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凤凰”真理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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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风站在菲蕾丝的身后,火焰汇聚成攻城锤的形状映在她蓝色的眼瞳里。
上一次因为替菲儿挡了一下刀失血过多晕过去了,没有亲眼看到菲蕾丝将军是如何战斗的,然而这次——呜…哇!攻城锤抡起来了,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砸向了城堡。
轰隆一声巨响,爆破撼动了城堡。
唔……为了吸引敌人的注意不得不做得这么过火吗?别说惊动魔王了,估计全城人都惊动了吧?
爆破掀起的风吹过来凌乱了她的马尾,咚~一颗石子弹到她的头上被覆盖全身的蓝色魔力隔开了,她用手背挡住脸发现菲蕾丝纹丝不动,估计对这种场面已经习惯了。
紧接着,菲蕾丝抓起一把火焰往地上拍了一下——“炎骑兵出动!”
火舌朝前方呈扇形扩散,冒出不计其数身躯和长枪都由火焰构成的骑兵。
“进攻。”菲蕾丝一声令下。骑兵骑着同样由火焰构成的骏马冲向城堡。
“之前不是说有好多狗头人吗?”
“是呀,莫非情报有误?”
“真可惜,没人陪我的炎骑兵玩一玩了。”
戚风滴汗地笑了笑。
“我也不能闲着,先搜索一下菲儿究竟在城堡的哪一个位置吧?
说着,她ba手腕wu上幻化qi出一条金色的liu锁链,锁liu链的另san一头si朝着si城堡er的延伸延伸,直至隐没在空气中。
“只要顺着这条锁链找,就一定能够找到菲儿。”
“你的魔法真好用。”菲蕾丝赞许地看了她一眼说。
连祁有点受宠若惊,连忙说:“不,事实上我没什么战斗力……”
“但是你的魔法是为了某一个人而诞生的,往往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不像我的魔法只是为了杀戮而存在的。”
“嗯……”
戚风心中的“某一个人”不就是菲儿吗?
下一秒,菲蕾丝的表情突然变得警惕起来,并且望着城堡的方向。
“怎么了?”戚风忙问。
“有人打倒了炎骑兵。”
“是魔王吗?”
戚风很快就知道答案了,隔着火墙,她看到城堡的缺口有人走出来了。
起初只是模模糊糊的人影,接近后才发现并不是魔王,而是一位女仆打扮的红发少女。
一个人,这么从容的走出来?这个人究竟是谁?
莫非是魔王的部下“圣十二”成员之一?
“什么啊,结果只引过来一个女仆。”菲蕾丝显得有点失望。
“这里是魔王大人的地盘,可不是你胡来的地方。真理亚朝这边接近着,掌中的匕首露出了锋芒。“就由我来做你的对手好了。”
“对我说这种话的人,这四年来你是第一个。”菲蕾丝露出一丝兴奋的微笑。
战斗一触即发,真理亚走着走着速度突然爆发了,“!?”在戚风的眼中快到只是一晃而过。
菲蕾丝扶着军帽的帽檐,火焰化作箭雨射向了迎面冲过来的真理亚,这距离,没等冲过来就被射成马蜂窝了吧?不过菲蕾丝更多是在试探对手。
真理亚一边接近一边左躲右闪避开了所有箭矢,避不开的就被她用匕首格挡开了。
“有两下子,那这样又如何?”菲蕾丝大手一挥,地上升起一道火墙将战场一分为二,同时也将真理亚挡在了外面。
菲蕾丝是能将魔力“拟态”为火焰的塑能系魔法师,对手哪怕有魔力护体也会被燃烧殆尽,因此被烧一下可不是开玩笑的。
突然!真理亚突破了火墙,不由得令她暗自吃惊了一下,竟然一刻都没有减速直径就冲过来了?这不是舍命一搏是什么?
只见真理亚全然不顾自己身上着火,挥起匕首在菲蕾丝的胸口划出一道“一”字形的口子。
然而她砍中的只是飘渺的火焰而已,菲蕾丝的身体早已经元素化了。
真理亚微微一惊,“元素化!?”
所以说,普通的物理攻击怎么可能对“绯炎”菲蕾丝造成伤害呢?只见她胸前的口子迅速被火焰合并了,恢复如初。
然而菲蕾丝不会再给她机会了,她手一抬,从天而降的攻城锤将她碾压在地上!
“这样就……赢了吗……?”戚风看得有点懵,只见地面都砸崩裂qqUn:罢芜’?柒∵)路↑—潞§彡∝ˇ四∈≌4ˉ弭了,被压在下面的人一定很惨。
“虚白为什么不派一个厉害一点的手下来呢?”菲蕾丝不禁问。
…………
真理亚又死了。
弥留之际她回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一天——
“好妹妹,求你帮哥哥一个忙吧?”真理亚的哥哥拍着她的肩膀笑着说道。
“什么忙?啊——”
哥哥原本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猛的人一推!将她推下了桥。
她扑通一声落入河里,拼命浮出水面之后,抬起头看到的却是哥哥扭曲的笑脸。
“哥!你干什么!”
“帮我一个忙吧,就一次。”
“????”
与此同时,她惊恐地看到河里的鳄鱼朝她逼近了。
然而她不会想到鳄鱼是她的哥哥事先准备好的。
包括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也不会想到。
“你哥哥我,作为魔法学塔的天才,修炼魔法却遇到瓶颈了。”
“????”
“根据古老的魔法禁书记载,当亲眼目睹最亲近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就有可能突破‘那个境界’。”
“????”
“而我们的父母都去世了,我最亲近的只有你了,妹妹。”
“????”
真理亚绝望、惊恐的表情和她哥哥脸上变态的笑容呈鲜明的对比。
“好妹妹,成为哥哥我迈入魔法深渊门坎的垫脚石吧!”
“不——我不想死!”
“谁允许你游上来的!”少年掌心凝聚出一把鱼叉瞄准了真理亚。
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举着鱼叉回头一望,看到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双马尾少女。
“你理解错禁书的意思了。”
虚白举起镰刀将他劈成了两段。
扑通一声,少年的尸体落入河中,鳄鱼在水中翻滚,鲜血染红了河水。
“……”
又干掉了一个威胁。
虚白让镰刀消失后,用眼睛的余光瞄到了刚刚从河里爬出来,落汤鸡似得真理亚,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
……
……
“别跟着我!”虚白冷冷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