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0章 托厄斯醒来
从托厄斯那里回来之后。
我便一直投入到新的事情之中。
因为世界元壤的事情一直没有突破，我便没有继续死磕，只是一直带着一团在手上好似文玩一样把玩。
虽然这在别人看来有些怪异，但是这却是一种熟悉世界元壤的一种技巧。
我还有很多其他东西没有完善，自然需要去忙。
而首要的问题，自然就是顺着还没有彻底离开神纹实验，打算通过神纹实验来让“感知觉醒”完善成为完人觉醒天赋。
这样，完人觉醒魔女课题才算是彻底的开辟成功！
这件事我一直忙，忙到了罗赛蒂再一次找到我。
“嗯？这次好像不在汇报的时间周期里，罗赛蒂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小涵老师，托厄斯她已经醒了，初步检查之后精神比较稳定，进行了一些针对性的康复与行为矫正之后，已经可以回到团队之中来了。”
罗赛蒂在说这件事的时候，明显还是有些兴奋的。
“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啊？人家刚刚康复，难道第一时间不应该想到给她一段时间休息一下吗？”我笑着开口问道。
“休假？”
罗赛蒂被我这么一说，明显有些不太适应，休假这是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奢侈了，甚至这种事情都不应该是他们接受的事情。
他们身肩重要的的职责与任务，怎么可能休假？
一旦闲下来，那种负罪感都无法让他们好好的休息。
在我看到罗赛蒂的反应之后，我也一下子洞悉了她所想的一些事情。
这种感觉……真的好熟悉啊！
让我想到了曾经的我。
但是这种事情归根结底还是人的寿命问题。
正因为会死亡，才会想着在有限的生命之中创造更高的价值，不然一个人只会度过他失败的一生。
就算不愿意承认，就算彻底摆烂的人，同样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种族限制只是基础，社会环境是孕育一个人价值观的温床。
就好像我也会承认这一点，因为我曾经是人。
好多魔女姐姐们劝我不要那么急切，生活节奏放慢一点，享受生活，自己的一生之中并不是只有超凡。
就算我喜欢超凡，向往超凡，喜爱未知，探索未知，想要把这种兴趣当做生活，那也应该慢下来。
现在的我…虽然不敢说慢下来了，但是至少没有以前那么没苦硬吃了。
只是身上积压的事情越来越多，在时间的安排之上还是有些不够。
正因为我知晓以往我的那种认知到底有多么病态，所以我才能创造出那样一群坚定不移的“法术生命洪流”。
不得不承认一点，法术生命的设计理念，就是以曾经的我为原型的，只不过法术生命的使命与执着更加恐怖，它们的生命也更加短暂，同样也更不怕死。
这同样也是我对自己的一种警示。
如果知晓一件事不好，却又不知道如何不好的时候，把事情做极端一点，就知道自己讨厌什么了。
我不想成为法术生命那样的洪流，即便我是它们的创生者，我也不愿意成为它们。
但是有些事情总要有谁去做，就好像魔女也会役使奴仆军，并且它们一辈子也翻不了身，更不会体会过美好。
因为对于生命而言，什么是美好，什么是苦难，都是被规划好的，就算没有人来安排，那也有环境、社会来塑造一个生命的认知观念。
就好像喜爱美好事物的人，无法理解为什么鞭打、凌辱、辱骂对特殊的人来说是恩赐一样。
“算了，既然你们不要我也就不勉强了。”
此刻我也再次开口，收回了刚才休假的“玩笑”。
“那小涵老师您要去看望一下托厄斯吗？毕竟是您将她从死亡的危险之中救了回来。”罗赛蒂也开口提议道。
“我去看她做什么，如果她真的下定决心了，她应该来找我才对，而且艾伯特那家伙呢？他难道没有找托厄斯吗？”
“额…是这样的，艾伯特先生这段时间并不在观测站的研究层，他给自己放了个假，然后……去视察真理之眼虚空观测站其他居住层级了。”
“嗯？”
我饶有兴致的抬起头来看向罗赛蒂。
没有想到我刚才收回的休假，艾伯特这个家伙就已经去享受去了。
而且…还是去视察其他层级去了？
“这可是大事！这种视察艾伯特那家伙以前有搞过吗？”我好奇询问道。
“这…我不太清楚，至少在我可以接触到艾伯特那个层次的时候开始，确实没有听过艾伯特先生有去视察居住层级的传闻。”罗赛蒂摇摇头很是肯定的说道。
甚至她觉得以前应该也没有，不然要应对如此大的一件事，下面绝对会想尽办法配合艾伯特才对。
但是她从没有听闻过，哪怕是曾经的一些前辈也没有提及。
“那看样子观测站之后一段时间要有大的调整了。”我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这种事情没有人应该都能看得出来导火索就是一个托厄斯。
但是我也没有想到艾伯特竟然有如此魄力。
就算真理之眼虚空观测站是艾伯特私人的资产，他就是观测站实际上的主人。
但是他想要改变一些很底层的东西，那绝对是伤筋动骨！
“是啊。”罗赛蒂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但是她的眼界摆在那，所以也觉得这件事会闹得很大。
“既然小涵老师您这边没有事情了，那么我就不打扰了。”
罗赛蒂说完之后也准备离开。
原本托厄斯醒来这件事应该算是很大的事情的，毕竟牵扯到了观测站之中两位大人物的竞争。
但是现在看来，一个跑路了，还有一个一点也不主动的样子。
她自然要把这件事回去通知一声。
至少让托厄斯主动一点，不然以她性格，估计也会觉得这件事就会这样过去。
其实，她也有些希望托厄斯成为魔女的，随着那些学术魔女与他们之间进行合作共研，也引得不少人对于魔女种族心生向往。
特别是那种“生而超凡”的天然超凡种族优势，让那些在乎自己下一代的那些人对魔女种族向往的生活不得了。
其实这段时间过来，她已经收到了不少想要加入魔女种族的一些意见询问。
但是种族同化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严重一点甚至可以说是背叛了观测站世界。
如果托厄斯带头开了这个头，恐怕之后就会有相当大的一个潮流被彻底的引爆！
特别是那些寿命已经临近的老学者而言，吸引力可想而知，至于成为魔女之后的性别问题，这种事情在活着面前不值一提。
所以罗赛蒂虽然期望托厄斯成为魔女，但是同样也希望她可以慎重考虑。
现阶段观测站与学术魔女之间的关系属于合作，条条框框的限制内容还是很多的，比如不能伤害对方学者之类的条例，魔女化这种行为也被算入到了伤害对方的范畴。
罗赛蒂走之后没多久，我也收到了来自蜜莉恩她们的反馈。
她们也在积极的回应着我的想法，想要更近一步的提升自己。
毕竟生死界限神纹修行法只是人人知晓这么去做是错的，会死，但是并没有一条明确的方向告诉他们接下来要如何去做才没有风险的继续提升。
其实这件事，我的“无限成长”就已经揭示了要如何去做。
那就是重视基础！
也就是所谓的生命本质，让自己驾驭力量，而不是让力量摧毁自身。
所以，我打算配合生死界限神纹，与我的无限成长，规划一条模拟我的道路。
至于让她们以完人体质衍生无限成长？
这在现阶段并不现实，她们甚至就连变身体质都没有摸索清楚，谈何衍生无限成长？
所以这一次一样也只能使用特殊的删减版进行基础的铺垫。
就在我思考着要从什么来当做切入口的时候，我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吧。”
我抬起头来，一眼便看到了门外的托厄斯。
简单的办公室门可抵挡不了我的感知，哪怕这个办公室也算是用上了最好的防感知材料也是如此。
不过除了托厄斯之外，我似乎在不远处看到了罗赛蒂的身影？
不进来那就不进来吧，估计托厄斯也是罗赛蒂叫过来的，效率可真快，我就说了一句托厄斯自己会过来，然后她还真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随着门被推开，托厄斯才走了进来。
“是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把玩着世界元壤，率先开口问道。
“是的，非常感谢小涵老师您会出手救我。”托厄斯上来便直入主题。
毕竟是被罗赛蒂前辈叫来的，但是也给了她一些时间来思考这件事。
当时她在醒过来之后，就被告知了自己是被小涵老师救过来的，那种高等知识所带来的认知即污染的下场即便是让现在的她回想一下都要浑身抖一下。
“举手之劳罢了，更何况你会这样，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在其中，如果不是你，我甚至都不知道学习也会被知识所污染。”
以知识为主导的超凡晋升体系似乎都是这么一个情况，这既是原本世界所塑造的局面，也是文明发展所带来的惯性，并不是想改就能改的。
毕竟超凡晋升体系总要有一种触及超凡的途径与媒介。
体修是以身体、肉身为媒介，法修是精神力与意识之海等等概念。
也算是各有各的坏处。
知识体系就是以个体认知与知识作为超凡的媒介，知识触及超凡，对认知造成冲击，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你先坐下来吧，看你有些局促，是罗赛蒂把你叫过来的吧？”
“是我自己经过思考之后才决定来的。”托厄斯看了一眼距离自己最近的座位，就好像刻意为她准备的一样，坐下来之后刚好就可以与小涵老师面对面的交流。
“那和我说说你都想到了些什么吧，大胆一点敞开了说，我不介意，或者说…你在坐在这里之后，于我而言就没有秘密了，因为我是完人魔女。”
本就有些浑身紧绷的托厄斯在听到我的这句话之后也浑身一震。
完人魔女可以洞悉生命本质，你内心所想她都会清楚，如果这句话在外界虚空是一句传闻的话，那么和完人魔女一直相处的团队成员却是验证过的。
“哈哈～把你吓到了吧？其实我还是很尊重个人隐私的，一般情况下并不会窥见别人在想些什么，或者很珍贵的记忆。”
“但是感知情绪、感受等等都是我的本能，就好像人表情挂在脸上一样，如果一个人自控力不足，确实在我面前没有秘密，就好像你现在，我就能感受到你的一些惧怕，你在怕我什么？”
“我…我在怕我的选择会不会对很多人造成太大的影响。”
“哦～为别人着想吗？真是很棒的特质呢，还有吗？”我笑着询问道。
“还有…我听说小涵老师您很喜欢把自己看重的人转化为魔女……”
“所以你在害怕这个？”我此刻也笑得更盛了一些：“如果我是你想象之中的那种样子，在你精神污染躺在监护室的时候，你就已经被我变成魔女了，我要一万个理由来解释这只是我的操作的失误，以及救你的唯一办法，但是我没有。”
“……老师您是说您把选择权交给了我是吗？”托厄斯抿了抿嘴，开口问道。
“真的吗？这一系列事情结束之后，迫于道德的施压、认知的愧疚、恩情的偿还与未来的发展，你还有别的选择吗？那你应该再好好的想一想，我真的有把选择权交给你？”
托厄斯一下子被我的这一番话堵住了，她不知道要如何去接话。
正如这句话所描述的那样，当她出现在这个办公室的时候，这个看似由她抉择的选择题，她真的还有选择空间吗？
“所以这并不是一个选择题，你对我而言依旧是当初那个表现很不错的科研助理，对你说要把你魔女化的笑谈，也不过是对艾伯特那家伙的调侃。”
“这次你过来感谢的心意我收到了，回去吧，你所在的团队需要你。”
“嗯？”
托厄斯猛然抬起头来，有些不敢置信这就让她回去了。
“用最高效的方式解决人情世故的麻烦，如果你觉得待在这里的时间不够出去解释为什么那么快就出来，也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或者向我提问一些问题，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