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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罗哈坎
──[ 黑暗之山实习目的 ]──
黑暗之山实习旨在培养魔法师的实际作战能力。
今天的魔力浓度不算高，因此出现强大魔兽的概率极低，但为安全起见，禁止进入海拔500米以上的区域。
初学者需要完成的‘黑暗之山实习分数’总计10分。每学期仅有6次实习机会，请努力争取。
1. 发现魔法材料
：提交三种以上药学或魔法学材料的分析报告（每种1分）。
2. 观察魔力现象
：记录时空或概念抽象现象的体验（每次2分）。
3. 与魔兽战斗
：提交魔兽尸体或其击杀证明（每次2分）。
4. 魔法领悟
：撰写并提交在黑暗之山获得的成长报告（最多1次，1分）。
※ 如遇不明身份的‘外人’，务必向指导教授报告！
────────
“黑暗之山实习……”
一个不知名的男人捡起散落在黑暗之山地面上的纸张。他胡子拉碴的嘴角微微扭曲。
“实习……勾起了我的回忆。”
他手中的纸张很快燃烧起来，火焰蔓延到周围散落的尸体上。这些尸体正是帝国情报局一直追捕他的特工。
纸张和尸体化为灰烬，消失无踪。
“对不起。不过又能怎么样呢？我也得活下去。”
男人迈开步伐。他创造的「混乱结界」依然坚不可摧。
“······?”
就在他即将离开的瞬间，忽然感觉到一股魔力的气息。这股纯净的魔力仿佛穿透了他的大脑。
“嗯……”
他眨了眨眼，望向那个方向。风元素传递着魔力的气息。
那气息令人愉悦。
“……我已经老了。竟然对什么都感到好奇。”
无法抑制好奇心的男人喃喃自语，调整了自己的路线。
* * *
黑暗之山。帝国皇家大学校区的边缘地带，一个如同荒岛般孤立的危险区域。
这座山偶尔会发生魔力波动，魔力现象也不少见，因此蕴含着极其浓郁的魔力。
正因为如此，山中生长的鱼不仅味道鲜美，营养价值和热量也非常高。
“啊……这就是生活吗……”
口中回味着鱼的美味，以及饱腹后的慵懒余韵，芙萝拉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肚子，看向奥蕾莉亚。
“不过，发生了什么事？”
“······!”
正打瞌睡的奥蕾莉亚迟疑地提高了警惕。
“时间错乱了。你可能不知道。”
“错乱？”
“我在山里迷路了20个小时。”
“什么？20个小时？不可能。天还没黑呢。”
奥蕾莉亚用魔法‘画’出一个节拍器。她用三色魔法构建的节拍器每秒发出一次滴答声，记录着时间的流逝。
“我的感知时间就是这样。这个节拍器已经准确地跳动了72，653次。20小时10分钟53秒。”
“……好吧。看你的衣服就知道了。”
芙萝拉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奥蕾莉亚的衣服是明显的证据。
毕竟，这位高贵的贵族小姐不可能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变得如此脏乱。
“我不知道。是魔力现象吗？”
“你真是个傻瓜。”
“……我也感觉到了？先去见见钢铁吧。塞蕾娜的钢铁。”
奥蕾莉亚的脸色有些不满，眼睛眯成一条缝，瞪着芙萝拉。
“傲慢的芙萝拉。”
“唉……这次又是为什么？”
“塞蕾娜教授可不是你的朋友。”
芙萝拉闻言苦笑了一下，觉得不可思议。
“……好吧。塞蕾娜教授‘大人’，那位首席教授‘大人’说过，有事要向钢铁报告。她就在附近，我们去吧。”
芙萝拉沿着溪流走去，奥蕾莉亚紧随其后。
不久，她们发现了一把悬挂在空中的铁链飞镖。
“这就是塞蕾娜教授的宝贝吗……”
“傲慢的芙萝拉。”
“……教授‘大人’的宝贝吗？”
走近一看，这是一件相当奇特的武器。
两侧尖锐如冰锥，又似透明的水晶。
总之，芙萝拉敲了敲铁链飞镖，说道：
“啊啊……能听到吗？”
芙萝拉等了一会儿。
随即，嗡嗡的共鸣声传来，回应了她的呼唤。
─怎么了。
“呼。”
芙萝拉松了一口气，然后对奥蕾莉亚说：
“你来说。”
“······.”
奥蕾莉亚摇了摇头，不想让塞雷娜知道她迷路的事实。
“又是什么……”
无奈之下，芙萝拉只好自己开口：
“似乎发生了魔力现象，时间似乎扭曲了。”
─是这样吗。
“是的。”
─······.
咔嚓—
通信中断了。芙萝拉愣了一下，再次发送信号：
“喂喂，教授？是魔力现象！”
─你想怎么样。
“什么？”
─这是个练习。你自己解决吧。如果是魔力现象，就写一份详细的报告。
通信就这样中断了。芙萝拉呆呆地站在那里，而奥蕾莉亚则耸了耸肩，显得有些得意。
“看来你不行啊。”
“……真是的。”
芙萝拉皱起了眉头。
“算了，如果这个东西还能通信，说明时间没有完全混乱吧？”
“河边周围似乎没问题。”
─不是这样的。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两人吓了一跳，转头望去。
沙沙——灌木丛中，一个身穿长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金发的孩子，这段时间的混乱现象是我的结界造成的。不幸的是，你也卷进来了，抱歉。”
“······.”
芙萝拉背上凝聚了多个火球，奥蕾莉亚则迅速念出了屏障咒语。
“……呵呵~ 你们真凶啊~？我只是在解释而已，何必这么敌对呢？”
但他并没有敌意，反而显得很感兴趣。
“你是谁？”
芙萝拉依然警惕地问道。中年男子轻盈地跳了过来，他的身高与塞蕾娜相仿，身体健壮。
他露出友好的微笑。
“你好，我是‘穆尔坎’。证据就是这根手杖。你们是魔法师，应该能认出这是‘世界树的碎片’。”
“······!”
两人的目光顿时变得炯炯有神。
大陆东南边境的‘加哈拉沙漠’居民的名字往往带有异域风情。其中最著名的魔法师有德马坎、穆尔坎、罗哈坎等。
尤其是穆尔坎这个名字，作为德马坎的侄子而闻名。
也就是说——
他是大魔法师的亲戚！
* * *
黑暗山脉的入口处。
实习从中午开始，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学员们陆续返回。他们向指导教授汇报实习成果。
“检查了草药。”
“嗯~”
今天的指导教授共有六位，除了总负责人塞蕾娜外，其他都是新晋教授。他们拿着名册，记录学员们的实习分数。
“教授们！”
这时，一名年轻的骑士从魔法塔方向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身边还有一群警察。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提问的是凯洛丹。他因为厚厚的镜片和浓重的口音而被称为“眼镜男”。
“情报局发来紧急通知。现在，罗哈坎进入了黑暗山脉！”
“什么，罗哈卡，罗哈坎—？！”
“是的。他自称是穆尔坎，但被情报局识破了。”
教授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现在情报局的特工和警察已经开始追捕，并请求骑士支援……”
话音未落，他们已经向山上跑去。
呜呜呜呜——
很快，他们进入山区，到达半山腰。骑士和警察的数量已经翻倍。
“首席教授！出大事了！”
正在半山腰的椅子上读书的塞蕾娜抬起头来。他们立刻向她跑过去，解释情况。
“……罗哈坎现在在黑暗山脉！”
塞蕾娜的反应却很奇怪。尽管听到了罗哈坎这个响亮的名字，她依然非常镇定，甚至对他们的汗味感到不悦。
“您，难道不知道罗哈坎吗？”
“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
“啊，对不起，对不起。”
塞蕾娜知道罗哈坎是谁，也知道她现在的恶名。
当代最恶劣的罪犯之一，大陆上仅有的十名‘黑兽’级别的通缉犯之一。
─[ 主任务 : 罗哈坎的故事 ]─
◆概述
：罗哈坎的故事
◆目标
：遇见罗哈坎。
◆奖励
：物品目录一张
：商店货币 +1
─────
同时，这也是占据主线任务一席之地的巨大角色。
罗哈坎并不是恶人。相反，他是贯穿整个主线任务的关键人物，直到最终BOSS战之前，‘绝对不能死’的核心角色之一。
“我们将进行搜索。教授是否愿意一同前往？”
骑士‘拉韦因’问道。
塞蕾娜凝视着他，然后啪的一声合上了书。
“好。不过我要独自行动。”
“不行。您真的知道罗哈坎是谁吗？”
“没错。他杀害了数十名皇家魔法师，恶名昭彰—”
聚集在一起的教授、警察和骑士们惊呼起来，试图劝阻塞蕾娜。
“你们不过是累赘罢了，这是让你们自行离开的意思。”
塞蕾娜只是轻蔑地将他们全部打发走了。
······作为塞蕾娜，她别无选择。她必须把他们赶走。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内情，面对她那溢满自信的态度，甚至可以说是极其傲慢的态度，他们无言以对。
“······是的，就是这样。”
片刻之后，以拉韦因为首的骑士们咬紧牙关从她身边走过。教授和警察们则略显尴尬地低下了头。
“······.”
就这样，周围逐渐恢复了平静。
塞蕾娜独自行动起来。
她的搜索效率远超他人。
“动起来。”
山中，迅速散开的铁链。
她与这些铁链共鸣，找到了罗哈坎的位置。
首要目标是，在那些骑士之前找到罗哈坎。
* * *
“那个混蛋竟然成了首席教授。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噼啪——在燃烧的篝火旁，穆尔坎说道。芙萝拉点了点头，奥蕾莉亚则轻轻咬了咬下唇。
芙萝拉问道。
“不过，您认识塞蕾娜教授吗？”
“当然认识。我曾经教过她。”
“什么？！”
“······!”
芙萝拉和奥蕾莉亚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穆尔坎微微一笑。
“······为什么这么惊讶？看看我的名字就知道了。”
“那，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教的？”
芙萝拉继续追问，而奥蕾莉亚则沉默不语。这是一贯的贵族利用平民的方式。
“大约20年前吧？那时她还很小。我是她的私人魔法老师。当时缺钱嘛。”
“那时她是什么样的人？”
谁也不知道塞蕾娜的少女时代。
一段从未听闻的野史。
在芙萝拉的催促下，穆尔坎摸着下巴继续说道。
“那女孩是个神童。小小年纪就能轻松掌握大学课程。但她的性格并不好。可能是因为父母的压力，她缺乏同情心和共情能力。”
回忆起往事，穆尔坎皱起了眉头。
“虽然大多数魔法师都是这样，但她尤其严重。简直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
听到这冷酷的评价，芙萝拉愣住了。奥蕾莉亚则气愤地说。
“现在她是魔法界最杰出、最有名的教授之一。”
“什么？你说的是她？”
“是的。”
“怎么可能？虽然我已经有五年没有与世俗接触了。”
奥蕾莉亚从怀里拿出一本《巫师杂志》。里面有关于塞蕾娜的采访文章，包括她打破恶魔结界的传奇故事等。
穆尔坎接过那篇文章，读了起来。
“······什么？阿德琳的下一个级别？”
[ 校长阿德琳对塞蕾娜的表现如此评价道：“我认为塞蕾娜教授的战斗力仅次于我。她在实战中非常出色，无论是政治上还是魔法上。” ]
穆尔坎苦笑道。
“当了校长，难道已经老糊涂了吗？完全不可能啊？那混蛋的天赋顶多也就一般。”
“矛盾。”
奥蕾莉亚插话道。穆尔坎疑惑地抬起头。
“矛盾？”
“既然是神童，怎么会有平庸的天赋呢？这太荒谬了。”
“······哈哈。”
穆尔坎笑了。他看着奥蕾莉亚，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金发姑娘，你是神童也是天才。但塞蕾娜虽然是神童，却有明显的局限性。这一点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对，对。”
芙萝拉连连点头。现在，她终于明白了父亲信中提到的内容。
奥蕾莉亚对此感到不满。
“但是，想想看。一个小时候被誉为神童的孩子，长大后发现自己变得平凡，看到那些曾经不如自己的孩子逐渐超越自己，甚至嘲笑自己，会是什么感觉？”
穆尔坎回想起了往事。
那个曾经让他感到怜悯的小孩。然而，当他看到那孩子的所作所为时，怜悯之情荡然无存，只剩下‘再糟糕一点就好了’的想法。
“我认为塞蕾娜无法承受这一切。事实上，任何人都难以轻易承受这种命运。”
从那时起，塞蕾娜逐渐崩溃。
“但看了这些文章后······我想到两种可能性。”
“可能性？”
“是的。要么这一切都是骗局，要么······。”
穆尔坎思考了一会儿，轻声笑了起来。
“······要么她一直在不懈努力。”
“努力？”
芙萝拉挑了挑眉毛。奥蕾莉亚也露出疑惑的表情。
无论如何，塞蕾娜的形象与努力完全不符。
“是的。那孩子不是天才，我可以肯定这一点。但她很勤奋。只不过，这种勤奋和努力，从某种角度来看，也是一种才能。”
穆尔坎记忆中的塞蕾娜，至少在她年少时，是非常勤奋的。她从不吝啬为自己成长付出努力。
“当然，这个想法本身可能是被她骗了······。”
穆尔坎轻轻敲了敲奥蕾莉亚递给他的文章。
“如果她真的成长到了这种程度，那她一定付出了疯狂的努力。她可能一直逼迫自己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不知道她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但或许······那是只有她才能承受的努力。”
芙萝拉默默地听着，很难认同这些话。
塞蕾娜是否为了努力而窃取了父亲的理论？
是否为了努力而做出了那些卑鄙的行为？
“如果她的努力足以克服自身的局限性······那么，或许她就像一块宝石一样，在工地上滚来滚去。”
然而，芙萝拉不久后意识到这一点。
尽管再怎么否认，塞蕾娜显然已经取得了理论上的进展。
那么，她……是不是为了吸收父亲的理论而拼命努力过呢？
在这三年间，她是否彻底掌握了父亲留下的所有遗产，并将其内化？
她是否比任何人都谦逊地承认父亲的伟大，并不断进步？
“不过，你也不要太相信她。诚实并不等同于品质。”
“······.”
相反，奥蕾莉亚低下了头。她一开始就认为塞蕾娜是一个‘由才华构成的雕塑’。
模糊地认为她是一个和自己相似的人。
因此，她感到有些奇怪。那些微妙的情感让她的内心痒痒的。
如果按照穆尔坎所说，塞蕾娜曾经疯狂地、拼命地努力过的话。
如果她现在的成就完全是靠努力得来的。如果她完全是凭借努力达到了现在的境界……
奥蕾莉亚将双手放在胸前。她的心跳异常剧烈。
“好了，往事就不再提了。怎么样？你们要不要接受我的教导？”
“教导？”
沉浸在各自思绪中的两人同时身体一震。
“对。我的教导有点特别。你难道不好奇我是如何教导塞蕾娜的才能的吗？”
“是！是！是！”
“好。”
她们立刻点头同意。
大法师亲戚的教导？这绝对不能错过。即使不吃不喝也要接受。
“不过，有个条件。我在世俗界也有妻子和孩子，你把这封信交给他们。”
穆尔坎从怀里取出一封信。芙萝拉急忙接过信。
“好！收到了！现在告诉我吧！”
“呵呵呵。这贪心的小家伙。好吧，我知道了。我的教导就是这个······ 来看看吧。”
穆尔坎摊开手掌。在他的掌心，一个精灵出现了。虽然体积很小，但芙萝拉和奥蕾莉亚都惊呆了。
吱吱吱······.
这是一个结合了水、风、火、土所有属性的精灵——‘光之斯皮尔’。
两个小小的球形斯皮尔，各自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后，分别融入了奥蕾莉亚和芙萝拉的身体。
“呃！”
“······.”
芙萝拉捂住胸口，而奥蕾莉亚则平静地深呼吸。
穆尔坎说道。
“小心接受。不要大惊小怪。像那个金发女孩一样安静。”
“不是金发女孩，是奥蕾莉亚。”
“安静。金发女孩，不许说话。”
奥蕾莉亚虽然不满，但很快闭上了眼睛。
不久，一种炽热的火团似乎在心脏处安了家。她们深呼吸，将这火团与身体连接起来。
“呼······呼······. 好像成功了？”
“······.”
“哈哈哈。”
穆尔坎赞叹地笑了。
“果然，你们正如我所料。天赋异禀。”
塞蕾娜在接受这个斯皮尔时，曾病了四天四夜，而这两个孩子却只用了15分钟就将其同化了。
“现在，斯皮尔会在你们体内帮助你们成长。我的教导就是这样。对有天赋的人来说，它是燃料；对没有天赋的人来说，它反而会成为热病。”
芙萝拉和奥蕾莉亚瞪大了眼睛，点了点头。
突然，芙萝拉看着手中的信问道。
“不过，这封信为什么不亲自交给她们呢？”
“老人们都有自己的理由，不是吗？”
“嗯。”
这时，坐在石地板上的奥蕾莉亚开口说道。
“请再多讲一些塞蕾娜教授小时候的故事。”
“嗯？你对这个感兴趣？”
“是的。”
“嗯······. 我的时间不多，但······。”
看到这些才华横溢的孩子，穆尔坎的心情变得兴奋起来。
最重要的是，还没有人能突破他的‘结界’。
“好吧。在我教导那孩子的过程中，有不少有趣的故事，我会讲给你们听。”
奥蕾莉亚默默地握紧拳头，而芙萝拉则露出邪恶的笑容。
“先讲一些令人羞涩的故事！”
“本来就想讲这个。塞蕾娜那孩子守规矩得让人难以置信，有一次我在拉屎的时候，想测试一下她是否真的那么守规矩······。”
尽管知道不该这样做，穆尔坎还是继续喋喋不休。两个孩子的反应太热烈了。芙萝拉的表情充满兴趣，而奥蕾莉亚甚至开始做笔记。
──然而。
“原来你们在这里。”
不远处传来的声音。
那冰冷如刀锋的语气瞬间打破了现场的气氛。
“······!”
芙萝拉和奥蕾莉亚感到脊背一阵寒意，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森林的暗影中。
在那浓重的阴影里，站着一个女人。她的脸庞冷若冰霜，背后仿佛有钢铁在翻滚。
踏- 踏-
塞蕾娜缓缓前行，那优雅的动作让两人感到比任何灾难都可怕。
不久，她停在了适当的距离外。奥蕾莉亚和芙萝拉冷汗直冒，僵立不动。她们最害怕的是‘她听到了多少’。
“……是啊，好久不见了，弟子。”
穆尔坎说着，脸色已变得阴沉。
“是的，好久不见。”
塞蕾娜迎着他的目光回答道。
“罗哈坎。”
这世上无人不知的名字。
当代最恶名昭彰的罪犯，帝国的头号通缉犯。
刺杀皇后的凶手罗哈坎。
“······?”
当塞蕾娜说出这个名字时，奥蕾莉亚和芙萝拉困惑地歪了歪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