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unken Golden Goblet – Chapter 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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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是真的想要气死他!(五千大章求月票)
永庆帝病倒了。

消息传出去后,李嵩和李崭急急进宫探望。

宫门外,恰巧遇到了长公主的车驾。

隔着车帘,两人看到了长公主疲惫万分的容颜。

“虽说未伤及性命,但亲眼看着皇兄倒下去,我这心里……唉!”

“阿嵘和临毓都还在跟前伺候,我留着也只会让他们分心看顾我,便先回了。”

“一会儿后宫嫔妃、你们几个幼弟、能面圣的重臣,不管能见着、不能见着,总归都要去露脸,但皇兄不一定有精力都见。”

“你们快些去寝宫吧,赶在其他人前头。”

两人应下来。

如长公主所言,寝宫外已经有不少着急的人了。

毛公公正拦着人。

“圣上指了太子监国,才与三公安排了一番,正等着与六部尚书协商。”

“等商议之后,若精神好,再……”

“池大人,快快快,里头正等您呢。”

见池尚书一脸严肃地进寝殿去,其余人或是在偏殿、或是在院子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也不知道是谁嘀咕了声,说“圣上都动弹不得了,还能商什么商!”

毛公公听见了,却也当做没听见。

李嵩走过去,低声询问:“父皇到底如何?只见尚书们?我和九弟实在很牵挂……”

毛公公恭谨行礼,道:“圣上的意思,您几位若到了、只管往里头进,也跟着一道听听。”

有这句话在,两人自不耽搁,大步进寝殿。

见状,生养了年幼皇子的嫔妃纷纷出言,想把自己儿子也往前头推,却都被毛公公拦了。

“都是圣上的儿子,凭什么……”

毛公公面无表情地道:“太子多年不在朝中行走,突然接手监国,身边需要能帮他的人手。圣上的意思,也就到十一殿下为止,往下的都过于年轻了,帮不上忙。”

他左一个“圣上的意思”,右一个“圣上的意思”,语速不快,但十分坚持。

这个当口上,这厢众人便是各有心思,也不愿意自家做那出头鸟。

况且,六殿下他们不是进去了吗?

若废太子与郡王当真使了手段,他们难道会看不出来?
到时候跳得最凶的,定然是能进寝殿面圣的。

这么一想,一众人倒也老实下来,各管各的,时不时瞥那寝殿一眼。

李嵩和李崭唤着“父皇”进到了里头。

龙床上,永庆帝一脸病态。

父子们一见面,他全力睁大了眼睛,瞳孔发着颤,看起来极其激动。

在永庆帝看来,这两个平日不起眼的儿子几乎算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三公听信海宏的胡言乱语,六部尚书也被诓得团团转,纷纷在他跟前表忠心、一定会辅佐好太子,让他安心休养。

养个屁!
谁要他们对李嵘这个逆子忠心!

永庆帝的情绪从激烈到麻木,眼下得了两根救命稻草,他恨不能用一双眼睛就把自己的一腔悲愤委屈都传达给这两个儿子。

李嵩他们已经从长公主那儿知晓了永庆帝身体的大致状况,可亲眼看了,还是揪心得很。

“突然就倒下了?”李嵩问海公公,“太医有说何时能动弹?何时能说话?”

永庆帝“啊啊”两声,欣喜李嵩的发难。

对。

质问他们!

责备他们每一个人!

朕是被他们害了!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份!
可是,没有人能听懂他想表达的意思。

海公公还是先前那套说辞:“前些时日太医就说了肝阳上亢,一不小心就会这样,让千万注意……

圣上今儿说想见太子,小的如今猜测,恐怕是圣上清楚自己身体,知道随时可能倒下,那就解不了父子心结、也安排不了大小事情,所以才急急召见。

没想到还是迟了些,太子到了后,圣上只来得及与他说巫蛊案错怪了他,又说自己身体不好、要太子多分担一些,还没往细的说,就突然倒下去了。

所以才会手忙脚乱地召太医、召三公、尚书大人们。”

永庆帝只恨不能劈了海宏。

海宏这个大内侍都这么说了,谁还会质疑?

这混账东西跟了他这么多年,到头来捅他一刀,真真可恶!
他“啊啊”叫着,努力表达着让李嵩他们一个字也不要信。

李嵩其实将信将疑。

他能见着父皇的面,要么是大哥和临毓清清白白、根本不心虚,要么是父皇根本不可能给他们造成麻烦了,阴谋成阳谋,让人挑不出错。

前者,李嵩不可能指白为黑;后者,父皇都这样了,他李嵩能力挽狂澜?
他没有那个实力,也没有那个心力。

既如此,何必自找麻烦。

说话回来,从临毓摆出来的证据看,大哥十年幽禁,本就是被五哥他们害的。

李嵩选择了沉默。

李崭却是主动去询问永庆帝:“父皇,是这么一回事吧?”

永庆帝:“啊——”

“您别激动,”李崭的大嗓门在永庆帝耳朵边炸开,“您放心,大哥监国,我和六哥虽说能力有限,但能为他分忧的地方一定积极主动负责任。

是是是,大哥这些年不容易,我们不会给他添乱的。

您就好好养着,没有什么比您养病重要。

您只管放宽心。

朝中有这么多老大人,都是得力能干的。

大哥怎么说也是当过那么些年太子的,他只是生疏了,并不是完全不会的新手。

让他回忆回忆、习惯习惯,定是手拿把掐。

我们兄弟齐心协力,这个难关也就过去了。

您这就对了,别激动,缓缓气。”

永庆帝:……

他起先的确激动万分,尤其是李崭那大嗓门就凑在耳朵边,一句比一句难听的话在他脑海里翻滚,气得永庆帝眼冒金星。

他骂了反驳了,但没用,到最后心力交瘁,只能喘气作罢。

也就顾不上李崭这蠢货的曲解了。

李崭与永庆帝说完,转身看向李嵘。

兄弟十年未见,李崭回想了一番,只觉得李嵘消瘦许多。

“大哥,”他唤了声,“我刚看我母妃精神不好,先出去安慰安慰她,之后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做的,你只管开口。”

李嵘颔首。

李嵩没有一道出去,背手站在一旁。

永庆帝对这两个没用的儿子失望至极,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这并不是他最绝望的时候。

等公事商议完了,官员退出去,他的妃嫔、小儿子们纷纷挤到了床前。

见他不会动、也不会说,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带的头,“嗷”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一人哭,人人哭,仿佛谁哭得不伤心,就是不真诚、不悲痛了一样。

哭得永庆帝脑袋嗡嗡作响。

“圣上您怎么突然就倒下了?”

“您昨儿还好好的,是不是、是不是……”

“您知不知道,听说您病了,臣妾心如刀割啊!”

“让臣妾伺疾吧,您身边离不得人。”

“臣妾来,由臣妾来!”

此起彼落,你争我抢。

永庆帝听着,不觉心暖,只余心烦。

哭哭哭,他又没有死,哭什么丧!

海公公也听得头大,看到永庆帝眼中露出的不耐与烦躁,海公公总算顺了一回他的心意,将他的意思明确表达了出来。

“圣上需要静养。”

“娘娘们都先回去吧,莫要挤在这儿,耽误圣上养病。”

“哭哭哭!圣上还没有驾崩,娘娘们哭的什么丧!”

“也不怕晦气!”

“来人来人,请娘娘们各自回宫去!”

海公公尖声尖气,喊得一众人或惊恐、或愤怒,他也不多掰扯,亦不退让。

事到如今,能处置他的只有太子。

而太子,眼下还需要他。

永庆帝熬过了这一场,之后几日,依旧不得太平。

或是出于谨慎,或是要彰显孝顺,只要李嵘空闲着,便在永庆帝跟前伺疾。

甚至,他连问政,也多选在永庆帝这儿。

于是,永庆帝亲耳听到李嵘对巫蛊案的处置,也听到了他的“罪己诏”。

沈临毓捧着起草的诏书,一字一字念给他听。

“朕一意孤行。”

“朕听信谗言。”

“朕害了忠良无数。”

“朕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

每一句,都不是他会说的,每一句,又都以他的名义写下,准备着传达天下。

见永庆帝眼神带火,沈临毓嗤笑了声。

“您不满意?”他问,“别说您不满意,我也不满意。”

“您根本没有后悔、也不会反思,您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有罪有错。”

“结果,我们却让您成为了一个知错认错、善莫大焉的皇帝,这是给您脸上贴金了。”

永庆帝狠狠瞪着他。

沈临毓把诏书放下,又道:“罪己,对您来说是洗脱罪名,您哪里是听信谗言?您明明心里比谁都清楚。”

“真要论起黑白罪证来,您是借刀杀人、杀子。”

“您明知是冤案、还故意为之,您才是最可恨的真凶。”

“让真凶成为了有眼无珠的蠢货,确实是便宜您了。”

“真凶,就该砍了,拿命谢罪。”

“但看您这怒火中烧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沈临毓凑过去,道,“比起直接杀了您,现在这样曲解您、让所有人误会您、而您又解释不了、只能做个哑巴,更让您难以接受吧?”

“做了三十几年皇帝的人,突然成了傀儡一般,确实难受。”

“朝堂没了您照样转,文武大臣们尊敬、支持皇太子,亲眼看着您最忌讳的场面成了真,您心情如何?”

永庆帝:……

他的心情,糟糕透顶。

他亦确认了,他的这两个儿子,是真的想要气死他!

这份罪己诏,传出了千步廊,传遍了京城,很快要往其他州府送去,而对于巫蛊案的决断,也陆陆续续下发。

官复原职的沈临毓进了镇抚司,先去见了李崇。

“太子殿下远离朝堂十年,对如今状况几乎可以说一无所知,好在江山稳固,又有老臣辅佐,他只要花费些时日,就能撑得起来。”

“从这一点上来看,圣上的想法没有错。”

“五殿下你当日的猜测也没有错。”

这几句话,不是赞扬,而是讽刺。

讽刺李崇的少,讽刺永庆帝的多。

李崇听完,嗤笑一声:“你在我面前说得再冠冕堂皇,不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哪一步?”沈临毓反问。

“没有弑君就不算‘大不敬’?你还说你不是那种人?”李崇哈了声,问,“逼宫夺权,又好到哪里去了?你那夜说了什么,要我复述给你听吗?”

沈临毓面不改色。

“圣上龙体欠安,难道不是被你们气的?”

“逼宫?夺权?是圣上养病而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何能算到我与大哥头上?”

“你们当初以巫蛊陷害大哥,现在又要再给他罗织新罪名了?”

“真是欲加之罪!”

“你的死期就在眼前了,不久之后,文寿伯府也该没了,当然,你也顾不上他们。”

“是了,梁嫔娘娘悬梁了,好在发现得及时,被救了下来,太医说,她一心寻死,恐也活不了太久。”

李崇脸色难看至极。

沈临毓离开时,李崇在他背后破口大骂。

骂的是“谎话连篇”。

他没有关心梁嫔,只揪着沈临毓的“言行不一”不放。

穆呈卿就在牢房门口,听得一清二楚,冲沈临毓道:“他这是五十步笑百步?”

“他岂止走了五十步?”沈临毓顿了顿,又道,“说穿了,也不过是他做初一,我做十五。谎话连篇?谁会跟他说真话?”

穆呈卿闻言笑了起来。

是啊。

明知是敌人,又怎会掏心掏肺?

那不叫言行合一,而是天真愚蠢。

笑过了,穆呈卿又忍不住感慨:“最后能如此顺利,倒也让人松口气。”

当日,自是有其他安排。

沈临毓进宫,穆呈卿留在镇抚司。

缇骑掌握了几位殿下的所在,若他们有谁要进宫,弄点麻烦、寻个由头,总归要把人拦下来。

至于年纪小、这会儿还跟着先生们上早课念书的,威胁不大,但也有人一并瞧着。

若期间真出了大差池,下下策便是缇骑冲进宫。

万幸,最后都没有用上。

即便私下有揣度之人,但明面上,太子复起名正言顺、体面极了。

沈临毓又去见了李巍,将定夺交给他。

“都照着你的意思,儿女除族,扶你母亲的灵柩回余杭,嫂子说,孩子还小,她割舍不下,也跟着一道去,让你放心。”

李巍平静地看完对自己的处置,又把“罪己诏”讨过去,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看完后,他嘀嘀咕咕起来。

“新君便是新君,总要彰显仁德宽厚。”

“还不是新君?差不多的,迟早的事。”

“临毓,我说你啊,在他最好说话的时候,你该退就退,千万别弄得深陷泥沼。”

沈临毓挑眉看他,神色淡漠。

李巍打了个哈欠,道:“你当我是提醒也好,挑拨也罢,爱怎么听就怎么听,我反正死了一了百了,你们兄弟是肝胆相照还是鸟尽弓藏,跟我也没关系了。”

沈临毓点头:“确实和你没有关系。”

说完,他转身就走。

靠墙而立的穆呈卿冲他摊了摊手:“他见识短浅。”

人生在世,便是以己度人。

李巍自己待兄弟如何,自然也就如何揣度李嵘。

沈临毓不由笑出了声。

穆呈卿也笑了,问:“七殿下何时回京?”

“送了文书去了,”沈临毓答道,“但他抵京,想来要年后了。”

七皇子李岚,流放边关也已经十年了。

沈临毓能掌事后,这几年陆续与李岚那儿有些往来,但书信上都是写不痛不痒的事,能够了解双方近况,却不能说得更多,以防差池。

“他本就畏寒,又有家眷,一行人路途迢迢的回来,路上少说也要两三个月,天寒地冻时越发难行,”沈临毓解释着,“信上与他说了不着急,等开春后再启程也行,但以他的性子,大抵是等不住,恨不能立刻飞回来。”

穆呈卿点了点头。

两人走到院子里,风一阵,卷得银杏叶飞旋。

穆呈卿迟疑着又问:“那你呢?你想好之后如何了吗?”

黄叶飘落下来,沈临毓拿手指夹了一片,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定西侯府门外那棵高大的银杏树。

“想了一些,但也不确定,”沈临毓慢悠悠答道,“这事哪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总得多商量、多询问。”

穆呈卿闻言一愣,复又揶揄着笑了起来:“是是是,孤家寡人什么都好,双宿双飞就不一样了。你说了本就不算,得看人家怎么说。”

沈临毓白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傍晚,沈临毓去了广客来。

近来天凉,食客们喜好各种锅子,陆念也是如此,今日点名要吃拨霞供。

阿薇麻溜收拾了,当然,还是回避了小囡。

沈临毓到的时候,后院屋子里,锅子热气腾腾冒着烟。

陆念见了这掐着饭点来的人,想到他近来办事得力、不算吃白食,便让闻嬷嬷另备了一小锅子,她自己去了楼上雅间。

“今儿不收你银钱,”陆念还道,“明日寻两只羊来,让我换个口味。”

沈临毓忙应下来。

阿薇笑着摇了摇头,自顾自坐下:“忙完了?还是有事要说?”

“有事要说,”沈临毓在一旁落座,看着阿薇道,“想与你说婚事。”

阿薇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月内果然没写完,但真的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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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unken Golden Goblet

Drunken Golden Goblet

醉金盏
Author:

After being married off to Shu for nearly twenty years, Lu Nian, the legitimate daughter of the Dingxi Marquis, has returned to the capital, bringing with her her just-turned-fifteen daughter, Yu Ruwei. The two places are far apart, and communication is difficult, but the nobility in the capital have gradually heard about the odd circumstances surrounding this mother and daughter. Lu Nian was very domineering before her marriage; her biological father couldn't control her, and her stepmother dared not, so the marquis's family had no choice but to marry her off far away before she could cause any trouble. Unexpectedly, her daughter turned out to be even more remarkable, causing the Yu family to face near destruction and forcing them to return to rely on the Lu family. The noble ladies of the marquis and duke's houses are now on high alert; they must not let this daughter, who surpasses her mother, Yu Ruwei, take their good sons! As the granddaughter of the Grand Councilor of three reigns, Ah Wei, although taken to serve with her parents and brothers in distant lands, remains the most cherished little darling of her clan. The tides have turned, and the Grand Councilor's house has become embroiled in a struggle for the throne, leading to its downfall. Ah Wei luckily escapes, struggling to survive until she meets the nearly deranged Lu Nian. She becomes Yu Ruwei, becomes Lu Nian's medicine, and becomes Lu Nian's dagger. She aids Lu Nian in seeking revenge and also avenges herself. —A story of a false mother and daughter teaming up for revenge. Novel keywords: Drunken Golden Cup, Drunken Golden Cup text full download, Drunken Golden Cup latest chapter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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