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 Long as They’re Cute, Anyone’s Fine – Chapter 321

第322章 镜优小姐被愿望吸引
　　执念…
　　…灵魂？
　　那听起来非常像是什么灵异片场的言语从少女的口中道出。
　　说到底灵魂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人死后又是否真的能够以执念来附身在某种物件之上，陪伴在仍在现世的亲人身边？
　　不知道，再怎么说五河士道也没有研究过灵魂，即便是有，那也只是曾经中二时期的胡言乱语而已。
　　那那女性的身影确确实实的在少年的脑海，在少年的眼前出现了一刻，所以感到荒诞亦或是出口否认之类的言语五河士道都没有说出，只是感到思绪纷乱了起来。
　　偏头，让自己的脸颊稍稍远离少女的掌心，少年张了张口，一时之间却不知该说出怎样的话语。
　　“…灵魂…？”但当一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的时候，重复一遍对方上一句话的最后一个词总归是能够让对话继续发展下去的。
　　“嗯…”像是确认到五河士道对这一词汇没能理解的样子而眯起眼睛，镜优抬起手掌轻轻摇晃着，“当然不是那些电影作品里面那种会说话会飘来飘去还会附身在人身上的那种像鬼一样的存在，余也不是有着什么能看到什么正常人看不到的奇怪脏东西的那种灵异型设定。”
　　“是呢，果然还是说成是四糸奈的身上有着那样的执念要更方便理解，毕竟那是因为双向的「未实现的愿望」而诞生的人格，所以在这方面的倾向要更为强烈，也自然而然的能够吸引余和Metatron（肃寂铠骨）的视线。”
　　“…双向的…未实现的愿望？”少年有些理喻不能。
　　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件单纯的「拯救精灵」的事情，在这名少女降临到自己身边之后，时不时的就会出现一些不沾边却又多多少少有些莫名联系的词汇与事物。
　　一如那失却了光芒的天使，在耳畔低语的声音，那实际有效的真实的稻草人偶，乃至如今少女口中提及的「未完成的愿望」。
　　“啊，虽然不知道明确的部分，但那个人的遗愿多半是「想要陪伴在四糸乃身边保护她」之类的，而四糸乃的则是「想要找到她，想让她回到自己身边」这样的愿望，那双向的祈祷与执念让现在的【四糸奈】诞生了，而现在的她对于而言也分外的有吸引力…”
　　“不觉得很美丽吗？在舞台之上那般遗憾的退场，落幕。”少女轻笑着，抬起手掌，捧起手偶那略显粗糙的身体。
　　“不觉得很令人心动吗？那个人最终还是没能留在四糸乃身边，她们已经再也无法相见，而知道这样的真相之后，现在的「四糸奈」又会何去何从呢？那终幕也定然是如幻梦般精彩。”
　　“而在察觉到这一点时，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余便已经决定了…”那兔子手偶随着少女的手指的拨弄而将脑袋转向了少年的方向。
　　那手偶的脸颊两侧，一边是托着那圆滚滚脸庞的，被丝质手套附着的纤细指尖。
　　另一边是将那绒布的嘴巴上挑着扯出不自然的笑容的，尖锐而邪意的异类爪具。
　　“余要实现她的愿望，余要让现在的「四糸奈」直到那孩子知晓自己的过去之后，也依旧存在下去，继续陪伴在四糸乃身边，直至那孩子生命的尽头。”少女坐直身来，玫红的眼瞳在昏暗的房间中幽幽的发着光，从那兔子手偶的上方浮现，“如此，才更符合余的美学。”
　　实现选择的「四糸奈」的愿望？
　　可镜优又是如何知晓四糸奈的愿望的呢？
　　说到底，为何从「没能实现的愿望」与执念的遗憾中诞生的「四糸奈」会对镜优有着格外的吸引力？
　　不知道。
　　“…她…曾经是「四糸奈」的那个人…死了？”五河士道不知晓这种事情，即便有想要了解的部分，从口中发出的声音却只是简短的一句。
　　少年只是想要确认这一点。
　　灵魂？遗愿？执念？无法实现的愿望？
　　诸多词汇交织，呈现出那个人已经不在人世的讯息。
　　不如说这种事情在前一天镜优就有对他打预防针一样的提及过，但实际看到与只是听到终究是两种体验。
　　“倒也不是没有在档案里记成失踪的可能性，但按余的判断，九成九是死了呢。”放下兔子手偶，那覆盖手掌的铠具也化作紫黑的羽片四散消失，少女的表情再度化为轻佻的懒散，“能让执念以那样清晰的形象被余捕捉到的话，怎么想都不像是还活在世上的样子。”
　　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她…看起来和四糸乃很像…”不知是出于怎样的心情，连五河士道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何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言语…
　　莫名期待着，心底却也畏惧于少女所将要给予的回应。
　　“嗯，从外貌年龄来看，她应该是四糸乃的母亲呢。”明白着少年期待着怎样的答案，镜优也没有卖关子的打算。
　　那并不是出乎意料的答案，但五河士道还是感到沉重下来，心口也莫名的感到些许的刺痛感。
　　“……”母亲…吗…
　　五河士道又一次不得不面对这既熟悉又陌生的词汇。
　　那是他变成如今如此的性格的源头，那是他始终无法彻底遗忘的绝望过往…
　　四糸乃她…也是这样吗…
　　不，不同的…
　　刚刚那个人，四糸乃的母亲，即便只是幻觉般的刹那，五河士道也能够确认到那无奈而温柔的叹息。
　　为自己不能陪伴在四糸乃身边而哀叹，为自己不能够保护四糸乃而伤感，想必…她是一位相当温柔的，如同四糸乃所憧憬的英雄一般强大而帅气的母亲吧。
　　想到这里，少年咬紧了唇沿，动摇的目光也坚定了起来。
　　目光顺着少女那等待着什么的表情下移，落至那现在看来，小小的兔子手偶。
　　「四糸奈」不在这里，因而，那兔子手偶也不能够动弹和发声。
　　安安静静的它映入了少年的视线。
　　造型滑稽，像是刻意制作的能够放松心情，想要以此讨到孩子的欢心，仔细观察的话，连缝制的手法也有些粗糙，一看就是没那么擅长针线活的人努力做出来的样子，而那遮盖住眼睛的海盗眼罩所使用的布条与手偶的材质也有些区别，似乎是材料不是很足而临时做出的补救措施。
　　甚至于，即便很用心的保存也因为缺乏保养而看起来有些陈旧，在昏暗的夜幕中，甚至有些脏兮兮的感觉。
　　以普通人的审美来看，那无疑是过时而不讨喜，和其他手偶一起摆到货架上也只会是最后卖剩下的那一只。
　　若是不了解情况的话，谁都不会相信这样一只手偶会是四糸乃的英雄。
　　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五河士道也对镜优为何会在最初见到四糸乃时，无视了那女孩的身影而是被四糸奈所吸引，并开玩笑般的当场告白。
　　甚至于当时少年还把那个认为是镜优风格的，和四糸乃拉进关系的手段。
　　“…镜优…可以帮我吗…”但现在，五河士道有些明白了少女的心情。
　　那仅仅通过表情变化就能轻易判断出会话人所思所想的少女，一定在那个时候，在见到四糸奈的那一刻，便察觉到了，便知晓了五河士道直到如今才能够触及到的东西。
　　“说说看吧～士道想要余做些什么呢？”
　　“我要把四糸奈还给四糸乃，我要…保护她，”少年发出声音，“不只是四糸乃，一直以来保护着四糸乃的四糸奈我也要守护住！”
　　“这是士道自己就能做到的事情吧？”
　　“…就算她出现的时候引发了空间震，就算她在被AST攻击…我也要过去把她带出来。”
　　“这才对啊～”少女自信的轻笑着，眯起了眼睛，“琴里会劝你放弃，十香会优先你的安危，像带着你蛮横无理的撞入众目睽睽的舞台之上，如此的即兴发挥，就交给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