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第一百七十二章 回到地球
本地一家半埋在地下的酒馆,门口有位光头大汉站着,他赤着胳膊,露出强壮双臂,上面纹满了纹身,表情凶神恶煞,为酒馆秩序做出突出贡献。
喝再醉的人,也会在他身高与强壮肌肉前,找回理智。
酒馆门上挂着牌子,上书:“不能踹门,谁踹就踹他!”
银发半耳的阿卡尼斯跑来,抬起脚,就要踹门。
“住手,矮个子!”光头大汉伸手拦住暴喝:“你敢踹门,我一脚把你踹到街对面的阴沟里。”
阿卡尼斯放下脚,后退几步。
“这才乖——”
话音未落,阿卡尼斯助跑一跃而起,两只脚并拢,将酒馆门一蹬,酒馆门跌在地,发出巨大的响声,掀起一阵灰尘。
一时间,热闹的酒馆里,所有人都望向他。
阿卡尼斯高兴地高举双手说:“见到大家很高兴。”
“你这家伙!”
光头大汉一脚从他身后踹来,阿卡尼斯的腰,像是橡皮筋一样,一扭,躲开他一脚,再抓住他脚,一扯、一扭,便将光头大汉摔倒在地。
“天杀的,天杀的,我发誓,我会把你给踹进阴沟里。”光头大汉站起来,却感觉下面凉凉的。
周围人一通哄笑,光头大汉低下头,见到自己的棉裤,居然不翼而飞,只剩一条裤衩。
他是怎么把系有皮带的棉裤偷走的?
“嘿,可爱性感。胸只比魅魔小一点的老板娘。”阿卡尼斯将光头大汉的棉裤还有一枚银币拍在桌面上:“来大杯啤酒。”
老板娘发福,腰像是浴盆一样,又圆又粗。
“你这从哪来的小老鼠,踹坏我的门,还偷我看门的裤子来买酒?”
“当然!”阿卡尼斯喊道:“我还要请所有人喝一杯,庆祝我老婆死了,今天大家尽情的喝,对了,钱在这里。”
阿卡尼斯跳上桌子,双手从皮袋里一抓,撒出一大把金闪闪的金币。
金子的闪光,唤醒了老板娘的好客之道。
她忽然觉得,这酒馆门早该换了,也不该挂个牌子,总让客人觉得自己的酒馆不友好。
其余酒客纷纷拾起掉落的金币。
光头大汉撅着屁股,在地上捡金币。
“捡吧,捡吧。”阿卡尼斯拿起一杯别人的酒:“为我的自由干杯!为我的妻子死而干杯!”
酒馆热闹了整整一晚上。
…
…
“里面的骨灰别倒,这骨灰雪白细腻,生前一定是美丽的女人,可惜命苦,嫁给了一个穷光蛋。”
“死人的东西,收来有什么用?”
“编个故事,就说一位选帝候的女儿,和一个穷光蛋私奔,最后天天挨家暴,家人也不认她,她死后,连骨灰盒都被丈夫当了,换酒喝。”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
“呵,所以你只能当一辈子仆人,可以拿去拍卖,说是爱情坟墓。贵族们会喜欢这个故事的,好好放好了,明天寄到城里去。”
“要是它主人来赎呢?”
“不可能,一个酒鬼而已,就算他来,就说遗失了,他又能怎么样?”
身为地位卑贱的老仆人,自从接过这镶金雕花骨灰盒后。
他总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
总觉得骨灰“没死”,会随时蹦出来。这种感觉很难说清,大家都说,越老的人,离死亡越近,自然也越能感知到死亡。
老仆人越来越觉得这句话没说错,他能感觉到,骨灰盒充满死亡气息。
他睡前,为了防止有人偷走这珍贵的骨灰盒,便把它放在自己房间的壁柜上,对着床尾,这样他一睁眼,就能看到。
不知为何,天气特别冷,整个房间冷冰冰的,像是睡在墓室里。
老仆人裹紧被窝,好不容易睡过去,在半醒半梦之中,他耳边隐约听到少女的哭泣声。
在黑暗中,美丽的少女哭泣着,她肤白如雪,哭着自己爱上不该爱的男人。
老仆人心生怜悯,走上去想安慰。
却见少女身影模糊,竟是幽灵,他想逃,但双脚却钉住般,挪不了半寸。
周围忽然变成了墓园,少女身影消失后,在她下方,一棺材盖飞起。肤色死白,脸半腐的少女,立了起来,双手伸向他,露出尖牙利爪。
“啊!”
老仆人一下吓醒,他听到响声,见到眼前黑暗处,竟有一模糊影子,什么白白的东西在摇晃。
是少女!一定是她。
老仆人一下叫出来:“谁..谁在那?”
“嗝。”阿卡尼斯打了个酒嗝,把薇琳的骨灰盒放进包里。
老仆人连忙点亮油灯,见到是小偷,气不打一出来,抓起拐杖,冲向阿卡尼斯骂道:“你这个小偷!”
阿卡尼斯拔出弯刀,一看是老人拿着拐杖,顿时吓得抱起了头,拐杖打在他头上,他惊叫一声,从窗口逃出,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模模糊糊地出了城,却不见大篷车的影子。
“家呢?我的家呢?”他骂道,像只狗一样,趴在地上,嗅了嗅,看看地上的车辙,循着踪迹,消失在黑夜之中。
他在坐落在小城外的院子里,找到了自己的大篷车。
几个带武器的男人,借着火把的光芒,正从大篷车里搬东西。
“里面居然有餐桌、餐具?”一位啤酒肚拿起一菜盆:“洗得真干净,说不定这旅行者有个妻子。”
“要是把他老婆也抢过来就好了。”另一位蒜头鼻捧着一叠摆整齐的陶碗:“快看里面还有香料盒子。”
“发了,发了,都是做菜的。”啤酒肚说:“那旅行者,肯定过得神仙的日子,不知道是哪个贵族,在外面旅行,居然能吃那么好。”
“管他呢,反正现在轮到我们享福了。”
“嗝。”
刺鼻的酒气从身后传来。
“谁呀?”
漆黑的利刃划破喉咙,不到十秒,整个院子里,只剩一个呼吸声。黑暗吞噬了临死前的呜咽声。
次日。
当阿卡尼斯从宿醉中苏醒时,地平线已洒满金色曙光。
他从大篷车里起身,眼前的景物晃了晃,重合起来。
两匹马拉着大篷车,悠闲地在草地上吃草。
阿卡尼斯如哲人般,思考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想不起来,他只记得,为庆祝获得自由,他喝了很多很多酒。
“真难受。”阿卡尼斯拍拍脑袋:“真不该喝酒。”
迎面吹来晨风,阿卡尼斯深吸一口气,一想到可能永远摆脱了薇琳,他心情振奋。
他跳上马背,狠狠一鞭子打向马屁股喊:“出发!美好的一天,我来了!”
“今天真是坏透了!”
曙光撒在姬玛头上。
她走在仪式阵上,法阵周围长着嫩绿的草叶,圆盘在法阵中央,缓缓飘落,姬玛接过圆盘。
她一连试了几天,别说穿越了,连个异象都没有。
原本姬玛的心态,发生了一些变化,从胜券在握,渐渐变成如今焦虑的模样。
姬玛挠着黑发,努力思考哪里出了问题。
这时候,她忽然感到一道目光刺透了自己的身躯。
该死,该死!又准确定位到我了。
姬玛望向遥远的东方,仿佛见到年轻的乔治,瞪着那双布满血丝的蓝眼睛,正在找她。
她可没忘,乔治之前的职业名为“仲裁者”。
收集的罪证越多,对罪犯伤害越大,而且现在看来,他还有极强的追踪能力。再想到,自己不知道留了多少“强媒介”在他手上。
姬玛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尽管她现在不需要呼吸。
偏偏乔治的能力,从各方面都克制她。她撒谎、他能识别谎言,她制造幻象、他有真实之眼。
没等永世神选马鲁斯找上门,乔治早就能把自己剁成碎尸,拼都拼不起来。
姬玛身形一顿,收起圆盘,自言自语骂道:“总算找到了那骚蹄子!”
几秒后,姬玛消失在空气之中。
在帝国东部。
一座毗邻基斯里夫的城市里,这座城市宛如文明孤岛。
黑森林包围着这座城市。
一条大道直通基斯里夫,这里是帝国到基斯里夫重要的中枢城市。
自从双尾彗星划过天空,旧大陆有志去抵御灭世大军的人,便络绎不绝。
有佣兵、冒险者、学者,以及追求荣耀光荣的骑士。
但骑士对光荣的追求,有时候会让位给美色。
一位金发骑士,跪在身材高挑的精灵面前,在他身后。另一位骑士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金发骑士握住高挑精灵伸出的手说:“美丽的女士——”
“嘘~~”戴着美瞳的丽蒂丝,示意他安静,她伸出脖子,在金发骑士身上嗅了嗅:“嗯,很好,你按我说的,撒了香水,好好吸了个澡。我好喜欢你。”
金发骑士脸色激动得泛红说:
“虽然众人皆说这是你折辱我,让我喷女人喷的香水,但我相信,你是断然不会侮辱一位维护你名声的骑士。”
“自然。”丽蒂丝比他还急,把他拉起来说:“我们现在去上——我说,为了感谢你维护我的名声,我想到私密的地方,听你说说你伟大的战斗故事。”
“我感到十分荣幸,桑奇牵好我的马——这是什么?”
空气中,突然出现一长有漆黑犄角,长有宽大翅膀,身穿红裙,发如黑夜的女人。
她双手交十,放在脸前,她放下手,露出黑纱遮拦的容颜。
金发骑士立即陷入恍惚中。
姬玛大步走向丽蒂丝,喊道:“丽蒂丝!终于找到你这该死的,你骗了我!不想死的话,乖乖和我走。”
金发骑士回过神来,拔出长剑,低声祈祷:“湖中女神保佑。”
便挡在丽蒂丝面前,厉声呵斥道:“恶魔!快快离去,否则我用利刃——”
姬玛手一指,金发骑士原地消失——迷宫术困住了他。
“不愧是我的学生。”丽蒂丝颇为嫉妒地看着姬玛:“全街的男人都在看着你。”
“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姬玛说:“我的前任丈夫,现在拿着剑,正追杀我,他总是知道我在哪里,而你又恰好在这鬼地方,下一秒他从路边跳出来,要砍我,我都毫不意外。
“如果你再和我磨磨蹭蹭,骗我的话。我马上把给你下个咒,保证让所有男人,见到你只想呕吐,只有女人想用干你,我说到做到。”
丽蒂丝说:“不必这样吧。”
“我现在可以让你体验一下。”姬玛抬起手,打个响指:“先是女人的爱慕。”
原本惊叫或嫉妒的女人们,齐刷刷地将火热的目光,看向丽蒂丝。
丽蒂丝颤抖了下,说:“太恶心了。我跟你走就是。”
“好,抓紧我的手。”
姬玛又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环境变为黑白两色的梦境,丽蒂丝在梦境中闭上眼睛。
姬玛感觉在梦境之中,身体变沉,难以再随意通过梦境,跨越整个大陆。她一眨眼,进行快速占卜。
果不其然,是被某人限制了。
荒野外,有一处“梦境种子”散发的狼烟。
姬玛带着昏昏沉沉的丽蒂丝,在梦境中飞行。来到梦境种子旁,她现在可以通过寄生在人身上的“梦境种子”,直接从梦境来到现实。
再一个响指。
单调的黑白两色,填满了色彩。在不远的树下,一位樵夫在午睡,他陷入非自然睡眠中,不过只是姬玛的用来寄生梦境种子的玩意儿。
丽蒂丝站着睡觉,姬玛一拳头打她的脸,大声问:“醒醒,快告诉我,使用圆盘的真正办法。”
丽蒂丝一下惊醒。
姬玛冷声说:“快说,否则我能让你生不如死。”
“那么粗鲁做什么?”丽蒂丝说:“你再这样下去,我生气了,就乱说。”
“那我会乱来。”姬玛说:“我刚晋级为钻石,还没做能力实验呢,正缺一个活蹦乱跳的试验品”
“好了,我说就是。”丽蒂丝说:“很简单,我告诉你的仪式没错,只不过需要我的血。”
“那你为什么不说?是不是要一浴缸的血?”
“不用。”丽蒂丝说:“我担心抹上我的血后,会把我带回我原来的世界。”
“你在这世界呆了多少年?”
丽蒂丝扳指头数了数:“一世纪?还是一个半?不记得了,时间过得真快,我还以为我是一周前来到这美好的世界。”
“美好?”
“对!”丽蒂丝说:“这里的男人真主动,为了我还会互相打架。不像我那个世界,我看上一个男人,往往有十个女人也看上。我们在一起得好好打一架,打一架还不行,还要买礼物,天呀。我真不想回去。”
姬玛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很低。
“你在做什么?”
“念一个复合诅咒。”姬玛说:“你话那么多,我看是还没受过我诅咒的打。”
“别别别,我用血抹就是。”丽蒂丝抱怨:“知道吗?我感觉你很像我们那边的人。”
“闭嘴。”
血抹了,仪式完成了,圆盘也漂浮了。
但异象迟迟未发生。
姬玛嘴里念念有词。
“别别别。”丽蒂丝说:“它需要时间,对,时间。”
“我只是下一个保险。”姬玛说:“免得追兵追来,一路追到地球,有这可能吗?”
“不知道。”
话音未落,圆盘上空突然出现一天蓝色的隧道口。
与此同时。
一种熟悉的感觉,如电击般,袭向姬玛。
姬玛转过头,正好见到一支冰晶箭矢,从一抹飘过的银影手中射来。
正是伊芙·霜叶。
箭矢偏斜,爆裂,冰雾弥漫。
接着,三四支箭矢,一齐飞来,直射圆盘。
伊芙·霜叶都来了,乔治还会慢吗?
“怎么那么快!”姬玛咬紧牙,召出光头强挡箭,并且试图魅惑伊芙·霜叶,转过头问:“丽蒂丝!下一步?”
“钻进去。”
谢天谢地,伊芙·霜叶迷茫地看着她,停下手中的箭,但托伊芙·霜叶的福,圆盘歪歪扭扭,蓝色隧道变得不稳定来,看上去一直在抖。
“这情况还好吗?”
“不知道,我过来的时候,比这更稳。”
“你先给我进去。”姬玛推着丽蒂丝。
她还想谨慎,但她所有的谨慎,在见到一道逼近的白色闪光后,顿时全部消失。
姬玛吓得魂飞魄散,又把丽蒂丝拉回来,一头钻进蓝色隧道里。
钻进去的一瞬间,流动的湛蓝闪电,顿时将她包围。她见到,前方有一隧道出现,占卜一下,发现是通往地球。
不过此等异景未吸引住姬玛,她一边施展迷宫术,一边回过头。
只见,在流动的湛蓝闪电远处,只有一个小小的洞,丽蒂丝小得像是一个小点,在小点身后,跃入一银甲身影。
仇怨的锐利目光,一下锁定了她。
但在下一秒,“迷宫术”模糊了一切,阻拦了他的视线。
姬玛前方忽然出现一个洞,她闯过洞穴,周围流动的湛蓝闪电,立即消失,快得宛如一场梦。
是呀,一场梦。
陌生的环境包围她,她感觉不到一点魔力之风的存在。
姬玛脚下是结实灰色石地,右边是一座疑似受生殖崇拜影响的高楼,又粗又直,表面覆盖着块块玻璃。
在她长筒靴旁边,躺着穿黑短袖的男人,他趴在灰色石地上,旁边落着断了眼镜腿的黑框眼镜。
他右手向前努力伸着,食指放在一满是裂痕的玻璃块上,玻璃块上有奇怪的文字,下边是四行整齐排列的字符,上面显示着:
“120”
姬玛楞了一秒,胸口传来的剧痛,提醒了她。
这是阿拉伯数字,120意味着能叫来满载救护人员的车辆。
她如触电般,那段不愿回忆的过去,从脑海里冒出来。
跳楼自杀,趴在水泥地上一时未死,却后悔了,竭力伸出手,想要拨打120,但拨号键怎么都按不了。
躺在地上的死人,正是她自己。
我穿越到我死的那一刻?
“***&跳楼*&……”
随即,一阵脚步声从身后受生殖崇拜影响的高楼里传出。
姬玛捕捉到陌生而又熟悉的语言,她立即发动“宁静隐秘结界”。
一个黑发女人小步跑出门口,指着姬玛的方向,对后面的几个男人说:“诶!我刚才见到有人跳下来。”
“是不是掉在绿化带里了?”
他们靠近,却丝毫没察觉到,不到一米的地方。有位魅魔站在一具死尸旁。
姬玛不理会这些凡人,她蹲下来,抓住死尸的黑发,很油,还乱糟糟的。泛黄的黑发里,零零散散撒着白色头皮屑,里面还夹杂着几十根白发。
姬玛将死尸头转过来,抽出手抱怨道:“真该戴手套。”
死尸的侧脸挺油的,鼻子上有明显的黑头,鼻根有眼镜压出的红痕,眼袋肿黑,非常显眼。
姬玛凝视了几秒,将死尸的脸和无比久远的记忆中和自己的形象重合。
一个可怜可恨的弱者,做了一辈子畜牲,愚蠢地将自己血肉,贡给大坏人。
“喂,万子琪。”姬玛冷漠地叫着自己原来的名字,用的是汉语:“你这个废物,还活着吗?”
万子琪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
“自然是死了。”姬玛抽出一毛巾,用力擦着手上的油:“你这个废物,怎么就不能死早点呢?嗯?”
她胸口发疼,越想越生气,用力踹了万子琪一脚,死尸成C形,露出下方的血泊。
“你怎么那么蠢?赚钱多难不知道?天天加班,加班,好处全被别人拿走,得到那么一点,却全给那个女人。她虽然生点气,你就把血汗钱,全给她,你真是…软蛋!废物!”
姬玛又踹了万子琪,也是自己的尸体一脚。
她勉强缓了口气,双手放在头上,深吸口气说:“我就是一个废物。”
末了,她想到什么,看着离自己很近的一群凡人。
“但现在不再是了。”
虽然在地球故乡,没感受到半点魔力,但还好,至少目前自己的能力能用。看看这些愚蠢的凡人,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更谈不上添半点麻烦。
“看上面是什么?!”
“哪里哪里?”
“那里!”
“一个洞!”
姬玛顺着他们的手指和视线看去,心脏停跳了半拍。
只见一个大洞,嗯,就是她钻过来的那种洞,悬浮在三楼,正在自己头顶上。
“咔嚓。”
凡人们手里拿着叫手机的玩意儿,闪出一阵白光。
“快发朋友圈。”
姬玛回忆起互联网、智能手机以及万恶的拍照功能,脸黑了下来。
又想到监控摄像头这玩意儿,脸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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