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 a Reincarnated Elf Princess Be Loved – Chapter 927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幸之人与不幸之物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幸之人与不幸之物

　　与声音一同出现变化的，是从圣者胸膛淌出的鲜血，本该呈现红色的血液在沿混沌尖刺流下途中变成诡异的黑红色，自身也变得越发黏稠，很快就变成与混沌没有两样的黑红黏液。

　　这些黑红色的黏液仿佛获得生命一般，违反物理规则地朝空中流去。与此同时，被莱瓦汀斩开成的混沌之手也化为液状混沌朝空中合拢，二者在距离地面十米的位置交汇，伴随一阵令人反胃的黏液高速蠕动声，最终融合成一个具有人形的生物。

　　——一种菲娅曾在对抗混沌最前线，厄尔庇斯之岛见过的恶魔。当时支配者带领他统率的精锐前去协助守护厄尔庇斯之岛，其中一部分恶魔便是面前这种呈现厚重紫黑色铠甲，并且铠甲上长有狰狞弯刺的恶魔。区别是眼前的恶魔实力更强，体格也更壮硕，身高接近五米，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如果菲娅没猜错，眼前恶魔应该是铠甲恶魔的头领。

　　就好像赫莉安是所有龙种大恶魔的头领一样。

　　虽然是第八位阶，但并非多么难对付的敌人。至于他口中嚷嚷着的支配者，大概他曾经是支配者的手下，因为过去和神明的战争，又或者是与塔纳托斯的争斗，让他遭到封印，菲娅猜测，总之她有种不知道从何吐槽的感觉，支配者早就离开族群，结果还冒出这么一个恶魔。

　　要是告诉他支配者已经和赫莉安去世界尽头游历，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事实上不仅菲娅，克蕾雅、露希蒂涅与莉提也各自露出微妙神情，尤其是莉提，面对圣者时的不爽完全消失，俨然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怎如此吵闹。”

　　由于刚复活没能掌握事态，铠甲恶魔发出不悦声音，他双脚落地，环顾四周，可以看出他并未把菲娅一行视作多么难对付的敌人，目光更多放在雷因、莉莉雅以及身边被尖刺贯穿的圣者身上，他似乎理解了什么，右手抚摸下巴，发出思索的沉吟。

　　“有趣……竟然是两个特征完全相同的灵魂，此等巧合即便是吾也从未见过。你就是解封吾的人吧，吾等毁灭君王允许你许愿。不，在此之前得先放你出来。”

　　话音落下，自称毁灭君王的恶魔伸出大手，在一阵嘎吱爆响中，将贯穿圣者胸膛的混沌尖刺一齐捏碎，接着对圣者释放菲娅颇为熟悉的水元素治愈魔法，贴心地为圣者治愈伤势。

　　他做完这一切后圣者才恢复开口的力气，后者颤颤巍巍地伸出食指指向菲娅，遍布血丝的小孔状眼睛充满仇恨。

　　“毁灭君王……杀了他们……”

　　“是指这群女人？嗯——虽然吾毁灭君王从不打女人，但契约更重要，既然是你的愿望，也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不过吾再确认一遍，你真要把那边的女人全部杀掉？你一定会后悔。”

　　抚摸着下巴的毁灭君王目光落在莉莉雅身上，话语饶有深意。另一边的莉莉雅在看见毁灭君王后则面色发白，整个人思维无比慌乱，连逃跑都抛之脑后。

　　还是雷因率先反应过来，他靠长剑支撑着起身，警惕散发恐怖气息的毁灭君王的同时，大声呵斥另一个自己，试图靠语言劝慰圣者。

　　“别执迷不悟了，圣者！菲娅小姐说得还不够清楚吗？让所有人变成这副模样只能带来痛苦，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闭嘴！没有经历过我的痛苦你不会知道这群人的虚伪，你的莉莉雅还活着，我的再也回不来了！毁灭君王，你还在等什么？！”

　　被圣者大声催促，毁灭君王也只好咂嘴，他一手把圣者薅到身后，主动站在前方，无可奈何地俯视菲娅一行。

　　“你们也听到，不是我想杀你们，而是我得按照约定不得不动手。当初我被神明封印在虚无之境，发誓谁放我出来，我就完成谁的一个愿望。暗铠恶魔不会违背约定，这是我给族人定下的规矩，我身为族长更要遵守。”

　　说到这儿，毁灭君王好像在适应自己的身体那般，重复张开右手又恢复握拳的动作，不断发出铠甲碰撞的铿锵声响。

　　“真是久违了，再度看见这片天空。虽然是靠混沌拥有身体，但总比没有强。”

　　感慨的话音戛然而止，毁灭君王右手探入虚空，缓缓抽出一把比他人还高的恐怖重剑，双手握紧，摆出标准的临战架势。

　　“正好拿你们适应身体，放马过来吧，让我看看这个时代的人有几分神明的力量——嗬啊！”

　　或许是出于不打女人的羞愧，也可能是觉得菲娅一行实力过于弱小，以至于光看见他就吓得不敢动弹，毁灭君王压根没使用魔法，靠着纯粹的肉体力量跨步向菲娅发起跳斩。

　　对此菲娅只是以意念控制莱瓦汀，令其以比毁灭君王更快的速度直追毁灭君王后背，察觉到这一变化的毁灭君王心中闪过异彩。

　　“竟然是人偶师，但这种程度的小打小闹根本破不了我的——”

　　噗嗤。

　　毁灭君王话音未落，宛若流星般绚烂的莱瓦汀便捅入毁灭君王后背，毁灭君王的坚硬铠甲连零点一秒都没撑住，他的身体就已经被莱瓦汀捅个对穿，毁灭君王的跳劈速度随之骤降。

　　好在莱瓦汀的体积相对毁灭君王超过五米的体格来说过于渺小，没能对毁灭君王造成多大伤害，毁灭君王发出混杂惊讶的赞许声音，而后超过五米长的沉重大剑伴随呼啸声，直劈菲娅头顶。

　　“不错！我小看你了，但这一击你又如何挡下！承受来自远古的怒——”

　　铛！

　　毁灭君王话还没说完，莱瓦汀便被菲娅用意念操纵着出现在毁灭君王大剑下方，二者碰撞爆发的火花瞬间照亮树林。明明没有任何支撑，莱瓦汀却结结实实拦下大剑，不论毁灭君王如何施加力量，都无法令莱瓦汀下降分毫。

　　不仅如此，菲娅甚至让莱瓦汀一点点地将大剑推回去，让毁灭君王忍不住讶异。

　　“操纵人偶的力量竟如此强大，恐怕已经可以和赫莉安相提并论……我小看这个时代的人了，我要认真了，精灵！”

　　“姐姐，别玩了，这家伙很吵啊。”

　　“是吗？”

　　自己还想多听点夸奖的话。

　　不过莉提已经捂着耳朵，自己就快点结束吧。

　　由于看见毁灭君王单手托举天空，似乎要召唤什么的动作，菲娅便干脆使用『精神冲击』，可惜毁灭君王的身体由混沌形成，纵使『精神冲击』的气浪掠过毁灭君王身体，毁灭君王也没有半点反应，菲娅只好换成杀伤性魔法。只是还没等菲娅发动『雷枪』，毁灭君王自己就突然放下手，望着手心的动作中充满茫然与错愕。

　　“无法使用魔法？怎么可能？”

　　于是错愕的表情传染到菲娅一行脸上。

　　虽然一爾开始鸠就觉林得这个物叫毁灭彡君紦王的棋恶魔I是衤蠢三货裙,但怎\么也没想到愚蠢到这个地步,让人心生同情。

　　仿佛在看傻子，菲娅无不怜悯地道。

　　“混沌会吞噬所有元素，你都用混沌制作身体，怎么可能用出魔法。”

　　“呃……”

　　和这种蠢货认真战斗只会显得自己也很蠢，菲娅索性单手叉腰，满是无奈地劝慰。

　　“我劝你放下武器，那样在你交代完自己的暴行以后，我可以根据情况决定是饶你一命还是让你消失。话先说在前面，你不仅不是我的对手，站在这里的四个人里你只打得过这只紫色头发的小精灵。”

　　一边说着，菲娅一边摊了摊右手，示意毁灭君王看向身边的克蕾雅一行。为了让毁灭君王看得更清楚，菲娅还贴心的用了『照明』点亮林间空地。

　　毁灭君王不禁为菲娅瞧不起人的态度恼怒，但正当他准备怒骂菲娅少瞧不起人，自己光靠力量就能把菲娅碾碎时，他不存在的瞳孔骤然缩小，目光紧锁在粉发粉眸，身穿黑色长礼裙的露希蒂涅身上。

　　作为同支配者一起逃难到世界树大陆的恶魔，他虽然没见过露希蒂涅，但他见过薇妮克丝，而薇妮克丝和露希蒂涅在外表上没有任何区别。霎时间，他像见到鬼了一样张大嘴巴，颤颤巍巍地指着露希蒂涅，后退一步。

　　“死……死之女王？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和我的王待在一起，和你有什么关系？”

　　露希蒂涅满脸冷漠，语气里充满不耐，也就是菲娅这种优哉游哉的性格会给毁灭君王机会，如果菲娅不是女王而是皇后，她早就让毁灭君王人头落地。

　　毁灭君王的震惊更多几分。

　　“你的王？在哪儿？”

　　“废话少说，不想死就快滚。”

　　“露希蒂涅姐的王就是她。”紧跟在露希蒂涅的话语后面，莉提骄傲地双手把菲娅推出去，同时还不忘记补充，“另外你追随的支配者也已经不管族里事务，跑去和赫莉安一起去过轻松自在的日子。如果你手上没沾血就赶紧跪下来给姐姐磕头道歉，那样姐姐还可以放你回族里。”

　　“支配者大人和赫莉安离开族内了？怎么可能？！混沌没有解决，支配者大人怎么可能抛弃理想！我不信，死之女王，她说的是真的？”

　　“老古董就是老古董，混沌早就被姐姐解决，你们的支配者只在最后出了一点点力。”

　　因为见到安娜塔西雅与米露一行靠近过来，莉提更加放开手脚，她放下托在菲娅背后的手，煞有介事地咳嗽。

　　“咳哼！听好了，站在你面前的是希利瓦尔的长公主，冷夜的摄政王，统合北方各国的联盟领袖，杀死精灵神，收服世界树女神并拯救龙落之地的奇迹，支配者与绝对恶看见都要退避三舍的世界顶点，冷夜圣子、魔王塔尔塔诺斯投影、死之女王、龙落之地龙皇与混沌主宰共同的王，在与混沌的最终之战中力挽狂澜，拥有摧毁世界之力的救世主，真正意义上的女神，多菲莉娅·亚莉克希亚·尤希尔！”

　　仿佛事先背好的台词一样流畅，莉提说出这一大串头衔时连停顿都没有。而介绍完以后，莉提又拿鼻孔瞥了眼毁灭君王，眼睛里找不出半点尊敬。

　　“你这种恶魔放在支配者那里也许可以排上号，但在姐姐面前和蚂蚁没有不同。如果不是压根没把你放在眼里，姐姐也不会拿这种不当回事的态度。我劝你趁克蕾雅姐和露希蒂涅姐没有发火，赶紧和姐姐道歉说自己不长眼睛，那样还有一线生机。”

　　可惜的是，因为莉提说出的一连串头衔过于震撼，每件事情单拿出来都足以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第一笔，更不用说全都凑在一块儿，毁灭君王压根不信，倘若不是死之女王就在旁边，他已经嗤笑出声。

　　他吞了口不存在的唾沫，试图向露希蒂涅求证，然而随着又一道身影出现，他庞大的身躯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力道之大甚至让地面扬起灰尘。

　　怪异的是毁灭君王明显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膝盖虽然像黏在地上一样无法动弹，但上半身仍旧可以活动。

　　“身体不受控制？！怎、怎么回事？”

　　“没想到世界树大陆上还有藏起来的漏网之鱼，好在没有诞生出自己的意志。菲娅，怎么处理他？就这么让混沌瓦解，让他去露丝那里报道？”

　　让毁灭君王跪下的人自然是有着一头冰色长发的拉维梅塔，毁灭君王的身体由混沌形成，而一切混沌都要听从拉维梅塔掌控。此刻拉维梅塔兴趣缺缺地望向菲娅，一副征求菲娅意见的模样。

　　菲娅则瞥了眼不知所措，连反抗都做不到的毁灭君王，用拇指指了指拉维梅塔。

　　“她是控制所有混沌的主宰，也是过去逼迫神明和暗裔退到世界树大陆的人。你的身体由混沌形成，她可以想命令你做什么就让你做什么。我的意思是，她的存在是混沌被解决的证据，你的主人支配者不再需要追求过去的理想，在你被封印的时间里，世界早已变成你不认识的模样——”

　　“毁灭君王，你还在等什么！我解放你出来，你应该完成我的愿望！”

　　不等菲娅说完，不远处圣者的声音再度响起，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呐喊声里带着一丝颤音。事实上当毁灭君王跪下的那一刻结果就显而易见，只是他无法接受数年努力与宏愿化为泡影。

　　然而毁灭君王却像没听见圣者的喊叫，他全身紧绷，尽管菲娅并没有证据证明他的主人支配者离开族群，但混沌被拉维梅塔操控导致他无法操纵身体却是实打实的事实，更不用提一旁还有死之女王作证。

　　要知道在世界树大陆的规则里，死之女王向来是绝对中立的立场，不会参与除对抗混沌外的任何事。

　　他大脑极为滞涩的运转着，声音沙哑地向露希蒂涅求证。

　　“死之女王……这……这是真的吗……？”

　　“是事实。”

　　“啊……”

　　几乎瞬间，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毁灭君王的气息变弱，他像绷紧神经的人突然放松下来那样，肩膀耷拉下去。

　　“居然……居然是真的……不对，如果你们是救世主，那他、那他为什么让我对付你们？”

　　毁灭君王突然指向后方圣者。

　　“因为他是疯子。”

　　露希蒂涅冷冷地道。菲娅则适时为刚苏醒没弄清情况的毁灭君王解释前因后果，而当毁灭君王明白借用自己力量的圣者到底在做什么以后，他的情绪骤然古怪起来，以至于发出惊疑不定的声音。

　　“您是说……您是说这个怪物因为自己没有被当成人类，想把所有人都变得和他一样……？”

　　“正是如此。”

　　双手抱胸的菲娅点头认可，这段时间里已经有星晶兽战士来到周围，她不想拖延时间。

　　但远处的圣者却再度插入对话。

　　“毁灭君王，你——！”

　　“闭嘴，怪物！”

　　毁灭君王极力扭头，愤怒地呵斥。

　　圣者顿时一愣，他先是像听见不可思议的话语那样失神，然后神色愤怒起来。

　　“你说我是什么？”

　　“怪物就是怪物，还把我也拖进来。当初如果不是这个魔女把你变成人类，你现在都还是一头章鱼魔物！”

　　“不要！”

　　莉莉雅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喊，可惜毁灭君王已经把最后的秘密公之于众。

　　几乎同时，菲娅一行皱起眉头，另一边的雷因、莉莉雅与圣者的反应更加巨大。雷因和圣者的喉咙里好像卡住什么东西，一同发出难以置信、不成语言的声音，他们一齐望向莉莉雅，莉莉雅则像希望破灭的人那样脸色煞白，她不敢面对两人的目光，只能瘫坐在地低垂着头，软弱无力的模样仿佛被宣判死刑的犯人。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整个世界没有一点声音。

　　片刻后，圣者像疯癫了一样呵呵傻笑起来，他的肩膀不停抖动，双臂却像被抽掉骨头般无力下垂。

　　“呵……呵呵……你……你说什么……？我是章鱼怪物？是莉莉雅把我变成人的？毁灭君王，我救你出来你就用这个报答我……？”

　　“我不过是澄清事实，蠢货！我在虚无之境时就是这个魔女找我乞求让魔物升智的方法。她在魔女仪式里失去安全感，只有自己亲手创造的东西才能让她放心，所以她找到我，把本来是魔物的你变成半人半魔的怪物！”

　　极力撇清关系，毁灭君王语速极快地解释。

　　“本就是魔物，还妄想把其他人变成和你一样的怪物，也不照照镜子看清楚自己是什么货色！你能拥有智慧已经是——”

　　“够了，别说了。”

　　在毁灭君王打算继续怒斥圣者时，菲娅叫住了他。

　　然而他的话语对圣者来说已经足够。圣者完全怔住，好像雕塑一般呆立着不动，过了相当长久，直到有星晶兽战士打算上前询问菲娅的时候，他才终于出现动静。

　　几分钟前还信心满满的他再也看不见任何意气风发，决心、自信与宏愿这种东西从他身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只有颓废和自嘲。尽管没有人类五官，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圣者似乎瞬间就苍老许多，他像被抽干力气那样跌跌撞撞地后退，最后砰的一声靠在月碑上，整个人瘫软下去。

　　“哈哈……我……我原本就是怪物……？莉莉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哈哈……我……我……”

　　似乎意识到什么，癫狂的圣者低下头，呆然地看向双手。

　　然后——

　　“砰！”

　　毫无预兆的，圣者头颅骤然炸开，尸体碎块连带鲜血一起飞溅到月碑与周围树干上，随后和过去那些死去的章鱼恶魔一样，化为尘埃飘向空中。

　　整个林Q间u空n地e顷刻r安静!下霖来,尽扒管捂天零空韭因掺为圣者⑹的死从咎黑~夜变成白昼,但除了星晶兽,没有一个人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直到一个呼吸的时间过去，最先回过神来的菲娅才轻叹一声。

　　圣者来到这个世界本身不是错误，他做错的是双手沾染无辜者的鲜血，本就应该被判死刑的他选择自我了断，也算一种人人都能接受的结果。

　　接下来的问题只有这边。

　　菲娅望向仍在呆然的雷因与沉默着一言不发的莉莉雅，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两人都没有要自我了断的迹象。

　　她朝众人挥手示意。

　　“都回去吧，让星晶兽打扫这里。毁灭君王，我有话要问你，老实过来。”

　　“呃……好……好。”

　　“小菲娅，就这样放着他们没问题吗……”

　　克蕾雅向雷因与莉莉雅投去担忧视线。

　　对此菲娅也心里没底，只能小声回答。

　　“我相信雷因会处理好，他和圣者不一样。安娜塔西雅和耶芙娜呢？”

　　“我在。”

　　“嗯……两个人肯定不够，叫上其他星晶兽一起，把之前的魔物肉全拿出来吧，一会儿西博他们肯定要过来，我——不对，大家也来帮忙。”

　　“是。”

　　像是要驱散笼罩在周围的阴霾那样，菲娅在长长呼了口气后，面对伙伴微笑起来，张开双臂催促大家离开。

　　“已经结束了，都走吧。”

　　“是~”

　　“还算精彩。”

　　“什么精彩啊，明明就很悲情，拉维梅塔小姐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同情呢。”

　　缇露露噘着嘴巴不满。

　　拉维梅塔则拍打起羽翼耳朵，双手食指使坏地插进缇露露温暖兽耳里。

　　“这叫罪有应得。”

　　“咿呀——别！米露救我！”

　　“不许欺负缇露露。”

　　“哎。”

　　望着前面打闹的拉维梅塔与缇露露一行，吊在队伍后面的艾丝蒂尔折叠起蝙蝠翅膀，长叹一声，菲娅不禁感到好笑。

　　“你叹什么气啊。”

　　“像缇露露说的那样，算是同情吧，如果这世上有命运女神，那可真够恶趣味的，看了个不喜欢的故事。”

　　“旅行就是这样啊，不可能总是高兴的故事。”

　　“我更想看轻松一点的，真希望以后少看点这些。”

　　紧跟在菲娅的解释后，诺菈耷拉着猫耳，抱怨般地小声喃喃。

　　菲娅只好笑着摸了摸诺菈的脑袋，让诺菈的火红猫耳重新竖起。

　　“会有的。走吧走吧, 别想这些不愉快的。克蕾雅也是，别站着了。”

　　克蕾雅绝美的脸庞挂着淡淡忧虑。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很担心。”

　　“放心好啦，这是他们的家事，要相信他们。”

　　在歪着头对克蕾雅抛出可爱wink后，菲娅俏皮地主动牵起克蕾雅的手，如同守望大家的姐姐一般，推着众人远离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