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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1 魔法老师
伊泽一行人到达了A23区的守夜人营地后，将旭鬼开始不断汇合并且定点拔除守夜人营地的事情告诉了这里的负责人。
就在他们等待A23营地的守夜人收拾东西时，伊泽趁着这个机会教卡沙施法。
卡沙没有告诉伊泽关于自己正六边形要素偏向的事情，因此伊泽只是把他当做是一个比较愚钝的小鬼而已。
“你六大要素的熟练度如何了？”
“还行吧。”虽然卡沙的天赋很差，但那也只是影响他的成长速度而已，而卡沙的刻苦是连罗埃尔都知道的，他甚至做到了在教两个偏科孩子学习时，都在练习六大要素的程度。
有努力就有回报，虽然卡沙六大要素的熟练度在别人眼中并不高，但也已经达到了勉强可以施法的程度了。
只是因为他种族值分配太过平均的原因，施法时六大要素相互掣肘，1点种族值只能发挥0.5的作用，这就让卡沙需要比别人更高的熟练度才能勉强达到普通人的程度。
就如罗埃尔，他学会要素转化后，他高达5点的塑形可以转化为4点同因子的操纵要素，也可以跨因子转化为3点其他要素。
因此，罗埃尔就算是种族值分配为0的精神要素，熟练度的提高速度也是卡沙的6倍之多。
而且卡沙就算使用要素转化，最多也只能增加0.8的种族值。
可惜要素转化只能同时转化一个，否则卡沙还想着把所有种族值都转化到同一个要素上呢。
“还行？那你试试这个。”伊泽将一张纸往上扔，然后施展操纵要素，于是卡沙就看到了那张纸无视了空气的流动垂直落到了地上。
卡沙额头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这也太难了吧……”
操纵要素课的老师让学生们练习操纵要素的熟练度时都没这么丧心病狂。
“呵。”伊泽冷哼一声：“这就难了？这还只是晋级D级魔法师时最简单的考核方式而已，别看有些人已经可以熟练地施展轻盈术，但他们操纵要素的熟练度甚至都还没达到D级。”
“D级魔法师不是只要能施展D级魔法就行了吗？”
“天真。”伊泽手一指，地上那张纸就飞回了他手中：“D级魔法师要求被考核者六大要素的熟练度都至少达到D才行，有一项不够，都不能拿到证件，哪怕你可以轻易施展出所有D级魔法，甚至可以施展出C级魔法，都只是魔法学徒而已。”
伊泽的话让卡沙想到了木桶原理，木桶能装的水取决于最短的那块木板，魔法师的评级方式也一样，只要有一项的熟练度不达标，就不能晋级。
“现在，你知道自己距离真正的D级魔法师有多远了吗？”
伊泽手一抖，那张纸就轻飘飘地飞到了卡沙面前，卡沙伸手接住纸张，郑重地点了点头：“抱歉，是我井底之蛙了。”
“你知道就好，所以，也不要因为自己施展不出魔法而太过失落，你们都是魔法学徒，就算他们能施展魔法，跟你一比也只是半斤八两而已。”
“你这拐弯抹角地安慰人的方式实在是……”卡沙笑了出来：“没想到，你性格竟然这么别扭。”
“啰嗦。”伊泽因为自己被卡沙看穿而感到尴尬，他揉着额前的发丝：“我只是想告诉你，不必气馁，只要一直在进步，总有一天，可以变成真正的强者。”
“嗯！”卡沙用力点了点头：“对了，你应该快达到C级了吧，是哪个要素的熟练度不够？”
“不提这个，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教会你施法，成功一次后，后面就容易了。”伊泽在地上画了个框：“来，你按照我刚才的方法控制这张纸落到地上，只要你站在一米外的位置松开纸张，然后让它准确地落到这个框里，就差不多达到能勉强施法的程度了。”
卡沙点了点头，他举起那张纸，松开手，然后消耗精神力控制纸张下落的方向，只是卡沙发现，这么做的难度意外的高，纸张因为空气阻力以及气流的影响让卡沙产生了类似于第一次玩滑冰时那种无法控制身体的感觉。
纸张左偏右飘，只是让它能向着地上方框的位置飘都十分困难。
最终，纸张落在了方框外。
幸好，伊泽身上有着黯淡之光，距离黯淡之光如此之近的卡沙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消耗的精神力很快就被重新填满，因此，卡沙也不吝啬精神力，不断尝试着控制纸张的坠落方向。
看着因为每次一点点的进步而露出真诚笑容的卡沙，伊泽想到了泰勒，想到了那个从不放弃，每天都在默默努力的笨蛋，伊泽轻轻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有着黯淡之光这个作弊器般的精神充电宝，卡沙重复了数十次，上百次，近千次！
终于。
“成功了！”
“九百多次才成功。”伊泽啧了一声打击了一下卡沙的气焰：“别太得意啊小鬼，你这已经不是笨可以形容的了，来，下一个塑形，把这卷钢丝拉成一条直线。”
“这能做到？！！”
伊泽随手捏了几下，钢丝团仿佛变成了普通的柔软的毛线团，很快就被他解开了：“动动脑子，解开钢丝球靠得是塑形，让你改变物质的形态后再去解，而不是让你直接用操纵去拆。”
“好吧……”
“塑能，来，把我加温的这杯热水10秒内变成凉水。”
“10秒？”
“没让你把它变成冰水你就偷笑吧。”
半小时后。
“来，继续，附魔……1分钟，冰水烧开。”
又是半小时后。
“感知跟精神要素的话只能你自己锻炼了。”
“我知道。”感知要素与精神要素并不是靠着锻炼就能快速增加熟练度的，感知要素受到灵魂强度影响，而灵魂强度受到精神要素的先天精神力影响，这需要日积月累地观想星象图才能慢慢累积起来。
“现在也差不多了，来试试施放最基础的攻击魔法，火球术。”伊泽抬起手，物质因子、能量因子、塑形要素、附魔要素浮现，他构建魔法的速度故意放得很慢很慢，卡沙清晰地看到两个要素连接到了一起，然后因子之间也连接成线，两条线交叉在一起形成一个类似十字的图案，然后，中心位置的温度猛地升高。
“嘭！”地一声，一颗巴掌大的火球出现在了伊泽手中。
“看清楚了吗？你可以先进行要素转化，你把除了塑形要素跟附魔要素之外四个要素中种族值最高的要素转化成塑形或者附魔，然后再试，等以后你习惯了后，就不用再使用要素转化就能施放火球术了。”
“嗯！”
卡沙点了点头，试着将操纵要素转化为塑形要素，转化了0.8点，不过因为他的塑形要素原本只能发挥0.5作用的种族值，因此最终卡沙的塑形要素只能勉强达到1.3。
虽然还是很低，但比起之前一直只能发挥0.5的塑形来说，已经是两倍多的差距了，卡沙明显感觉到自己对塑形的控制更加得心应手起来。
不过塑形要素达标了，但附魔要素依旧只能发挥0.5的作用，因此，卡沙在失败了三十多次后，终于凝聚出了一个小火球，小火球只有大拇指那么大，跟伊泽那巴掌大的火球根本没法比。
不过卡沙并没有感到失望，反而十分激动：“我能用出魔法了！我能用出魔法了！我能用出魔法了！”
——这小鬼，不过是能施展魔法而已，就这么开心吗？可恶……好，好耀眼的笑容！
伊泽感觉自己被卡沙突然绽放的阳光笑容刺伤了眼睛，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
“奇怪，这火球怎么有点小，是附魔要素熟练度不够吗？不至于啊……刚才你已经能做到1分钟烧开冰水了啊。”
伊泽皱着眉看着卡沙手中的火球，卡沙那单纯因为能释放出魔法而开心的笑容让伊泽不忍心打击他，但是既然发现了问题，他还是决定要找出原因。
“可能是因为我的要素偏向比较特殊吧。”
“特殊？多少？”
“111111。”
“也跟泰勒差不……等等，多少？”伊泽掏了掏耳朵：“你再说一次。”
“六个1，我的种族值只有6点，平均分配到了六大要素上面了。”
“你在开玩笑吗？”伊泽伸手捏住了卡沙的脸颊提了起来：“作为人类，种族值是固定的7点，6点种族值？除非你不是人，说，你是什么魔兽伪装的？”
“窝压不几道啊……”（我也不知道啊）
伊泽松开了卡沙，从口袋中取出了一根香烟：“你肯定是人类没错，但6点种族值……怎么会是6点种族值呢？剩下的1点哪里去了？”
“没关系啦，能使用魔法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谢谢你，伊泽老师。”
“伊泽老师……”被打火机烫到了自己的手指，伊泽急忙使用塑能给手指头降温。
“老师吗……老师啊。”伊泽看向卡沙的眼神柔和了许多：“就这么想当我的学生吗？”
被伊泽盯着的卡沙缩了缩脖子：“我才不稀罕。”
“哎哟，小鬼竟然害羞了。”
“才没有。”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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