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9章 失控与心态剧变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此刻的艾伯特·世界满脑子都在回响着这四个字。
而巴德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态的艾伯特先生。
整个观测站实验层级在这一瞬间，因为艾伯特本能的失控，陷入了半停摆的状态，但是此刻的他已经全然不在乎了。
完人魔女勘破了那世界之主最后的壁垒，有着助人登临那个层次的能力！
这就是魔女种族的优越性吗？
这就是天才与天才之间的差距吗！
他在这一刻。
恍如当初那些被他踩在脚下的失败者发出的歇斯底里，没有人在乎这些失败者会如何。
做到与做不到之间，有着一条“未知”的巨大鸿沟。
他仅存的理智让他不断的回想当初在了解虚无的时候所知晓的这一切。
他与对方的差距，不再是对某些概念与知识知道和不知道的差距，而是能理解何不能理解的差距。
曾经他引以为傲的天赋，在这一刻化作了他的桎梏，就好像血脉的尽头是不可动摇的枷锁那般。
此刻，就是他的极限。
“不是！艾伯特！你这个家伙发什么疯？”
忽然的一道呼声传来，在观测站之上有本事这么叫他的存在并不多，而赶来的正是罗得里克。
“罗得里克……你来得正好！”艾伯特呆愣的看着对自己吼叫的身影，在看到来的是罗得里克之后，他好似抓住了什么似的直接来到了罗得里克面前。
“我去？你要干什么？你这家伙改行要当变态了？！”罗得里克看到向着他而来的艾伯特，那一股“侵略性”让她下意识的阻挡了对方想要继续靠近。
“放开！让我进入你的世界里面！”
“你发什么疯？冷静一点，你可是一位学者，真理学会的天才学者！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是开了狂花一样的狂兽人，你懂不懂你在干什么啊？”
“我冷静不下来，我必须要去找她！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她创造了一位世界之主！她掌握着一条通往世界之主道路的方法！”
“什么？”
这一回轮到罗得里克震惊了，虽然她自认自己没有艾伯特对晋升世界之主那么魔怔，但是在圣境待久了的强者，基本上都会诞生想要晋升世界之主道路渴望。
“呼…你给我冷静！你这个样子冲进去难道还想要质问人家吗？人家欠你的？”罗得里克虽然在学术之上还算是刚入门的新手，但是不代表她脑子笨。
看事情略微比艾伯特透彻的罗得里克，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
但是她的话并没有动摇此刻的艾伯特，罗得里克叹了口气，目光闪过意思凝重，伸出手来，借助世界的一丝伟力汇聚到她的手上。
啪——！
一道清脆的声音，这一巴掌把整个艾伯特都扇飞了出去。
直到艾伯特的身体撞到了观测站内特殊超凡合金之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之后，他才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当然，并不是罗得里克这一巴掌下了杀手把艾伯特打死了，相反……这一巴掌，把艾伯特打醒了。
他感受着观测站地上冰冷的温度，想要依靠这点微不足道的温度差，让自己的脑子冷静冷静。
有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发泄就是一条很好的道路，罗得里克的话，艾伯特听不懂吗？
听得懂，但是他需要发泄。
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的情绪管理很糟糕，因为以往的他从未经历过这般的挫折。
在巴德震惊的目光之中，罗得里克缓步走上前去：“啧…冷静下来了吗？你这家伙。”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明明你都已经步入寿命的后半段了，如此丰富到人生履历，为什么会让你在这个关头犯浑？”
此刻巴德尽了他应尽的职责，迅速的接管观测站，进行正常的运转，顺带着隔断这里的出入通道。
在艾伯特展现失态的这一幕之后，他就已经下意识的阻挡了所有通道，以免让观测站之上更多的人看到艾伯特先生这副窘样。
不过就算他这样去做，也阻挡不了罗得里克来到这里。
不过此刻他也不知道罗得里克来到这里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艾伯特还是第一次如此狼狈，但是至少…现在看起来算是冷静下来了？
但是这里已经没有了巴德发言到地方。
他也同样不敢再说更多的事情，作为观测站的站长，他很清楚艾伯特先生的执念，所以他在说出最后那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还在为自己的无能狂怒找借口吗？要是冷静下来的话，就和我一起去找她。”罗得里克开口对着艾伯特说道。
就在艾伯特从自我之中回过神来，准备开口的时候，这一处封闭的地方再一次出现了一道身影。
而一旁的巴德在看到这倒身影的时候，瞳孔下意识的收缩到了针尖大小！
“不用麻烦你们去找我了，我亲自过来。”
“你！”
罗得里克下意识转过身，如果不是对方忽然开口，她甚至没有感受到这里有一道身影！
而且更关键的是，她又一次没有感受到对方从她的世界里面出来，这个世界到底是谁的世界啊！
在罗得里克震惊的目光之中，我走向艾伯特的身旁。
“说真的，自这件事发生之后，我一直很好奇，这件事传到了你的耳朵之后，你会是什么样的惊喜表情？但是…你的反应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艾伯特·世界。”
“呵…你来看我笑话的吗？”
艾伯特缓缓的坐起身来，丝毫没有了曾经那份学者的形容与优雅。
他就这样容态尽失的样子，两条腿和依旧和刚才摔下来那样微微张开的坐在地上。
因为他已经彻底没有什么可以在乎的了。
“不，我是来看你的吃惊，你的诧异，你的喜悦，为我的成功而欢呼。”
“但是现状是你失望，我也很失望。”
“这是我第二次发现你竟然还有这么恶劣的恶趣味。”艾伯特开口，声音有些颓然的说道。
至于第一次，是大知识之种群发的那一则恶趣味的讯息。
“毕竟…我是魔女，你明白的，魔女的喜怒无常才是常态。”
“……”
无声的沉默，宣告了此刻话题的终结。
不过我也不在乎，只是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巴德。
“观测站之上的事情后续的一些麻烦就就交给你来负责了。”
说完之后叶没有等巴德回应，我便带着艾伯特还有罗得里克离开了观测站。
进入到了罗得里克的世界之中。
还是那个熟悉的居民区住房。
在这里就不需要担心一些交谈被别人听了去了。
“这里可不是你那一尘不染的观测站，还是坐沙发上把。”我开口说着，自己就已经躺了上去。
罗得里克也不和我客气，也坐到一边。
但是艾伯特却一动不动。
他给我的感觉很奇特，就好像在某一瞬间，他似乎是变了一样。
他曾经所在乎的那一切，在这一刻被他抛却，无论是那份理性还是从容，又或者是刻入骨子之中的礼节和认知观念。
此刻的他就好像认知层面的流浪汉，发自内心的影响到了他的一切。
“你要是喜欢坐地上，我也随你。”对此我并没有再劝什么。
不过艾伯特不说话，不代表罗得里克没有反应。
因为此刻的她知道的事情还不算很多，只有艾伯特对她说的那句话，完人魔女掌握了创造世界之主的能力。
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不是艾伯特这发疯不似假的，她第一个反应那就是有人在和她开玩笑。
“既然他不说话，那么我来问了，完人魔女，你真的掌握了创造世界之主的方法？”罗得里克直入主题，这个问题问得，就连沉默的艾伯特都下意识抬起头来。
“嗯，一种另辟蹊径的方法，无法复刻。”我开口道。
“每一位世界之主都说自己的道路无法复刻，你也这样？我不记得你喜欢做这种无法复刻的研究。”
“灵感的迸发并不会随着我的意志而转移，我确实不喜欢这种无法复刻的独一无二，但是我也同样肯定特殊情况下的无限可能。”
“可以说说到底是是怎么做到的吗？还有…你到底帮谁晋升了世界之主？”罗得里克被我说得不知道要如何反比，索性就直接问了出来。
“可以。”
“详细说说～”罗得里克用着期待的语气说道。
“我先说我到底帮谁晋升了世界之主吧，这样有助于帮你们理解为什么我说这种方法无法复刻。”
“我帮助的存在在最初的时候并不是生命，而是主世界。”
“？”罗得里克缓缓的扣出一个问号，就连一旁在地上颓然坐着的艾伯特都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就是你们理解的那个主世界，我研究的那个实验，更直白一点说，其实是源自于完人生命感之下的探索，我将其称之为世界态生命，即为——活化世界。”
“用生命的形式理解力量与世界本质，用生命的框架去创生源自于世界的生命。”
“这一场实验让我验证了一个猜想。”
“什么猜想？”罗得里克迫不及待的问道。
“世界是天生的世界之主。”
“啊？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把任何一个生命就是那种…那个…点化成为生命，然后那些世界生命就是一个世界之主？！”
罗得里克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已经彻底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站起身来！
“冷静。”我伸出手来一按。
此刻的罗得里克只感觉自己的情绪一下子被强行的按了下去。
“首先你不要乱猜，也不要随意臆想，我完成活化世界的基础建立在主世界的世界意识之上，其他的世界全都是世界意志，我很难将它们创生为生命，主世界是特殊的，自诞生起便有着世界意识，我顺应着这份世界意识，创造了生命生命。”
“很难…那也就是说！并非不可能了哦？”罗得里克很是抠字眼的反问道。
“……”
我沉默了，因为理论上来说，罗得里克并没有说错。
没有“意识”没关系，我有着生命意识孕育的实验经历，孕育世界意识在理论上是可行的。
但是这样随便一个世界创造的“世界之主”脱不掉“伪”的前缀。
这些世界没有主世界的无限发展潜力，也没有以弑神之器万界终端为媒介的承界者，祂们自诞生起，就是“伪世界之主”。
这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我对此不做评价。
“你不说话是不是就默认了？”
“不，我只是觉得这样没有意义，寻常世界创造成为生命之后，祂们如果没有妖孽般的天赋，让自己走出一条晋升世界之主的道路，祂们一辈子就如同你一样，只会是一位伪世界之主。”
“喂喂喂…你这是在对我进行人身攻击了吧？”
“难道不是吗？你距离伪世界之主只剩下一个晋升。”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等等！你既然说其他世界是伪世界之主，没有意义，那主世界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世界之主了？祂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祂不用走，祂本身的位格就是纯粹的世界之主，因为主世界可以无限的成长。”我对此纠正道。
“啊？主世界无限成长…这也算是一条世界之主的晋升道路？”
“纠正一下，是只适合主世界的晋升道路，世界之主的成长，世界数量只是寻常的评判标准，但是本质上还是对力量探索的无限成长性。”我开口解释道。
“这就好像圣境的领域，你可以有无数多个领域，也可以一个领域复合、衍生的极限钻研。”
“额…大概明白了……”罗得里克有些似懂非懂的说道。
“另外，我还要纠正一下你的错误，主世界并非只有发展主世界一个世界的道路，我在主世界为祂塑造了一件弑神之器，让祂成为了承界者，祂可以依靠承界者的道路掌握更多主世界之外的世界。”
“不…不是！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啊？不要这么轻描淡写的把这么恐怖的事情说出来啊！”
相较于罗得里克的抽象，此刻听到“弑神之器”的艾伯特，似乎回想起了巴德提到的，发生在主世界的那件壮举。
“你…把弑神之器，给了那个主世界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