
“异常气候可能是恶魔出现的征兆，要加强戒备！加强四周警戒，禁止单独行动！”
“是——！”
士兵们的回应声回荡在山脉中。
“回答得很好。我要走了。”
莉莉安对自己的威严十分满意，像君王一样微微点头，握住缰绳。
赤兔马轻松地踏过下雪的山路。
* * *
第二天，上午8点。
完成早晨例行事务后，塞蕾娜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拿起文件。
[ 海尔雷奇 莱昂哈特 拍卖：鲁乔的剪刀、黑暗地毯、古代鞍具…… ]
这是接管鉴定所后首次举办的拍卖会。
拍卖清单包括潜力已开发的「鲁乔的剪刀」、「黑暗地毯」等三件物品。一看就知道性能极佳，预计纯利润在6000万至1亿之间。
咚咚——时间到了。
管家恰好敲门。塞蕾娜起身开门，与管家一起走下楼梯。
“总共有23处吗？”
塞蕾娜问管家。
今天有许多外部业务需要亲自处理，确切地说，是为了赚钱。
“是的。”
“很好。一起去吧。”
“是。”
塞蕾娜坐上准备好的汽车，直接驶向市区。
第一个目的地是五金店‘洛克坎码头’。
“啊，您来了！我一直等着呢！”
店主一边经营五金店，一边发明各种东西，他的手艺引起了塞蕾娜的注意。
塞蕾娜给他写了投资证明书，总额300万埃内。作为回报，塞蕾娜获得了30%的股份。
“谢谢！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期待你的表现。”
下一个目的地是酒店‘罗曼斯’。这是一家看起来随时可能倒塌的旧酒店，但新主人正在寻找投资者。
塞蕾娜也给她写了投资证明书。
总额400万埃内。作为回报，塞蕾娜获得了40%的股份。
“呜呜呜……”
“如果你哭，我就取消。”
“……呜！”
店主止住了感动的泪水。
“努力翻修吧。提到莱昂哈特的名字，你可以更容易地获得材料。”
“谢谢，谢谢！”
接下来是商店、贸易公司、铁匠铺、佣兵团等等……塞蕾娜在整个地区精心挑选了23家商户。
总共向他们投资了8000万埃内。后续出资额将增加到1.2亿。
“辛苦了，罗伊。现在回去吧。”
“是。”
夕阳西下，塞蕾娜返回宅邸的路上。
望着渐渐消逝的晨光，塞蕾娜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一个令人满意的日 子。今天投资的资金很快就会变成巨大的人力和物力资产……
“什么？！”
这时，副驾驶座上的罗伊瞪大了眼睛。塞蕾娜也朝那边看去。
只见华丽的旗帜和许多人聚集在大门前。那是刻有皇室徽章的旗帜。
“主人。”
罗伊的声音罕见地急促。塞蕾娜点点头，下车。
皇室的人们转向我。其中有一位知名骑士。
那是皇帝直属的护卫骑士‘凯隆’。
金发的凯隆向我走来。
“塞蕾娜·莱昂哈特。这是皇室的信函，请跪下接旨。”
塞蕾娜跪下接过信函。
内容如下：
[ 皇室通知帝国魔法塔首席教授兼莱昂哈特公会会长塞蕾娜，您已荣幸地被选为‘宫廷魔法师’候选人之一，将与陛下分享魔法见解并进行对话……这不仅是家族的荣耀，也是魔法师的无上荣誉，但首先您需要解决宫廷魔法师乔治所出的问题。]
“你愿意接受挑战吗？如果你认为自己的实力不足，放弃也无妨。”
塞蕾娜站了起来。
虽然麻烦，但她不能拒绝这样的活动。毕竟，与皇室相关的任务通常会有丰厚的奖励。
“我怎能不接受挑战呢？”
“很好。”
凯隆递给塞蕾娜一张魔法纸。这张B4大小的纸上布满了符文。塞蕾娜瞪大眼睛仔细查看。
随着时间的流逝，几乎消耗了近四千点魔力，答案终于艰难地得出了。
塞蕾娜对问题的逻辑逐渐熟悉起来。
那是卢恩语。
塞蕾娜在答题纸上画下了解答的符文。
[ 恭喜你。我是皇室的魔法师乔治。如果你解开了这个问题……]
注入魔力后，声音传了出来。正要离开的凯隆和皇室的人们惊讶地回头望去。
凯隆半蹲着身子问道。
“……这么快，就解开了？”
“是的。”
“怎么可能？乔治大人明明说……”
答题纸上的声音继续响起。
[ 我原本以为这至少需要一两天，最多不超过三天，不过具体情况如何我也无法确定。既然你解开了，那就说明这是用卢恩语设计的问题。]
“……确实是个难题。因为我最近一直在研究卢恩语，所以才能解开。真是幸运。”
“······.”
[ 虽然不是为了炫耀，但这个问题并不算太难，只是不至于太容易解开，我费了不少心思……]
随着声音的延续，凯隆走了过来。他的眉头和皱纹因惊慌而颤动。
“……莱昂哈特·塞蕾娜，不对。塞蕾娜·莱昂哈特……”
凯隆从内口袋里拿出一张盖有皇室印章的卡片。
“这是皇室的邀请函。你已经被选中参加考试了。”
“谢谢。”
塞蕾娜以最庄重的姿态鞠躬。
* * *
……帝国中最尊贵的地方建造的皇宫，几乎是一个小世界。内城的空间充满了魔法般的氛围。
皇宫中四季并存。以皇宫为中心，东北是冬季，西北是夏季，东南是春季，西南是秋季。
因此，皇帝总是在四季中生活。
帝国的民众称这一奇异的现象为‘神的祝福’。
“是吗？那何必单独进行选拔考试呢？直接定为塞蕾娜不就行了。”
皇宫的秘密书房。这个宽敞的空间里堆满了各种古籍和书籍，索菲恩正在听取凯隆的报告。
“不过，再观察一段时间会更好。”
索菲恩挑了挑眉毛。
“观察什么？不是说她只用了5秒就解开了吗？”
“是5分钟。”
“5秒和5分钟有什么大区别吗？”
“……60倍。”
听到这小心翼翼的回答，索菲恩哈哈大笑。凯隆感到尴尬，低下了头。
“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叫卢伊娜的女人比塞蕾娜更合适？”
“……这不是个人喜好的问题。只是我认为，皇宫需要一个无可挑剔的魔法师。塞蕾娜教授有很多传言。而卢伊娜虽然解题速度快，但……”
“那么，卢伊娜用了3分钟吗？”
“……3小时。”
“哼。比起10秒和5分钟的差距，5分钟和3小时的差距更大。另外，不要在我面前谈论传言。我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索菲恩说完，拿起乔治的试卷。
“······.”
她用锐利的目光仔细查看。
滴答——
滴答——
滴答——
当秒针精确地跳动了300次后，索菲恩的肩膀微微颤抖。
“5分钟过去了。我没解开。等塞蕾娜来了，我要问她怎么能在5分钟内解出来的。”
“……是。”
索菲恩的话定了调。
皇帝的指导魔法师将是塞蕾娜。
“对了，骑士选拔考试还在进行中吗？”
“骑士的考试非常实战化，还没有开始。可能会持续一段时间。”
“负责准备这场考试的人受伤了吗？”
伊萨克·鲁根登。
作为皇室骑士团的副团长，他在马里克探险中受了伤。
或者，也许那是自导自演的。因为伊萨克反对开放马里克。
“所以我们在寻找其他合适的人选。”
“合适的人选……啊。”
突然，索菲恩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我有了个好主意。”
这个好主意让凯隆感到不安。他默默地望着皇帝。
“这样应该会很有趣。听好了。反正选拔官是……”
凯隆对皇帝的提议似笑非笑，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