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看法
“你是问——我是怎么看待法夫纳的？”
索菲娅⑦侕”3溜寺九（七）叄肆^叼着木质的小叉子，舌尖舔了舔上面的奶油芝士。
她一边品尝着奶油中芝士那略微发咸的味道，一边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面前突然问出这句话的莱茵。
“嗯。”
莱茵的眸子向下垂着，看样子是目光是落在了那块他一口都没碰的蛋糕上。
明明是向索菲娅提出的问题，可是莱茵却不同以往的，没有将目光落在索菲娅的身上。
而且他问出的问题，也不是过去能问出来的事。
曾经的莱茵一直都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不管其他人是什么想法，无论是作为法夫纳还是作为莱茵，谁的评价他都不在意，就算是神来了，说他这头龙有多么的凶恶，他都不管，反正也不影响他吃吃喝喝。
可是现在，在面对索菲娅的时候，在看着她把蛋糕放在自己面前时，莱茵突然有些好奇，她到底是怎么看待法夫纳的了。
毕竟那时候……索菲娅对他说过，因为受到了圣人杜兰德的记忆影响，她对莱茵身上那种“龙”的气味有些反感。
这话当时莱茵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那时候正气着她把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事，可是现在偶尔回想起来，莱茵竟然觉得——有点不太开心？
好像确实是这样。
因为突然想到了这件事，所以到现在，那块蛋糕都没什么心情吃进去了。
对于莱茵来说，这当然是有些奇怪的心情……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心情竟然会被人类所影响，不过他到也会安慰自己，对自己说索菲娅并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类就好了。
她可不是普通的人类，她是做过圣女，继承过杜兰德的记忆与力量的人类。
所以因为她的事稍微烦心一点…..莱茵倒也能找得到心理平衡。
对……对么？
总觉得和索菲娅在一起时间久了，连莱茵都学会给自己找说辞了。
“嗯……”
索菲娅隐隐的记得，莱茵好像问过类似的问题。
在他把她带到法夫纳的洞窟时，面对已经成为尸体的法夫纳，莱茵问过这种事。
当时的问题好像是让她以圣女的角度去想，她和法夫纳之间的矛盾应该怎么解决。
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好像是……把法夫纳打至跪地迫使它谈判吧？
这么想来…..那时候作为索菲娅的自己和过去身为杜兰德的自己好像都是一个想法，他们都想把法夫纳打趴下，然后再说后面的事。
不过…..杜兰德大抵是失败了。
至于对龙硫冥!倭迩山是岜爸④的态度——
“法夫纳他，本应该会成为朋友吧。”
索菲娅又送进嘴里一块蛋糕，抹了下嘴角的奶油。
是啊，那头龙，本来应该和自己成为朋友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烧了王城……不，索菲娅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法夫纳要烧了王城。
如果没有这档子事，他们两个一定会成为有些别扭，但是绝对友善的挚友。
孤单了几百年的圣人和一直避世不出的黄金之龙…..倒也算搭配。
“……嗯？”
索菲娅的回答，显然是在莱茵的意料之外。
他本来想问的是索菲娅对龙的看法，无论是质疑还是厌恶都好，他只是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听听索菲娅的意见，也好让她在自己身边待的舒服一点。
但是没想到，索菲娅竟然说出了“成为朋友”这种话。
就好像……她是站在杜兰德的角度在说这种话？
甚至连语气都很像。
“怎么了吗？”
看着莱茵稍愣了一下后，索菲娅还有些疑惑。
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吗？
成为朋友本来就是杜兰德——
啊——！
索菲娅想了一半，突然反应了过来。
刚刚自己完全是在遗憾杜兰德和法夫纳过去的关系，已经把自己带入了杜兰德的角度，完全忘了现在是莱茵在询问身为索菲娅的她的观点了。
天啊……
我这是在说什么啊都…..
我在对一个被恶龙的血污染的人说想和龙成为朋友——？！
“我、我是说——”
“这是你真心所想吗？”
“唔诶？”
辩解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莱茵的声音所打断。
“和龙成为朋友……这是你的想法？”
在听到这种话时，莱茵确实有些震惊。
因为不管在哪，法夫纳的风评都是很差的，毕竟从古至今，人类一直在抹黑法夫纳的形象，甚至在孩童们的小故事中，龙都是常见的反派角色。
但是——索菲娅竟然说要成为朋友？
他抬起头，看向了那个也愣住了的索菲娅，轻叹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这圣女的圣实在是太圣母了的话，那说不定——
“难道是你脑袋里的那个杜兰德想法吗？”
——想着，也就能是这个原因了。
这种话，太像杜兰德能说出来的话了。
好像在很久之前，在杜兰德还活着的时候，他确实表达过这种意愿，想要和自己成为“朋友”。
索菲娅大概是受到了那种记忆影响了吧？
而且她也曾经说过，她脑海中的杜兰德的记忆并不完全，很有可能就是只拥有前半段的记忆，而没有之后二人反目成仇的记忆。
“——”
莱茵的这一句话，正中靶心，让索菲娅更说不出话来了。
“果然如此。”
看着索菲娅的反应，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当然是讨厌着杜兰德的。
但是——说实话，也确实有些怀念和当初那个死心眼相处的时光。
算起来，杜兰德到现在都死了几百年了，他也算是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了，所以莱茵只是厌烦着那个家伙，却并不能说是恨。
他哪有那么小心眼，他这家伙还不至于记恨一个人记恨几百年，那他干脆别做什么黄金之龙了，去做“记仇之龙”算了。
“啊…..我只是——我是说，法夫纳它…..”
见着莱茵那种无奈的态度，索菲娅又在想自己应该怎么才能让莱茵稍微高兴一点。
但是——
“咦……？”
——她确实看到了莱茵的无奈，但是也在那份无奈之中看到了笑意。
“莱茵你难道……赞同这样的说法吗？”
难道莱茵……并不是和法夫纳敌对的存在？
其实索菲娅早就在想，莱茵到底是怎么击败法夫纳的。
法夫纳在她的记忆里实在是强大的可怕，那时候身为杜兰德的自己拼尽全力竟然都没办法完全击败它，莱茵他到底要多强大才能将龙真正的杀死。
但是——如果换个角度去想呢？
如果莱茵他和法夫纳相识呢？
甚至……说不定莱茵和法夫纳关系不错，所以法夫纳那时候是自愿的死去呢？
龙血的诅咒可能是某种其他附加条件……而且莱茵看起来除了需要进食黄金，脾气也稍微有些古怪之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甚至可以说……他比那些虚伪的普通人更加的认真与温柔。
这么说来……莱茵真的认识法夫纳？甚至可以说——是站在法夫纳那一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