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8章 你…你难道也是疯子？
“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能让你要亲自跑过去一趟？”罗得里克跟在艾伯特身后饶有兴致的询问起来。
这段时间在成为魔女之后，她跟随在艾伯特身边倒是学习了不少东西。
超凡就是这么一个不断知晓新鲜事物，并且不断实践出真理的过程。
就算罗得里克不是学者，他作为修行到圣境巅峰的强者，就好像“久病成良医”一样，有着一套独属于自己对超凡的见解。
“神纹实验之中，有一位叫做托厄斯的研究员，研究超出自身能力的超凡知识，精神污染陷入崩溃了。”
“嗯？所以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罗得里克不解的询问道。
她来到观测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顺带着了解过这里的构成，更清楚艾伯特对于观测站之中的那些人是什么样的态度。
那就是一茬又一茬的韭菜，不断的筛选出天才来为艾伯特服务。
观测站之内，那一层层的人造世界之中，修行的超凡晋升体系是最适合人类的速成体系。
为的是快速达到超凡，不过并不注重战力，甚至这种超凡的晋升对寿命的增长丢不算很长。
只有真正被艾伯特看重的天才，才会有权限修行更加强大并且延寿的超凡修行法，甚至还能免费享受生命技艺延长寿命。
但是本质上都是在为艾伯特二服务。
而观测站之中的那些人，却要一辈子的对他感恩戴德。
不过换一个角度来看，其实这也没什么。
毕竟人造世界之中的生活一样也很不错，至少比在虚空之中野蛮发展的社会秩序要更加的“人道”。
“那么你了解图腾这个概念吗？”艾伯特继续开口。
“不了解，但是听过。”
“你只要把它理解为：这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天赋就行。”艾伯特开口道：“托厄斯就是一位有着这种才华的人。”
“原来如此。”罗得里克对此并没有深究。
要是她深究起来的话就会发现有很多问题，比如为什么这样一位他看重的人才他不管不顾，为什么这样的人才会被他放在那个什么神纹实验之上，以及他是什么时候发现托厄斯是有着图腾的等等。
跨越了几道传送门之后，艾伯特便来到了监护室外边。
刚来到这里，他们两个就看到了呗控制在外的医务人员，以及一众人都围在这里。
“你们怎么都在外边？”艾伯特有些不解的询问起来。
他的感知告诉他，监护室似乎有着一股难以感知的区域笼罩了那里。
“这是罗赛蒂让我守在外边的，不能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那我也不行吗？”艾伯特看着对方有些为难却没有退让的意思，便开口质问道。
“是…是的，罗赛蒂这样吩咐的，还说…说这是小涵老师要求的。”
艾伯特听到这么一说，也一下子明白了起来。
这些原本曾经是观测站成员的人自然是有些惧怕艾伯特的威严，但是一旁的魔女就没有被他的身份吓到，坚决执行这个命令。
艾伯特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强闯，只是应允了这个人进去通知一番罗赛蒂。
“唉…来迟一步。”
“真的假的？你不是因为完人魔女过来才过来的吗？刚才差点被你骗过去了。”
“我怎么骗你了？”
“虽然我才刚来，但是我也能察觉出一些细节的，你说的那个托厄斯，发生这种情况已经有段时间了吧？既然你看重她，那你怎么不第一时间就过来呢？”
“……因为我过来我也没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艾伯特给出了一个很诚恳的回应：“而且谁告诉你，我没有过去，就没有关注她了？”
“所以你故意让完人魔女过来的，你赌她可以？”
“并不是赌，虚空之中魔女种族是受精神污染威胁最小的种族，就算最终没有办法…”
“你可以让那个完人魔女帮托厄斯魔女化，来应对所谓的精神污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虚空之中有不少通过这种方法缓解精神污染的例子。”
而且艾伯特知道这种方法十分的保险。
因为转化为魔女之后学会被原初魔女所“召见”，回归魔女大图书馆，只需要付出代价，甚至可以让原初魔女出手平息精神污染。
每一个超凡魔女诞生于虚空，她就天然的有着一个没有人可以媲美的人脉，而这个人脉就是——原初魔女。
虚空之中没有哪个种族比魔女种族更有这番优势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魔女种族这么厉害的么？”罗得里克挠了挠头开口说道。
就在艾伯特与罗得里克闲聊的这两句之后，罗赛蒂也从监护室内走了出来。
“艾伯特·世界先生。”罗赛蒂见到来人，立刻恭敬的问候起来。
不过相较于一般研究员的那种敬畏，罗赛蒂则表现得更加从容了些。
毕竟就算她还是曾经的“符文战士研究项目”负责人之一，那也是有权限与艾伯特交流的天才，艾伯特对天才从来都是很宽容的。
“罗赛蒂小姐，里面的情况如何了？”
“老师正在帮托厄斯解决精神污染的问题，所以现在还不能贸然进去打扰，所以还请艾伯特先生谅解一下。”
“这一点轻重我还是分得清的。”艾伯特开门道：“就是不知道杨月涵女士是准备用什么手段来解决托厄斯的困境呢？”
“这真是抱歉，老师让我们都退到外边等候不能打扰，所以即便是我也不清楚。”罗赛蒂委婉开口说道，毕竟窥窃自己老师的技艺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去干？
随后艾伯特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罗得里克。
“看我做什么？”罗得里克一脸怪异的看向艾伯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你能感知到里面的情况和你当初转化为魔女的时候类似吗？”
“……哦，说了半天你还是在乎啊。”
“托厄斯怎么说也是出生在我观测站人工世界之中的天才，我自然需要争取一下的。”
“虚伪。”罗得里克笑着对艾伯特评价了一句：“不过让你失望了，我也感知不到，那里似乎有一种感知屏障，你也清楚，人修的手段大多都挺诡异的。”
对于罗得里克与艾伯特之间的交谈，罗赛蒂就好像没听见一样，她只是取出来了之前小涵老师交给她的魂盒。
“艾伯特先生，既然等着也是等着，那么这件东西，我就在这里交给您吧。”
“魂盒？”
艾伯特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这是他给出去的那个魂盒，也是他亲手交给罗得里克，让她转交给完人魔女的。
“她没有收？”这是艾伯特第一个反应。
毕竟虚空之中，对于魔女记仇的一些刻板印象，还是太过于深刻了。
“已经收下了。”罗赛蒂开口说道：“老师通过大知识之树接收了里面的消息，另外也往里面存了一些东西，让我亲手交给您。”
“给我的？”艾伯特有些意外的开口，但是还是接过了着枚魂盒。
“没错，这是老师让我转交给您的，并且还让我附带一句话给您。”
“说吧。”
“老师说，这是她最近在这方面的研究发现，并且还要我强调一下，老师并没有瞎写，也没有疯。”
“嗯？”
艾伯特一脸奇怪的看着罗赛蒂，但是罗赛蒂确实没有必要说谎。
在艾伯特看来，完人魔女还没有结束她在圣境层面的修行，各种事情缠身，甚至就连神纹实验都想要脱身，她竟然还有时间与精力研究晋升世界之主的猜想？
毕竟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对方会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打算触及世界之主层面的研究了。
他们的合作，最初的时候源自于他想要借用对方的机械核心。
那可是机械神皇本体之上的造物！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后续一系列的发展就连他也没有想到，他就这样搭上了地脉神皇的线，进入到了地脉世界，收集了大量地脉世界的资讯信息与数据，还和一些地脉生命达成了友好的合作等等。
“话说这是什么东西？我有没有份？”罗得里克凑过来好奇的询问道。
“嗯，有。”艾伯特点头，随后他将手上的魂盒接入到随身的系统之中。
“我呢？我怎么看？”
“你不是有大知识之种吗？我这里有大知识之种与系统互通对接的技术，给个权限，就是之前一样，我传给你。”
“那就麻烦你了～”
艾伯特十分流畅的操作着系统，同时也把里面的内容分享了一份给罗得里克，不过在传输的时候，他还是一眼瞥到了这些内容之上。
力量无所不能。
如果这是一位初入超凡的人说出来的话，艾伯特有一万种说法来反驳这种天真的念头，但是这句话出现在了这里。
艾伯特按耐下心中的好奇，随后看向罗赛蒂。
“既然我们不能打扰，那么我们可以去旁观，或者带我们去接待室那边等着吗？”
“当然可以，不过艾伯特先生有些要让您失望了，监护室内的情况即便是我们也无法观察，那里似乎陷入到了一个奇怪的观测黑洞黑幕之中，不管是什么手段都难以观测，所以我带您到等候区那里吧。”
“嗯，好。”
艾伯特没有拒绝，甚至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他已经有些好奇起来这份魂盒之中的内容了。
还没有到等候区那边，艾伯特就已经点开了力量无所不能的分类内容之中。
里面很快的就用一些精简到艾伯特都要联系上下文才能勉强看得明白的文字描绘了这种想法的诞生以及粗浅的实现方式。
“万物演化，时间停滞，改写过去，覆盖历史，修改物理规则，谎言成真……难怪你要罗赛蒂替你强调一句你没有疯。”
“你在说些什么奇怪的话呢？”罗得里克同样也看了起来里面的内容。
不过他简单的看了一下，没看懂，毕竟是让艾伯特看都要联系上下文的精简文字，罗得里克这个半吊子学者自然看不懂。
“没什么，只是被那位完人魔女的想法震惊到了。”
“要我看，她纯粹就是瞎想，她就没有触及过那个层次的力量，这种假想可不是世界之主可以做到的。”罗得里克指着上面的内容，摇着头说道。
但是她却并没有全盘否定，例如修改历史，她就能做到，只不过她只能修改自己世界之中的历史，但是却无法否定过去发生的事情。
“不，她说的有一点很正确，世界之主有着定义这些概念的能力，我们之所以认为不可能，是把概念看得太绝对了，就好像数学领域之中，没有什么定理是绝对普适的，世界也是如此。”
“你…你难道也是疯子？”罗得里克有些呆了，她还以为罗艾伯特会和她站一起，结果对方反手联合完人魔女把她孤立了？
“不，我并没有疯，这些概念在很早之前我就有触及过，但是当初那个时候我的想法太过于散碎了，所以也就被我逐渐的忘记，但是现在再回顾一下，完人魔女说得没错，力量确实可能做到无所不能！”
罗得里克：“huh？.jpg”
艾伯特此刻也有些管不了罗得里克的疑惑，而是继续看了下去，从魔力来举例的魔力化万物，到逆向推理验证的“万物化魔”，这些可都是可以找到验证的！
“你看，就是这个，万物化魔！”
“什么意思？”罗得里克在一旁完全看不明白了。
“就是当初在酒店世界，完人魔女炸你的那一招啊，就是万物化魔，她也是在与你一战的时候，才洞悉了一些概念，为后续的一些想法奠定了理论和猜想的基础，她简直就是一个天才！”
“？！”罗得里克脸色有些难堪的看向艾伯特，那种幽怨的神情，要不是看在艾伯特与她是合作关系，还为她提供了大量的资源，她就要暴起伤人了！
“这里，还有这里！这里都详细的记录了思考过程与推导流程，她从你那一战所展现出来的力量表象，推导出世界之主力量的本质，虽然都是些猜想，但是都是有验证的可能，如果验证成功，这可就…就太有意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