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10.第二次循環
進入廢墟沒多久，林夜的跑車就報廢了。
廢墟里經常出現那種沒有徵兆的無形攻擊，林夜根本沒法預判落到跑車上的攻擊，他只能在跑車徹底報廢之前多往前開一段距離。
不過被攻擊到一次之後，林夜現在已經可以預判落點在他身上的無形攻擊了。
“真可惜，我一直想開一次這種跑車。”
塞拉小心的跟在林夜背後，剛才下車的時候，她的右臂被無形攻擊打斷了，不過在體內生物樣本的影響下，傷口很快就長好了。
“為什麼不買一輛？”
林夜仔細觀察著附近的廢墟，那些殘破的建築上保留著被破壞時留下的痕迹。
“沒錢啊，我只是研究員助手，一個月工資才五萬自由幣，根本買不起一輛跑車。”
塞拉也觀察著周圍的建築，不時有無形攻擊落在她的身上，但生物樣本很快就會修復好她的身體。
“研究員助手不是有獎金嗎？”
林夜將建築上的各種痕迹和記憶中那些小隊殘骸上的痕迹進行對比，考慮到材質不同，他又嘗試通過痕迹還原攻擊的性質和範圍。
“嗯，不過獎金是和研究成果掛鉤的，由於沒有研究成果，我的獎金一直沒超過兩千。”
塞拉瞳孔微縮，她也在對比那些痕迹，對比的結果讓她產生了某種猜想。
“你發現了什麼？”
林夜一直在關注塞拉的舉動。
“……這些痕迹和那些毀掉戰鬥小隊的無形攻擊留下的痕迹非常相似，很可能是同一批異常生物留下的，那些看不到的異常生物先是解決了戰鬥小隊，之後就過來毀滅了自由之城，但是……”
塞拉認真思考著自由之城已經毀滅的可能性，但這裡有說不通的地方。
“但是自由城市被毀滅的時候第二批冒險者還在城裡，我可以證明城市沒有毀滅，所以這裡不是自由之城。”
林夜非常確定這一點。
“但這片廢墟就是被毀滅的自由之城，我經常去那個商場購物，裡面的東西便宜又好吃，購物結束，我經常去那邊的餐館，他們家的烤肉套餐是自由之城性價比最高的肉類套餐，還有那邊的燒烤攤……如果這裡不是自由之城，那就是有東西複製了一個自由之城，之後又毀滅了自由之城的複製品，但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呢？只是想讓我們覺得自由之城已經毀滅了嗎？”
塞拉不解的說道。
“永遠不要去考慮異常生物的目的，就像人類需要吃飯睡覺一樣，異常生物也有需要遵守的規則。
我們先來整理一下思路。
首先，無底深坑噴出了一個至少是高階的深坑產物，這個深坑產物污染了一大片區域，所以自由之城的各大勢力派遣小隊去污染區獲取深坑產物。
然後，各小隊失聯，一段時間后，雷蒙德委託我靠近污染區查看情況。
在這段時間裡，戰鬥小隊被無形的攻擊毀滅，倖存者塞拉從深坑逃離，逃到了廢棄的自由之城外面。
之後，第二批接受委託的冒險者靠近荒地，部分冒險者進入了荒地，另一部分冒險者返回自由之城，這時他們發現了已經毀滅的自由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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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第二批冒險者死傷殆盡，倖存者林夜進入了荒地，看到了那些殘骸，在返回的路上，倖存者林夜碰到了第一批進入污染區的倖存者塞拉，兩人一起進入了廢棄的自由之城。
那麼，第一個問題出在哪裡？”
林夜嘗試和塞拉一起分析整個污染事件。
“污染區的範圍。”
塞拉很配合的說道。
“沒錯，當你看到城市廢墟的時候，我還在完好的自由之城裡面，城市廢墟是污染的一部分，看到城市廢墟的我受到了污染，所以污染區的範圍絕不只是荒地以內，我並沒有進入荒地，但還是受到了影響。”
林夜逐漸把握住了這次污染事件的脈絡。
“所以荒地和城市廢墟都是某種污染產生的景象，而且這種污染是一種不斷推進的過程，它先是毀滅了各大戰鬥小隊，之後又毀滅了複製出來的自由之城。”
塞拉認真的思考著各種可能性。
“這裡面有一個奇怪的地方，就是為什麼看不到攻擊，也看不到那些發出攻擊的異常生物，因為如果能看到這些，這個過程就完整了：
大量異常生物從無底深坑湧出，毀滅了戰隊小隊，之後又毀滅了自由之城，污染源只是讓我們經歷了這個過程。”
林夜想到那種隔絕危機感知的阻礙，以及之前的推測，他的腦中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
“也許它只是沒法把那些東西顯現出來……”
塞拉感覺這中間好像差了一點東西。
“沒錯，它只能把景象和攻擊顯現出來，沒法把那些異常生物也拉到這裡，因為那些異常生物現在還在無底深坑裡面。”
林夜很快就猜到了深坑產物的能力。
“……你是說這些景象和攻擊來自未來，而那些異常生物沒法在兩個地方同時存在？很大膽的猜想……”
塞拉仔細考慮這個猜想，發現竟然都能對得上。
“沒錯，深坑產物的能力就是模擬和呈現出一段時間之後的景象。”
之所以能想到這種可能，是因為林夜很清楚自由之城毀滅的可能性極高，所以他才認為這是未來的景象。
此時林夜又想到了另一個特別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這種景象是一直模擬下去，還是模擬某個階段循環播放，如果是循環播放……
“淦！”
林夜猛的跑向廢墟中心，他們在這裡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如果真的是循環播放，那現在隨時可能開始第二次循環。
“等一下！你要去哪裡？如果有第二次循環，城市廢墟將變成最危險的區域，因為所有人都集中在這裡，那些異常生物肯定會選擇優先毀滅自由之城！”
塞拉跟在林夜身後，她暫時還沒想到該怎麼擺脫這種影響，但她覺得現在最好儘快遠離自由之城。
“來不及了，而且城外未必安全，我們需要找到一個能在異常生物的攻擊中存留的建築。”
林夜徑直跑向廢棄會所，那裡有他的灰燼避難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