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7章 真理学会荣誉会长
虚空战舰跨越观测站外围那几乎不可见的物质空间防护界限。
虚空之中，有了物质空间属性，才有物质存在的基础。
战舰与观测站完成了对接之后，我与白姐姐在一众接待者的簇拥之下跨入廊道。
经过一重重的关卡，廊道内的环境愈发契合生命的舒适区间。
直到最后一道自动门打开，我便看见一众人早已在这里等候。
为首的那一位上前，带着标志性的微笑开口欢迎：
“欢迎完人魔女阁下，冒昧邀请，您能应邀造访真理之眼虚空观测站，是我们的荣幸。”
我看着如此之多的人，他们身上的气息并不是普通人，大多都是超凡强者。
每一位的目光都带着纯粹的好奇与炽烈，看向我的目光都带着惊诧与一丝丝的探究。
在他们的眼中，我并没有看到不同种族之间的隔阂，甚至其中还有着并非纯种人类的个体。
为首的这位上前用着他的礼仪轻俯下身，对着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随后他才再次开口：“我是真理之眼虚空观测站的站长巴德·道尔顿，完人魔女阁下直接称呼我为巴德便好。”
他说完之后，随即侧身，目光看向身后的一众人，随后，如此之多的人便迅速散开。
他才以一种讨好却又不失身份的神情邀请我一同进入观测站的内部。
“嗯，我知道了。”我点头说道，也没有纠正对方对我的称呼。
“这次我是受邀而来，直入正题吧，如果我没记错，你们邀请我是去见你们家大人，我连你们家大人名字都不知道，这也太不应该了吧？”
“抱歉，这是我的失职，我这就为您讲解，还请跟我来。”巴德态度诚恳的开口，内心也一下子换了方案。
最初他的计划是邀请对方来观测站参观的，之后再把事情往那位大人身上引导，毕竟是那位大人想要见一见这位完人魔女。
不过对方一上来就直入主题，丝毫没有对这里的兴趣。
但是大体上并没有超出预料，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眼前这位似乎还挺好说话的，这种感觉可真是有些反直觉。
一路上，巴德引这我们穿行在巨大观测站内部的区域。
这里也随处可见各种空间法门，取代了一些类似于电梯、传送、廊道。
原始的走道属于应急通道，用于维持空间法门失效的时候。
而巴德也在一路上为我解释了一番此次邀请我的原因。
而我也收到了他们家大人的信息。
对方给了一份可以滑动的名片。
最上就是他的名字。
艾伯特·世界。
以世界为姓氏，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寓意，但是听起来确实蛮夸张的。
名片之上，可以滑动的资料则书写了这位艾伯特的身份、事迹、成就。
巴德带我走的道路很明显也是很特殊的走道。
周边挂着艾伯特·世界的肖像，还有各项详细介绍、成就、以及技术成果的展示。
一路过来，还以为进入到了什么博物馆了呢。
原本我是不怎么在意这些的，不过随着我了解过后，我逐渐收敛起了轻视。
对方的成就与成果展示让我明白了虚空之中的天才二字，其份量到底有多重。
毫无疑问，艾伯特·世界是一位顶尖的圣境强者，实力是最直接的荣誉证明，因为它最不容弄虚作假。
然后是身份，对方是机械神皇阵营，真理学会的名誉会长，并且不用参与日常管理，但是拥有着学会代表的否决权。
可以根据学会核心典籍《真理宪章》条例进行自由解读，并且行使一票驳回的权利，让违反条例的知识或者特殊实验的相关议案终止。
而他这个一票驳回的权力，则源自于他自身的影响力与目前我所在的这个“真理之眼虚空观测站”。
可以说这个观测站就是这位艾伯特·世界的“私有物”，即便它名义上归属于真理学会。
之后还有很多成果与荣誉称号，达成的成就与见证的消逝……
不得不说，这位艾伯特是一位对自身成就十分认可的那种人，还刻意在观测站之中刻意设计了这样一条接待走道。
最终这里会直通那位艾伯特的实验办公室。
那是整个观测站最核心的区域，也是巨型实验室的所在地。
即便是巴德这位站长也没有进入这里的最高权限，并且还需要艾伯特的授权才有资格进入实验区域的外围。
巴德对此倒是不厌其烦，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位邀请我而来的家伙，架子摆得挺大的。
直到巴德带领着我们来到了一处关卡，他对这我们做了一个请入的姿势。
“这里就是我可以抵达的最深区域的权限了，艾伯特大人已经在里面等待多时，剩下的我就不便跟随了，请见谅。”
“没事。”
我摆摆手，和白姐姐一同走了进去。
以来到这里，我就感受到了一股被屏蔽的巨大能级无差别的压迫而来，如此有规律的波动，可以证明这并不是某位强者的手笔，反倒是特殊装置生成的。
这让我想到了在虚空之外看到了那两个对立的金字塔中央区域，毫无疑问，那并不仅仅是维持运转整个观测站的核心中枢那么简单。
“欢迎～两位！”
当我们步入到一处极简风格塑造的科幻实验室的时候，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
随后我的目光便看到了那一道笔直的身影。
一身正装突显得一丝不苟，十分具有个人特色风格的着装让对方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位科研学者，而是像是要去参加什么正式宴会的绅士。
此刻的他转过身来，满脸都是温和的微笑与荣幸的神情。
“想必你就是那位邀请我们来此的艾伯特·世界先生了吧？”我率先开口道。
“没错，正是在下，不知道两位女士要如何称呼？是直呼名字，还是以完人魔女来称呼？”
“直呼名字吧，我，杨月涵，这位，白语。”我开口说道，毕竟我已经率先称呼对方名字了。
至于小涵这个称呼？这可不是谁都能叫的，何况我和对方还没有熟识到那个地步。
“好的，杨月涵女士，还有白语女士。”艾伯特微笑着说道，他早就知晓名字，不过初次接触，还是不用犯忌讳为好。
他自认不虚这位完人魔女，但是观测站要是被破坏，那可得不偿失。
修复的费用倒是其次，丢失的重要数据那才是损失惨重。
“这次冒昧邀请两位来到我这里，也是抱着合作的意向来的。”艾伯特邀请着我们在一旁的接待区域先坐下来：“不知道两位喜欢喝什么？咖啡、红茶，又或者是这里的特色饮品？”
其实咖啡这种饮品他们这里是很少的，这种饮品苦味是绝大多数生命都不喜欢的味道，所以经常被剔除接待的饮品行列。
但是根据他获得的资料之中附赠的一些情报提及过眼前这位完人魔女，曾经喜欢喝咖啡的习惯，情报来源于主世界，所以他也就提了一嘴。
对于这种植物产品，他们有的是技术制取合成，这可比超凡药剂的调配要简单多了。
“来点特色饮品吧。”我开口说道。
如果对方不说，我就要选择红茶了，至于咖啡？我已经过了把自己当牛马的阶段了。
特色饮品，横跨如此之远的虚空界域，我对一切未知的东西都很好奇。
毕竟完人五感，赋予了我对很多未知美食都有着探究的欲望。
“我也是。”白姐姐跟随着我，做出来一样的选择。
“刚才你提到了合作意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合作？”看着对方随意操作了一番，一旁的机械助手便开始有了动作，我也趁着这个时候，主动挑起话题。
现阶段，眼前这位艾伯特·世界，给我的感觉还是蛮不错的，至少对方给我的“感觉”没有太多的算计，并且还带着很多真诚。
看样子我对其他种族的一些偏见在这里应该是要改一改了，不过必要的警惕，我同样也没有丢。
“杨月涵女士的性格可真是直接，在谈及这个合作之前，我其实还是有一些其他话题想要和你聊聊，毕竟直入正题的话…我也怕你会觉得很冒昧。”
“所以你觉得通过接下来的交谈，可以让你之后提出的事情变得不那么冒昧吗？”我反问道。
与其让话题轮到我这边尴尬，不如把难题让对方来接，这也算是我这段时间总结的经验，顺便学学看高情商的人是如何化解问题的。
“毕竟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彼此之间的了解也只停留在一些公开的纸面情报之上，这样的基础是谈不了任何合作的，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那么你想要聊什么呢？”我再次把话题抛给对方，请对方开始表演。
“听闻杨月涵女士天赋过人，曾经以非凡之身，一步超凡入圣，在成年礼之上以非凡底蕴力压年轻一代天骄，不知道杨月涵女士你对于超凡等阶的划分有着详细的了解吗？”
“倒是没有，我唯一认可的等级是超凡，至于圣境，我在非凡的时候就越阶达成了，所以我对于圣境的划分持质疑态度，而且圣境的等级划分很粗糙，对力量的归纳也很繁杂，这就是我对等阶的看法。”
“原来这就是天才眼中的世界吗？不被等阶所困，力量便不会被心的枷锁束缚，你成长的道路之上，一定有一位很好的导师吧？”
“嗯……”我点头之后迟疑了一下，脑海之中一下子回想起了好几道身影。
从最初的纪娘老师到梅学院长，再到铸世长者们……
我最感谢她们的是，她们没有用她们认知的方式来规训我的成长。
并且在我需要的时候，以客观的方式帮我认知到更多的概念。
不管是人还是魔女，教学欲的延伸会滋生控制欲，用自己的认知方式在规训一个人要如何去成长。
即便是我也逃不了这种说辞。
虽然我没有正式的教过多少学生，但是我传播的知识、技艺等等一切，都透露着十分刻板的印象。
也正因为我意识到了这一点，我也在一点点的改变。
比如变身体质、完人之种、试验场……我在用最原始的放任自然来对抗自己的支配欲和控制欲，用无限可能来说服自己，让自己不要过多的去规训一个有无限可能的生命个体。
但是不管是试验场还是难以推动的完人实验，都在不断证明，那些放任自由的结果，就是归于平庸。
类似我这样的存在，终究只是概率极小的个例。
“那么杨月涵女士你有畅想过圣境之上的境界吗？”艾伯特·世界此刻再次提问。
“据我了解，应该是世界之主，听闻这个说法争议不小。”我开口道。
“看样子你应该了解过，就如你所说的那样，世界之主就是我们对圣境之上境界的称呼，那是神明的领域！”
“神明的…领域？”我着重强调了一下领域二字。
在虚空之中，一些专业术语的应用需要精准，不能有任何的歧义。
如果是个体或者小团体之间的交流那没什么，相互之间懂就行了，但是用于学术交流，那就必须要精准。
圣境的特质就是秩序塑造的领域，世界之主，难道同样也是领域？
如果真是如此，我也会加入质疑“世界之主”等阶划分的群体了。
“不知道杨月涵女士对此有什么质疑的吗？”
“刚才你用了领域，恕我直言，领域不是圣境的特征吗？世界之主难道也是基于领域达成某种特殊蜕变的境界？”我毫不客气的指出了这一点疑问。
“原来如此，就好像超凡的特征是跨越真实光阴，这样的基础延续到了圣境，圣境的领域秩序，同样也是世界之主力量的构成基石。”艾伯特为我详细的解释起来，不过…这听起来依旧有些牵强。
圣境的境界都有着漏洞，如果这样说，我还能把圣境和世界之主都归纳为超凡境界之上力量的衍生运用呢！
但是很明显，他们想要在超凡的基础之上，细化更加精准的等级划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