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2章 两个伟大设想
“继续。”
我伸出手来，但是发现对方的警戒已经到了我想要引导都引导不过来的程度了。
不过没有关系。
他们不过来，我过去就行了。
我感受到了“生命感”的轮回……生命即本能！
啪嗒——！
一道响指，原本那已经疯了的无信者与已经失去过去的圣徒。
他们的目光逐渐变得迷茫起来，直到某一刻，他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走到我的身后，宛如虔诚的信仰者。
“你！你扭曲了他们的信仰！这，这怎么可能！”
即便事情发生在他的面前，对方却好似感觉现实欺骗了他。
一个人的意识可以被欺骗被魅惑，同样也能扭曲，但是信仰不应该如此之快的被建立！
就算将一个无信者的技艺替换为一位狂信徒的记忆，那个人也很难一下子过度到信徒阶段。
这种事情是每一位神明都尝试过的。
如果替换记忆与认知就可以转化狂信徒，那么最强大的神明应该是记忆神明。
但是很可惜，这种效果虽然不能说没有用，但是也只能说差强人意。
而且记忆替换这种手段，目标越是强大的存在越是不可能实现！
或许他们想破脑子都无法想到“生命感”这种概念。
生命即本能的特质所展现出来的形式为“生命分身”，但是生命感并不仅仅只有这一种阐释。
就好像时间感不仅仅只有主观时间加速，空间感也不仅仅只有力量支配与物质解构。
生命感的基础依旧脱离不了“感知”的基础，而感知什么才是重中之重。
之前的一切，从空间感往前，都是在感知一支配死物，即便是五感观察生命，也只是观察生命的表象，时间感风化敌人，也只是解构承载生命的物质基础。
而时间感跨越的是更高的一个层次，从“死物”到“活物”的过度。
因为“活着的生命”本身就不是孤立的概念，就好像世界运转也不是单纯的物质流通。
生命感感知的是“何为生命”，而这也间接的衍生了“感知不是生命”与“感知如何塑造生命”。
就好像时间感的“感知时间”，也能衍生成为“感知时间阶段”与“感知不同时间状态”等等。
而与感知匹配的“支配”能力，赋予了“感知”更加丰富的表现形式。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我。
那就是如果把“完人感知”对应着超凡晋升体系。
那么在完人五感的时候，其理论上可以达到的上限应该是超凡，以五感触及真实光阴，是为“超凡”。
而第六感诞生心感，心感演化心境领域秩序，所以第六感就可以在理论上就可以达到“圣境”。
那么为什么到了第七感、第八感，甚至是第九感“生命感”，我才触及到世界之主那个层次。
难道是我对时间感与空间感的挖掘还不够，以至于我到了第九感才触及世界之主的层次？
思索再三，我也只能把这个问题推为超凡阶层的划分问题。
也许“超凡”与“世界之主”之间不仅仅只有一个“圣境”，又或者还有另外两个层次对应着时间感与空间感。
比如…基础力量圆满与领域秩序大圆满。
我探索空间感塑造了魔力领域大圆满，而大平凡术则帮我完善了基础圆满。
但是这还是有些太过于硬凑了些。
我没有能力在现有体系之中，再加入两个特殊且不普适的等级，这对于虚空与其他超凡晋升体系而言毫无意义。
我只需要对自己掌握的力量负责就好了，强求“巧合”不过是自我认知的魔怔，虽然超凡之中确实充斥着巧合的美感，但是超凡并非不会与人开玩笑。
回到此刻。
我已经走到了对方很近很近的位置，近到了对方忽然暴起伤人，都不需要再上前一步的的距离。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对方近乎咬牙切齿般的死死的盯着我，说出了这样的话。
他不得不承认一点，他们确实慌了。
都说完人魔女的手段恐怖而残忍，诡异而无法理解，这种事情如果不亲自面对她，根本感受不到那种绝望！
这一刻，所谓的法术、魔法、体术、神术，甚至是神力！
都成为了笑话！
对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也不在乎强弱。
只要往这位完人魔女的面前一站，一个强者似乎就已经被结构：力量是力量、防护是防护，手段是手段，神术是神术，信仰是信仰……
你以为自己无懈可击，但是站在这里却满身破绽。
他们甚至都无法平息下去此刻内心的情绪，他们清醒到有些疯狂，但是却依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情绪在别人的支配之下变得恐惧、愤怒。
甚至他们就连捍卫自己内心的荣耀这种想法，都不能确定是发自自己的内心。
这就是……完人魔女吗？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你祈求你的神明赐予了这一枚世界核心，我甚至都不会出面，因为你们就是完人信徒们最大的磨刀石，你们的存在会将他们磨砺得更加强大。”
“你！你在觊觎我神的力量！”圣徒又惊又怒，他好似听到了无尽的亵渎，甚至让他有一种现在就把力量归还的冲动。
但是…力量的归还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觊觎？你只说对了一半，其实我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你们这些圣徒，只有手持世界核心的你才算有价值。”
当我的话说完之后，除了我正在说话的这位圣徒，剩下的四位神情转变，他们的变化一下子让这位圣徒感到陌生。
“你？你们…你们背弃了自己的信仰！？”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仅剩下的四位，原本同伴在身旁的安全感在这一刻归零。
无尽的恐惧萦绕在他的心头。
“这到底是什么力量…完人魔女！这到底是什么手段！”
在不受控的情绪与认知之中寻得了一丝“自我”之后，他疯魔了似的开口，询问出来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如果是别人，他们当然不可能把自己的手段告诉自己的对手。
但是他遇到的对手是完人魔女，也就是我。
我并不介意告诉所有人这是什么，未知只是一次性的杀手锏，我并不需要它来武装我。
“是我正在摸索的完人第九感，你们应该很荣幸，成为我第一批探索这份力量的耗材。”
“你不会以为我现身是把你当做对手了吧？战力差距太大的战斗我并不感兴趣。”
说完之后，我挥挥手，将这六位曾经的“大地母神圣徒”驱散开来。
让我的面前只剩下这位圣徒。
一位到现在我都不清楚名字的圣徒，虽然我通过大知识之树的资讯查找就能很轻易的对上他的名字与身份，但是我觉得这很公平没必要。
他并不是一位值得我铭记名字的“对手”。
“说实在的，虚空不允许世界之主随意出手，我还是很失望的，这让我失去了很多探索那个层次的渠道。”
“不，你应该庆幸！不然我神现在就会降临于此将你灭杀！”
“我很求之不得，但是很多事情并没有如果。”我轻笑着摇头，嘲笑她的幻想，随后我神情一肃，目光之中闪烁着期待的目光：“来，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对我出手，拿着你的神明赐予你的力量！对我出手！”
“你…你！会后悔的！”
他的目光闪过一丝迷茫，他从没有想过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求死？
此刻，不仅仅是这位圣徒，还有其他各大势力的代表也觉得这位完人魔女疯了。
虚空之中，世界核心的出现次数都是有记录的，每一次世界核心的出现，都代表了一次虚空之中的大型战役或者对抗就此落幕。
没有一次例外。
无数虚空之中的天骄陨落于世界核心的偷袭，任由那些天骄手段通天，都无法避免被其撕碎的结局。
可以说世界核心的出现，就是一个神明信仰秩序最大的威慑。
妥协便成为了保全自身的最后选择。
圣境直面世界核心，就算是虚空九皇来了都要说一句自寻死路。
这就是“世界核心”威慑口碑！
但是完人魔女这样的强者怎么可能求死？
只是此刻，这位圣徒。
他已经没有办法想那么多了，他甚至有些庆幸，对方竟然没有抢走神明的力量。
同样的，他也坚信，任何神明之下的人都不可能抵挡得了世界之主的力量！
虚空之中从来都没有！
就好像非凡杀不了超凡，圣境也不可能是神明的对手。
这是刻印在绝大多数人心中绝对不可动摇的真理！
对方从迷茫到被施舍的反击，仅仅是一个愣神的时间。
他催动着世界核心，就好像曾经那般出手，坚信着对方必然会随着世界核心的爆发而消亡。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被神明赠予世界核心的力量去讨伐异端，征服异族。
那些对手，每一次都会惨死在神明的伟力之下。
没有例外！
这一次，同样也是不会！
“给我……去死啊！”
他手持着世界核心，它的存在便是整个虚空最危险的武器，任何被它击中的强者都会被世界的伟力撕碎，没有人可以抵挡它的力量，也没有任何秩序可以抵挡世界的冲击。
这是力量层次的差距。
直到……
嗤——！
意料之中的死亡并没有如期而至。
他发动的必杀一击在这一刻被挡了下来。
被！挡！了！下！来！
这一刻，他对神明伟力的坚信，甚至动摇了他对神明的信仰。
怎么可以挡下来呢？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挡下来！
世界核心力量的爆发趋于稳定。
直到此刻他才看清楚我是如何挡下这必死的一击。
那是一个近似圆球的造物，就好像一团浅黄色的泥土。
他认出来那是什么了。
这是虚空之中最常见的“物质”。
“世界元壤…这不可能！就算是世界元壤，它也会在我神的伟力之下化作尘埃！”
“啧……无趣。”
我轻轻的咋舌一声，看着眼前的圣徒，只感觉对方有些废物。
世界元壤是整个虚空最坚韧的物质，是随着无尽虚空存在而存在的基础。
理论上世界之主掌握了世界，便有着“有限度”的转化世界元壤的能力。
但是这位圣徒却连丝毫世界元壤都没有转化消散。
当然，如果这只是普通的一团世界元壤，确实会如同他所说彻底崩碎为世界元壤尘埃。
但是我手上的不是。
对于世界之主这个层次，我分为了两个方向去探索。
一个就是生命感的“秩序之上”，还有一个就是“塑造”，掌握世界转化世界元壤的权柄，并且还不是特定的权柄，是自由转化构成的权柄！
因为这关系到了我两个伟大设想：
生命感，关系到了完人觉醒天赋的全新衍生。
世界元壤，则关系到了“力量无所不能”的全能猜想。
我需要一个强大的存在可以“彻底的”杀死我，所以我找上了原初魔女，但是很可惜对方不答应。
我如此高调的在人修试炼遗迹之中搅局，却没有一个势力是蠢货。
也就这个圣徒被卷入到了我的计划之中。
万幸的是，对方进入可以从他的神明那里得到世界核心的赐福。
估计那位大地母神也是被坑了吧？
但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有些遗憾的看着手上的“世界元胚”，那个结合了我大知识之树力量，以“生命”与“超凡”撬动“存在”的实验，到现在也只有这么一个成果。
对此，我也算是另外一个层次的孤注一掷了。
全新的“世界元胚”在被我深入到了我也无从观测的层次，除非我的生命感可以被彻底的完善，不然这一枚世界元胚，就达到了我也触及不到的那个层次了。
无法观测即为无法感知，无法感知就无法干涉，无法干涉就无法为我所用。
世界元壤的秘密已经被我的力量触及，只是在触及的那一瞬间，力量脱离了我的“观测”，所以它陷入到了一种“未知态”。
不过这个并不代表我没有办法，任何“存在”想要利用它，就离不开“重组”，而想要做到重组观测，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找到“破坏”的方式。
很明显……世界核心，无法破坏它。
世界元胚的实验，陷入到了“未知态”的壁垒之中，如果无法打破世界元胚的壁垒，它就无法按照我设计的方式展露生命的活力。
更加无法联动我的生命感，得到支配（利用）世界元壤的资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