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unken Golden Goblet – Chapter 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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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两更合一求月票)
阿薇又见到了敬文伯夫人。

伯夫人的满头银发依旧梳得妥帖,一眼看去,她的精神与昨日一样好。

可只要仔细去分辨,还是能窥见些疲惫与低沉。

“您昨夜歇得不好。”阿薇直言道。

敬文伯夫人轻轻笑了下:“你这丫头与我说了那么多事,我又怎么能一觉睡到大天亮呢?”

听出伯夫人的揶揄,阿薇垂首道:“是我的错。”

两句玩笑话,让敬文伯夫人稍稍好受了些,深吸了一口气,她又正色起来。

“偶尔一夜睡不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她道,“但一些事情,我若稀里糊涂带去棺材里,那才是在底下都睡不安生了。”

阿薇低低应了声。

伯夫人请舅娘过府,又特地关照了叫上她一起,阿薇就晓得,对方一定是深思熟虑过了。

“你说得对,当初请媒人登门文寿伯府,的确是我们和应家有了默契。”

“阿沅第一任未婚妻病故,他自己也不好受,依着章法该迎的迎、该守的守,外头背后虽说也有嘀咕克不克的,但明面上无人提,反而会夸一句说‘敬文伯府办事规矩’。”

“所以当时,阿沅要再说亲并不困难,反倒是文寿伯府那位更难些。”

姑娘家议亲讲究名声。

但凡有的挑的人家,都不想娶个刁蛮任性脾气差的媳妇。

“文寿伯夫人主动寻了我,话里话外是她家小女是被哥哥姐姐们宠过头了,但近两年也开了窍。”

“她说了不少好话,也怪我脸皮子薄,一来二去的,这事就板上钉钉了,哪知道等媒人上门,文寿伯府会……”

事情变故,文寿伯府更丢人。

敬文伯夫人厌烦那一家子,也不会落井下石,只想顾着自家日子顺利。

却不想,接连不顺。

说完了后两位未婚妻的状况,敬文伯夫人深深看了阿薇一眼。

“你敞亮,我也敞亮。”

“实话实说,昨夜之前,我从未怀疑过什么,昨夜心生疑惑,但也只是疑惑而已。”

“没有任何证据,甚至连猜测的由头都寻不出一根来。”

“你有你的目的,需要通过文寿伯府、五皇子妃来一步步达成,我的猜测若是真的,能给你的目的添砖加瓦,但若是假的、我们猜错了,那你只会白忙乎一场。”

“而且,你能从我这儿得到的只有这些不知道用得上还是用不上的陈年旧事,其他的目的什么的,恕我直言,敬文伯府无能为力。”

“你看,阿薇丫头,说得不好听些,更像是我们在利用你,让你替我们寻个真相。”

阿薇听完后,舒了口气。

“我喜欢敞亮了说话,”她看着敬文伯夫人的眼睛,认认真真道,“您不用觉得是您占了便宜,我们都是各取所需。再者,您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我想,您这两日会回一趟娘家吧?”

“瞒不过你。”敬文伯夫人笑了。

原本严肃的话题,因为推心置腹,反倒让她放松了些。

“阿娴生病前后的事,我会再仔细去问问,时隔多年,也不晓得有没有人能记得清楚。”

当年,她其实也想细问,但嫂嫂情绪太激动了,她这头问得越多,越像是在推责,把阿娴生病的责任推到娘家没有照顾好上头。

这对丧女的嫂嫂简直是诛心的追问,也会让父母兄长愈发为难不安。

再后来,隔阂消不下去,她和娘家之间也……

眼下,或许就是一个契机。

割开烂疮,彻底把毒血都挤出来。

敬文伯夫人的打听需要时间,阿薇之后几日也没有闲着,又去了一趟九皇子府。

九皇子妃笑着与她说家常。

“上次跟你学的那点心,殿下吃了很喜欢,我就又做了一回给母妃送去。”

“说来,我在宫里正好遇着五嫂了,她是去给梁嫔娘娘请安的。”

“但好像出了些状况吧,五嫂脸色不好看,我都不敢和她多说话。”

这还真不是九皇子妃瞎传话。

五皇子妃的确在梁嫔娘娘那儿挨了几句,压着火气出了宫。

她在压火和撒气之间犹豫,但偏有人要触霉头。

前几日砸了点心盘子、拉长着脸离开的文寿伯夫人,突然之间又来了。

“我听说了,”文寿伯夫人道,“陆念不来找你,但余如薇找上敬文伯府了,他们到底要干嘛?!”

应聆冷声道:“她们来我这里挑拨,您不满意;她们去别人家挑拨,您还不满意,您管得是不是有点多?”

“她去敬文伯府是挑拨吗?”文寿伯夫人反问道。

“我怎么知道!”应聆道,“我是坐边上了还是藏桌子底了,我能知道她们说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跟吃了炮仗似的,”文寿伯夫人哎呦哎呦两声,“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应聆原就不愿听这些虚情假意,现在愈发听不得。

火气压不住了,瞬间爆发出来。

“我吃炮仗?为我好?!”应聆扯着嗓子叫道,“你们的为我好,就是直接找殿下要好处?

二姐夫做官为什么爬不上去?是他废物!是他被二姐唆得和父母离心,他父亲都不抬举他了!
就这样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二姐还有脸让我做说客!

殿下朝中的那些事,是我能指手画脚的?
我不帮忙,你们就绕过我找殿下,怎么的,想让殿下脱不开脸面、给吏部塞好处?”

文寿伯夫人讪讪:“这话说的,殿下在朝堂上行走,身边也要有几个知根知底的自己人嘛,连襟可靠……”

“这么可靠的关系,殿下多年就没有抬一手,是殿下不想要自己人,还是这个连襟只会拖后腿?”应聆打断了母亲的话,“真是个人才,提拔了就提拔了,举贤不避亲,但明明是个废物还提,这是公私不分!
你们大摇大摆讨要好处,殿下抹不开脸,最后倒霉的是我!
我被母妃骂得狗血淋头!

你们但凡还惦记着我,就办不出这种事情来!
哦,是我弄错了,辛辛苦苦让我嫁入皇家,为的不就是谋权夺利吗?
早些年,这个月塞过来个庄子管事,那个月又有个不知道什么亲戚在等吏部的缺。

我们文寿伯府是什么丢人现眼的门第吗?
打起秋风来,还不如乡下来的呢!”

文寿伯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被女儿这般把里子面子都撕出来说,实在头皮发麻。

“你也知道是辛辛苦苦!”她指着应聆道,“看来你没忘了我们是怎么辛苦的,那我跟你说余如薇找上敬文伯府,你装什么装?”

应聆死死盯着文寿伯夫人。

这一盯,文寿伯夫人也闭嘴了。

有些事,说不得的。

可这般沉默着,就是落了下风。

文寿伯夫人不甘心,于是又起话头:“要不怎么说陆念脑子有疯病呢!
岑家倒了,岑氏死了,她的目的不就达成了吗?还去掺和别的事,别的事与她又不相干!

圣上的家事是她能随便插一手的?我们皇亲国戚都要掂量掂量。

她就算得了个厉害女儿,王爷也不配入局。

到头来全是给别人做嫁衣,还不如老老实实做她的侯府女,反正谁都一样。”

应聆翻了个白眼:“王爷要入什么局?

是镇抚司不威风,还是长公主与驸马对他不疼爱?
他现在这身份这位置舒服得不得了,要我说,比殿下都还自在松快。

王爷先斩后奏成这样了,也没见圣上处置他!”

说到这里,应聆顿了顿,讥诮道:“但这些,跟您又有什么关系?少给殿下寻事,也少给我寻事。”

文寿伯夫人反驳道:“明明是陆念她们……”

“亏心的是你们,不是我。”应聆道。

可不管应聆当着文寿伯夫人的面,说话底气有多足,一旦静下来,她的心还是扑通扑通直跳。

始作俑者不是她,冲锋陷阵的也不是她,但最后得利的确确实实是她。

如果,真的被陆念母女发现真相……

不、不可能。

都那么多年的事情了,早就灰飞烟灭了。

但金夫人死了那么多年,不也……

“金夫人的死因是怎么查验出来的?”

“开棺验尸,能查些什么?”

这厢应聆喃喃自问,另一厢,定西侯府的花厅里,周沅也在向陆念和阿薇询问。

周沅是主动来的。

他和陆骏交情好,自然而然的,桑氏去敬文伯府就成了件极其寻常的事。

因此,一开始,周沅听说阿薇跟着桑氏去向母亲问安了,也不觉得其中有什么问题。

直到他发现,母亲为此接连两日回了娘家,周沅才恍然。

“母亲和舅舅、舅娘谈得并不顺利。”周沅直言道。

因着阿娴的死,敬文伯夫人姑嫂之间早有心结,谈不上谁对谁错,但确实彼此都痛苦。

敬文伯夫人好说歹说,她嫂嫂才愿意谈一谈当时的事。

从头至尾,并无什么值得说道的地方。

也因此,饶是敬文伯夫人有心解决问题,还是无从入手了。

周沅看在眼中,思来想去,还是请陆骏牵线,寻了陆念母女。

“我听说过金夫人开棺的事,”周沅道,“阿娴这种状况,开棺可行吗?”

阿薇看了眼陆念,才与周沅道:“说实话,开棺是眼下的一个办法,但不能说是行得通的办法。

金夫人是身前受过外伤,骨头上出现了血荫。

阿娴姑娘的表症是病,在遗骸上会呈现何种状况,现在不敢下断言。

而且,根据土地棺木状况,骨头的保存状况也各不相同。

查出来了,自然真相大白,但查不出来,也并不等于阿娴姑娘的死因没有问题……”

周沅听得很认真。

陆骏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道:“你干什么?你不会真的想开棺吧?万一……”

“万一她真是被害死的呢?”周沅问他。

陆骏一愣。

周沅坐得笔直,双手垂在膝盖上,紧紧攥了下拳头。

他的三位未婚妻,都是小定后病故。

要说可疑,后两位都可疑。

但时隔多年,他眼下能争取努力的只有还沾着亲缘的阿娴这一头了。

“阿娴的死是我母亲的心病,这些年她嘴上不说,但我知道她很痛苦,也愧疚。”

“如果能查明真相,对她、对舅舅舅娘和已经往生的外祖父、外祖母,都是一种藉慰。”

“可要是查不出来,坚持开棺的母亲会更加内疚,更不知道怎么面对娘家人。”

“所以,还是我来当这个‘恶人’吧,我去求舅舅舅娘,我是阿娴的表兄,是她未婚夫,我替她开棺,替她再收殓入土,供奉牌位。”

听他这般说,陆骏叹道:“我是怕你冲动,但丑话说在前头了,开棺不一定解决问题,到那时候……”

“我自己做的选择,不会怪任何人。”周沅道。

“听听,”陆念指着周沅,冲陆骏翻了个白眼,“看看人家!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抱头藏在别人身后,等别人替你报仇之后再站出来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吗?
你连假惺惺的感激都做不到!

算了,我也不指望你那点感激,没得给我生些因果。

这辈子摊上个废物弟弟已经够糟心了,下辈子千万别再投胎当我弟弟!”

陆骏突然挨了一通骂,又是当着外人的面,哪怕是从小到大的好友,脸上也臊得慌。

他说不过陆念,也知道顶一句嘴、陆念能再骂她十句,只能老实闭嘴。

陆念打发了陆骏,才又与周沅道:“说到底,我们都是外行人,三公子若想多了解一些,我建议多向有经验的仵作打听,听过了,想明白了,再做事。”

周沅起身行了礼,以示感谢。

仵作,请的是去岁为金芷开棺的邱仵作。

周沅详详细细请教了一番,告辞离开。

阿薇送他出去。

行到二门上,周沅顿住脚步,问:“你外祖母走了三十年,这三十年里,你母亲动摇过吗?我是指,她有没有想过,也许真的是病故,也许查不到真相……”

阿薇抿着唇笑了下。

秋风里,已经有淡淡的金桂花香了。

她感受着花香,道:“她应该从未想过那些,她只是闷着头一往无前,就算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陆念就是那么耿,她会一下又一下、把南墙撞出一个洞来。

哪怕撞了一头的血。

周沅微微颔首:“她很勇敢,难怪她总骂阿骏。”

抬步走时,周沅又道:“是该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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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unken Golden Gobl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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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金盏
Author:

After being married off to Shu for nearly twenty years, Lu Nian, the legitimate daughter of the Dingxi Marquis, has returned to the capital, bringing with her her just-turned-fifteen daughter, Yu Ruwei. The two places are far apart, and communication is difficult, but the nobility in the capital have gradually heard about the odd circumstances surrounding this mother and daughter. Lu Nian was very domineering before her marriage; her biological father couldn't control her, and her stepmother dared not, so the marquis's family had no choice but to marry her off far away before she could cause any trouble. Unexpectedly, her daughter turned out to be even more remarkable, causing the Yu family to face near destruction and forcing them to return to rely on the Lu family. The noble ladies of the marquis and duke's houses are now on high alert; they must not let this daughter, who surpasses her mother, Yu Ruwei, take their good sons! As the granddaughter of the Grand Councilor of three reigns, Ah Wei, although taken to serve with her parents and brothers in distant lands, remains the most cherished little darling of her clan. The tides have turned, and the Grand Councilor's house has become embroiled in a struggle for the throne, leading to its downfall. Ah Wei luckily escapes, struggling to survive until she meets the nearly deranged Lu Nian. She becomes Yu Ruwei, becomes Lu Nian's medicine, and becomes Lu Nian's dagger. She aids Lu Nian in seeking revenge and also avenges herself. —A story of a false mother and daughter teaming up for revenge. Novel keywords: Drunken Golden Cup, Drunken Golden Cup text full download, Drunken Golden Cup latest chapter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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