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地下探索进行中
老人也注意到她下车，跟过来了。
“小姑娘，刚才你还没说，你以后是打算到这里来工作吗？”他慢悠悠地走着。
“不是，我是来取材的。”姚若凝说得很少。
“取材？真是特别的小家伙。”老人没追问。
他估计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由来地下的游客。
他又问：“你想了解一些什么呢？”
两人绕过了围栏，朝着里面慢慢走着。
在无数层叠起来的农田面前，两人就像是渺小的蚂蚁。
看着身旁无数的农作物，姚若凝觉得很震撼，正不断东张西望着。
“以前翌日市也是这么种植农作物吗？”她很好奇。
“这倒不是，这里的历史，比你的年龄还要大得多哦。在很久很久以前，人们是在地上种植，这些农作物都会沐浴在真正的阳光中。”老人大概是前代活下来的少数人。
宋无离在他面前还是太年轻了，只有34岁，出生以后都已经是异魔时代。
见识过郊外少数农民利用空闲土地种植农作物的样子，只是规模太小，远远不如翌日市地下2层来的震撼。
姚若凝问了起来：“人造光和真正的日光培育出来的农作物，有什么差别吗？”
老人思索了一会儿，是一种释怀的表情：“大概……没差别吧。”
他也不确定了，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有时候吧，人还是得服软的，我们很多人都是种了一辈子的地了，最初看到这些机械的时候也是很恼火的，只是慢慢的就接受了。”
地下的农工业都已经被自动化，只需要少量的人类在这里工作。
不再像百年以前的全人工；也不再像几十年靠机械参与一部分；现在，人类成了参与者，几乎不再需要动手做什么。
老人打卡上班了，然后乘坐了摆渡车。
姚若凝也跟着坐了上去。
摆渡车在田间沿着固定路线自动行驶着。
老人这次是带她参观的，没在一个区域停留很久，一路逛了下去。
她也见识到了农业区的丰富，连对于阳光需求非常高的玉米都能在地下种植。
老人负责的区域还是挺大的，摆渡车跑了40分钟都没跑完。
路上还见到了穿着制服的执法者。
“他们很少出现在这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老人皱着眉，意识到这些执法者大量出现不是什么正常现象。
姚若凝转移了话题，又问起了这地下的构造，和一些地下的传闻谣言。
老人又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
这地下的面积，不是他一个人能巡视完的，通常有好几个人负责一个大区域。
据说有人闲着无聊，想用摆渡车逛完整个农业区，花了8个小时。
说到这的时候，老人笑了笑，觉得这是有趣的事情。
由于翌日市超大的地下空间，这让翌日市的物资不仅有富裕，还会对外出口。
老人又接着说起了农业区的一些姚若凝想听的谣言，据说，农业区有守护妖精，有人声称在这里看到过。
那守护妖精会保护农业，逮住那些搞破坏的坏人，驱散那些心术不正的人。
只是，估计谁也没亲眼见过吧，对那守护妖精的外貌没个统一标准。
有的声称那妖精虎背熊腰，还有人说那妖精娇小可爱。
聊到这，姚若凝开始切入重点，提起了这里的能源问题。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制约人类想象力的是能源。
只要能源足够，人类几乎可以做到任何的事情。无论是在太空开车，还是在月球种植。
姚若凝觉得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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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法其实有点夸张了，但还是代表了能源的重要性。
老人随着她说的，思考起了能源：“我也不知道这么大的地方有多耗电，是我们这些老东西想不到的，只是知道，最近都没怎么停电了，电厂还挺厉害的。”
在和平的地下活了半辈子，老人对于危险的认知已经模糊了，不像边界的士兵那样充满紧张感。
他随着少女的话题继续了下去。
几十年前，翌日市停电还挺平常的，当时也不怎么吃得饱饭，电费还特别贵。
渐渐地，据说人类联盟解决了核聚变的技术和材料难关。
又过了一些年，核聚变据说正式投入商用。
他一个老人，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那以后，渐渐地不再停电，物价也下来了，物资也丰富了。
他的见识还是比较多的，觉得那是核聚变带来的生活变化。
最后还感叹了几句，科技改变了生活。
随后又聊了一些，姚若凝下车了，去了地铁候车厅，要去下一站了。
聊过以后，她眉头一刻也没舒展。
连一个普通人都知道这里最重要的是电厂，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敌人要袭击电厂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了。
等了半个小时，下一班次的地铁到了。
她上了车，发现车厢里的人居然很多，3个车厢坐了一半人。
这次有两个执法者随车，在车里看似刷着手机，实则在观察车里的每个人，小眼睛时不时瞥向这边。
在所有人当中，姚若凝的打扮是最可疑的。
车厢里的其他人都穿着统一的工作服或者常服，年龄也普遍在25岁以上。
只有她是最年轻的，明显不是来工作的。
不过，执法者对她也只是好奇而已，没有真的怀疑她有问题。
如果有人要袭击地下的农业和工业设施，最有可能的是那些伪装得很好的人，看着像是工人。
如果被人一眼看了出来，那也太不专业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工人突然和执法者聊了起来：“我说，哥们，最近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以前没见过你们啊。”
执法者低下头，沉默不语。
另外一个工人也调侃了起来：“阿sir，不会是有领导要来巡视吧？你们在警戒？”
这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不是恶意的嘲讽，只是单纯的开玩笑。
其中一个年长的执法者不再装模作样，整理了一下衣服，在车厢里问了起来：“我姓刘，最近在执行例行的排险任务，想问问你们，最近有没有见到过什么可疑的人？”
说到这，十几个工人的视线都齐刷刷到了姚若凝的身上。
大伙儿都觉得她最可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