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最亲近却又最遥远的两个人
“我还有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但我觉得你不会告诉我。我从饼干boy手里得到的那枚徽章是什么？”
银琳还记得这事，一直觉得那徽章不简单，可是一直没查到结果。
金鸾说是想从宗教方面调查，目前也没查出一个所以然，依旧不知那徽章是什么。
契约女神肯定是知道的，关键在于这条历史的舔狗肯不肯把秘密说出来。
“我是很想说的，可惜不能说。”契约女神果然还是这套说辞，“不过你别担心，再过不久你就知道了。”
全魔法少女阵营最尊敬历史的人。
非要让历史沿着正轨走下去。
以至于每次见面的时候都在演戏，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宋无离还是银琳，又或者只是契约女神的延续。
“我知道你有很多怨言，但这一切都是为了胜利。”契约女神也知道藏的秘密太多，安抚起了她。
当然，这些肯定也是上一个契约女神和她说的话，她只不过是转述罢了。
银琳终究还是忍不住又说起了大道理：“你没有自己的想法吗？你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没有自己的意志吗？”
契约女神早有腹稿：“我想要维持历史的正常发展，就是我的意志，这是我想要做的。”
银琳也早就准备好了新的问题：“你尝试过改变历史，结果发现变得更糟了，所以你变成了忠实的正史拥护者。我猜，我身边有什么人因此而死掉了，同时也有很多人类因此而死亡。”
“我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契约女神夸起了银琳，“可惜这股聪明劲总是用在宏观的方向，遇到绿野那样的就被打懵了。”
就像是很多人玩MOBA游戏的时候知道什么时候该去打野，什么时候该去抓人，什么时候该抱团推进，思路清晰得很。结果一打团或者一打架脑子就懵逼。
有人擅长战略，有人擅长战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全能的。
银琳的战略眼光是有的，能做长远的打算，只是遇到突发事件的时候容易脑子打结。
契约女神又接着说：“我试过改变历史，我觉得我改变了，结果事情总是在恶化，朝着我不希望的方向发展。我经常会想，如果我老老实实听话，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局面也许不会变得那么糟糕。”
银琳问道：“那么你为什么不试着告诉我接下来要发生的，让我避开错误的选项？”
契约女神犹豫了，但不知道是真的犹豫还是假的犹豫。
利用知晓未来这一点进行降维打击，这是所有玩弄时间的人都喜欢的作战方式。
例如知道了明天会有异魔袭击奶茶店，那么提前去等着，等异魔一出现就把异魔秒杀了。
这样的作战方式对异魔而言就是降维打击。
只要契约女神肯透露异魔接下来的行动，翌日市的3个魔法少女可以把本市的所有异魔都给灭绝，不会有人类再遭到杀害。
那么为什么她不肯说呢？
银琳是知道答案的，喜欢人类和喜欢人，是两码事。
这就是动漫和电影里最令人讨厌的那一套玩意，为了群体的利益，要放弃个人。
银琳还没怎么付诸于行动，她只是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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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人类的个体而已，还没有到达要故意牺牲一些人，来拯救另外一些人的地步。
契约女神则是不同，她显然已经这么做了。
面对银琳提出的‘合作’建议，契约女神果然还是否决了：“你不要尝试去改变正史，就等于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就已经避开了错误选项。”
银琳放大了一些声音，带着质疑：“你应该知道，我前几天才刚在步行街打过一架，也就是遇到了绿野的那一天，我相信那是你我都难忘的一个夜晚。我和高级异魔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一个很普通的人类，拿着一些东西朝着异魔丢了过去，吸引了异魔的注意力。”
看着面无表情的契约女神，银琳继续说着：“那样一个羸弱的人类，没有魔法也没有武器，就这么用手里能拿到的东西砸到了异魔的身上。他都敢反抗，而你却连反抗都不敢了？”
契约女神解释着：“我无时无刻都在反抗，只要沿着正史走下去，就是最好的反抗。”
银琳走近了一些，将脸靠了过去，和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女几乎脸贴着脸，两人相隔只有几厘米，彼此都能听到对方呼吸的声音。
哪怕银琳没有说话，契约女神也知道她所想的。
“想想你自己刚成为魔法少女的时候，你不是很喜欢用魔力炮乱轰乱炸吗？你可没管过那些人的死活吧？你那个时候怎么不担心误伤？”契约女神的语气也变得咄咄逼人了。
继续说道：“你不也和我一样，不喜欢人类个体，喜欢的是人类全体吗？我现在初心不改，依旧为了人类全体而坚持正确的历史，保护历史不被改变。你呢？你怎么又变心了？”
契约女神的眼神与她相碰，丝毫不惧，又接着说：“就因为步行街那个人类帮你吸引了异魔的注意力？因为奶茶店那个小老弟的遭遇？因为奶茶店那些活生生的人类支持着你？因为梁泰的魔法少女后援会一次又一次帮助你？所以你开始对人类个体有好感了，不敢用魔力炮了，甚至还要去主动搭救人类个体。”
等到她说完了长篇大论，银琳回了话：“我们有个优点，也可能是缺点，那就是我们的意志力比较坚定，很难被说服，也不会因为简单的言语而迷惘。我承认我改变了初心，这种感觉还挺好的，我暂时很喜欢。”
哪怕银琳出道两个月以后改变了初心，那也不是突然就改变的，而是经历过了许多事情慢慢改变的。
像现在这样时不时利用下班的时间去殴打小怪兽，保护人类的感觉倒也不坏。
为麻木的社畜生活增添了不少的乐趣。
这一次也聊得差不多了，该走了。
“最后再问你一遍。”银琳还是惦记着降维打击的事儿，“你告诉我未来的事情，我避免掉那些不好的，我坚信我们可以做得更好，我们明明有很多试错的机会。”
契约女神依旧拒绝了：“很遗憾，你没法说服我，就像我无法说服你一样。人教人，没有用，只有靠事来教人，一下就会了。”
眼看谈不拢，银琳转身离开了树洞。
脚步却越走越慢，还是问了个早就想问的话题：“钻石，他回来了吗？”
契约女神轻轻回答道：“回来了。”
银琳：“钻石这个名字，是你起的吗？”
契约女神没有否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