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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失败了
“我也给了你提出异议的机会。是你自己没有仔细观察。”
塞蕾娜说道，声音冷若冰霜。
“······.”
艾尔薇拉默默地低下了头。
前辈骑士们都在看着她，各种情绪在心中起伏不定。
但是，现在放弃还为时过早。
“……是的，是我的错。”
她低声说道。
她准备释放魔力。将冰花放在适当的地面上后，她在掌中凝聚了魔力。
轰——!
旧伤突然发作，一阵钝痛袭来。直接释放魔力似乎仍然有些勉强。
但这并不重要。
艾尔薇拉咬紧牙关，聚集起魔力。魔力在她的手掌中凝聚成一个球体。
她像投掷一样将魔力散开。
呼——……
她的魔力随着风包裹住了别墅。壁炉的温暖瞬间消散，整个别墅变得冰冷刺骨。
“现在，应该可以了。”
艾尔薇拉看着塞蕾娜，自信地说。塞蕾娜虽然有些惊讶，但很快摇了摇头。
“方法错了。看看花吧。”
听到这话，艾尔薇拉低头看了看自己放在地上的冰花。
“……啊。”
花瓣上出现了裂痕。
那裂痕清晰可见。
“冰花也会受到魔力的影响。”
“……哦。”
艾尔薇拉握着破碎的花，苦笑着闭上了眼睛，低下头。
壁炉上方，冻结的钟表虽然没有动，但时间已经到了七点整。
塞蕾娜宣布道。
“淘汰，艾尔薇拉。”
* * *
艾尔薇拉暂时留在别墅里。她的体温太低，不能立即离开。她在吃完饭后沉沉睡去，客厅里则聚集了许多骑士。
“这不公平。”
西里奥说道。
塞蕾娜更在意的是刚才艾尔薇拉的魔力。
“······.”
今天，塞蕾娜第一次看到了艾尔薇拉的魔力。
用肉眼观察到的她的魔力存在缺陷。这是一种未知的限制。
「状态异常：魔力损伤」
艾尔薇拉的魔力受损了。
魔力损伤，即丹田的伤痕，并不是常见的现象。普通的伤害无法造成这种影响。
这可能是诅咒，或者是接近残疾的重伤。
游戏中的艾尔薇拉是带着这种状态异常登上骑士之巅的吗？还是通过克服它才达到顶峰的？
塞蕾娜不知道原因。
“……艾尔薇拉的难度确实太高了。冰花和壁炉，连我一开始也没能领悟。”
西里奥不停地抱怨。格温和拉斐尔也看着塞蕾娜，眼神中带着怒气。
骑士们显然对这个不公平的过程感到不满。
塞蕾娜忽然想到一件事。
他们不仅与塞蕾娜有关系，也与艾尔薇拉有关系。
那么，他们是否知道‘魔力损伤’的原因呢？
“……艾尔薇拉曾经受过伤。”
塞蕾娜低声自言自语，试图试探一下。
然而，室内的气氛突然变了。
“受伤？那是因为你。以前我们执行护卫任务的时候……难道？”
西里奥瞪大了眼睛看着塞蕾娜。拉斐尔也摸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那次的后遗症至今还在？”
格温皱起了眉头。
“使用剑气时看起来很正常……拉斐尔，你怎么看？”
“她似乎是刻意限制了魔力的使用。虽然使用了剑气，但并没有一次性爆发大量的魔力。”
“要对抗我的爆剑，除了这种方法外别无他法。”拉斐尔得意地补充道，嘴角微微上扬。
西里奥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确实……如果后遗症还在，那确实是个问题。陛下身边的人可能会因此责备她。尤其是宦官们的挑剔是出了名的。”
塞蕾娜不了解的事情纷纷涌现出来。这些都是游戏开始前的设定。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确定吗……啊，算了。反正你肯定很清楚。毕竟你那么爱她。”
西里奥嘲讽地笑了起来。
这时，格温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厉声说道。
“行了。即使如此，这也是你关心别人的方式吗？这样做一点也不酷。而且，即使有伤，陛下也能充分教导她。你的过度保护毫无意义。”
“格温。”
塞蕾娜叫了她的名字。
“什么？”
“你也想被淘汰吗？”
“······.”
格温闭上了嘴，塞蕾娜作为选拔官重新集中精力。
“各自回房间。第二次考试将在第一个被淘汰者离开后重新开始。”
* * *
时间上已经是下午三点。
然而，在依然黑暗的世界中，艾尔薇拉站在那里。
她仰望天空。眼前的冬天仿佛要被撕裂一般，绷得紧紧的。
─团长加油！
─最近压力很大，尽情展示后再回来吧~！
队员们的鼓励浮现在脑海中。为了他们，她决心一定要合格，但结果却是被淘汰。
然而，她无法责怪任何人，也不应该责怪任何人。
艾尔薇拉谦逊地接受了这一结果。
就在她准备回家的那一刻，
一阵沙沙声传来，有人靠近了。
……塞蕾娜。
塞蕾娜在不远处注视着她。
“艾尔薇拉。”
“是。”
她慢慢走近。雪在她的脚下嘎吱作响。
在三步的距离处，她停了下来。她似乎在斟酌着要说的话，沉默了一会儿。
“今天很遗憾。”
“不。”
艾尔薇拉摇了摇头。
“正如您所说，是我的错。我明白了。这本身就是一次考验。”
“······.”
塞蕾娜没有说话。她说的‘我的错’让塞蕾娜无法理解。
艾尔薇拉真诚地继续说道。
“冰花和壁炉。这两个设计非常巧妙。在接受任务时，我本该仔细检查的。”
塞蕾娜轻轻叹了口气。
多么巧妙，多么固执的小傻瓜。
“……在我送你走之前，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是关于选拔官的工作吗？”
塞蕾娜摇了摇头。
“不是。”
“好的，没问题。”
塞蕾娜回想起五个月前第一次见到艾尔薇拉的情景。
那天，艾尔薇拉提到‘约定’时愤怒不已，但她却没有机会问那个约定是什么。
“之前我曾打破了一个约定。”
艾尔薇拉默默地望着塞蕾娜。塞蕾娜冷漠地继续说道。
“把那个约定再说一遍。”
艾尔薇拉的眉毛微微动了一下。塞蕾娜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只是想再从你口中听到这句话罢了。”
她觉得塞蕾娜这样很可疑。
不知从何时起，塞蕾娜变得如此神秘莫测。
“……已经半年了。那时，我收到了一封来自‘鲁纳’家族的信。那是一位在你手下自杀的魔法师的母亲寄来的信。”
“信的内容是什么？”
“我已经给你看过了。信中提到的是你过去所犯下的……罪行。我要求你解释，而你却选择了沉默。”
当时，艾尔薇拉把信拿给塞蕾娜看，但她只是用压抑的目光盯着信，然后把它烧毁了。
她说这并不是你需要知道的内容。
“是的。”
塞蕾娜表现得好像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这一次，她又做出了令人费解的行为。
“为什么现在又问起这件事？”
“······.”
她看着艾尔薇拉，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
“因为那是我的错。”
“……什么？”
惊讶的艾尔薇拉睁大了眼睛，反问道。
她又说了一遍。
“那时，是我的错……塞蕾娜的错。”
“······.”
“不过，那个研究仍在继续。虽然设计是他做的，但施工是我负责。我现在正在填补空白部分。既然我们是一起开始的研究，他自然会成为这项研究的共同作者。”
塞蕾娜说着，望向了地平线。
太阳正缓缓升起，魔法空间中的自然景象如此奇妙。
“如果有收益，我会分配给他，帮助他的家族重新振兴。在研究发表的那一天，我也可以向他道歉。”
她的脸庞沐浴在晨光中。
如同春日阳光下的冰块，塞蕾娜既冷酷又温暖。
艾尔薇拉用微弱的声音回应道。
“……为什么当时不说呢？”
塞蕾娜的目光转向了艾尔薇拉。她没有避开塞蕾娜那直视的目光。
“也许是因为我说了也没用吧。”
“什么？”
“那时的你，只想找到恨我的理由。”
就像塞蕾娜爱着艾尔薇拉一样，艾尔薇拉不爱塞蕾娜，或许也是一种命运。
她是这样想的。
“我理解。无论你对我有什么感情，感情不是靠努力就能改变的。”
“……不。”
然而，艾尔薇拉的想法似乎不同。
她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曾经喜欢过你。”
塞蕾娜那无表情的眼睛突然放大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艾尔薇拉的脸颊泛起了红晕。
“不是，我是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艾尔薇拉和塞蕾娜的缘分已经很久了。
整整16年。那时塞蕾娜还不是莱昂哈特的当主，而艾尔薇拉只是一个梦想成为骑士的小女孩。
尽管经历了无数的失望和屈辱，她决定相信塞蕾娜的原因，其实都藏在她的心里。
“那时——”
“还是不要提了吧。”
塞蕾娜摇了摇头，打断了艾尔薇拉的话。
“那时的我，已经不是现在的我了。”
艾尔薇拉也很快羞涩地点了点头。她明白了塞蕾娜的决心，于是抹去了嘴边那些未说出的话。
看着她，他说道。
“艾尔薇拉。”
“什么？”
“从今以后，我会努力不再爱你。”
艾尔薇拉的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大大的。面对她如此纯真的反应，塞蕾娜笑了起来。
那笑容打破了她一贯的冷漠。一向严肃的贵族，瞬间变成了一个少女。
她笑着继续说道。
“你似乎觉得有负担，所以我会努力离你更远一些。这样，总有一天，我们可以各自走上自己的路。”
“······.”
她终于向艾尔薇拉倾诉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会为了你这样做。”
说完，她转身离去。
“今天辛苦了。路上小心。”
艾尔薇拉目送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此时，太阳已高悬空中，温暖地照耀着大地。
不久，她的嘴角绽放出一抹如阳光般温暖的微笑。
“……你是认真的，对吗？”
她再次意识到这一点。
塞蕾娜在努力改变。这种努力，她一直未曾察觉。或许，她甚至从未尝试去了解。
“作为骑士，我会反省，自省。”
感受到心中的一丝温暖，艾尔薇拉转身离去。
她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会努力不再爱你……
塞蕾娜的话在她耳边回荡。
为了我，塞蕾娜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为了我，塞蕾娜愿意不再爱我。
毫无疑问，这是为了我。
“······.”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去。塞蕾娜已经远远地消失在视线之外。
艾尔薇拉点了点头，继续前行。
雪地仿佛要吞噬她的双脚。阳光虽然明媚，却让身上的积雪融化成了泥泞。
艾尔薇拉继续前行。
同时，她承认了自己对她的心意。
* * *
……选拔考核顺利结束了。
经过四天的测试，拉佩尔成功入选，其余三位骑士被淘汰。
虽然耗费了三天时间，但并非一无所获。
塞蕾娜亲眼目睹了顶尖骑士们的动作，并用「理解力」牢牢记住了这些。这是一笔用亿万金币也买不到的经验。
回到魔塔的办公室后，塞蕾娜立即整理了当时看到的骑士们的动作，编纂成两卷合集。这将对我的「铁人」计划大有帮助……
“嗯。”
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放好这份「记录本」时，塞蕾娜突然注意到一本笔记本。她拿起了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