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第48章 你要是想親
甲一瞄了一眼剛回來的刀家三兄弟,“剛好大家都在,半個時辰后,所有人都得接受盤查。”
周咸沒有摻和甲一的決定,他帶著人進了客棧。
甲一不悅的看了眼昏迷過去的洛巧巧,神色間頗為輕蔑,也領著幾個手下走了進去。
魚三娘握著銀票,敢怒不敢言,只能去讓店員準備好接下來的午飯。
楚禾奇怪的說了句:“這個甲一與周咸,不是都從滄海洲出來的嗎?他們看起來怎麼勢同水火?”
“姑娘這就不知道了吧,滄海洲可是分為兩派勢力,相互較勁。”
楚禾眼前一閃,面前多了個搖著扇子的勁裝小生,端的是風度翩翩,公子如玉。
阿九坐回了楚禾身邊,自己用筷子卷了幾根麵條塞進嘴裡,那雙赤紅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人,他不言不語,但嚼著食物的模樣很像是一頭野獸。
守護著自己的寶藏,隨時可以把厭惡的雄性撕的四分五裂。
四周冷嗖嗖的,心中一刀手裡的扇子搖不下去了,他謹慎的退後一步,再看一眼阿九的神色,又聰明機智的退後了兩步。
阿九終於不再看他,而是垂下眼眸,把碗里的荷包蛋夾起來放進楚禾的碗里。
楚禾說:“我飽了,已經吃不下了。”
阿九又瞧了眼楚禾碗里還剩了一半的面,他先是懟著自己的碗把麵條吸的一乾二淨,隨後再看向楚禾,“阿禾,我還沒有飽。”
楚禾不確定的說:“那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的這碗面……”
“我想吃。”
他搶過了她手裡的碗,低著腦袋,用筷子捲起一根面,又一根面,動作慢騰騰的把麵條送進嘴裡,吃得很是珍重,與之前的狼吞虎咽截然不同。
楚禾有些疑惑,出自於同一鍋的面,難道她碗里的好吃一些?
但她現在有更感興趣的事情。
“刀少,你說滄海洲分為兩派是怎麼回事?”
心中一刀讓兩位哥哥先回客棧吃點東西休息,在美人面前,他也起了點賣弄的心思,便知無不言。
“滄海洲的洲主,原本不是聞人不笑,而是他的前任夫人上官歡喜。”
上官歡喜。
楚禾腦子裡有了點印象,“是無心劍傳人上官歡喜?”
“正是。”心中一刀道,“五年前,聞人不笑初出茅廬,少年意氣,手中拿著一把刀,便要挑遍世間高手,他確實是武學奇才,從無敗績,但他卻在滄海洲的上官傳人這兒折了戟。”
彼時,滄海洲的洲主之位剛剛傳到上官歡喜手上,上官歡喜個性清冷,深居府中,傳聞她手中的無心劍,便能夠護下一城人。
聞人不笑幾次敗於她手,卻總是不甘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門挑戰。
也不知怎的,這兩人居然看對了眼。
這兩人的結合受到了許多人的反對,聞人不笑天性放蕩不羈,但上官歡喜卻事事吹毛求疵,自視甚高。
於是他們婚後四年又傳出來了婚變的消息也就不奇怪了。
“說起來,也是一年前的邪祟入侵,才讓上官歡喜變了一個人一樣。”心中一刀對八卦消息所知甚多,也不藏著掖著,“邪祟趁著聞人不笑又外出去挑戰高手時入侵滄海洲,上官歡喜在城門僅一人守了三天三夜,而聞人不笑再回來時,身邊跟著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正是上官歡喜的侍女,如今的洲主夫人——洛巧巧。”
楚禾精神一振,同樣嗅到了狗血故事的氣息,“然後呢?”
“聞人不笑在外遇險,洛巧巧捨身相救,也算一段佳話,但上官歡喜眼裡容不得沙子,她先是要打殺洛巧巧,后又要謀害洛巧巧腹中的孩子,成了有名的毒婦,漸失人心。”
“她的無垢心境破碎,無心劍無法再出,由當初的頂尖高手,淪為了一個花瓶,洲主之位也在眾人的彈劾下拱手讓出,從此幽居一隅。”
“而那個甲一所率領的盪魔衛,是上官歡喜的父親當年一手所創,他們自然是偏幫上官歡喜的,但他們若足夠聰明的話,就應該明白失道寡助的道理。”
“此次洛巧巧與聞人彥失蹤遇險一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上官歡喜一派所為,良禽擇木而棲,再偏幫上官歡喜,盪魔衛只怕也沒有好下場。”
楚禾只記得原著里是提過聞人不笑的前妻是個妒婦,正是因為她,洛巧巧與聞人彥才會被雲荒不朽城的人抓住,進而威脅聞人不笑。
隨後,是整個滄海洲的覆滅。
雲荒不朽城的勢力進一步擴大,男主也失去了聞人不笑這個最大的助力,由此走向BE。
但現在洛巧巧與聞人彥被救了下來,那就預示著劇情會發生改變了吧?
楚禾想著事情,沒有注意到身側的少年已經低著腦袋看了自己許久。
心中一刀似乎完全奪走了她的關注。
少年抬眸,泛著紅的眸光瀲灧妖冶。
心中一刀搖著扇子的手一抖,“說了這麼多,我口渴了,去喝口水潤潤嗓子。”
他繞著阿九,快速的進了客棧。
楚禾忽感腿上多了重量,低頭一看,原來是抱著白髮的少年枕在她的腿上。
他紅潤潤的眼眸凝著漂亮的光彩,似有鬱悶,似有委屈,又似有不滿,一聲不吭。
楚禾回過神,再看那個空碗,居然連湯汁都被喝乾凈了,她問他,“你吃那麼多,不嫌脹得慌嗎,午飯還要不要吃了?”
阿九見她搭理自己了,眼波流轉,抓著一縷白色髮絲,又抓著她的一縷烏黑的發,把兩種顏色的發在指尖纏繞一起,分不出彼此。
“我還能吃呢。”
楚禾表示懷疑,伸手去摸他的肚子,硬邦邦,圓滾滾,但下一瞬,他的下腹又凹陷緊實,腹肌打造的人魚線條冒了出來,手感頗好。
楚禾盯著他。
阿九坦蕩蕩的看回去,“阿禾,晚上你抱著我睡,我就給你摸。”
“肌膚相親”時,她的視線總會黏在他的小腹上。
他知道,她喜歡這裡。
想了想,他眼眸一亮,唇角溢出輕輕的笑,抬起雙手去捧她的臉龐,“你要是想親的話,也不是不行。”
在情事上一竅不通的少年,有時候又像是艷鬼,明晃晃的勾著人的慾望。
但猛然間,楚禾放在他小腹上的手下滑,在他腰間這裡一捏。
他瞬間破功笑出來。
楚禾沒有放過他,兩隻手一起都抓著他的腰撓。
阿九渾身亂顫,想要躲,卻又捨不得離開她的懷裡,只能勉強掙扎。
“不要……好癢……哈哈……阿禾……”
少年人短促輕快的笑聲,驅散了蟬鳴的聒噪,為燥熱的夏天,送來了宛若盛春時節才有的生意。
楚禾的手再放在他的小腹上,果然,失去控制的肌群,被堆積的食物塑造成了硬邦邦的一團。
阿九反應過來,再憋著氣,試圖把小腹上溜走的肌肉線條找回來。
但楚禾已經胡亂的把他的頭髮揉搓的亂七八糟,惡狠狠的說道:“今天的午飯沒有了!”
阿九抿唇,臉頰微鼓,成了受氣的包子。
客棧里,甲一坐在椅子上,不動如山。
部下瞥了眼外面樹蔭下的人,“大人,不用把他們也叫進來審問嗎?”
甲一看向那鬧得歡的兩道人影,說是兩道,但因為他們的距離太近,就好像是早已經融為一體。
甲一給自己倒了杯茶,降降火氣,“隨他們去吧。”
那苗疆人是個變數,有個人牽制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