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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最后一课
咨询室里一片寂静。奥蕾莉亚似乎在哭泣，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塞蕾娜只是静静地观察着。
无人触碰的茶杯中，冰块逐渐融化，发出轻微的响声。窗外的阳光角度渐渐倾斜。
“我不喜欢哭的人。”
“我没有哭。”
就在那一刻，奥蕾莉亚抬起头来。她的眼睛湿润，但正如她说的那样，没有泪水滑落。
“我被称赞感动了。”
“······.”
“塞蕾娜教授从不轻易称赞任何人。”
奥蕾莉亚这样辩解道，但她的声音和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塞蕾娜从口袋里拿出手帕。
“但我确实受到了称赞。”
“擦一擦。”
“······.”
奥蕾莉亚用双手接过手帕。她的眼睛在水汽中闪烁，如同透明的宝石。
这时，咨询时间已经接近20分钟。
“我要走了。”
奥蕾莉亚瞥了一眼手表，站起身来。
她仔细地叠好手帕，放进口袋，礼貌地行了个礼，然后离开了咨询室。
塞蕾娜看着她小小的背影，说道。
“今天的话要记在心里。”
奥蕾莉亚停住了脚步。
她转过身，只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再见~
外面传来艾伦的声音。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关。
“……是不是低估自己了。”
奥蕾莉亚是一位光芒四射的魔法师。
明年她就完全有资格成为正教授，继续在其他教授手下浪费时间显然是不明智的，不仅是塞蕾娜的损失，也是整个世界的损失。
但芙萝拉不同。她是研究魔法的合适人选，因此在塞蕾娜手下能够更好地成长。
“教授！”
恰巧，艾伦从咨询室门外探出头来。
“10分钟后是德布坦的芙萝拉！您先休息一下吧！”
*
芙萝拉总是穿着长袍，背着大背包。
象征德布坦的蓝色长袍，花30埃纳尔买的大包。
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标准是性价比，所以从远处看，这个大包就像背着一块巨大的砖头，今天显得格外沉重，每走一步都沉甸甸的。
沉甸甸——沉甸甸——包底简单挂着的小猫玩偶轻轻触碰着长袍的背部。
“啊，肩膀……”
到达电梯后，她稍微休息了一下，把包放在地上。
叮——
然而电梯很快到达一楼，再次背上包的芙萝拉吓了一跳。
里面是奥蕾莉亚。
虽然同为德布坦的学生，这并不奇怪，但问题在于气氛。
“······.”
奥蕾莉亚紧紧盯着芙萝拉，眼中充满了压抑的愤怒，仿佛要刺穿她。那锐利的目光中充满了“你竟敢——竟敢——”的情绪。
芙萝拉结结巴巴地问道。
“什么？又怎么了？”
“······.”
她内心其实期待着“那句台词”。
“空降兵。”
奥蕾莉亚嘟囔了一句，擦身而过。
“……真让人不舒服。空降兵是什么意思。”
要做就做该做的事。真不吉利。
本来这周的运势就不怎么样，她还这样。要不要再算一次塔罗牌呢。
按下了77层的按钮，芙萝拉对着镜子念叨着“傲慢的芙萝拉——”，以此缓解心中的不适。
叮——
就这样，她来到了塞蕾娜的办公室。
“德布坦的芙萝拉，快进来~”
“嗯。”
在助教艾伦的带领下，她走进了咨询室。
“······?”
然而，首席教授塞蕾娜闭着眼睛，保持着冥想般的姿势。芙萝拉只是呆呆地看着她。
她不敢随意叫醒塞蕾娜，因为塞蕾娜对她来说是一个既遥远又充满荆棘的存在。
“教授！德布坦的芙萝拉来了。”
多亏了助教的话，塞蕾娜睁开了眼睛。
塞蕾娜看着芙萝拉，微微点了点头。
“坐吧。”
“好的。”
芙萝拉一坐下就解开了背包，然后坚定地说：
“今天不仅有职业咨询，我还想询问关于索尔达晋升考试的相关事宜。”
“索尔达。”
“是的。”
她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文件。为了在第一学期结束后挑战索尔达考试，她做了许多准备工作，不像奥蕾莉亚那样。
“这是我一直以来积极参与课程的证明文件。”
事实上，对芙萝拉来说，这已经是第八次尝试了。
起初，她去找了一些新晋教授，但他们的推荐信并没有什么效果，雷林等终身教授们对芙萝拉不屑一顾。
结果只是白受了一顿训斥，被赶了出来。
“这里，平马探洞社团揭示了‘灰烬男爵’袭击的前兆，还有其他多项民间志愿服务活动的资料……”
塞蕾娜无动于衷地看了一眼。
芙萝拉像一个雄辩大会上的孩子一样充满力量。面对比任何教授都难对付的塞蕾娜，这是她试图消除不安和紧张的方式。
“我的成绩以期中考试为准全部是A+，但如果期末考试结束时还能保持的话……”
说着，她不停地拿出文件。芙萝拉准备的资料像小山一样整齐地堆在桌子上。
“此外，在魔塔里——”
“行了。”
一直默默听着的塞蕾娜打断了她的话。芙萝拉站在原地，突然停了下来。
“拿走吧。”
“······.”
瞬间，芙萝拉的表情僵住了。她咬了咬下唇，但没有表现出不满，重新开口说道。
“我也确认过索尔达考试的所有条款。只要您稍微看一下——”
“不需要看。”
“……啊。”
芙萝拉的呼吸略显急促。
但她并不惊讶。毕竟，她已经有所预料。
“是。”
芙萝拉再次小心翼翼地将文件放回背包中。塞蕾娜看着她，说道。
“如果你在期末考试中保持成绩，索尔达资格会自动授予你的。”
“……是吗？”
芙萝拉那冷酷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露出孩子般纯真的表情。
“如果你能在期末考试中取得前三名的成绩，没有理由不给你教授推荐信。”
这句话的意思非常明确：只要期末考得好，索尔达考试的推荐也会给你。
“啊，好的。谢谢您。我会努力的。”
芙萝拉挠了挠后颈。
“……如果考试通过了，就向教授申请。”
她似乎觉得有些尴尬，一口气说完了这句话。
塞蕾娜无动于衷地回答道。
“我不阻止你。辛苦是你自己的事。”
“是。”
芙萝拉心中露出了微笑。
——你收下了一个虎崽子。一两年后，你还能如此镇定吗？我会迅速超越你的……
那天，芙萝拉在浮游岛上认可了‘努力的天才’塞蕾娜，但她依然保持着挑战的心态。
“那么，我先告辞了。”
然而，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
“等一下。”
这句话让她全身僵硬。这是塞蕾娜特有的威压。
在这种时候，芙萝拉会不由自主地想：是不是被看穿了心思——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支票你还没开吧。”
“······.”
芙萝拉吓了一跳。她扭动着脖子，像是自言自语般问道。
“不开的话，你会拿走吗……？”
“不会。这是代表魔塔给你的奖励，不是我给的。”
“啊……其实我现在还没有想要的东西，所以打算以后需要的时候再用……就像保险一样。”
塞蕾娜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可以离开了。芙萝拉犹豫了一下，行了个礼，然后离开了咨询室。
“再见，芙萝拉。走好~”
“啊，好的。助教也再见。”
她向艾伦告别后，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随后，她靠在墙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呼……真是奇怪。”
塞蕾娜的空间本身就有种异样的氛围。
仅仅是待在她身边，就会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在肩上。一分钟仿佛变成了十分钟，身心感受到的疲惫也完全不同。
芙萝拉的心脏还在怦怦直跳呢。
“根本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塞蕾娜的心思完全无法理解。
她显然夺取了父亲的成就，而父亲则以‘三十岁索尔达’这个耻辱的称号自杀了。
在哈德卡因MT，芙萝拉曾直接问过这件事，但塞蕾娜既没有透露，也没有否认。
如果她果断否认，或许会让人感觉痛快些。
“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误会？”
不过，塞蕾娜至少是魔塔中最不计较身份的教授。
从她对芙萝拉这个揭露自己丑事的人也能公平对待这一点来看，确实如此。
“还是好好学习吧……”
芙萝拉重新背起砖头包，坚定地走了出去。
* * *
……大陆各国的领导人、政治家、企业家们常说。
灰烬堆里没有梦想。没有希望。没有生命。什么都没有。那里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尘埃。
阿尔·罗斯知道这是废话。
灰烬堆里也有生命。有希望。有孩子。
……当然，这并不是养育孩子的理想环境。
但这并不意味着阿尔·罗斯对灰烬堆有什么乡愁。
她本质上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只是对于一个来自边陲王国的孤儿来说，出人头地是遥不可及的梦想，是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障碍。因此，她选择了灰烬堆作为次优的选择。
非正式的大陆第一玩偶师，阿尔·罗斯的玩偶遍布帝国各地。
阿尔·罗斯的玩偶与她的灵魂相连，能像活人一样行动，但其中没有一个是与她本人相似的。
这是因为阿尔·罗斯对自己的外貌有自卑感。
因为她太美丽了，无数无足轻重的苍蝇总是围着她转。
“欢迎光临。”
然而今天，阿尔·罗斯罕见地以自己的真面目访问了[黑克拉因酒店]。
黑克拉因是最近在制度区新开的一家顶级酒店。虽然住宿费用是制度区最贵的之一，但对于日常生活中充满各种错误的阿尔·罗斯来说，这里充满了吸引力。
“我已经预订了房间。”
“是的，索雷特女士。已经确认了。”
这家酒店的员工对待客人如同贵族一般，这正是阿尔·罗斯特别喜欢的地方。
虽然有人会对她献媚，但真正像贵族一样对待她的人只有真正的贵族。
就这样，阿尔·罗斯其实是一个非常在意礼仪的人，只是她不会表露出来而已。
“这是37层的钥匙。”
阿尔·罗斯以化名索雷特预订了37层。黑克拉因的最高楼层是50层的顶层公寓，但她目前还没有足够的里程和社会声望。
“请给我搭配拉佩林的鹅肝。”
“好的。”
阿尔·罗斯接过预订的钥匙，走进了电梯。
她在华丽的电梯镜子里看到自己穿着正装。除了腰身纤细外，几乎完美地装扮成了一个男人。
“······.”
阿尔·罗斯习惯性地摸了摸项链。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得到的，但这对她来说是幸运的象征。
很快，她到达了37层的客房，坐在椅子上，拿出了一台平板电脑。
这是一台类似于魔塔公告板的设备，用于与当前合作的‘祭坛’进行沟通。
─塞蕾娜解读了符文，但销毁了整理稿。
─符文中包含了我们想要的地方。神的语言。这些都在塞蕾娜的脑子里。
─需要活捉塞蕾娜。悬赏金额定为3000万埃尔内。
塞蕾娜解读符文的消息从浮游岛传出。
祭坛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悬赏3000万埃尔内捉拿塞蕾娜。
“……她知道我是谁。”
阿尔·罗斯想起了那个叫她阿尔·罗斯的塞蕾娜。
“一直以来，她只是一个普通而卑劣的恶人。”
近期的塞蕾娜与过去的塞蕾娜截然不同。根据她设立并运营的‘事务所’收集到的信息，情况确实如此。
“……值得密切关注。仅仅因为她知道我是谁。”
无论是谁，塞蕾娜都是一个足够威胁的人物，但阿尔·罗斯今天访问帝国的原因并不是她。
至于绑架塞蕾娜，她‘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因为她只会参与胜券在握的战斗。
她随手扔掉平板，开始浏览一份传单。
[ 海利奇遗物拍卖会 ]
“霍梅伦的碎片戒指。”
许久未见的心仪宝物。
这段时间为了这样的宝物而赚钱，现在是时候心安理得地为自己投资了……
* * *
另一方面，在结束所有咨询后。
塞蕾娜在办公室查看了[系统商店]。
──[ Lv. 2 系统商店 ]──
■ １. 冒险者的愿望······
······
■ ５. 魔力的质性强化 (2级).
：角色本身的魔力在质上得到强化。
：魔力的输出和效率小幅提升。
：20 元
────────────
“……已经不需要再等了。”
最近的努力已经积累了足够的货币，现在是时候了。
干脆现在就做吧。这周有很多日程安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空。
下定决心的塞蕾娜触摸了空中的[魔力的质性强化 (2级)]。
[ ‘魔力的质性强化 (2级)’已应用。]
[ 现在可以拥有更加纯净的魔力。]
系统提示出现了。塞蕾娜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痛苦。
1级时只是适度的热感，这次应该也差不多……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
“······!”
肋骨仿佛被撕裂，口中喷出暗红色的血液。塞蕾娜捂住胸口，喘息不已。
───!
心脏痉挛了。
“……咳。”
幸好疼痛只是一瞬间，但被弄脏的桌子让塞蕾娜感到不悦。她用「念动」将血滴聚拢并高温烧毁。
咚咚─
教授，卢伊娜教授来访了─
这时，艾伦敲门后说道。
“进来吧。”
─好的！
门打开，卢伊娜走了进来。
“您好，boss。我来了……？”
但她刚走了几步便突然停下，皱了皱鼻子。
“怎么了？”
“哼哼- 嗅嗅-”
“······.”
“嗅嗅-”
“难道这段时间变成狗了吗？”
“不是……不是的。变成狗？您这话太重了，老板。”
卢伊娜向塞蕾娜走来，又突然僵住了。她凝视着塞蕾娜的嘴唇。
“······.”
塞蕾娜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发现有血迹。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竟然让她看到塞蕾娜这副肮脏的模样。
“有什么事就说吧。”
“啊，这里，给您。老板。”
卢伊娜战战兢兢地走近，递给塞蕾娜一份文件。
“这是我即将开始的研究项目的策划案……”
看来，这是她作为魔塔基调室长的第一项任务。塞蕾娜接过她的文件。
“那，那我现在，就先走了。加油。”
然而，卢伊娜没有对她的策划案做任何推销，甚至在塞蕾娜开口之前就匆匆离开了。
……难道她认为这理所当然吗？
接受莱昂哈特庇护的样子并不算太糟。塞蕾娜仔细查看了卢伊娜的策划书。
“嗯。”
果然，卢伊娜以「大富豪」的眼光审视，毫无瑕疵。因此，无需多看，塞蕾娜直接盖上了‘批准’的印章。
砰─!
* * *
周三下午3点。
期末考试前，塞蕾娜的最后一堂课。
“大家排好队！”
助教艾伦首先将150名初学者按系别分开。擅长调和元素的调和系只有11人，是最少的；辅助系则有35人，最多。
“站好。”
今天的教室是一片开阔地。塞蕾娜教授站在150人面前说道。
“这是本学期的最后一堂课，没有什么需要再教的了。今天将检查各系别的应用情况，并指出不足之处。每次五人上前展示。”
第一批是五名辅助系的学生。
“随便施展一个魔法，最好是你们最擅长的。”
塞蕾娜仔细观察了辅助系初学者们施展的每一个魔法。
“……尤罗赞。‘风之铠甲’。不错的应用。”
“‘绿意大地’。将一片区域属性化，对讨伐怪物很有用。”
塞蕾娜对学生们施展的所有魔法都了如指掌。
或许有人会认为，作为教授，她能做到这一点也不足为奇。
“‘结晶化’虽然主要归类为辅助系，但其中也有调和系的特性。你忽略了这一点，这就是失败的原因。”
“啊……是！”
塞蕾娜不仅识别出了失败的魔法，还给出了如何正确施法的建议。
“我会再试一次！”
接受了教授指导的初学者费雷特在下一次尝试中成功了。
“很好。下一个五人……”
……塞蕾娜能够用肉眼观察他人的魔法阵。此外，她的脑海中充满了半年来通过‘理解力’吸收的魔法阵。
最初浅薄的‘魔法知识’如今已变得如同大海般广阔。
当然，这些知识与‘记忆化’不同。她并不能因为知道所有的魔法就能全部施展。
记忆化是身体记住魔法，从而无咒语、无手势地施展的一种‘习惯化’。
而塞蕾娜除了自己身体上刻下的‘念动’外，其他魔法都是基于‘理论’来实现的。
因此，塞蕾娜的魔法和知识是稳定的。
稳定意味着不会动摇。
不会动摇意味着可以成为坚定的‘标准’，适合教导他人……
对于不知情的初学者来说，塞蕾娜几乎是一部魔法百科全书。
她那近乎神奇的眼力令人惊叹。
“芙萝拉。”
“是。”
终于轮到芙萝拉了。
“我来了。”
芙萝拉准备了她能展示的最复杂的魔法。嘶- 嗤嗤- 电路交织、扭曲、隐藏，这是一个复合系的魔法。
即使是你，塞蕾娜，要仅凭观察就识别出这个魔法的真面目，恐怕也不容易……！
塞蕾娜仔细观察了芙萝拉的魔法阵约30秒。
“‘女高音’。对你来说，这是一个难度高但实用性不大的魔法。”
“啊！”
一种由纯元素‘风’和‘声音’混合而成的特殊魔法，‘女高音’。
效果非常微妙。它只是将一片区域内的所有声音转换为高音域（女高音）。
「沉默」是一种连接魔法——在学习特定魔法之前，先熟悉其结构，练习一些较为简单的魔法。
「女高音」干涉空间的声音，因此显得过于复杂。而且它并不出名。
其他初学者会问：「女高音是什么？是声乐吗？」
“芙萝拉，你是想开玩笑吗？还是在炫耀？罚一分。”
“不是的！我会再试一次，求求您不要罚分！”
然而，塞蕾娜立刻识破了，芙萝拉急忙展示了一个正确的魔法。
轰隆隆……地面开始震动，她站立的地方变形成了一个火山口。塞蕾娜点了点头。
“「山脉的愤怒」。虽然这是一个有一定难度的魔法，但规模太小了。”
“是的。其实我也觉得有点问题。”
“要扩大规模很简单。增大魔法阵的尺寸。具体细节以后再总结。”
“啊，好的。那……罚分呢……？”
“不行。”
“啊啊啊！”
塞蕾娜无视了芙萝拉，向旁边迈了一步。
“下一个。”
下一个轮到奥蕾莉亚。她一直盯着芙萝拉，直到塞蕾娜走近才调整好姿势。
“奥蕾莉亚。”
“……是。”
她闭上眼睛，开始施展魔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