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神秘的所长（二）
这种感觉不会错。
让世界都为之疯狂的古神之血，奈亚对其是本能的敌视和疯狂。
这种疯狂驱使着怪物的暴力，而不是欲望。
即使是四号和五号血清，奈亚最多也不过是轻蔑和厌恶。
安染从所长的话语中听出点言外之音，是某种更为深层的暗示，老人摇晃着试管，面罩里的嘴角宛如勾笑。
他不动声色的接过试管，淡金的液体很是熟悉，但这种熟悉感来得太近了。
宴会暗杀的那一幕在脑海一闪而过，他将试管打开，散发刺激着思绪的气味。
是相同的气味。
“这是古神之血？”娜娜莎不太相信。
“不，这其实是新型的危险毒品。”
所长否认奇这迩是古神散之令血,逝从架久上抽出器份档?案,试衤剂储藏三室的丝所有试领管都有梦相应资料。
老人很熟练的将资料翻到第三页，恭敬地递给安染，完成这一切后认真说道：
“这是一种近时间被研制出来的毒品，说是毒品，实际上是基因药，可以改变吞噬细胞，刺激吞噬之殇的生产。之所以被误认毒品是因为对普通人类没有格外作用，只会影响神智，降低免疫力以及器官衰竭。”
“要是让异种拿到相当危险，对于他们而言百里而无一害。”所长语气沉重。
安染直勾勾看着老人眼睛，相隔的面罩没法阻挡视线。
“波罗门所长，你说的普通人是指？”
“指的是没有进行过暴食的人，也包括执行官。如果是进行过暴食的执行官，喝下该血清也会发生不可逆的效果，不过这仅仅是推测，北极星科研所没做过相关实验。”
波罗门所长眼神期盼，“也许……安主任您可以当我们第一个实验对象。”
“这不就是最近发现的新型液体毒品？”娜娜莎打断了所长毫无价值的话，看到档案资料后没了好心情，转身看向安染。
她将档案交给安染，说道：
“是我亲自带队抓到了这些制造毒品的异种，一个由四人组成的小团队，逃了一个。”
“根据剩余人交代，他们确实是发明了新型毒品，之所以能长期制造是有大主顾下订单，我们本来想顺藤摸瓜，能让异种服务的主顾肯定也不是人类，但他们在监狱接连死去，死因都是吞噬之殇爆裂。”
“这种血清的名字叫做‘醉梦’，只要喝了就会产生强烈的幻觉，在幻觉里整个世界仿佛变成了水，肆意摆动，所视的一切建筑成为像蜂巢的肉块。”所长补充。
“见鬼，波罗门，你是不是喝过？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娜娜莎看向他的目光很是鄙夷。
“局长女士，只需要找几个试验品足以解决知识的盲点。”
所长低头轻笑，轻抿嘴唇。
“你不是比我更加明白这一点么，那些异种们都是很好的实验对象，最近异种监狱那边还抱怨我们为什么送不来新的异种呢。”
娜娜莎表情微变，然后观察安染，她不想让这个男人知道自己最糟糕的一面。
好在安染并不介意，他本就是擅长酷刑的审判官。
“没有关系，我也很享受处决异种的过程，那是掌握力量与权力的快感。”安染没有任何隐瞒，说出很多执行官因长时间讨伐异种而产生的性格缺陷。
“我们只需要……在面对除异种之外的人，保持相对冷静，理智以及友善就已经足够，我认为能够成为执行官的人，拥有超乎常人的控制力，我对于FACA相当有信心。”⑻
所长一啧，转过身去，这个老人似乎是斜视眼，安染总觉得他在偷瞄自己。叁
“娜娜莎局长，劳烦你出去一趟，我希望跟波罗门所长好单独谈话。”⊙
娜娜莎一愣，好一会才点头。究
“是。”零
她郁闷的离去，顺带关上储藏室的门。⒎
当确定储藏室只有两人时，安染便收回和善的轻笑，轻步走到架板前，伸手依次抚摸各个试管瓶。韭
他看起来是那么漫无目的，指尖与玻璃瓶擦碰，发出尖锐的，回荡般的响声。w
波罗门所长摘下面罩，那是一张极其苍老的脸，灰白的发丝所剩无几，就连眉毛也呈现灰白。u
他总是一副慈祥的微笑，看着安染的背影，沉闷的声音在摘下面罩后显得更加年迈。紦
“安主任，您收回了少见的笑脸，冰冷的模样真让我不安。”
“也许的这也是你想的，不是么。”
安染转过II令扒务邻氿氵琉氿裙身,目光沿着老人身躯划过,北极星科研所所长的身躯充满生命活力。
科研所所长并未意外，依旧是慈祥的笑容。
“我觉得安主任您并不是真正擅长冷漠。wuI器巴ba另旗鹨衣”
“我不是在说表情，你希望和我单独谈话，我能看出来。”
安染缓慢地从风衣掏出白手套戴上，这是他强势的习惯，大多数情况当要拿出吞噬武时才会戴上手套。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可以心中想的话都说出来，比如……再次自我介绍。”
“簸箩门，这确实是我的名字。”
“是波罗门吧，你联邦普通话确实不太好。”安染皱眉提醒，“你其实有话要单独跟我说，现在就是机会，不要浪费时间讲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没人会喜欢。”
“真是敏锐啊，我确实是知情人，你正在真调查的事情里的……知情人。”
所长缓缓地说道：
“我清楚您正在调查坦安尼亚家族的秘密，也知道你认定新主食人永恒教团是坦安尼亚家族的羽翼，外面那具是新民的尸体，我想失去头颅的原因恐怕与您有关。”
“你说错了，坦安尼亚家族的人找到的尸体，我只是帮个忙送来，顺便了解一下。”安染面不改色。
“任何与超级异种有关的线索我都有职责了解，别忘记我除最高主任外另一个身份，我还是殿堂执行官。”
“呵呵，这瞒不过我，皇女殿下一直都是单纯的孩子。”
安染收回心不在焉观察玻璃瓶标签的视线，抬头看向老人，当说出皇女二字的那一刻，足以说明老人的份量。
“不用太惊讶，我知道很多事情，正如你也隐瞒了很多事情。”波罗门说：
“我其实是坦安尼亚家族的人，但您放心，我一定会是您这边的人，因为我很讨厌自己的家族，恨不得将其摧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