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3章 虚无、虚空，一体两面？
“在意那么多做什么呢～这很重要吗？”
“对我来说还是蛮重要的，或许这就是习惯问题吧，既然完人魔女你对这件事不在意，那么我们换一个话题吧，如何？”艾伯特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之后，也没有再在这方面纠结。
“好啊～不过…我觉得你要换的话题，第一个问题应该是：真正的我在哪？”
随着我的话说完，艾伯特也露出了一丝被猜到的笑，有些无奈，但更多的还是好奇。
他确实很好奇完人魔女到底做了什么，或许第一个问题不一定是她在哪，但是也是与之相关的问题。
“没错，我确实很好奇这件事，我相信，这个问题同样也让虚空之中无数势力都会很好奇。”
“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回答。”
“难以回答？为什么，是你也不清楚你所在的地方要如何描述吗？”艾伯特此刻也更是好奇了。
就连一旁的罗得里克，也饶有兴致的在一旁，等待答案。
“不，我很清楚我在哪，但是这个地方我不便说，我就这么和你说吧，这个问题如果你去问原初魔女，她绝对会知晓答案，但是她不会告诉你，因为她觉得你没有资格知晓这个概念。”
这并不是谜语人，而是对实力不够之人的一种保护。
就好像你不能和正在学习加减法的小学生讲述高等数学那样。
任何认知都是循序渐进的，就好像在数学领域，没有引入负数概念的教学之中，减数是不能大于被减数的。
如果说数学水平的基础是接受能力，那么超凡认知的基础就是力量层次，在掌握的力量没有达到认知某个概念之前，任何描述都是假大空的妄想。
我的话说完之后，艾伯特陷入了沉思。
他想要知晓真相的求知欲差一点就击破了他的理性。
差点让他下意识无视了这个说法的背后深意。
别看原初魔女对其他魔女很是溺爱放纵，她几乎包容任何一位魔女的请求。
但是在原则问题之上，她真的不会犯浑。
比如魔力源收费，比如魔女契约，再比如不会伤害魔女，原初魔女认为不能让寻常魔女知晓的概念，那确实没必要强求。
新的概念如果没有配套的能力与手段，去匹配对应的体系，只会不断的干扰一个魔女现阶段的各种认知。
举一个最浅显的例子，就拿以前主世界魔女学院来说。
如果让所有预备学员都知晓了一个法术书是可以无限衍生序列法术书的。
那么，这会吸引无数学员误入歧途。
没有掌握真实编辑基数，不懂符文学法术学，符文仪式与法术框架等等概念，真的有资格衍生全新的法术书吗？
只有真正懂得克制的天才，循序渐进的掌握基础，在晋升超凡之后，再掌握真实编辑基数，才能衍生全新的法术书。
不然在非凡阶段，只能魔改，或者以现成的法术书进行衍生替换，成为全新的衍生法术书。
虚无就是这么一个概念，在晋升世界之主，或者掌握特殊手段之前，根本没有资格触及那个领域。
如果知晓了虚无这个超凡源头，那么这真的会让无数学者一头扎进去疯狂研究到最后，也不会有任何的成果。
对于这种无法理解的概念，唯一可以诞生的东西，或许只有“神秘学”了。
“那…我有资格知晓这个概念吗？”
冷静下来之后的艾伯特，终究还是抵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或者说这就是任何有求知欲的生命都抵挡不住的诱惑。
“我不知道原初魔女的评判标准到底是什么，不过要我来说，只要你建立的超凡认知观念足够坚定，并且在接受全新概念还是不被影响的，应该就能知晓。”
“所以我是符合要求的对吧！”听到我这么说，艾伯特眼睛也一下子亮了起来。
如果这种评判标准，他都不合格，那么虚空之中世界之主之下，并且有资格知晓的，可真不多了。
“你嘛…我觉得不怎么合格。”
“什么？！”
艾伯特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玩笑一般，神色变了又变，甚至中途几次想要质疑这种说法，最终还是被最后一丝理智制止了下来，无尽的困惑化作了最后饱含祈求的三个字。
“为什么？”
“我承认你曾经取得的成就还有你本身的实力是足够达到这个评判标准的，但是现在的你心有些乱，在我的感知之中，你逐渐动摇了曾经的坚定，你的认知底线在降低…当然，我并不是说这样不好，而是你这样去做的动机不好，你心急了。”
“换个直接点的描述，就好像走投无路的绝望者，遇到一个神殿都想要进去拜一拜的那种，无所顾忌的那种，当然，这只是一种比喻，你听得明白吧？”
“……”艾伯特沉默的面对着我，想要说什么，但是第一个字就是说不出来。
“你的力量还有能力触及不到那个层次，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一定在想，我都没有试过，凭什么这样说对吧？你看，这就是你的局限，你被一个全新的概念影响了，在完全没有相对于的基础之下，就想要去尝试，你做不到无视这个概念，更无法预料到这个概念会如何摧毁你现在所建立起来的超凡认知体系。”
“……”
“不是…到底是什么情况？真有你说得这么玄乎吗？”在艾伯特沉默的时候，罗得里克在一旁不合时宜的开口插嘴道。
“你看，这就是有资格了解这个概念的例子，她对我刚才说的一切没有感触，随时都能保持质疑的态度，以此来维稳自己的认知，但是你却被我几句言语就引导得陷入了钻牛角尖的沉默。”
此刻，我指着罗得里克开口说道。
“合着我听不懂，还成我优势了？”罗得里克伸着头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说道。
不过紧接着，艾伯特再一次开口，这一次他的语气十分的坚定！
“我必然会跨过这一道坎，最终的结果不过是先知晓还是后知晓罢了，你也缺少了我的理性克制这一因素，如果我判断一个概念真的不可逆的影响到了我的认知，我可以对自己进行记忆封印。”
艾伯特·世界很是认真的说道。
“记忆并不是万能的，记忆只是自我的表象，一个概念引动的可不只是记忆，还有本能、欲望与直觉等等因素，这种方方面面的影响，可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记忆封印就能消除的。”
“……”艾伯特沉默了许久，然后才开口道：“我听闻魔女种族有一类封印术叫做自我封印术，它被单独列出了一个分类，因为它出自一位真理魔女之手，我想以完人魔女您对记忆、本能、欲望、直觉的理解，应该可以做到如何去封印这些概念吧？”
“嗤～我都有些摸不清楚你这是执着还是疯子了，自我非封印术我确实知晓，甚至还掌握一些基础，但是…你这也太会麻烦我了吧？”我笑着反问道。
不过对于艾伯特提到的这个封印术，让我想到了主世界那位炼金大师娜塔莉，我的匣中书就是这位以封印术为主导，炼成的接近圣器级别的炼金物品。
我也是从这位老师那里，了解到自我封印术这个概念的。
“我也清楚，但是…既然你引导罗得里克进行觐献之晶的概念研究，那么我想你应该也对此有着一定需求，我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你为了晋升世界之主而准备的一些后手，不然我实在想不出你为什么会好好的构思出这样的一种概念，我可以保证……”
“停停～你把本就属于契约共享的研究项目当做你的筹码和我交易，不觉得很奇怪吗？”我打断了他的话，对他质问道。
“那完人魔女小姐你觉得我应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艾伯特，内心闪过很多种说辞，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面对的可是一位魔女！
和她强词夺理又或者诡辩，只会适得其反，更何况现在主导权在对方那里，她随时都有掀桌的能力。
而他最终什么也得不到。
“既然你没有反驳我的提议，而是指出了我的交易方式有问题，那么这也就说明我刚才的提议，应该有资格让我聆听真相了吧？”
“好吧好吧…辩不过你。”
“我之所以如此，当然是把你当做合作伙伴看待的，如果你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才懒得管你会不会被全新的概念搞得疯癫，不过你把代价的选择权交给我，就不怕我提出要求，把你变成魔女？”
“……”艾伯特神情一僵，面色也在这一瞬间有些不自然。
“瞧把你吓得～成为魔女难道是什么万劫不复的诅咒吗？”
“好吧，也不逗你了，不就是一个自我封印术的针对性封印吗？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
“我甚至可以什么都不要，毕竟这也是随手的事情，不过！既然你既然问我代价了，那么我自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想要什么？”艾伯特隐隐觉得有些不安的开口。
“其实很简单，就如你所说的那样，你分析得很对，我也对信仰感兴趣，毕竟看待任何事物都不能带有色眼镜。”我笑着说道。
当初，我抱有的最大偏见，大概就是这么地脉枷锁了吧？
但是现在来看，换一个说法，这其实是一个世界的户口。
“信仰确实是一份助力，但是我并不想借用它来助我晋升世界之主，我只是想要用它来实验一些别的东西，所以我确实很需要你们在信仰实验之上，投入十二分精神帮我完善觐献之晶相关的实验项目。”
“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全部精力，不能偷懒，我们的合作本质上是不强制干涉对方意愿的，你想要把它化作筹码，那就加上一些强制措施，你觉得呢？”
“就这些？”艾伯特听到此，也下意识松了口气。
至少没有狮子大开口，不是吗？
而且他还不一定需要自我封印术呢，他只需要一个可以了解那份未知的保险，以应对最坏的情况。
“就这些，如果觉得不够，我可以附加一些要求，比如等你成为魔女之后，我会帮你完成一系列后续的安排之类的。”
“完人魔女小姐就没必要总是拿这件事打趣我了。”艾伯特有些苦笑的开口说道。
“好吧～那么让我们来回到最初的第一个问题：真正的我在哪？”
我轻笑一声，没有再废话什么，而是开始进入正题。
听到我这样的架势，艾伯特还有罗得里克也有些正襟危坐似的，神色都变得认真起来。
“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在虚空之中死去的我，重生在了虚无之中。”
“虚无？”
“对。”我点头道。
我并没有引用原初魔女对于虚无的那一套说辞，毕竟那一套说辞牵扯到的概念实在是太多了。
涉及到了超凡的起源，能量的源头，甚至还有神秘、仪式、图腾等等概念的延生解释。
而且原初魔女也说了这是她对虚无的理解，这也就是说原初魔女也没有能力完美的概括和定义这一宽泛的概念。
我自然不会被这种说法引导，但是为了不让这两位想太多，我也就没有提及。
“虚无…虚空，这两者是不是有什么联系？”艾伯特开口询问道。
毕竟这两个概念摆在一起，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什么。
“在解释之前我需要展开一个免责说明，接下来我说的一切概念，仅供参考，这是我的理解，即便是原初魔女和你们说，她也会附上这样的一句话，不可全信，你们只需要了解一个可以解答自己疑惑的概念就行了，不要无谓的研究深层次的概念，我只能说你们还没有那个资格，这一点我从不骗你们。”
“我们明白。”艾伯特先一步代替了罗得里克一同点头说道。
“嗯～好！就如你所想的那样，虚空与虚无，确实是类似于一体两面的存在，如果不太理解的话，可以理解为类似于现实与梦境那般，而死去的我在完人第九感生命感的效果之下，在虚空之中死了，但是又在虚无之中活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