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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第二百八十二章 溜了溜了
乐子大了。
引发足以载入史册战争的魔王超凡物质,就这么消失了。
狮心王理查一世他左臂还隐约作痛,魔王基玛的袭击,非常讲究,就挑防御较为薄弱的四肢打,趁着他受伤和陷入,展开一系列可怕攻势,差点让他以为要去见湖中女神了。
差点,就差一点。
也因此,狮心王理查一世对能一剑杀死魔王基玛的乔治,颇为敬佩。
狮心王理查一世的方下巴动了,说:“我将亲眼看看。”
说罢,他不顾伤势,骑着马鹫飞到案发现场。
魔王基玛的尸体躺在地面上,没人去动它,尸体肢体扭曲,看起来颇为诡异。尸体脸上,那碎唇两边似乎微微翘起,嘲笑着什么。
狮心王理查一世,不禁又回忆起之前被魔王基玛偷袭,差点死去的经历,恐惧刚从心里浮起,又被他压下。
他明白,这是魔王基玛攻击留下的后遗症,就如毒蛇般,将名为怯懦的毒液,注入到他体内,所留下的后遗症。
狮心王理查一世,轻易地将这份恐惧压下,说:“是他的尸体,他能引发我体内的恐惧毒液。”
随行的圣杯少女说:“陛下,但这具尸体里没有半点超凡物质。”
“是有谁偷走了吗?”狮心王理查一世说:“就像万兽之母,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快速搜集到魔王的超凡物质。”
“不,陛下。”圣杯少女说:“根据我们研究,这魔王的尸体里,没有被秘法抽走魔王超凡物质的痕迹。”
“说简单些。”
“自从乔治被发现后,一直有人看着万兽之母和魔王的尸体。”圣杯少女说:“根据我们推测和占卜,那时候魔王尸体体内,已经没有半点超凡物质,哪怕秘法汲取得很快,这也是不可能的。”
“我意思是,直接说结论。”
圣杯少女说:“有这么几个推测。”
“可能是黑暗四神之中,诡变魔君的阴谋,他极为擅长欺诈与变幻,如果他亲自动手,那么世间没人能识破他的谎言。”
“你意思是说,打伤我的魔王基玛。”狮心王理查一世声音重了下来:“只是诡变魔君制造的幻影?”
“可能是。”
狮心王理查一世忍住不耐,说:“继续。”
“也可能打伤你的是傀儡。”
“好了。”狮心王理查一世说:“我直接去问乔治。”
“有人目击,乔治和魔王基玛共同战斗,一起围杀万兽之母。”圣杯少女说:“还有,有人亲眼目睹。魅魔姬玛本来已经被拽入万兽之母肚子里,她理应阵亡。现在骑士们都怀疑,乔治和魔王之间的关系。”
“我就知道那魅魔有问题。”狮心王理查一世,忍不住用手抓握了下,还在隐约作痛的左臂,“马上找到那魅魔,我有许多事要问她。”
“是。”
“老子早溜咯。”
远处,姬玛抱着猫在狂飞。
她可没乔治那样好脾气,要去向别人证明自己。
虽然理性思考一下,她不至于会有生命安全,反正只要嘴巴严,涉及到核心秘密的话就是不说。
而且有乔治在,能证明她背刺了万兽之母,是“正义一方”的。哪怕其中有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别人也拿她没办法。
但开玩笑。
这种事,那么麻烦,费心费力,只有傻子才不跑。
关于把乔治丢下这事,姬玛可谓是没半点愧疚。
狮心王理查一世,肯定会非常生气,责怪乔治。本来就对乔治头上牛角有意见的众骑士,肯定会借着这由头,攻击乔治。
但怎么说呢?
年轻人,开后宫不是没有代价的。
本王我呀,貌美如花,上得了厨房,下得了战场,技术姿势娴熟,性格开放,还帮你这帮你那。不就是为了在需要时候,把你推出去背黑锅吗?
正当尾巴是白捏的吗?
大不了给乔治再找个小老婆赔罪好了。
唉,瞧瞧。这年头像我那么心胸宽广的女人,哪里找呀。
“喵,咕噜噜。”怀里的莉安夕猫,舔舔姬玛手背,勉强发出一声“饿。”
这仗从早打到了晚,早被姬玛忘得一干二净的莉安夕猫,什么都没吃,姬玛找到她时,她撅着圆圆的屁股,屁股上有一块巴掌大的烧焦。
姬玛说:“忍着点,小莉。我们正在被追杀呢。”
说罢,姬玛戏精附体。
一下就想到前世在地球时,所看过的某些魔幻作品,在这些魔幻作品中,什么魅魔、女巫、魔族,名字一个比一个可怕,但实际上,一个比一个善良,都快赶上乔治那笨蛋了。
但他们都因为世人的偏见,而被腐朽反动的教会追杀,各种好心当做驴肝肺。
姬玛把自己代入其中,眼睛一眨,泪水便落了下来:
“没办法,谁叫我是只恶魔。哪怕我全力以赴,力挽狂澜,亲手杀死万兽之母,分毫未取。但人类就认为我是坏蛋,有什么阴谋,要把我捆上火刑架去烧。”
“我想求助乔治,但我又如何忍心?他也是和我一样可怜人,居然是万兽之母之子,他本来自身难保了。”
“没办法,我只能逃。任由世人抹黑我的功绩,毕竟对骑士们来说,一只恶魔立下如何赫赫战功,是对他们价值观的冒犯,是对他们的嘲讽。”
莉安夕猫发出一声悲伤的喵叫声,猫眼流下一滴眼泪,伸出头,蹭了蹭姬玛酥胸。
她想:主人好可怜,逃命的时候还想到我,果然我是她最重要的猫咪。
姬玛低下头,用莉安夕猫的猫毛,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哽咽了一下,说:“好了,现在应该已经安全了,等下你睡觉,等我召唤你。”
“喵喵。”
姬玛缓缓落地,在夜幕之下,打开通往梦境宫殿的出入口,进行梦境跳跃,一下便回到富裕的马林城,远离这充满死亡与鲜血的寒苦之地。
…
…
“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猎巫人阿卡尼斯一下从床上起来,揉揉自己乱糟糟的黑发,“那烦人的吸血鬼恶魔,今天没拉我,她说不定已经死了。”
真是个大好消息,那么天文数字般的抢救费就不用交了,应该做什么庆祝一下。
猎巫人阿卡尼斯看一眼摆在桌面上的猎巫人皮质高顶帽,将它收好,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门去找鸡。
他记得,前些天有位车夫拿了金币后,向他推荐一家。
那等什么,赶紧去吧。
阿卡尼斯推开门,便见到身材娇小的薇琳,站在门后,她真是越发美丽,肌肤白如雪,穿着得体的洋装,五官精致,同时又非常安静。
要不是阿卡尼斯出于习惯,观察她的鼻孔,发现对方鼻孔微微扩张,是在呼吸。
否则他还以为是个精致人偶娃娃。
“阿卡尼斯?”薇琳双手捏着裙角,微微弯腰,说:“你今天睡一天好像很高兴?”
“那可不是?我的一个老朋友要死了,不,她肯定死了。俺寻思如此。”
“艾维领今天刚好有个节日。”薇琳的绿眼眸,散发着奇异光彩:“晚上太危险了,你带我去看看,好吗?”
阿卡尼斯这才发现,薇琳今天衣着得体,衣领系着一颗祖母绿宝石,“薇琳你今天漂亮不少。”
薇琳微微歪着头,笑得很美:“是吗?”
“但你给你自己脸化眼妆,还是改变不了,你是个小屁孩的事实。”阿卡尼斯说:“快回房间好好早睡,晚上吸血鬼就爱吃你这种白嫩嫩的小屁孩。”
“那你去哪?”
“当然是出去玩。”
“去哪玩?”
“不告诉你,小孩子最好不知道。”阿卡尼斯把薇琳推进房间,一下把房门关上说:“桌子上有牛奶,喝完牛奶好好睡觉,别再熬夜了。”
说罢,阿卡尼斯风一般奔下楼,跑出旅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小偷。
他全然没注意到,二楼的窗户打开,露出一只血瞳,看着阿卡尼斯离去的背影。不一会,一只白蝙蝠从窗户后飞出。
二十分钟后。
在老车夫的带领下,阿卡尼斯来到一片民居,红瓦、三角屋顶,路面干净,旁边只有几个流氓在打架。
马车停了。
“老车夫。”阿卡尼斯说:“你不会开错车了吧?这里看起来都是正经人家的民居。”
收了一金币的老车夫说:“看你脸像那么老,这都不知道了,是外地人吧?”
“对。”
“二楼,左转,第二间,敲门搞定。”
“如果你骗我的话。”
“骗你做什么?骗你的话,我马上头胸分离。”
话音刚落,老车夫的影子微微一抖。
阿卡尼斯跳下车说:“好,有你这毒誓,我就放心了。”
说罢,阿卡尼斯毛毛跳跳的跑上楼梯,果然有红色的门,他挺直腰背,敲了敲门,咳了咳,问:“有人在吗?猎——”
他马上闭嘴,差点职业病犯了。
红门半开,一位有栗色头发,年龄约二十八岁的妇女出现在他面前。她看起来像是家庭妇女,栗色头发干净利落地绑在一起,白色胸衣较为丰满,露出半截沟,腰上系着围裙。
怎么看,像是个有些姿色的人妻而已,根本不像失足妇女。
阿卡尼斯一愣,后退一步。
“先生,有事吗?”
阿卡尼斯有些尴尬,他拿出一袋准备好的金币,吞吞吐吐说:“这个,我…”
栗发妇女微笑着,把手伸向金币说:“没错,是这里。”
阿卡尼斯问:“今天你方便吗?”
栗发妇女自然地接过一袋金币,说:“亲爱的,今天那么晚才回家,快进来,我煮好饭菜等你了。”
“呃?我?”
栗发妇女递来一碗温汤说:“你先喝点汤,暖暖身子。”
“家?”阿卡尼斯一下明白过来,他脸上露出笑容,跨入家门:“对对。”
红门关上,栗发妇女解开阿卡尼斯身上的披风,仔细一看说:“掉了一个纽扣,等下我帮你补补,也不合身,晚些我帮你改。”
端着汤的阿卡尼斯说:“好好。”
他亲眼见到,栗发妇女去拉起蓝色窗帘,外面传来老车夫离去的车轮声。
栗发妇女把阿卡尼斯披风挂好,弯下腰,为阿卡尼斯换鞋。
阿卡尼斯喝口汤,味道很不错,他低头,看了下栗发妇女,问:“你叫什么名字?”
栗发妇女惊讶地抬起头,幽怨说道:“我是杜娜娜,你再忘了,我可要不高兴了。”
“好的,杜娜娜。”
阿卡尼斯抬头,看着这个“家”,烛火照亮老旧的家具,空气中充满食物和炊烟的味道,一下让他回想起童年里,一小段模糊的回家吃饭时光。
那时候,没有瘟疫、也没有饥荒。不用每天一起床,就要上街去偷、去演戏,去开锁,再把战利品通通上交给帮派。
在街上肆意玩耍,也不用担心什么,身后有个家,肚子饿了,回去能随时填饱肚子。
真是美好又短暂的时光,短到,阿卡尼斯都差不多忘了。
栗发妇女轻轻拉了拉他手臂,将阿卡尼斯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
“你是想先吃饭。”说着,她手指着厨房,“还是想…”
这时候,栗发妇女的手指向卧室。
阿卡尼斯笑道:“我两个都要,先吃饭。”
“真好吃。”
“哈哈哈,没错,我在外面遇到一群吃人血的野兽,还好你丈夫英勇奋战,再加上西格玛的一点小小帮助。”
次日清晨。
阿卡尼斯从卧室里走出,栗发妇女把改好补好纽扣的披风递给他。
她吩咐道:“出去办事,多注意点身体,别再干要命的活计,家里的事,你不用太担心,早些做完事,早点回家。”
阿卡尼斯披上披风,走下楼,心情愉悦,快速奔跑,他跑到路口时,忽然回头,见到栗发妇女依着窗户,望着他离去。
阿卡尼斯对她微笑,回过头,一抹眼睛,快步离去。
在栗发妇女身后,一红眸银发的女孩,她已经在外面站了差不多一夜,正咬紧牙,獠牙伸出红唇,充满怨怒地看着栗发妇女的背影。
薇琳的指甲越来越长,右手指甲缝里填满了血迹,血来自某位老车夫,她将他的头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