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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魔法书
他们在恐怖袭击的核心区域穿行。被罗哈卡的大手抓住的芙萝拉茫然地看着接踵而至的爆炸，破碎的建筑物，以及爆炸的惨状。
“为什么······。”
“不用问原因。因为这是疯子干的疯狂的事。”
轰隆—!
罗哈卡对倒塌的雕像施放了魔法。他似乎想用「念动」阻止崩塌，但不如塞蕾娜那么干净利落。
“唉。做不到像塞蕾娜那样整洁。”
轻笑的罗哈卡随即用自己的魔法净化了这一带。
啪—!
他弹了一下手指，坠落的建筑碎片化为了尘土。烟雾消散，火焰升入天空。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这叫「元素化」。将加工过的物质还原为最基本的一维元素。大概，教科书上不会有这个。”
“哇。”
芙萝拉惊叹着闭上眼睛，又睁开了。
那一刻，两人已经离开了市区。
“······这是什么地方？瞬移了吗？”
这是一个小山坡。原本充满节日气氛的广场已经变得遥远，眼前是一座宁静的小木屋。
罗哈卡微笑着深吸了一口气。
“好久没在年轻天才面前展示我的魔法了。”
说着，他聚集了魔力。他的手中握着之前见过的世界树的树枝。
轰─！
罗哈坎用世界树的树枝猛击地面。由此产生的魔法波动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这是用来清除广场上浓厚魔气的大魔法，「净化之流」。
“做到这里应该够了吧，剩下的你们自己收拾吧。”
“是，是。那我就先走了—”
“用了大魔法后有点饿了。芙萝拉，想不想吃肉？昨晚抓到一只。”
“······肉？”
芙萝拉怀疑地反问道。
咔嚓—！
芙萝拉撕开肉。
每一口都很好吃。虽然没有经过熟成，不像餐厅那样高级，但有一种质朴的新鲜感。
“真好吃。能合我这挑剔的口味······。”
“你什么都吃得这么香啊？”
尽管如此回答，罗哈坎还是忙个不停。他在狭小的小屋内四处忙碌。
“不是什么都能吃。不是这样的。”
“对了，你的朋友去哪儿了？不是还有一个吗？”
“······啊。她身体不太舒服，在休息。”
芙萝拉苦笑道。奥蕾莉亚因为突然过度劳累，在考试中途晕倒了。听说她在期末期间一直没睡没吃。
“不过，你一直住在这里吗？怎么没被人发现？”
“嗯~ 这个小屋可不是普通的小屋。我怎么可能在这几十年里逃得掉呢。它就像一艘船一样。”
“船？”
“对。你们称之为「第九系列」，或者「特化魔法」。这是魔法师个人特质、性格和才能交织而显现的签名魔法。”
签名魔法。这是大陆上的魔法师们梦寐以求的终极职业。
芙萝拉只是眨了眨眼。
哦，她的嘴也动了。她嚼着肉。
“来。看看。”
罗哈坎关上了小屋的门。然后，他拉了一下壁炉旁像装饰品一样的杠杆。
轰─！
一次震动。芙萝拉嚼着肉，身体一震，罗哈坎则轻笑一声，打开了小屋的门。
“······啊？”
看到门外的景象，芙萝拉愣住了。她那双大眼睛定格在小屋外的风景上。
是一片沙漠。
没有任何生命存在，只有夹杂着沙子的热风不断涌来。仅仅十秒钟，嘴唇就干涸了。
罗哈坎自然地喃喃道。
“怎么样？神奇吧？”
“这，这······。”
芙萝拉颤抖着抓住了他的衣领。
“快，快送我回去！”
“哈哈。”
“别笑了，快点！你这个绑架犯！”
嗡嗡─ 嗡嗡─
她笨拙地摇晃着这个大罪犯的身体。
“送我回去！”
“哈哈哈。”
“送我回去！”
“当然会送你回去。塞蕾娜那家伙可能会揍我一顿。”
“······你说什么？为什么会被塞蕾娜揍？”
“嗯？你们俩不是塞蕾娜的学生吗？”
芙萝拉皱起了眉头。
“说什么胡话。再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是大陆东部的卡哈尔沙漠。在这种恶劣的气候下，赤轨的村庄却有好几个。”
“赤轨，不就是今天搞恐怖袭击的主谋吗？”
罗哈坎苦笑着。他没有回答芙萝拉的问题，继续说道。
“从现在起，赤轨将会被消灭。对少数民族的镇压会更加严厉。比这沙漠的热风还要猛烈的风暴即将来临······芙萝拉，你怎么看？”
“为什么要问我。我是魔法师，又不是政治家。”
“我也渐渐觉得需要一个继承我的人了。”
“继承？”
罗哈坎斜眼看着芙萝拉。不知为何，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悲伤。
“是的。魔法师达到一定境界后，就能预知自己的末日。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那让塞蕾娜教授来做不就行了。”
“她会听我的吗？”
芙萝拉想起塞蕾娜特有的傲慢，点了点头。
高傲、自大、尊贵而又高贵，那种独断专行的气质。
“也是。谁的话也不会听的。就算神说让她做，她不想做就不会做。不，她不会做的。”
“呵呵呵。还真是说得没错。”
罗哈坎笑着关上了小屋的门。然后，他用「念动力」取来了角落里散落的魔法口袋。
“来。这个口袋里有能帮助年轻天才的‘灵药’和我编写的‘魔法训练手册’等等。”
“······但是？”
瞬间，芙萝拉的眼睛充满了期待。
“我要把它们给你和你的朋友。”
“······什么？为什么？我有点怀疑。”
这只是形式上的怀疑。芙萝拉的眼睛早已盯住了魔法口袋。
罗哈坎轻声笑了。
“魔法师达到一定境界后，就能了解他人。当然，像你这样简单的人除外。像塞蕾娜那样复杂封闭的人，是绝对无法理解的。”
“什么？奥蕾莉亚可不是简单的孩子。”
“不。那个孩子也许比你还简单。总之，你要不要收下？”
听到罗哈坎的话，芙萝拉犹豫了。
黑兽。
这个词的意思是黑色的野兽。
已知的最恶劣的罪犯罗哈坎······
看起来太善良了。
“一半是你的，一半是你的朋友的。名字标签也写好了。”
“······.”
芙萝拉激烈地思考着，瞥了一眼，然后猛地抓住了口袋。
“好吧。”
“好。既然收了我的东西，塞蕾娜就交给你们了。以后我还会来找你们帮忙的。”
“什么？帮忙可以不说，为什么要把塞蕾娜交给我们？”
“嗯~ 你们现在还不知道，但我能看到一点未来。虽然时间不长，也就两周或一个月。”
罗哈坎微笑着说道，芙萝拉惊愕不已。
“骗人！不，撒谎！你怎么能看到未来？”
“没什么好惊讶的。这是我短命的证据。魔法师越接近天空，就越能领悟真理。”
吱呀─
罗哈坎关上了门。沙漠的景色被遮挡住了。
“我现在最多也就两三年的寿命了，但这个世界上能成为支柱的魔法师并不多。芙萝拉，不管你喜不喜欢，塞蕾娜这家伙都会成为那个重要的支柱。”
“哇。”
“是啊，哇。她既可以成为支柱，也可能成为毁灭的导火索。”
“对我来说，这两种情况都是巨大的问题。您看到了什么样的未来？能不能再仔细看看？”
“哈哈。我也想那样做，但真的很难。不是我想看就能随便看到的。”
说完，罗哈坎再次打开了小屋的门。
熟悉的街道映入眼帘。
然而时间有些不对劲。天空变得昏暗，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夜晚，恐怖袭击似乎也已经平息，四周一片宁静。
芙萝拉呆呆地仰望着罗哈坎。
“……老先生，您真像个魔法师。”
“这是我常听到的话。就像你看待我一样，我也曾经见过德马坎。”
大魔法师德马坎。如果罗哈坎都这么神秘，那他该有多么不可思议和伟大呢。
芙萝拉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然后又看向罗哈坎。不，是罗哈坎站过的地方。
他和小屋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芙萝拉。”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芙萝拉吓了一跳。
这声音太熟悉，也太可怕了。
“教、教授……？”
塞蕾娜。
塞蕾娜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她。
紧接着的一句话让芙萝拉的心猛地一沉。
“你见到罗哈坎了。”
“啊，没有。”
“他说了什么？”
芙萝拉紧张起来。嘴里干得要命，仿佛有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压过来。
“芙萝拉。”
当塞蕾娜第二次叫她的名字时，
“说吧。”
“……这是秘密！”
芙萝拉抵抗着他的威压，大声喊道，同时紧紧闭上了眼睛。
“······.”
期待中的责骂并没有到来。只是，她手中的魔法口袋被塞蕾娜轻轻拿走了。
“……啊，啊！给、给我！还给我！”
塞蕾娜看了看口袋里的东西。芙萝拉像一只被抢走零食的小狗一样不安，但塞蕾娜却显得很平静。
咕噜——
塞蕾娜会全部没收的。芙萝拉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的时候，
“拿着。”
“……什么？”
塞蕾娜把口袋还给了她。虽然周围的空气依然阴冷而威压，但她担心的责骂和没收都没有发生。
“你居然一声不响就消失了。”
“……什么？”
“我一直在找你。”
不，当然，虽然塞蕾娜的脸和声音依然冷冰冰的，但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担忧。
因为不适应吗？芙萝拉很快注意到她手中握着一瓶药剂，上面贴着“塞蕾娜”的标签。
罗哈坎老先生故意把她送到塞蕾娜附近。
“去警察局吧。你的朋友们在等你。”
说完这句话后，
塞蕾娜迈着长长的步子离开了。芙萝拉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
* * *
奥蕾莉亚睡了很久。她像冬眠的熊一样在房间里挖了个洞。里面只有奥蕾莉亚、快活的小石头和胖熊猫。
……但是。
咚——！咚——！
窗户那边一直传来奇怪的声音。
时间是凌晨4点30分。
咚——！咚——！
她试图忽略这些声音，但实在令人烦躁。
竟敢，哪个胆大的家伙。
咚——！咚——！
忍无可忍的奥蕾莉亚拉开了窗帘。
豪宅下面有一张傻乎乎的脸。正准备扔石头的芙萝拉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傻瓜芙萝拉。”
奥蕾莉亚再次拉上窗帘。与此同时，石头雨重新开始了。
咚——！咚——！
“······.”
再忍三次。
如果继续，我就揍你。
奥蕾莉亚凶狠地眯起眼睛，但石头雨停了下来。
不，
咚咚——
石头雨变成了敲门声。
奥蕾莉亚叹了口气，门突然被推开。果然是芙萝拉。
“谁让你进来的？谁让你放你进来的？谁让你开门的？”
“对不起。蕾特女仆……”
“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等一下。先看看这个。你看了这个就会改变主意的。”
芙萝拉从某个口袋里拿出一本书。一看就知道是一本珍贵的书。奥蕾莉亚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我见到了罗哈坎，那位老先生。他说这是给我们的礼物。”
“······.”
“看看。这里还有你的名字标签。[奥蕾莉亚]。”
作为文献收集狂，奥蕾莉亚无法拒绝芙萝拉的提议，芙萝拉则坐在她身边。
“奥蕾莉亚，你现在打算做什么？”
自然地问起了她的未来计划。
奥蕾莉亚瞪了她一眼，但随即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
“……我要去浮游岛。”
“浮游岛？”
“在那里成为高级魔法师。比塞蕾娜那教授更伟大的魔法师……”
奥蕾莉亚还没有完全理解自己的感情。那天的情景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冲击，心情像一团乱麻般复杂。
“然后呢？”
“之后就不知道了。”
芙萝拉点了点头。虽然“教授”变成了“那教授”，但她还不至于笨到去问原因。
“咦？这是收音机吗？真神奇。我第一次见。”
芙萝拉发现了床头柜上的收音机。奥蕾莉亚瞥了她一眼，然后打开了收音机。
“……大规模恐怖袭击后，皇室宣布帝国进入紧急状态，帝国大学的魔法教授和骑士团长等核心人员已被召集。”
“哇，真的有声音。”
听着新闻，芙萝拉想起了罗哈坎的话。
老先生所说的“狂风”会从哪里来，又是如何席卷而来的呢？
“特别是，贝赫特事件中支持敌人的塞蕾娜首席教授受到了魔法界和政商界的广泛批评，其动向备受关注——
咔嚓。
收音机被关掉了。是奥蕾莉亚。芙萝拉刚想问为什么关掉，但看到奥蕾莉亚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她闭上了嘴。
奥蕾莉亚说道。
“要听就你自己出去听。”
“……嗯。”
芙萝拉拿着收音机走出了客厅。
昏暗的宅邸。
她把收音机放在沙发旁的桌子上，摆弄着。
“奥蕾莉亚是怎么做的来着。”
然而无论怎么尝试，收音机都没有发出声音。芙萝拉愣愣地看着它，说道。
“说话。”
没有回应。
“……你为什么不说？”
等了好一会儿，芙萝拉皱起了眉头。
“你在反抗吗……”
她抱着双臂，再次说道，语气更加严厉。
“说话。”
“按刚才说的那样说话。”
“马上说话！”
“……你，是在反抗吗？”
“啊哈~ 是在识别主人吗？不过，小子。奥蕾莉亚说过我也能听，对吧？我已经得到了许可。所以，开口吧。”
“说话。”
“我说了让你说话。”
“我说让你说话呢？！”
这台从未见过的收音机非常顽固，芙萝拉在女仆蕾特到来之前一直与它斗嘴。
* * *
[ ……帝国万民大庆典期间发生了多起魔导炸弹恐怖袭击。包括正在庆祝的广场在内，共有18处成为目标。]
[ 以首席教授塞蕾娜为首的魔法师和骑士迅速出动，尽管如此，仍有3000多人死亡，10000多人受伤，造成了大量伤亡。]
[ 实施这次恐怖袭击的部分家族成员被确认为‘赤轨’。他们反对大陆上普遍存在的对赤轨的歧视，并且蔑视布雷特正教为异端，策划了这次恐怖袭击。]
[ 不论是地方还是中央，无数的奏折纷至沓来。核心内容是对赤轨的镇压。]
[ 半年前，杀害了许多魔法师的‘洛克哈克’被揭露为赤轨。重视魔法的雷奥克王国宣布赤轨为种族之敌……]
“你怎么看？恐怖袭击的主谋有一半以上是赤轨，因此现在闹得沸反盈天。”
这样问的皇帝索菲恩正在微笑。
对塞蕾娜来说，回答的话并不多。阿尔·罗斯暗示的突发事件，祭坛的「狂风」，正是利用了赤轨。
“您是如何确认赤轨的呢？”
“贝坦家的那些家伙开发了一种方法。”
“能告诉我具体是什么方法吗？”
“他们剖开了心脏，结果就出来了。确实，赤轨的心脏与人类的不同。他们被称为魔族并非没有道理。”
“······.”
这是一种非常野蛮的方法。塞蕾娜一时无言以对，但很快意识到别无他法。
“莱昂哈特啊，朕无法抵抗这股舆论。”
对赤轨的镇压是一股巨大的潮流。事实上，主线任务中期的前提本身就是‘对赤轨的镇压’。
“无论是中央还是地方，奏折都非常强烈。朕将遵从我的臣子和百姓的意愿。”
尽管塞蕾娜希望尽量拖延，但这个时代最终还是会镇压赤轨。
“首先，我们将剥夺显眼的赤轨的土地和财产。”
赤轨大致分为两类。
融入大陆的赤轨和未能融入的赤轨。
前者在外貌和言行上与帝国人没有太大区别，但可以通过宗教和饮食习惯来区分。
后者则带有明显的口音，居住在帝国边疆的专属村庄和地区。
“对赤轨的愤怒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不仅是魔法界，连商人们也磨拳擦掌，认为这是一个赚钱的机会。毕竟，富有的赤轨也不少。”
扳机已经扣动。‘帝国恐怖袭击’这颗子弹已经发射，伤亡人数以万计。
塞蕾娜看着愉快地笑着的索菲恩，说道。
“一个家族，竟然对自己的族人实施了会带来灾难的恐怖袭击。”
仔细观察，这是一个奇怪的发展。
声称为了家族而发动恐怖袭击的人，为什么没想到这会危害整个家族？
当然，这很奇怪，但实际上无关紧要。
这次恐怖袭击只是一个‘借口’。
就像把死刑犯交给想要舞刀弄枪的暴徒一样，这次恐怖袭击只是给了希望镇压赤轨的帝国全体人民一个正当的理由。
因此，这就是‘狂风’。
在这场狂风中，塞蕾娜只能独自被卷入。
从现在开始，莱昂哈特、哈布斯、贝奥拉德、贝坦，其他家族都一样。
正式进入主线任务的时期。
镇压逆轨是正确的，而支持逆轨则会变成错误。
“收下吧。”
陷入沉思的塞蕾娜收到了索菲恩递来的一个身份证明。塞蕾娜看着那张小巧的卡片。
“这叫‘雷舒泰尔’，在卢恩语中是老虎的意思。”
[ 完成奖励：皇帝亲卫队 ]
◆ 商店货币 +1
◆ 魔力 +50
◆ 一张物品目录。
“这是我亲自创立的亲卫队。既然你自称为我的老师，也要维护相应的尊严，同时给你‘R’这个等级。”
“是这样吗。”
“我期待你能展现出与莱昂哈特相匹配的威势……你难道还打算继续支持逆轨吗？”
塞蕾娜看着索菲恩。
虽然还不清楚索菲恩的真实意图，但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坚持支持逆轨，结果只能是孤立无援。
不仅是塞蕾娜，整个领地都会因此而灭亡。
“我会下令建造集中营。”
“集中营吗。”
“是的。相比屠杀，这显得不那么刺激，而且还能获得民众的支持。”
“打算建在哪里？”
“莱昂哈特领地广阔。虽然很大，但其中有一个叫‘罗哈尔拉克’的地方。”
“罗哈尔拉克？那里不是靠近荒地的区域吗？”
索菲恩瞪大了眼睛。
据说罗哈尔拉克是一个每天都有数十次魔物出没的高风险地区，这一点确实不假。
“塞蕾娜，你不是一向讨厌魔物吗？集中营倒是可以理解，但选择罗哈尔拉克……你是想把他们都送到死地吗？”
“我不喜欢它们。只是我认为没有理由去憎恨它们罢了。”
“嗯。这次的恐怖袭击让你有了憎恨的理由吗……”
索菲恩摸着下巴，耸了耸肩，反问道。
“不过，把那种令人厌恶的设施建在你的领地上，真的没问题吗？”
“陛下会给予足够的补偿。”
“哦？”
索菲恩慵懒地笑了起来，她的腰间突然长出了一条尾巴。塞蕾娜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猫，正是那只红毛的曼基辛。
“好吧。根据你能容纳的敌人的数量，我会给予相应的补偿。集中营的建设费用也会由中央提供支持。”
“此外，还需要一个示范。”
“示范？”
“是的。”
塞蕾娜在脑海中回忆起那些记忆。
敌人中也有恶人角色。
他们之所以是敌人，并不是因为他们是敌人，而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恶人。
如果不抓住并处决他们，将来不仅会影响主线任务，还会对整个敌人群体造成危害。
“我会抓捕几十人并处决他们。现在魔塔也在放假，闲着也是闲着，亲自去抓他们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塞蕾娜这样回答后，皇帝沉默了。
[ 敌人自古以来就被传为恶魔一族…… ]
皇帝在阅读大臣们谴责敌人的奏折时，因为沉默持续得太久，便抬起头来。
皇帝正用一种惊讶的表情看着塞蕾娜。
“塞蕾娜……背叛你的信仰的代价真是冷酷无情啊？”
她的声音中带着意外的惊讶。
“是的。”
塞蕾娜没有说一句谎话。
塞蕾娜确实要处决那些作为‘罪犯’的敌人，并建立集中营。那个地方将是‘罗哈尔克’。只不过，罗哈尔克将不再是一个传闻中那样危险的地方。
至于‘集中营’这个词在这个世界会如何被接受，塞蕾娜也不清楚。
但里面会发生什么，将完全由她自主决定。
“是啊。你是唯一一个一直维护敌人的。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哈哈哈。”
索菲恩似乎对塞蕾娜的话感到很高兴。
毕竟，从设定上来说，索菲恩对敌人并没有太好的感情。
“不行。我也得努力学习。不能背叛你的信任！”
“五分钟后您就会打瞌睡的。”
哼——索菲恩撇了撇嘴。
“在我面前打瞌睡？真是放肆。好吧，我们来试试看。今天一定要完成一页以上的进度——”
“——烦死人了。快滚出去。”
刚才，两句话几乎同时响起。
大概三分钟后，皇帝念了几句符文，然后像厌倦了一般扔掉了塞蕾娜的教材。
当然，符文不仅需要魔力，还需要精神力，这确实是一项耗费精力的工作……
“陛下。五分——”
“呸呸呸——呸——！这该死的符文让我嘴里发苦。滚出去！”
“······.”
“困了。我要睡觉。”
索菲恩躺下，背对着塞蕾娜，塞蕾娜只好离开了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