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恶劣天气也想出去玩
（一）
窗外的世界风雨晦暝，电光晃耀。
从天空中劈过一道闪电，仿佛将整个世界都照亮，直到它几乎要暗下，才传来起那震耳欲聋的炸响。
躺在床上的虞姝被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抱住了一旁的莫雪遥，而后者有半边身子都已经睡到了气垫床外面，那惊雷根本没把她吵醒一一她仍然睡得很香。
以至于让虞姝怀疑日本沉没了她都不会醒来。
“啊啾！”隔音不太好的隔壁房间传来花银银的喷嚏声，还有王佳乐有些嫌弃的嘟囔声。
有人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推开房门，‘咚咚地走进了厕所。
“轰隆——！”
又是一道惊雷，随后就是那仿佛海啸席卷而来的暴雨。
即使待在屋子里，也让人感到格外不安。
莫雪遥歪着头挠了挠大腿，又挠了挠脸颊，然后把手伸进胸口挠了挠，再挖了挖鼻子，全然不顾那已经从嘴角淌到耳根的口水，也不知在这恶劣的天气下，她还能做出个什么样的好梦。
雨声与雷声如同一道无形的幕墙，将外面的世界和屋子里隔绝开来，闭上眼睛，甚至可以想象自己待在一个透明的泡泡里，安静地看着那外面世界的狂风暴雨与滔天巨浪。
虞姝有点睡不着了。
虽然时间还早。
……
（二）
王佳乐来日本，还特意换了一张短期旅游用的日本手机卡，手机这会儿是能收到当地短信的。
她躺在被褥上，手机的荧光照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强行睁开一条缝，生理泪水就不由自主地往外流：“哈呼呼……今天……出不去了哦。”
“怎么了？”墨竹莜刚从卫生间回来，睡意已经去了大半。
“八级台风……”王佳乐把手机屏幕转向了躺在自己身旁的墨竹莜，“喏……下面那条是恶劣天气下迪士尼暂时闭园的公告……”
“我看不懂的啦。”
“哦哦……反正就是出不去了，今天应该很多地方都关门了，我们只能待在酒店里了啦……”王佳乐的手机不受控制地从她手心缓缓下滑，落在地上后她都没去管，因为她已经又一次睡着了。
“阿吧阿吧……”花银银咂着口水，含糊不清地也不知道在呓语些什么。
随后，她手机设定的闹钟响起，让地板都仿佛跟着一块儿震动了起来。
“嚯！”她猛然地惊坐而起，明明眼睛还没睁开，但却开始大喊了起来，“起床出发！”
“银银——”墨竹莜捂住了她的嘴，“大家都在睡觉呢。”
“干嘛啦，要早点出发……”花银银还是没睁开眼睛，不住地打着哈欠。
众人是凌晨一两点打车回来的，事实上到现在正儿八经的睡眠时间才两三个小时而已。
之所以要在凌晨的时候打车回来——当然还是因为帐篷根本睡不舒服嘛。
露营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妙。
“诶？怎么还不起床……”
“台风来了，今天出不去的啦。”
“喔……呼……”花银银十分果断地躺下了，“那我再睡会儿……”
……
（三）
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但窗外的天空却仍旧暗得仿佛午夜。
肆虐的狂风没有离去的迹象，反倒愈发猛烈了。
刚开始的时候虞姝还有些担心建筑强度会不会有问题，但没想到意外的还算稳固——事实上她忘了这其实是一座钢筋混凝土的酒店，虽然看起来像是木制小屋，但实际上只是它的装修风格而已。
大家迷迷糊糊地醒了，虽然只睡了三四个小时。
雪先生的精神最好，他捧着杯面喝着汤，看起来还挺享受这样恶劣天气待在房间里的感觉。
莫雪遥趴在和室的茶几上又睡着了，面前摆着的一杯咖啡都已经凉了。
王佳乐在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甚至都已经把风油精抹在太阳穴上了。
“嘶——好冷好冷好冷……”
“可恶呀，今天真的没法出去玩了吗？”
“不仅是迪士尼乐园，就连银银想去的女仆咖啡馆恐怕都没戏了呢。”
“可恶呀！”
“有什么店还开门的吗？难得出国旅游，总不能在酒店里睡一天吧？”
“嗯……”莫雪遥无意识地应了一声，仿佛梦境和现实连在了一起——说不定在她的梦里，她才是最清醒的那个也不一定？
“小雪，快想想有哪里能玩！”
“我觉得这种事情还不如问一下瞳珏比较靠谱……”王佳乐抱住了一旁的墨竹莜，俩人都懒洋洋地躺在了地上。
屋子里每天都是有人打扫卫生的，虽说不至于一尘不染，但躺一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应该还有一些店是开着的。”雪先生捧着一本东京旅游指南，飞速地翻阅着，让人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看清每一页上的字，不，这么快的速度，恐怕连图片都看不清吧？
“OK！运动馆如何？”
“运动馆？”
“哦哦！那个听说也蛮好玩的诶，类似于室内体育场。”王佳乐用力点了点头，“还挺有趣的呢。”
“什么嘛，我们在学校里的时候不是经常去室内体育场吗，很稀奇吗。”
“那个不一样的啦，去了再说。”
“现在出门打得到车吗？”
“没事，距离不远，走路就能到了。”
……
（四）
在屋子里的时候，感觉好像还只是窗户被吹得呼呼响，但当真正走到室外的时候，才感觉到举步维艰。
风大得就连想好好走路都不容易，甚至让人感觉稍微一不留神就要被大风吹走了。
大家只能沿着墙或者挨着树走，街道上的店铺关了大半，少部分没关的，看起来也很冷清。
虽然只有两公里的路程，但大家却走了足足快一个小时。
每个人都撑着雨伞，可等到达的时候，基本都成了落汤鸡。
这里是真正的室内体育馆，那高高的透明玻璃穹顶把暴雨都阻挡在外，让莫雪遥想起了银山商业街，也是这样把一条街给包裹在室内一般的风格。
当然，这里的占地面积要更大一些，再加上极其充分的空间利用率，感觉这里即使容纳雨空高中全校的学生也不会有丝毫拥挤。
大家分别拿出买票的钱，由王佳乐去统一买来，凭票入场之后，才能真正一览其全貌。
有自动发球的排球机，也有可供二人或四人对打的羽毛球馆，篮球馆当然也有，足球场倒是只有一个，就在最中间的位置。
大多数场地都是能缩水就缩水，只要够用就可以，唯有篮球和足球场地是完全没有缩水的。
在这里除了运动之外，还可以通过运动的游戏来获取奖品。
比如排球机如果击中了某些标靶，就可以获得不同的奖品——和夜市里打气球差不多。
还有自行车竞赛、投篮游戏、射门游戏等等，不一而足。
……
（五）
场馆外的狂风暴雨仿佛都已经和大家无关了，甚至连外面的声音都不怎么听得到。
莫雪遥一路摸索，找到了一块射箭的区域，虽然没能找到枪械馆有些遗憾，但玩一下弓箭也还算不错。
她对于这种东西的兴趣要远超其他。
大概是在国内根本摸不到的缘故吧。
“喝——呃——呃——”莫雪遥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着，但却几乎没把弓弦给拉开，真要说的话，也只能是拉开了一丁点儿。
旁边的工作人员拿来一把看起来要轻许多的橙色弓，叽里咕噜地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还好她这边带上了王佳乐这个翻译，虽然稍微有些磕磕绊绊的，但起码知道大致的意思。
“嗯……她说，女孩子三十磅的弓太勉强了，你看起来还是初学者，试试十磅的再说吧。”
“啊……那，那我试试二十磅的。”
结果虽然好了一点，但射出去的箭也是歪歪斜斜的，根本称不上是瞄准了。
“咳嗯！还、还是十磅的吧……”
她轻轻挠了挠脸颊，看向王佳乐的目光都有些躲闪了。
“呐，小遥不要逞强嘛。”
“我就是想试试而已……其他人呢？”
“小雪他们去打羽毛球了。”
“噫，难得出来，就不能玩点新鲜的游戏吗。”
“嗯，小遥要试试保龄球吗？待会儿我们过去玩吧？”
“嗯！可以呀，让我先射几箭试试看……”
射箭是一门看起来简单，实际上操作起来难得离谱的运动。
莫雪遥第一次摸枪的时候，不说射中靶心，但起码几乎都能射到靶子上吧，但这射箭……她拉了十次弓，一次都没射中——这还是在第五次的时候工作人员帮忙把靶子调近了的结果。
还有就是，这玩意儿可比玩枪费劲多了。
拉了十次弓，她的胳膊就有些酸了，要不是穿了护具，她怀疑自己胸口都要被打出红印了，而且她觉得要是自己再来个十几次，晚上洗澡的时候会不会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咳嗯……乐乐，我们去保龄球馆吧？”
“好呀，把大家也叫上吧？”
“嗯！”
不过实际上，保龄球也挺费力气的。
但莫雪遥却没意识到这点。
大概是因为在国内根本没摸过保龄球吧，唯一像一点的，也就是铅球……
“呐，喂——”莫雪遥走到羽毛球馆那边，冲着正在打球的其他四人用力挥了挥手，扯着嗓子大喊道，“走咯——我们去打保龄球啊——难得出来，玩点——新鲜——的——运动——啊！！”
“打完这局！”花银银双手撑着膝盖，“我和莜莜差点就要赢小雪了！”
“真的假的？”
“当然啦，厉害吧！”
“那是因为小雪那边的队友是虞姝吧……”
……
第10.路边的拉面摊
（一）
台风过境的城市，终于不复刚来时的干净，垃圾被吹得到处都是，沾了水的塑料袋被流浪动物们无意地拖着到处跑。
城市里的风雨尚未停，但比起那猛烈的台风而言，已经算是十分微不足道的了。
今日的天空似乎就没有亮起来过，就这么灰蒙蒙的迎来了夜晚。
“啊——手酸死了——”莫雪遥转着胳膊，将另一条手臂搭在了花银银的肩上。
“谁让你非要拿最重的球啦。”
“我觉得重的丢出去可以滑远一点嘛……”
“喊，结果就全中了两次？明明是轻的更简单。”
“咳咳！”
像这种保龄球项目，也是有游戏奖品的，不过如果想要获得奖品，那么每次投球就得额外花钱——其他的也都是如此。
莫雪遥中的那两次是试试手，结果后面花了钱的时候，就一次都没中了，以至于她甚至怀疑那玩意儿里面有磁铁，不然为什么每次她的球都歪得那么离谱？
倒是墨竹莜运气不错，虽然因为囊中羞涩，只试着玩了一次，但却直接全中了，在赠送的两次里也全部命中，本来还可以继续打，但如果有一次没全中，奖励就没了，所以她就选择了到此为止，在二等奖里挑了一个造型奇怪的毛绒玩具。
——一条恐龙的尾巴。
绿色的，在截断面处甚至还做出了动画里那种生肉的效果。
她很喜欢这个新奇的毛绒玩具，一直抱着都不肯放手。
得亏今天刚刮过台风，不仅是凉快，甚至还有些冷，否则她这汗水恐怕都得把它给浸得湿透了。
“街上好冷清诶。”
“大概是台风刚过所以没人出来吧。”莫雪遥悠闲地走在街头，侧目看着路边那些独栋的小楼。
大部分的造型还是比较普通的，但也有一些建在路边，甚至造在路中间的刀片房。
让人怀疑在那样的房子里面，到底能不能并排走下两个人
相比之下，父亲盘下的那座仓库，简直是太过宽敞了。
光是那仓库里，就能造几十个这样的刀片房子了。
“还好我们国家地大物博，得亏他们能忍得了啊
“再过十几年，或许我们也会这样寸土寸金。”
“怎么可能啊小雪，我们好多土地都没用上呢，随便开发的好吧。”
“那如果不允许随便开发呢？”
“噫？”
“限制土地的面积，就会让土地的价格上涨。”
“我们国家不可能啊，肯定会让大家都有房子住的，好多工厂现在不还是会分房子的嘛。”
雪先生没说话，只是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他岔开话题，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摊：“那边有个路边面摊，要不要去试试？”
“哦——！我知道这个，在迪迦里面出现过的那种拉面摊啊！一模一样诶！”莫雪遥兴奋地窜了过去，仿佛在找到了幻想中对应的现实，“哇，放的歌竟然也是一样的，怎么回事？”
“这就是路边拉面摊的传统曲子，和我们平时能听到的那些吆喝并无二致。”雪先生笑着解释道，走上前，用日语和那个头发都秃了的摊主大爷攀谈了起来。
……
（二）
大爷看起来还算精神，不过端着东西的时候还是能看出来手有些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也不知是太年迈了，还是经常喝酒的缘故。
——事实上就连煮面条的时候，他都会端起那小小的酒杯抿上一口，脸上露出无比享受的神情。
“总感觉到了日本后，喜欢喝酒的人好多啊。”莫雪遥托着腮帮，“还是说我们南方喝酒的人比较少？要喝也是喝啤酒之类。”
“是呀，喝白酒之类的不多呢，我爸出去应酬也是喝啤酒，除非是大领导，才会喝白酒什么的。”花银银拿着一串流出金黄色油脂的烤串小口吃着，“小遥遥不要吗？真的很好吃的哦。”
“我怕我等下拉面吃不完。”
“噫，小遥遥的肚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
“最近几天都吃太多啦！偶尔也要……那个的嘛！”
“减肥那种事不是乐乐才会考虑的嘛。”
“银银，你没发现吗？”墨竹莜托着腮帮，不怀好意地凑了过来，“最近几天你的脸已经圆了好多哦？”
“怎么可能的啦……”
“不信的话待会儿去路边的体重秤称重试试？”
“不要！”
“心虚了？”
“干嘛干嘛干嘛，稍微重个一两斤很正常的嘛！”
……
（三）
大爷和王佳乐、雪先生二人语气轻快地聊着，手里的动作却没停，大概是做了太多年拉面的缘故，所以动作格外的麻利干练。
他咣咣地在锅壁上敲了敲，甩干面条上的水分，然后倒进了一旁已经放了汤的碗里，再切了五六片软烂可口的卤肉整齐地摆在面条上方，撒了一些葱和其他漂亮的配料，莫雪遥只认得鱼糕，其他的都不知道该叫什么。
一碗面很快就完成，他按照顺序，先端到了花银银面前，然后如法炮制地做起下一碗面。
做法其实都差不多，只是上面放的配料有所不同而已。
这几天喝酒有点上瘾的雪先生在大爷的极力推荐下，要了一小杯清酒尝尝味道。
别看只是两个拇指大的小杯子，但这酒可一点也不简单，里面有红色细碎的花瓣，还有一些糯米圆子作为点缀，说是酒，但装饰得却更像是饮料。
“你们都和大爷聊了什么啊？”莫雪遥好奇地问道，这几天下来，她倒是能听懂几个常用的日文单词了，但这么一长段的对话，依旧是完全听不懂的。
“就聊了一下生活的事情嘛，大爷说他二十五岁的时候就在街上摆摊卖拉面了，今年都已经八十二了。”
“这么久了？这都多少年了啊，说起来，日本确实有好多老人摆摊开店的诶。”
“老龄化比较严重嘛，所以他说羡慕我们国家，人那么多，有好多好多年轻人，充满了蓬勃的朝气。”
“你和他说我们是哪里来的了吗？”墨竹莜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面被端到面前，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先喝了一口汤，“好喝！”
“说了呀，他说他还是当年的日共呢！上街游行过的那种。”
“游行什么？”
“抗议侵略战争呀。”
“哇，好厉害。”莫雪遥眨了眨眼睛，“那他当时怎么办，是不是受过迫害了？”
“嗯，被抓进牢里过，直到战败了之后才被放出来。”
“你好！”莫雪遥忍不住抬起头，朝他打了声招呼。
“呵呵。”他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在等待面被煮熟的时间里又抿了一口酒，“你，好！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
他竟然说了一句中文，而且这句话比你好这两个字还要流畅。
“嗯！同志，你好！”莫雪遥没由来地感到一阵自豪。
“同志。”他笑得更开心了，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甚至在给莫雪遥煮的面里多加了两块叉烧，然后高举起酒杯，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仿佛已经足够尽兴了。
……
（四）
拉面其实很快就吃完了，但大家却有点不想离开，仍叽叽喳喳地和大爷聊着天，还好今天台风刚过，街上也没什么人，否则可就是在这里打扰他生意了。
雪先生和他交谈甚欢，对方甚至从小推车里摸出了一本纸张泛黄的红色书籍，那鲜红的封面上是一枚金色的五角星，中文的字迹已经模糊，只依稀能看清‘选集’这两个字。
他十分不舍地抚摸着书封，然后格外珍重地将这本书递了过去。
雪先生摇着头想拒绝，但后者却硬塞了过去。
他只能用双手捧着接过书，揣在了怀里。
老人语重深长的说了好长一段话，而雪先生也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们在说什么？”花银银把墨竹莜的尾巴玩具抱在怀里把玩着，凑在王佳乐脸庞，好奇地小声问道。
“嗯……如果这条路有走偏的时候，希望……你不要忘了前辈的真理，要奋起反抗，让这条路一直正确地走下去，那是世界平等和平的唯一希望，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听起来怪怪的。”莫雪遥嘟哝着，但却想不到是哪里觉得不太舒服。
雪先生看起来心情有些沉重，用日语回了一长段话，后者则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安慰。
“时代的大势难以抵抗，我一个人做不了什么。”
“如果真有那一天到来，只要你不怕牺牲，成为照亮前路的火就足够了。”
王佳乐在一旁认真地翻译着。
而其他几个女孩子却是感觉很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说得那么严肃了，搞得好像日本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一般。
但或许，他们说的又不是日本？
……
（五）
“明天总没有台风了吧！”回去的路上，花银银嚷嚷道，“明天一定要去女仆咖啡馆玩啦！”
“迪士尼啦迪士尼！”
“乐乐是小孩子嘛。”
“但是真的想看一下童话故事里的那些公主嘛。”
“明天应该能去了，总不可能今天台风，明天又来一场吧。”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该不会我们回去的时候，这个台风刚好刮到我们那儿吧？”
“呃……同一个台风碰到两次？嗯……也不是……不可能？”
“真到那时候，恐怕航班都得停飞了。”
“延期了多玩几天也挺好嘛。”花银银倒是挺乐意。
“嘁，你想想我们的签证才七天的呀，要是延期了办理手续好麻烦的。”
“也是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