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6.神明詐騙
被戴上頭盔后，旁邊的研究人員開始調整儀器參數，在他按下某個開關之後，林夜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夜恢復了感知能力，此時他正處於一種很奇怪的狀態。
他正附體於某人身上。
這種感覺和系統模擬時有點像，但遠沒有系統做的那麼完美。
那個儀器似乎是某種意識傳輸裝置，把林夜的意識傳輸到了另一個人身上。
對方的意識還存在，林夜如果想掌控身體，就得先解決掉對方的意識，或者得到對方的同意。
這是林夜第一次這麼直觀的感受到精神意識的存在，和林夜相比，對方的意識非常弱小，如果林夜願意，他隨時可以碾碎對方的意識，並佔據這具身體。
這讓林夜想起那座意識迷宮，對那時的小夜來說，那時的林夜可能也像這樣毫無抵抗之力。
他們本質上是同一個人，所以林夜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觀察了一會，林夜大體掌握了對方的基本情況。
秦安，男性，17歲，是高中生。
這個世界似乎對靈能有一定的了解，但環境中的靈能濃度一般。
暫時林夜只見到一位吸收過靈能的老師，沒發現危險因素。
組織的目的應該是利用D級人員研究意識傳輸設備，所以林夜只要等待組織把他弄回去，這次模擬應該就能圓滿結束。
所以林夜也可以不和秦安溝通，只要對方不在這幾個小時內死掉。
‘……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至今為止，模擬任務沒有一個能簡單完成。
林夜為秦安默哀了一秒。
‘秦安不能死，他死之後，如果亨利能直接死亡還好，如果亨利只是變成植物人，那就麻煩了。’
‘萬一組織連植物人都能利用，那我可能連重新模擬都做不到。’
為了能及時應對接下來的麻煩事，林夜決定和秦安談談。
林夜：你好。
林夜對著看著黑板發獃的秦安‘說道’。
他當然沒法說話，但現在兩人共用一具身體，完全可以通過精神溝通。
秦安扭頭茫然的看向周圍，他‘聽’到了聲音，卻沒找到來源。
林夜：如果不想被當成瘋子就別亂看，我在通過精神和你溝通。
秦安：？
林夜：很好，只要你儘力想著想說的話，我就能聽見。
秦安：……你是誰？
林夜：我是…神明，你知道什麼是神明嗎？
林夜決定選擇一個讓普通人容易接受的答案。
秦安：……我是不是瘋了？
林夜：你沒瘋，但如果你繼續待在這裡可能會死。
秦安：……我懂了，你是干詐騙的吧？神明詐騙？這是什麼高科技？
林夜：你覺得自己有什麼東西值得我用這種高科技欺騙嗎？
秦安：好吧，神明大人，請您救我一命。
林夜：不需要我救你，你只要說自己不舒服，請假離開這裡就好了。
秦安：啊？我離開這裡就能沒事？
林夜：對，一會這裡應該會發生某種災禍，離開學校應該就沒關係了。
之前還不明顯，現在林夜已經隱隱感知到這裡有什麼事即將發生。
秦安：那其他人呢？
秦安對於所謂的‘災禍’並沒有實感，還在擔心其他人。
林夜：也許你可以把這裡的情況上報警局，交給警察叔叔處理，不過這樣可能會留下某種隱患，你必須有心理準備。
林夜對這個世界並不了解，他沒法替秦安做出決定，因為他沒法一直看著秦安，後果只能自負。
秦安：可您不是神明嗎？您不能解決那個災禍嗎？
林夜：神明是精神世界的道標，只能引導你前進，沒法幫你解決災禍，道標就是這種既有用又沒用的東西。
秦安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被林夜打斷了。
林夜：算了，已經來不及了。
一層無形的靈能屏障覆蓋了整座學校，在這層靈能屏障失效之前，所有人都無法離開學校。
一群穿著黑色風衣的面具人闖進每一個有人的教室，控制住教室里的師生。
他們分工明確，行動迅速，並對學校地形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很快就控制住了整座學校。
林夜在這些黑風衣里感知到靈能異化的痕迹，領頭的是一名一階靈能者。
秦安：竟然是末日教團的恐怖分子，神明大人，我該怎麼辦？
這下秦安終於害怕了，末日教團是非常有名的恐怖組織，黑風衣和白面具是他們的標配，沒人敢冒充。
據說他們引發過多起危險事件，每次出現都會死很多人。
林夜：想活命還是很容易的，你把身體借給我，教室里的黑風衣我能解決，之後可以找個地方躲起來。
秦安：……您不是說神明只是道標嗎？
林夜：那你自己解決吧，我會在旁邊為你默哀的。
秦安：我錯了。
林夜：神明偶爾也會幫信徒解決問題……那些同行都是這麼做的。
秦安：我已經是您的信徒了嗎？
林夜：隨你，神不在乎。
秦安：那麼神明大人，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您才願意拯救其他人呢？
林夜：你不願意躲起來？
秦安：……也不是不願意，就是感覺這樣不好。
林夜：那如果我順便把你暗戀的女同學一起帶走躲起來呢？而且我保證不偷看。
秦安：……這不太好吧？
林夜：沒什麼不好的，你又沒能力拯救他們，躲起來在同學們的慘叫聲中做點愉快的事情也無可厚非。
秦安：……您真的是在勸我躲起來嗎？
林夜：當然，你不躲起來我怎麼看戲？
秦安：您不會就是末日教團的末日之神吧？
林夜：你這就有點侮辱我了，我是正經神明，很正很正，正得發邪的那種神明。
秦安：對不起，神明大人，我還是不想躲起來。
林夜不想幫他，因為他也不知道秦安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被他附身過的D級人員生存率並不是百分之百。
而且想要解決問題，他就得用秦安的身體吸收靈能，就會使這具年輕的身體產生不可逆的異化。
他可以隨意使用那些D級人員的身體，因為這是他們需要付出的代價。
秦安沒做過任何錯事，而且只要不管學校發生什麼，林夜有把握帶他活下來。
林夜：這可是你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