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 It Weird for a Guy to Apply to a Witch School – Chapter 2398

第1424章 晋升世界之主的基础

“虚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
艾伯特·世界听着这个全新的概念，目光之中透露着向往，明明是一个完全不了解的概念，却填补在了他最大的疑惑空缺之中。
“一个比虚空更加虚无的地方，那里没有存在的基础，但是却有着与虚空一样稳定自洽的存在方式。”
“那么那里有着晋升世界之主的契机吗？”
当艾伯特·世界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后，我忽然意识到，他似乎没有变过。
他似乎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天才，追寻着成就世界之主的理想，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你是把晋升超凡会触及真实光阴的经验，代入到了晋升世界之主了？”最终我还是无奈的笑着反问，却并没有给出我的答案。
“这个世界总是有着无尽的自相似性，所以经验才有了用武之地。”
“但是经验也会将登临更高处的人带入万劫不复。”我接话道。
“所以我猜错了？”
“就这么说吧，你了解过无尽深渊的暴动吗？”
“了解过，你那两个造物可是把深渊搅得不得安宁，甚至惊动了深渊主宰。”艾伯特立刻说道，他对此还是很关注这些的。
“那是我的一次小小的报复，同样也是我的一次试探，深渊主宰的等级就是世界之主，但是这位深渊主宰，却无法杀死存在于虚无的我，甚至无法彻底灭杀与虚无产生关系的两个造物，这说明什么？”
“世界之主的晋升本质上与虚无概念的认知没有直接关系。”艾伯特瞬间脱口而出。
“没错，确实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虚无的存在让我拥有了更高的视角，你应该知晓我最初是主世界土生土长的人族的吧？”
“嗯，这一点当然知晓。”
“主世界的人被主世界赐予了一种名为灵视的天赐，在还没有晋升超凡的时候，便有资格‘看’见真实光阴的真实，你应该明白这种天赋到底多么恐怖吧？”
“超凡之下，任何层次的的事情，只要我想要去做，我都有着宛如作弊一般的天赋与能力去实现它。”
“那！你从虚无之中，看到了世界之主这个层次的本质了吗？”艾伯特依旧对这一概念很是执着。
他已经明白了我的简单描述，也更加迫切的想知晓他所渴望的一切！
世界之主，到底是什么？
“哼～”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重新的倚靠在沙发之上。
“世界之主到底是什么…在没有一个具体的晋升道路之前，我也终于体会了那些人说每个世界之主的道路都是不可复制的奇迹，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我所走的道路同样也无法复制，但是我所走的道路也让我更清晰的知晓世界之主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艾伯特此刻真的很想说不要再卖关子了，直接说就行，但是理性还是压抑了自己，任由我多说一些“看似无用的话语”。
毕竟他需要的就是让知晓这一切的人透露出更多的的信息，而他在回去之后会冷静的分析这一切。
而我此刻也伸出手来，用魔力凝聚出一枚魔力源，在自己的指间把玩。
透过魔力源，我的视线对上了艾伯特的目光，然后才缓缓的开口：
“世界之主，就是一个把世界当做魔力源来玩的魔女罢了。”
“？！”
此刻，不仅仅是艾伯特呆了，就连在一旁的罗得里克也震惊了。
这到底是多么狂妄的比喻！
“等等，等等！先停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你把世界之主掌握的世界核心，比做魔女掌握的魔力源？”艾伯特好似要再一次确定一般，盯着我重复问了一遍：“你确定吗？”
“这是我的理解，我当然确定，只不过世界核心这个‘魔力源’，比魔女掌握的魔力源要复杂无数倍。”我坚定的开口说道。
当然，这份理解也同样离不开“力量无所不能”的基础。
但是并不是谁都能理解透彻这句话的。
魔力源的凝聚也需要魔女的特定天赋外加凝聚技艺才能完成的。
而世界之主创造世界，也是以世界运转的规则搭建世界的存续基础。
只不过这样的世界不再承载于虚空之中，而是承载于世界之主的手上！
在虚无之中的我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虚空之中的“世界”确实是特殊的，至少虚空之中的世界无法在虚无之中存在。
虚空之中的世界，从一开始依靠的就是虚空之中的“存在”基础。
和虚无的关系也只有“超凡源头”这一点点的关系了。
可以说，世界的存在，是虚空之中对于世界之主最基础的力量承载单位。
意思就是说在非凡与超凡的时候，魔女还能依靠单纯的魔力凝聚出力量的基准单位“魔力源”，但是魔力源不可能无限庞大，积攒无限的魔力。
然后，模仿世界构造与规则运转，将掌握的力量“升格”，力量的存储倒是其次，力量的形式与蜕变才是关键。
就好像在超凡与世界之主之间还有一个“圣境”。
圣境的领域秩序就是对力量质变形式的一种探索。
领域秩序就是承载力量的形式，不然法术领域，为什么要承载一亿魔力源呢？
一亿是初始状态领域秩序的承载极限，但是圣境二、圣境三这些等级划分，让人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复合领域可以承载更强大的力量，并且力量的形式（领域秩序）还会更加的多样。
什么样的“概念”可以承载更多的力量？，或者说什么样的“存在”可以包容这些不同力量形式的彼此交融？
虚空给出了答案——世界。
或许世界并不是最精简最标准的答案。
但是解答一个问题，最先开始的时候并不是要力求最优解，而是需要解题的灵感与启发。
简单点说就是：你就说对不对吧！
答案当然是对的。
世界之主，这个等级就此诞生。
它是圣境之上第一个，最具有标志性意义的解答，也是生命对于力量认知的一种形式。
我将这些杂糅着我全部理解的概念，以尽可能简单的方式讲述了出来。
乍一听，似乎世界之主也就那样了。
似乎我上我也行！
但是真正实践的时候，就不对劲了。
世界之主这个概念的宏观叙事，让个体下意识忽略了生命的渺小。
就好像有人说，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起星球那般。
看似简单，在理论之上也可以得出最完美的解。
但是实践起来，没有“基础”，什么也不是！
那些早已晋升世界之主的存在，否在那之前看透了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但是他们口中“不可复制的道路”，指的一定就是达成这一切的“基础”。
“所以，我就是那个有基础的那个幸运儿？”此刻的罗得里克在勉强听懂了最后一部分的解释之后，便立刻兴奋起来。
“你确实是那个幸运儿，但是你似乎忘了，如果你依旧以这一份基础晋升世界之主，你最后也只是伪世界之主。”我开口给罗得里克泼了一盆冷水。
“啊？为什么？我不是有基础了吗？”
“对，你的基础是你的世界，然后呢？当你的基础化作资粮助你晋升世界之主，然后呢？你要如何继续提升？你永远只能困于自己的世界之中。”
“罗得里克的基础不足以让她在世界之主的道路上不断的进步，你口中的基础指的不是这种一次性的，而是不断助你踏上更强的基础，对吗？”艾伯特此刻也好似明白了一般，立刻兴奋起来。
“没错。”
“等等！虚空之中真的存在这么离谱的晋升基础吗？”罗得里克立刻质疑道。
“所以那些真的晋升世界之主的伟大存在才会说他们的道路无法复制，他们在不可能之中寻找可能，所以他们清晰的明白往后基本上不会再出现第二个自己。”
“这…这也太离谱了吧！”
“离谱吗？不离谱，这就是现实，世界之中有无数的天才，虚空之中有无数的天骄，无数的天骄之中才可能诞生那么一位世界之主，就算你是天才之中的天才，做不到的事情依旧做不到，无论你如何证明这一点都毫无意义。”
我的话让眼前的这两位呼吸一滞，这种抛却一切，以概率分布的成功，让他们没有了任何天才的优越感。
仿佛他们的努力也在这一刻被抹平，甚至让这一切去依靠所谓的“运气”。
他们并不想成为这种说法之中的分母，他们想要成为分母之上那为数不多的那个“1”！
啪～
随着我一个合掌声，把两位从那无意义的遐想之中拉回现实，我也不得不佩服我完人感觉对于“说服力”的强大。
明明只是一番说辞，却让两位顶尖圣境不止一次的陷入到了语言的虚无之中。
虽然这其中也有大量的“信任”作为媒介，但是这份“说服力”还是有些强劲了。
“刚刚诞生的原始世界内，那些还未发展文明的人类，同样也不敢妄想手握日月的伟力，反观我们，我们面临的困难只是没有太多可知的成功案例，但是本质上想要做到并不难。”
“这还不难？”
“你再这样插嘴，小心我给你上禁言术。”
“禁言术这种戏法可封不住我的嘴。”
“但是我的禁言术可不是你认知之中的戏法。”我威胁道。
“好…我闭嘴。”感受到威胁的罗得里克立刻听话的闭嘴了。
“那最好，我并不准备在难与不难的问题之上多费口舌了，说得再多也没有意义，所以只有做起来才有意义。”
“比如刚才提及的觐献之晶信仰实验。”
“你觉得觐献之晶这种信仰手段，可能成为‘基础’？”开口说话的是艾伯特，这一刻，很多事情他似乎一下子串起来了。
“我看见了信仰的价值与潜力，所以为什么不试试呢？你眼前就有一个鲜活的例子，虽然她的一切暂时只能通往伪世界之主，但是我们并不能否认有些力量是不可或缺的。”
“我明白了。”艾伯特点头，不能好高骛远的想法再一次鞭策了他自己。
“明白就好～那你忙去吧。”
“？”
艾伯特疑惑的看向我，这就下逐客令了？
明明聊天的话题才刚刚展开，这和高超刚开始就结束有什么区别？
“等下，等一下！”艾伯特下意识开口。
但是被我打断了。
“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但是这仅仅是第一个问题延生出来的话题，你想要了解的事情远比你认识的还要复杂，我可以和你讲这么多是因为我本身就对这一概念有着自己的理解，但是你无法通过我讲述的理解构建出我理解的那个概念。”
“所以一下知晓太多不同角度的描述，只会让你更加的混乱，你只需要明白一件事，基础，这是一切的基石。”
又被说教了一顿。
艾伯特此刻沉默了数秒之后才再一次的开口。
“我会记住这一点的，但是在哪之前，我很好奇，既然你已经看到了这一步，那么你的基础是什么？”
艾伯特坚信，眼前的完人魔女既然可以知晓那么多，还信誓旦旦的这般对他说教，那么对方必然是找寻到了自己的基础，如果没有的话…难此刻这一番交谈，其中很大一部分，他可能都要本能的打一个问号了。
毕竟是对方自己说的，只有在抵达那个层次，才能知晓那个层次的概念，理解那个层次的一切。
“我的基础，自然就是完人第九感，生命感，我从一开始就说了，我从生命感之上找到了自己的道路，去尝试，去验证，去实验，这就是我的道路。”
“完人第九感。”艾伯特神色一亮，“如果感知在推进到第九感就能获得晋升世界之主的基础，那么岂不是说你的道路是可以复制的？”
“你是这么认为的？”我微笑着问道。
“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有，且不说第九感是我的完人觉醒魔女课题的完人第九感，我现在也只推演出五感修行法蜕变第六感心感的修行法雏形，第九感也是遥遥无期，全靠自己能力和运气。”
“但这也是一个希望不是吗？”
“那如果我说…即便是地脉神皇他老人家，在人修的道路上也只来到了人修第八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