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那宛如怪物的模样令人作呕
这真相，确实有点难以承受。
哪怕老宋年龄不小，是个吃了很多米和盐的老男人；
哪怕银琳平时对待人类比较冷漠，不介意开个魔力炮把人类和异魔一块儿干掉。
看到眼前的画面，银琳还是有点扛不住。
想要抓住眼前的少女，救她出来，却发现眼前的少女只不过是个没有实体的虚影，抓不住。
又想去抓住那吸食营养的树根，树根也是虚影。
最后试着去触碰那世界树，结果世界树也是虚影，触碰不到。
不对啊，明明之前可以碰到世界树的果子。
“在想果子的事情？这暂时还是个秘密，还不能告诉你。”那个少女露出了一丝顽皮的笑容。
银琳却笑不出来，此时只感觉手脚冰冷，浑身仿佛置身于冰窖，冷得心寒肉痛。
脑子里快乱成一团了，正在试图理清现在所看到的一切。
“你把……把我……整不会了，我……我现在不知道该问什么了。”银琳正在试图冷静下来，声音有些颤抖。
沉默了一分钟，就这么看着。
那个少女也这么等着，反正也什么都做不了。
多次语塞，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口。
眼前的画面是限制级的，本该是比较**的场面，银琳却一点色心都起不来。
内心里被悲凉填满了。
银琳：“所以，你到底是不是契约女神？”
那个少女回答：“毋庸置疑。”
银琳：“你之所以对我的内心所想很清楚，还自称不是读心术。也就是说，你就是我？”
那个少女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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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笑你吗B的，别笑了。”银琳愤怒地大喊着，“这不是我想要的故事发展，为什么你是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个少女依旧笑了笑，很温柔。
与愤怒挂在脸上的银琳截然相反。
对方解释：“你已经猜得到了，只是缺少一个肯定的答案。我就是未来的你，所以我知道你内心所想。”
银琳依旧没法平静得下来：“如果你是未来的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个少女又回答：“因为这是我们在未来的选择，这是一条不得不选的道路。”
银琳：“如果我不选呢？”
少女接着说：“不，你会选，这也是钻石能找到你，还有我们最后成了契约女神的原因。”
银琳：“你是自愿的？”
少女：“是的。”
银琳：“我永远不会变成这个铞样，很难想象我会干这么傻哔的事情。”
少女又只是笑了笑，没有作答。
银琳退后，走到世界树的树洞外，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哪怕只是灵魂体，她在里头也感觉到了窒息般的难受。
那总是带着笑容的少女，和那令人作呕的树根，以及那整体的画面，都让银琳既惊恐又恶心。
休息了一分钟，再次回到了树洞里。
平静了许多。
和那自称契约女神的少女继续交流着。
银琳：“所以，我们现在的一切都是剧本对吧。就连我现在对你提的这些问题，也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无论是我的生气，还是我悲伤，全都是按部就班的剧本。没有出乎你的预料对吧？”
“是的。”那个少女依旧承认得很干脆：“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曾经发生过的，当初，我也像你一样，提出了相同的问题，也得到了相同的回答。那个时候我所想的和你一样，心想着既然这一切都是线性发展，那我就要破坏这条线性，要把故事打乱。”
这话确实是银琳此时所想的。
看着眼前宛如世界树养分的少女，这似乎证明了她没有能做得到，最后也走上了这条路。
银琳：“你明知道未来的故事发展，为什么还会走上这条路？想改变未来还不简单？”
那个少女回答：“因为现在的就是最优解，一个对所有人都很正确的选择。”
银琳：“少点谜语，来点真实的情报，要么你知道告诉我什么能告诉我，什么不能告诉我。”
那个少女又笑了笑，感觉有点精灵古怪了。
这种笑容让银琳很反感。
少女说道：“我接触到的那个未来的我就是这么告诉我的，所以我的说话顺序也得是那些。等会我们结束对话以后，你会拿着唯一的一枚果子离开，然后会发现有个人在你旁边，你没有解释，紧接着……”
银琳打断了她：“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些，我要知道那个发射了两次轨道炮的，到底是谁？还有未来的我为什么会变成你现在这样？世界树到底是个好东西还是坏东西？契约女神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问题太多了，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那个少女拒绝了：“很遗憾，我当时到了你这一步的时候，我没有得到答案，所以我也只能告诉你现在的这些，不能把一切都告诉你。”
银琳：“所以，你站在了我的对立面，对吧？我想要打破未来，改变未来。你希望这个未来不会有任何变化，确保我走在没有被改变的道路上，是吧？”
少女承认了：“对，但我们不是对立面，你一定也会做出和我相同的选择。”
银琳：“滚你吗的，我才不会变成这样，这样生不如死，连人都算不上，现在的你丑陋得就像是个怪物。”
不是指这肉身，这身体无论看几次都如同美丽的瑰宝，有着一副令人赞叹的好面容。但此时所看到的画面，以及这个人的言谈举止，整体就像是个令人难懂的怪物。
面对这样的咒骂，那个少女依旧露出了温柔却又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容。
“那么，这一次的交谈就这样结束吧，你需要一个消化记忆的时间。”少女下达了逐客令。
随后，远处又传来了触手怪的声音，那家伙又来了。
世界树上也结了枚果子，只有一枚，没有第二枚了。那家伙说，现在的状态还凝结不出第二枚果子。
银琳试着爬树，依旧无法触碰得到世界树。
那触手怪却碰得到，用触手拿到了果子，又给了银琳。
她强忍着魔法少女天生对触手怪的恶心感，忍不住摸了一下这触手怪。
没有实体，这触手怪也是虚幻的。
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可奇怪的是，触手怪能接触到世界树和果子。
银琳接触不到世界树，却又能碰到这果子，还能把这果子带出去。
总感觉，逻辑对不上。
没有能继续问下去，她被契约女神强行送客了，丢出了这个虚假空间。
回到外面，第一时间看到的是金鸾的背影，她在窗户那里。
也是个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