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话疗
晚上23点，宋无离还没休息，已经在家里变身了。
拿着手机，进入了一个聊天室，这里只有3个人。
除了自己，还有黄异，以及一个不知道什么身份，昵称叫做‘曾经最美’的人。
这是语音聊天，没有视频画面。
黄异先介绍了，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小姚，这位是张先生，是个心理咨询师。”
“呃……你好。”姚宋琳出于礼貌和对方打了招呼。
“你好阿，小姚，不要紧张阿。”聊天室里传来一个和蔼可亲的偏老年男声。
今晚的事情要从几天前说起，和魔法少女绿野一决雌雄以后，黄异曾经发了关心的消息过来，隐约猜到了什么。
然后去和同事咨询了一下，也就是这位曾经最美。
曾经最美觉得小姚很有可能出事了，而且还是非常严重的心理问题。
于是，在黄异的再三邀请下，甚至动用了非常严厉的措辞，说是要银琳必须来一趟聊天室，否则他会派特派队和失败队亲自把银琳给请过来。
这也是银琳出现在了聊天室的原因。
“我没病。”银琳开口王炸，明显猜出了对方的用意。
心理咨询师？当我没看过电影是吧？
五部恐怖片有四个心理咨询师不相信三个病患叙述的故事，最后死个两人剩下主角独自存活。
所谓的心理咨询师，在银琳看来就是精神病院的医生，给你看精神病的。
明显是有些误解的，但确实也有重合的部分。
曾经最美笑了笑，声音依旧很慈祥，令人很安心，那是经过长时间的、经过无数的锻炼而得到的声音。
和银琳那种天生就自带的动人音色截然相反。
曾经最美慢悠悠地接过话题：“小姚阿，你一定过得很充实吧？你的每一天。”
话题转得很快，银琳依旧抱着警惕心，回答：“那又怎么样？”
“我很羡慕你，我还是你这年龄的时候，异魔事件很多。那是个疯狂的年代，是个奉行大炮主义的年代……”
“大爷，麻烦缩短到100字内说明。”
“呃……呵呵，小家伙挺有意思的。”曾经最美倒是没生气，继续说道：“我们那个时代，由于技术的落后，又因为时间的紧迫，我们开始一个劲地追求武器的口径。那是当时的我们获得杀伤力的最快，也是最简单的方式，甚至是个小孩子都能知道多大的口径能对城市的混凝土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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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多大的伤害。”
“还有30个字。”
曾经最美笑了笑：“呵呵。10炮里面有9炮会脱靶，要么打在人类旁边，要么打在房屋和街道上。而这个时代，无论是普通市民，还是人类联盟，有些人嘴上说着抵抗。”
曾经最美喝了口水，然后才继续说：“这个时代，武器的口径越做越小，不是因为技术进步了，而是因为有东西可以代替口径。”
银琳还是没有硬接话题：“超过字数了哦。”
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
曾经最美再次转移了话题：“我叫张棋。”
银琳还是出于礼貌告知了假名：“姚若凝。”
在聊天室另外一头旁听的黄异明显松了一口气，总算卸下了雌小鬼的第一层心理防御了。
继续听着张棋和姚若凝聊天，都是些看似无关紧要的话题。
还聊到了高考，这把姚若凝给问住了。
她除了知道高考的时间是今天之外，对高考的内容和知识一概不知。
你要问她倍角公式和主观期望效用理论，十多年前她能背诵出来，现在的她早就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听得出来心理咨询师张棋并不想为难她，眼看高中知识聊不过来，那就聊聊初中的话题吧。
比如什么碳单质和欧姆定律。
聊得银琳满头大汗，空调都开低了两度。
结束交流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一点钟，不知不觉聊了两个小时。
早上起来，又看到金鸾的消息，想找银琳看电影。
老宋回绝了。
联系得比较少的浣红也发来了私聊，说是想一块儿吃个饭。
老宋还是给回绝了。
干嘛？怎么都约过来了？不会是有什么图谋吧？
到了地铁上，又收到了她们两个的分别邀约。
说是过几天有个漫展，要不要参加？
老宋依旧回绝了。
女人，只会浪费我的时间，拉低我的战斗力。
现在的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猎人。
还有着锻炼的计划，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玩乐上。
这一天也和往常一样工作，中午下楼去健身房锻炼，用的男身。
晚上八点提前下班，再去了荒无人烟的地方用魔法少女的肉身进行锻炼。
拉着轮胎跑步，俯卧撑，仰卧起坐，引体向上，深蹲，做到了身体的极限。
已经使用魔法少女的身份活动了两个多月，本来就对身体比较熟悉了。经过这些天的严苛特训以后，对身体的熟练程度更是再进一步。
已经初步有了那么一种感觉，这就是自己的身体。
对女身的认同感提高以后，对女身的熟练度多次上升之后。她感觉了一个非常糟糕的事情，魔法少女的身体强度没有丝毫的变化。
又或许有变化，只是太细微了，自己没法感觉得到变化。
魔法少女的身体到底是个什么存在？是魔力构造的身体？还是像人类那样的血肉之躯？
今晚的锻炼完毕以后，她脱下了高跟鞋，看着磨破了皮的脚掌。
又看了看持握了两个多月法杖的双手，虎口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既没有破皮，也没有长茧，就和当初刚成为魔法少女的时候一样。
只是刚刚锻炼过后有些红痕。
通过人类的方式来锻炼，或许无法让魔法少女变强。
今晚锻炼结束，她还没有回家，又去了墓园。
脑子里的疑问越来越多，而且家里还放着重力珠子那烫手山芋。
该去找契约女神问一问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刷了一会儿，看了看漫画，听听音乐，然后才试着去虚假空间。
很顺利地进去了，几乎没有什么阻碍。
里头依旧是熟悉的景象，渗着黑色汁液的参天大树总是屹立在那，给人一种随时会枯萎但又能与天同寿的矛盾感觉。
触手章鱼怪正在走正步，一二一二很整齐。
偌大的空间里，还有契约女神那不再掩饰的真实声音。
“12025……12026……12027……嘛，来了啊？挺准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