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1章
技艺才算是完整。
而现在…艾谱莉的生命本质在逐渐的被完善，虽然这经过的时间很短，但是她在自己编织的世界之中已然度过了漫长的一生。
我可以感受到这编织的一生似乎依旧源自于梦境，毕竟平凡课题本质上是灵魂课题，灵魂与梦境之间的关系自然不必多说。
只要我稍微探索一番灵魂梦境的用法，以艾谱莉的记忆为引，说不定我就可以参与到她的人生之中，从我的视角来看，这依旧是虚幻的梦境，但是这对于艾谱莉来说，那一切却是她亲身经历的完美一生，更是她对平凡生活的一种诠释。
也许灵魂课题便是如此，模糊了梦境与现实的边界，人灵魂得以这种方式得到救赎。
但是我最终却放弃了。
我…不敢。
并不是惧怕一旁原初意识的庇护，而是我害怕在见到那美满的人生，我心底也会被这种美好所触动，就好似阴沟的老鼠偷窥着别人美好的生活那般，让我多出不必要的麻烦。
我并不需要这种救赎，这本就是信则是，不信则无的一种方法，我不需要用这种以我的视角来看是“虚假”的美好来弥补自己的缺陷。
我走的道路是正视这一切，接受这一切，然后让自己去体验这一切，直到我可以做到笑着去回味这一切。
我是体验派，艾谱莉是自我救赎派，自然没必要比个好坏，反正在双方心底，肯定都是自己的方法最好的。
而且，如果我真的要救赎…不仅仅这一世，我甚至还需要弥补上一世…但是上一世的很多东西我都已经接受了，释怀了，甚至…忘却了。
所以很多东西还是顺其自然的为好。
“你似乎在纠结，为什么最终又放弃了呢？艾谱莉的平凡生活对她来说是最美好的，同样也是她认为不需要隐藏的，如果你愿意进入其中扮演某一个角色，艾谱莉并不介意。”
“唉？”忽然的声音让我猛然一怔，随后我才意识到和我说话的是谁，“你…您！您在和我说话？”
“嗯，看你说话紧张的样子你似乎搞错了什么，你应该洞悉了我的本质是什么了吧？但是我还并不是你认知之中的原初魔女。”
“唉？还不是？”看到这张逐渐凝实的虚影，我很快反应了过来，她的本质是源自魔女大课题的产物，所以…她还不算真正的原初魔女，而是魔女的原初概念？
“那…也就是说您什么时候成为原初魔女的分身？”我看对方主动与我搭话，我也试探着想要了解一些事情。
“大概等到艾谱莉清醒，认知到自己行为一名超凡魔女之后才可以吧，那个时候，她就会获得一种近乎本能一般的能力，类似于神降术，接引原初魔女意识降临，那个时候我才是真正的原初魔女的分身，而我会带她离开这里。”
“这…这真的是可以和我说的吗？”听到这个说法，我也下意识流下了冷汗。
我可没有听过这种说法，即便是大知识之树当中收集的信息，对于原初魔女的分身也都是猜测为主…虽然这也可能是我本就猜到了个大概，但是我还没有晋升超凡魔女啊！
“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魔女契约的气息，你是小魔女，很亲近，我很看好你呢，所以我愿意和你分享，当然我更看好你的还是你的探索精神，不过有些禁忌的领域最好还是不要过于深究，这对我、你、魔女种族都好。”
“额…这…算是警告吗？”
“你就当是吧，你会是个听话的孩子的，对吧？”
“是…我很听话的！”我连忙狠狠地点头保证道。
在结束了这个话题（警告）之后，这道原初虚影也没有再主动和我搭话了。
看样子刚才问我为什么没有进入艾谱莉的梦境，可能只是想要随便找个开头话题，主要目的还是提醒我一番别乱搞…
不过有关于灵魂描绘技艺，我是肯定不能放弃的，更何况先前的时候她就已经同意过了，所以…她应该不会阻止吧。
“很奇妙的技艺…我在这种技艺上看到了无限的可能，还有无尽的野心，可以告诉我这个技艺叫什么名字吗？”
“额…它叫灵魂描绘。”我愣了一下，随后解释道，反正这并不是不能说的名字，我就连学院长都有告诉，面对原初概念，自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灵魂描绘…嗯…很形象名字，可惜我无法给出更多的评价…”毕竟她并不是原初魔女的分身，只是原初概念的产物。
稍微聊了几句之后，原初概念再次隐入艾谱莉的体内，而我也松了口气，开始专注于眼前的事物，也许对方也发现了如果她在一旁的话，我无法专注于眼前的事情吧…
可真是善解人意的原初魔女啊…
当我专注于眼前的事情之后，外界的事情对我来说已然被我无视了，因为我相信白姐姐会保护好我的。
而此刻的白姐姐依旧与那巫师对峙。
但是对方在发现说不过白语之后也开始摇人。
不过摇来的巫师没有一个是本体下场的，全都是在巫师塔加持之下的巫师意志投影，但是即便是投影，他们的实力也不会很弱。
加上巫师那诡异莫测的手段以及那撬动超凡真理的手段，他们抛弃了躯体的强大，依靠智慧，以最小的代价撬动超凡规则，所以他们的攻击手段更是恐怖至极。
白语此刻甚至需要完全的展开领域才能在护住小涵的前提之下抵御对方的手段。
不得不说在巫师的主场与巫师战斗确实很吃亏，巫师学院的辐射范围就是巫师塔意志投放效果最佳的范围，可想而知他们的主场优势有多大。
这些巫师可不是那些龙血学院的龙血超凡，不然的话白语可以自信一刀一个，但是战力的高低有时候也并不是蛮力的比拼，特别是针对以智慧与理性自称的巫师！
“就你一个超凡魔女也敢在我们巫师的主场找茬，今天你就做好留在这的准备吧！”
“桀桀…我认得你，不仅仅是你！还有那个小魔女今天都要死在这！”
巫师们的交替配合形成了更为全面的巫术压制，即便是那些嘶哑的声音仿佛都能带来让人皱眉的精神污染。
但是他们偏偏扯到了白语的逆鳞，刚才那个桀桀笑得十分难听的巫师在白语的猛然爆发之下，差点降临意识就要被这一击崩碎，吓得他连忙闭嘴，将其他几位巫师意识护在身前。
巫师意识的降临并非没有代价，但是即便再大的代价也比不上死在那里。
但是如果可以，他们谁都不想交代在那里。
“有用么，有用吗？你除了把自己搞得这般狼狈又有什么用，那个小魔女是你的逆鳞是吧！提到你就生气是吧？哈哈哈！那么你要完了…”
在白语爆发之后陷入了短暂的虚弱之后，那个巫师顿时洞悉了这层关系。
但是还没有等到他高兴多久，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
“是吗？再说一遍是谁要完了？”
忽然出现的一道女声，语气之中带着蔑视，轻轻伸手一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