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节约用水
周末下午，新宿街头人流密集，形形色色的人进出新宿西站，空气中弥漫着章鱼烧和关东煮的味道。
白川桃收拾好表情和心情，钻出车门，站在阳光下，长长地舒了口气。
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选择相信黑沼牙，相信他能够拿出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或者提供一个温暖的家。
黑沼牙跟在白川桃身后下车，站在她的身边，习惯性抬手，又缓缓垂落。
“想摸就摸吧。”
察觉到他的动作，白川桃微微皱眉，嫌弃地瞥了一眼：“至少，现在一切还都没有发生。”
“喜欢可以直说，我肯定不会拒绝你。”
黑沼牙抬手捏住她的后颈，俯身凑到白川桃脸侧，笑着用恶劣的语气问：“真要搬家？你知道的，凉前辈根本不在乎。”
“我在乎。”
白川桃抬腿轻轻踢了他一脚，金色眼眸中写满认真：“我和她关系好，不仅仅是因为凉的钢琴不如我，更重要的是我始终把控着人与人之间的边界。”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个边界可能过于疏远，但在初鹿野凉看来，白川桃的边界和她的距离从未发生过变化。
在所有遥远的事物里，这已经难能可贵。
如果她不坚持自己的边界，可能也不会这样别扭，也许事情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黑沼牙心里想。
他站直身子，环视四周的街道，说出心中最直观的感受：“真是别扭。”
“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吗？”
白川桃迈步走向十字路口，娇小的背影染上一丝孤高：“好吧，我也没有真的认为你很恶劣，只是太渣男了。”
“你果然很可爱啊。”黑沼牙快步走到她的身侧，发觉今日的天空格外晴朗。
在外人看来，白川桃应该是难以接近的孤僻性格，只有真的了解她后，才会发现猫猫非常可爱。
同样，在外人看来，黑沼牙虽然优秀，但性格恶劣这点非常减分。
两人踩着铺满阳光的街道缓步前行，从新宿西站走到I—Land大厦，广场上的“love”雕塑是日剧《电车男》的取景地，不少游客在拍照打卡。
东京天空树从大厦后方露出挺拔的身姿时，黑沼牙停下脚步，拽住白川桃的手腕，黑色眼眸里泛起认真的光。
“什么事？”
白川桃回头看过来，见他表情严肃，歪头用疑惑的声音说：“现在告白太晚了，下次吧。”
“不，我有一笔交易想和你聊。”
“啧，渣滓。”
想起自己至今还欠他3次，白川桃精致的脸瞬间覆盖一层阴影：“今晚必须算1次，否则我太吃亏了。”
“不是这个。”
黑沼牙抬手指向身侧的店铺，明亮的橱窗里，塑料模特身穿修女服，细细的银色腰链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白川桃瞥了一眼，快速收回视线，狠狠咬牙，露出忍无可忍的表情。
黑沼牙无视她的不满，自顾自地开出价码：“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今天所有的消费我来买单。”
“过分！”
“今晚给你算3次，这样以后你再也不需要交朋友费了。”
“嘁。”白川桃把脸撇向一旁，齿间露出不屑的声音，没有拒绝。
如果说只是找个借口给她买衣服，大可不必做到这种程度，过去的账一笔勾销，说明黑沼牙发自内心地想和她重新开始。
不留退路，真是自信。
明明今晚过后，他可以随便让自己还债，哪怕两人的关系没有新的突破，也可以用这个理由亲近。
事到如今，白川桃反而有点舍不得还清债务。
她甩开黑沼牙的手，大大方方地走进店门，冷着脸用轻蔑的语气说：“不用了，今天给我把秋装和冬装买齐，我也不喜欢优衣库。”
“好。”
黑沼牙跟在白川桃身后走进店铺，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放心吧，既然是我亲手打碎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肯定会负起责任。”
“刚刚在车里怎么不说？在这种地方，你说这种话，让我感觉我们只是在做戏给凉看。”
白川桃回头向他射去冰冷的视线，在收银台处停下脚步，冷着脸感受心头涌起的喜悦：“你去挑吧，要最小码。”
“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闻言，黑沼牙对店内的导购招了招手：“麻烦所有种类的最小码，全部打包一件。”
“喂！”
白川桃震惊地瞪大眼睛，连忙对导购摆手拒绝：“等一下，我们自己慢慢选。”
“我最近钱多得花不完。”黑沼牙对她摊开双手，无奈地耸了耸肩。
“无可救药的害虫。”白川桃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开始自己挑选。
在店内足足逛了近一个小时，经过两人多轮友好协商，排除掉太过羞耻的衣服和黑沼牙无感的类型，最终只买了小恶魔套装、女仆套装和半透明网纱套装。
黑沼牙原本还想买死库水，但白川桃说她留有小学时期的泳装，建议省下这笔开销，于是他让导购把所有的袜子都打包了一件。
走出店铺时，两人手里都拎满了纸袋。
黑沼牙拨通小早川的电话，让她把车开来，衣服放进后备箱，然后带白川桃去买常服。
傍晚时分，黑沼牙收到初鹿野凉发来的消息，说因为工作要晚点回家，在公司吃晚饭，于是他和白川桃也在外就餐，节省时间。
回到公寓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
室内亮着暖黄色的灯光，初鹿野凉屈起双腿，蜷缩在沙发上，用手柄玩宝可梦，为黑沼牙的下次挑战做准备。
听到开门声，她扭头看过来，酒红色眼眸直勾勾地盯着白川桃。
“我同意了，抱歉。”
白川桃读懂初鹿野凉眼神中的含义，眼神心虚地躲闪，羞恼地踩了黑沼牙一脚：“今晚要哪件？”
“女仆装。”
“我先去洗澡，等会去你房间。”
“好，别太晚哦。”
黑沼牙把手中的纸袋放在玄关，目送白川桃拿走女仆装的纸袋，走进浴室，他缓步走到初鹿野凉身边，将她拦腰抱起：“我们先回房间吧。”
“好。”
初鹿野凉双手环住他的脖颈，面无表情地点头。
她只穿了一件黑色丝质睡衣，细细的吊带搭在香肩，与雪白滑腻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锁骨处的阴影无意间挑逗着黑沼牙敏感的神经，他抱着初鹿野凉快步返回房间，想到即将发生的事，呼吸不自觉急促。
路过浴室时，初鹿野凉看了一眼浴室紧闭的门，面无表情地问：“桃为什么要道歉？”
正如黑沼牙预料中的那样，初鹿野凉根本不在乎，她只要能和自己呆在一起，旁边是否多个人根本无所谓。
“以后你会明白的。”
“我今天也还没有洗澡，牙呢？”
听到她的提醒，黑沼牙果断转身，用膝盖撞开浴室的门：“你提醒我了，我也没有。”
节约用水，人人有责。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