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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学员与导师
同一时刻。
与芙萝拉不同，这里是一片非常宁静的森林。
“给，给您。奥蕾莉亚大人。请您收下。”
奥蕾莉亚从她的目标那里获得了第三张地图，然后将三张地图叠在一起。
随后，她像雷利那样推断出魔法阵并开启了「短距离传送门」。
轰隆——！
空中出现了一条蓝色的通道。
“······.”
奥蕾莉亚瞥了一眼刚被她夺走地图的男法师。跪在地上的他看着「短距离传送门」，咽了咽口水。
咚咚。
奥蕾莉亚一言不发地走进了传送门。
仅仅3秒后，伴随着一声尖叫，那名男法师也穿过了传送门。
……这并不是一个只能一个人使用的传送门。也就是说，根本不需要战斗。
又被人算计了。
“呼，呼，呼……”
奥蕾莉亚无视了躺在地上喘息的男法师，环顾四周。
景色是在地下。昏暗的墙壁上摆放着几排长长的教堂椅。
大约有二十名通过考试的法师。有些人正在吃饭，有些人正在睡觉，其中还包括那‘两个人’。
雷利。
多兹姆。
“啊！”
雷利一看到奥蕾莉亚就吓了一跳，但很快露出苦笑，走了过来。
“啊~小姐，果然，您还是来了？”
“······.”
奥蕾莉亚一言不发地瞪着他。她的眼睛里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雷利悄悄地伸出手向奥蕾莉亚靠近。
“哎呀~怎么这样~我一直相信您会来的~”
“别碰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就是说……我们都有理由……”
奥蕾莉亚似乎随时都会发动魔法。有些害怕的雷利偷偷寻找多兹姆，但这家伙早已逃之夭夭。
雷利在心里咒骂道。这个混蛋同伙真是在开玩笑。
“嗯。二十个人吗？”
恰在此时，考试监考官出现了。雷利将目光集中在监考官身上，而奥蕾莉亚则轻蔑地撇了撇嘴。
“来的人还不多。不过我会提前通知大家，请大家集中注意力。”
监考官米米克用少年般的声音继续说道。
“第二次考试是‘导师’和‘学员’。现在大家可以休息或者思考第二次考试内容。”
***
……梦中的奥蕾莉亚躺在某人的臂弯里，沉沉睡去。那温暖而坚实的臂膀仿佛是最合适的枕头。
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于是奥蕾莉亚稍微靠近一些，将脸埋在她的胸膛里。
虽然担心这样的撒娇是否太过分，但她反而伸出手将奥蕾莉亚紧紧抱住。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躺的地方像草地一样柔软，周围开满了鲜花，蝴蝶和蜜蜂在空中翩翩起舞。
四周的景色美不胜收。
整个世界仿佛都是自己的。
然而，心中某个角落依然隐隐作痛。
这种痛苦源于某种深深的怀疑。
她似乎察觉到了奥蕾莉亚的心思，将奥蕾莉亚抱得更紧，并安慰她。
奥蕾莉亚微笑着依偎在她怀里。
现在，奥蕾莉亚不再是一个人。
孤独和悲伤，不再需要独自承受。
因为那个人就在她身边……
“······.”
奥蕾莉亚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那是她自己创造的人工住所。
沙沙——
她轻轻摸了摸眼角。一滴泪水滑落出来。不，她的手指上满是湿润。
“……啊。”
那是一个太幸福的梦，因此也太痛苦。
这段时间里一直压抑的情感瞬间涌了出来。
——我不会让你毁掉奥蕾莉亚。
那人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回响。
奥蕾莉亚捂住了脸。
呼吸变得急促，仿佛陷入了恐慌，几乎无法呼吸。
她颤抖了许久，终于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剂，将瓶中的药材捏成丸状。
咕噜——一口吞下。
“呼。”
那种窒息般的恐慌瞬间消失了。奥蕾莉亚规律地呼吸，逐渐平静下来。随后，她解除了自己的私人空间。
呼呼呼——
三原色消散，露出周围的景色。
周围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奥蕾莉亚。果然还是你。”
附近的芙萝拉露出了微笑。她和卡里克塞尔以及一名女子在一起。
奥蕾莉亚点了点头。
“愚蠢的芙萝拉。你居然也通过了。”
“嘿。那还用说。对了，你们也被袭击了吗？什么怪人入侵——”
芙萝拉得意地说着，但奥蕾莉亚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这时，监考官米米克宣布考试结束。
“好了。现在已经过去了72小时，考试时间结束。请大家集合。总共有113人通过了第一轮考试。900名淘汰者将参加其他系列的考试。”
考生们坐在座位上，注视着监考官。
米米克在空中写下许多名字。
“第二轮考试是‘导师和学员’。可以理解为面试。请从上面的监考官中选择一位，直接去接受面试。”
甘尔达夫、罗杰里奥、塞蕾娜、伊赫尔姆、克拉西亚等……许多声望极高的法师。特别是罗杰里奥和甘尔达夫。
然而，奥蕾莉亚的目光已经锁定在一个人身上。
“请在30分钟内决定，并站在监考官的门前。”
长长的走廊被照亮，面试室显露出来。每个门牌上都写着特定的名字。
奥蕾莉亚走向其中一个写着[塞蕾娜]的门。
“初出茅庐的奥蕾莉亚和芙萝拉。两位都无法接受塞蕾娜教授的评审。”
突然，米米克阻止了她们。奥蕾莉亚皱起了眉头。站在她身后的芙萝拉也跟着疑惑地歪了歪头。
“为什么？”
“因为你们是同一所学院的学生和导师。这样可能会有失公平。”
“······.”
奥蕾莉亚无奈之下选择了[罗杰里奥]。一位年纪轻轻就达到以太等级的魔法师。
而芙萝拉则稍微犹豫了一下，走向了[甘达尔夫]的房间。
“好了，考试即将开始，请各位注意，监考官的等级和声望越高，面试难度也会相应增加！”
奥蕾莉亚撇了撇嘴，打量着塞蕾娜的房门。房间里有一男一女。男人是卡里克塞尔，女人则不知是谁。
* * *
卡里克塞尔和梅霍是选择塞蕾娜的两人。塞蕾娜以其挑剔的性格闻名，125人中只有两人选择了她。
“梅霍小姐，那我先进去吧。”
“好的~”
卡里克塞尔微笑着打开了贴有[塞蕾娜]名牌的房门。
房间内部十分普通。白色的整洁房间里，塞蕾娜坐在另一端。卡里克塞尔关上门，向她走去。
“您好，塞蕾娜教授。上次非常感谢您。”
卡里克塞尔首先对半日前的事件表示感谢。塞蕾娜没有多说客套话。
“坐下吧。”
“好的。”
卡里克塞尔坐了下来。在塞蕾娜开口之前，他抢先问道：
“教授，这个过程是否正在用水晶球录音或录像？”
“这有什么关系吗？”
塞蕾娜漫不经心地回答，拿起卡里克塞尔的报告。
三十三岁。三个孩子。卡里克塞尔。
卡里克塞尔再次郑重地问道：
“很重要。拜托了。”
“……我只是记录报告，没有录音录像。”
“是吗。”
卡里克塞尔不知为何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说出了塞蕾娜完全没想到的话：
“教授，我是赤轨。”
“······?”
正在翻阅报告的塞蕾娜抬起头，看着卡里克塞尔，一脸困惑。
“哈哈……从一开始，我的目的就是单独见您。虽然之前见过两次，但那时有太多人在场，所以我一直在等待机会。”
“你事先知道考试内容了吗？”
“是的，我知道一些。”
“······.”
塞蕾娜暂时没有打断他。
“我是为了谈判而来。上次的‘万民大庆典恐怖袭击事件’并非我们赤轨所为。我们一族只希望和平。”
尽管觉得不可思议，塞蕾娜依然紧握着报告，身体僵硬。
“那一切都是祭坛的阴谋。赤轨的大长老也会发表声明。如果帝国愿意，大长老也可以直接与帝国对话——”
就在这时，塞蕾娜的脸色骤变。她身体前倾，瞪着卡里克塞尔说道：
“大长老一旦露面就会死。”
“······.”
卡里克塞尔的心脏仿佛停跳了一瞬。
然而，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
大长老不能露面。一旦公开露面，死亡触发器和突发事件会疯狂启动。
“不，如果他踏上帝国的土地或露面，我会亲手杀了他。”
这句话是对必须长期生存的大长老发出的强烈警告。
塞蕾娜重新靠回椅背。
“……你的勇气值得赞赏，而且浮游岛不受大陆任何法律约束，所以我会把你的发言埋在这里。但是，”
塞蕾娜瞪着卡里克塞尔。那眼神锐利如鬼魅。仅仅一个眼神就让卡里克塞尔感受到了塞蕾娜的威严。
“不要误会。现在不是赤轨这种组织可以出头的时候。尤其在我的面前。”
“······.”
“在被彻底消灭之前，隐藏起来。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对卡里克塞尔来说，这显然是谈判失败了，但他还有话要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指望这次谈判能成功。
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有些不同。
“那么，请把我送到洛哈尔拉克监狱。”
这比之前的话更加离奇。塞蕾娜放下笔和报告。
“我更出名的名字是布罗林。”
听到这个名字，塞蕾娜点了点头。布罗林虽然不是重要人物，但名字却在亲卫队提供的最重要通缉犯名单上。
“教授可以逮捕我，获得功绩和声望，而我可以去洛哈尔拉克与族人团聚。”
“······.”
“这不是一笔不错的交易吗？”
塞蕾娜眯起眼睛盯着卡里克塞尔。卡里克塞尔没有避开她的目光。
塞蕾娜在测试卡里克塞尔的真诚意志。
“我有必要这么做吗？现在就可以把你抓起来送上绞刑架。”
“当然，教授可以这么做。但教授还记得洛克哈克吗？”
洛克哈克。
一名魔法猎人，也是塞蕾娜第一次遇到的赤轨成员。
“洛克哈克说教授是一位真正的贵族。他还说，教授是唯一一个理解赤轨而不是把他们当作恶魔的贵族。”
“······.”
“你对他说的话是假的吗？”
塞蕾娜是唯一一个在贝尔赫特保护赤轨的贵族，即使知道他们是赤轨也没有杀死洛哈克。
卡里克塞尔相信的是作为贵族的塞蕾娜，她诉诸贵族的尊严。
“……你去了之后打算怎么做？监狱里的人都会被切断魔法。”
卡里克塞尔的方法是正确的。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有一些特别的物品。这些是用我的‘点石成金之手’才能制作出来的。即使魔法被废除，预先制作好的物品仍然可以继续运作。所以，请您务必允许我带走我的个人物品。这绝不是为了恐怖袭击或逃跑做准备。”
卡里克塞尔拥有与塞蕾娜相同的特质。不，确切地说，是塞蕾娜赋予了卡里克塞尔这种特质。
“······.”
塞蕾娜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此时，卡里克塞尔的心脏狂跳不已。不过，他还是有几分自信的。即使仅仅从‘交易’的角度来看，双方的利益也是平衡的。
──终于。
“我可以废除你的魔法，甚至砍掉你的一条胳膊或腿。”
“是的，我愿意接受。”
这是一个残酷的许可。随后，卡里克塞尔从怀中取出一本笔记本，写下了一段文字，内容是他可能在哪里以及如何被捕。
塞蕾娜将那张纸条夹在手指间。
“如果这是诡计，我会毫不犹豫地灭掉你的整个家族。”
“是的，教授也不会背叛我，我一定会遵守承诺。”
卡里克塞尔如此回答后，鞠了一躬。
他的额头几乎触地，信任着这个宣布要消灭他家族首领的人。
“现在，给我滚出去。”
“谢谢。”
看着起身离去的卡里克塞尔，塞蕾娜注视着他。
他宽阔的背影显得格外坚定。他没有考虑即将到来的艰难未来，也没有害怕魔法被废除后的痛苦，而是充满了能够与家人团聚的安心。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不，真正的领导者。
塞蕾娜这样想着，问道：
“听说你有三个孩子。那是假的吗？”
卡里克塞尔停顿了一下，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假的，但即使我不在，他们也能很好地生活。”
“哼，真是个公平的人。”
塞蕾娜撇了撇嘴，挥了挥手。
这是逐客令。
***
与此同时，奥蕾莉亚在罗杰里奥的面试室里看着他。最让她好奇的是罗杰里奥的粉红色头发。
“看到这个，你会想到什么？”
罗杰里奥指着桌上的魔法阵。奥蕾莉亚在脑海中重构了这个魔法阵，并描述了她想象中的景象。
“是一座城市。后面有山，中心有一条河流。”
“好~ 合格。”
“······.”
立即合格。
奥蕾莉亚像孩子一样歪了歪头。罗杰里奥轻笑一声，解释了原因。
“这个符咒只有对魔力感应和魔法系理解非常透彻的人才能看懂。普通魔法师只能看到一堆线条和圆圈。如果有更多天赋，大概需要十分钟左右。而你只用了十秒。所以，结束了。”
“······.”
“啊？别用那么怀疑的眼神看着我。这可是非常难的。”
奥蕾莉亚点了点头，问道：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走好，以后再见。你要去浮游岛吗？在浮游岛上我们可以多待一会儿。”
“······.”
罗杰里奥的话。
奥蕾莉亚没有回答，径直走了出去。
*
[ 甘达尔夫 ]
芙萝拉推开贴有甘达尔夫名牌的门。门后是一条长长的黑暗通道。
“看起来挺正式的……”
咕噜——
她咽了咽口水，迈出了脚步。
地面软绵绵地陷了下去，但她迅速释放出魔力，制造了一个立足点。
就在这一瞬间，一支箭从头顶呼啸而来。她立刻编织出一个「屏障」进行防御。
嗖——！
这次，四周突然出现了许多鞭子。她展开了一条融合了火焰和风的「火焰蛇」。火焰蛇比鞭子更加灵活，迅速缠住了所有的鞭子并将其吞噬。
“呼！真险。”
芙萝拉擦了擦汗，自言自语道。然而，通道依然很长，而且有一层雾气阻挡了视线。
烟雾缭绕，让人头晕目眩。
“呼……呼……”
芙萝拉几乎要倒下，但还是坚持住了。
空气中弥漫的浓厚魔力仿佛在拖拽她的身体，但她顽强地抵抗着，没有放弃，继续前进。
就这样——这条仅有30米长的通道，她竟然走了大约10分钟。
前方出现了光芒。芙萝拉皱起眉头，仔细观察。
甘达尔夫，一个与童话故事中的魔法师一模一样的老人，正在抚摸他长长的胡须。
“啊！”
芙萝拉连忙向他跑去。甘达尔夫见到她，慈祥地笑了。
“恭喜你，面试合格了。”
“……什么？这就结束了？”
“是的。你通过的这条通道是我亲自设计的魔法陷阱，用来测试精神力、魔力和魔法应变能力。能通过这个程度就足够了。再说，面试本身何必那么复杂呢？反正你是‘索尔达’。”
“啊……”
她立刻明白了。
对初学者来说，‘索尔达’很重要，但对于已经达到埃特尔纳王位等级的人来说，这只是个可爱的小事罢了。
“让我看看……你的名字是……”
甘达尔夫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文件上，但很快似乎想起了什么，睁大了眼睛，抬起头来。
“哎呀，稍等一下。”
甘达尔夫仔细打量着芙萝拉。芙萝拉吓了一跳，坐正了身子，双手放在膝盖上，咽了咽口水。
“怎么了，怎么了？”
“你……嗯……”
甘达尔夫皱着眉头，沉吟片刻后说道：
“笑一个吧。把长袍也脱掉。”
“什么，什么？脱长袍？”
“快点。”
芙萝拉满脸疑惑地看着甘达尔夫。
这个老头，难道是个慈祥的变态？
不可能，肯定有其他原因。
犹豫片刻后，芙萝拉先脱掉了长袍。
“现在笑一个。”
“为什么，为什么？”
“快点！”
他的催促声听起来像是乡下的村长。
芙萝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不要笑得这么狰狞。”
“狰狞？不——呵呵呵！”
突然，笑声爆发出来。原来甘达尔夫用魔法挠了她的腋窝。
“嘿嘿嘿，啊，啊，为什么这样真的，别这样，呼！嘿嘿嘿！”
看到那清澈的笑容，甘达尔夫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
“啊，真的，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做！我，我要去投诉？！”
一直笑着的芙萝拉用双臂环抱住了自己的身体。甘达尔夫凝视着她，低声说道。
“那吊坠里，助手的孩子原来是你。”
“……什么？”
甘达尔夫回想起了往事。
某天，塞蕾娜曾委托他修复一个吊坠。
吊坠里的照片上的孩子。
甘达尔夫虽然只看了一眼那张照片，但他的记忆力非常可靠。
“你和塞蕾娜是什么关系？”
“什么？”
甘达尔夫严肃地问道。芙萝拉则显得困惑不已。
“什么关系……”
“老实说。我的眼睛不会被欺骗。”
甘达尔夫的眼睛中闪烁着魔力。
和谐系魔法的意义在于世界与人类、以及人类之间的交流。作为这一系的巅峰，甘达尔夫对真伪的判断比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更容易。
芙萝拉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仇人。”
“仇人？”
“是的。”
“塞蕾娜是你的仇人？”
“……我不会再说了。”
芙萝拉紧闭双唇，甘达尔夫则一脸不解地抱起了双臂。
芙萝拉手指微微颤抖，突然生气了。
“不是吧，为什么这样真的。这是面试吗？”
“……真是令人惊讶。你竟然把塞蕾娜视为仇人。”
“什么，为什么这么惊讶？如果你不说清楚，我真的会去投诉的。”
“投诉？投诉什么？”
“你脱了我的长袍，还强行挠我痒痒。总得有个理由吧。我需要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
甘达尔夫不可思议地看着芙萝拉，但随即低声说道。
“你把塞蕾娜视为仇人，但她似乎比你想象的更珍视你。”
“……什么，你说什么？珍视？”
芙萝拉的脸色扭曲了。
塞蕾娜，那个塞蕾娜，怎么会，珍视我？
这简直是荒谬的笑话。
“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请求我修复那个已经磨损不堪的吊坠，甚至向我‘恳求’。”
甘达尔夫回忆起那天的情景。
─甘达尔夫长老。
─嗯？塞蕾娜，你现在是在叫我吗？
─是的。我想请求您一件事。请帮我修复这个吊坠。
甘达尔夫当时也没想到，塞蕾娜会亲自来找他。
然而，塞蕾娜不仅请求他修复吊坠，还支付了费用后离开了。
“她请求了什么？告诉我，告诉我！”
芙萝拉握紧拳头喊道。甘达尔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甘达尔夫能从这孩子身上得到的报酬并不多。
不，根本就没有。
年轻时，甘达尔夫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不赚钱的事……
难道他也老了吗？老者的嗜好和好奇心真是令人烦恼。
“塞蕾娜曾经请求我修复一个吊坠。那吊坠里有你的照片……咳。你小时候的照片。”
塞蕾娜确实提到了“自杀的助手”，但甘达尔夫没有继续说下去。
“如果不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她也不会请求我修复。毕竟，塞蕾娜的父亲非常讨厌我。”
芙萝拉的身体僵住了。
时间仿佛停止了，她呆呆地望着甘达尔夫。
“真是个奇怪的人。一个没有同情心的人竟然随身携带一个装有孩子照片的吊坠，我还以为只是家人的照片……”
甘达尔夫苦笑道。
“没想到竟然是她助手女儿小时候的照片。”
芙萝拉愣住了。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鼻孔偶尔动了一下。
甘达尔夫看着这样的芙萝拉，嘴角微微上扬。
“唉，我也老了。看到年轻人困惑的表情竟然如此愉快。呵呵呵呵。”
这就是八卦好事者的道路吗。
─对啊！对对对！
想起阿德琳清脆的声音和为人，甘达尔夫露出了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