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6章 规则是万物运转的规则
依旧是主世界内。
随着那道气息随之消散，这里再次只剩下两道身影。
“很感谢你为我那位朋友解答了一份疑惑。”说出这句话的是原初魔女的分身。
“我并没有给出答案，这也算回答吗？”
“不知道也是一种答案，不用太在意那位，你把她当做一位不擅社交的宅魔女就好，或许就算往后很长一段时间，这次都可能是你见到她的最后一次。”
原初魔女笑吟吟的说完之后，便直入主题：“现在你还想成为魔女吗？我给不了你任何的承诺，你只会多出来很多姐妹，她们或许会给予你助力，也可能成为你的阻碍，但是你可以永远相信我。”
这一刻，原初魔女的神色无比的真诚，这句话是她发自内心说出来的。
“我并不‘想’，我只是可以，所以我该怎么做？”
“没关系，或许你还有着什么坚持，但是对于我来说都一样的，并且我相信你会喜欢这种感觉的。”
原初魔女说完之后，似乎在摸索着什么东西，随后她有些“肉疼”的摸出来了一样东西。
魔力源。
“我知晓这是什么，这是一枚魔力源。”主世界开口说道。
“没错，一枚魔力源。”
“它有什么很特殊的吗？我记得小涵说过，她做不到光是用一枚魔力源把我魔女化，或者说对于寻常魔女来说，就算想要魔女化一位超凡者，都需要大量的内部辅助手段。”主世界有些疑惑的问道。
毕竟原初魔女拿出来的东西，总该有些不一样吧。
这是一枚“原初魔力源”？又或者是特殊的魔力聚合物？又或者只是和魔力源很像的魔女化转化媒介？
“不用瞎猜了，这就是一枚普通的魔力源，你就知足吧～从我这里拿走一枚魔力源，足以让你在所有魔女面前自傲了，就算是小涵都没有成功过几次。”原初魔女闭着眼，但是脸色依旧肉疼，但是最后，她还是取了出来：“不行，到时候找小涵补上，把你魔女化是她提出来的主意，魔力源损耗应该让她来承载才对！”
“嗯？”
主世界完完整整的听到了原初魔女的小声嘀咕，此刻的她还并不清楚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初魔女这么小气得么？
如果她没记错，魔力源对魔女来说不算很值钱吧？
“没什么～现在该对你进行魔女化了～准备好了吗？”原初魔女笑着问道。
“嗯，我要怎么做？”
“拿好这枚魔力源，然后塞入自己的胸口，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魔女种族的一员了。”
“就…这么简单？”
主世界将信将疑的接过魔力源，然后好似熟练了无数遍一般把魔力源塞入自己的胸口。
毕竟主世界地脉所承载的记忆之中，魔女学院那些高年级学员，似乎就是这样給新生塞进去的。
“对你来说，确实简单，剩下的，可就是我的时间了，记得不要反抗得太过激烈！”
原初魔女说完之后，一指点出，没有丝毫的魔力涌动，却有着无尽规则为之流转，随即这一切便在主世界震惊的目光之中，视野化作虚无。
……
在谈及了主世界有可能成为魔女种族第一位“世界魔女”之后，这两姐妹便一直好奇个不停。
不过对于这个话题，我也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对于她们为我简单科普了“永恒灵魂梦之境”的概念，我还是与她们交换了不少信息。
随着她们原本行程计划的时间临近，哦哦也没有再挽留她们。
至于她们的同行邀请，我也拒绝了。
我准备尝试着能不能回去，对于刚才那边发生的事情，我觉得直接询问原初魔女会比较高效一些。
尝试了一番之后，我发现原本主世界那边竟然没有封锁空间，所以我也尝试着开启了一道承载在物质空间之上的魔力通道。
毕竟要是对方依旧不要我回去，随手就能把这个试探的魔力通道碾碎。
但是我等待了几秒之后发现…魔力通道似乎很稳定？
既然没有拒绝，那么我就过去了哦？
我小声的在心底嘀咕了一句之后，直接跨步走进了通达，来到了原本的地方。
而一进入这里，我的瞳孔猛然一缩！
魔力通道并不能完全的把对面的情况传递过来，直到我跨越过去之后，我才感受到了恐怖的规则汇聚在那里，宛如要再创世一般搅动着数不清的概念相互的咬合。
在这一瞬间，我愣住了，或者说我的意识在这一份的震撼与体验之中本能的进入了一种启迪的状态。
就算是侧目的原初魔女都闪过一抹讶然。
没有谁能从这一份跨越认知的压迫之中，进入一种启示的状态，该说不亏是“完人”魔女吗？
“规则？”
逐渐回神的我，下意识的开口询问道。
“愣了半天就悟出来了这点？”原初魔女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
“我问一下是不是？我想要的是公认的定义。”我开口说道。
毕竟刚才的那种认知是无法言说，只能体会的感悟，但是真要说“规则”，我还确实不知道别人是如何定义的。
“就是规则，不过你也可以自己定义它是什么，等你什么时候强过我了，你的定义就是公认的定义。”原初魔女带着一股戏谑的语气说道。
毕竟整个问题又没有给魔力源。
“所以等级真要捋顺一个晋升的锚定，圣境是秩序，那么世界之主就是…规则？”我再一次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我不好说。”原初魔女耸耸肩并没有回答：“你知道我规矩的。”
“……”
我沉默了一下，似乎要确定她所想。
就一般而言，我的实力是有些难以看穿原初魔女的内心所想的，但是此刻的原初魔女甚至都不需要我动用完人感知，都清楚她想要干什么。
伸手要魔力源。
“这里不是魔女大图书馆吧？”我开口道，毕竟原初魔女要魔力源为的是供养大图书馆，至少我是这么理解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
“好吧…”我无奈的掏出一枚魔力源。
“不够。”
“那你要多少？”我脸一黑，平常这种情况，魔力源都是象征意义的给一枚的。
这次难道涨价了，还是我问出了什么有价值的问题？
“两枚起步，其中一枚算是你委托我帮主世界魔女化，过程之中魔力源的损耗费用。”原初魔女一本正经的开口对我解释道。
“哈？”
我满脸疑惑的看向原初魔女，虽然早就知晓原初魔女的脾性，但是我还是被她每一次脑回路的展现所震惊！
“我没收你出差费用就已经很给面子了，你这都不给？要是我一个激动，魔力源的损耗费就高达两枚了。”
“额……那你小心点。”
我掏出来了两枚魔力源扔过去：“两清了，别讹我了。”
“这么小气？你那无限魔力的格局呢？”
“你就说要不要吧。”
“呵～都到我手上的魔力源就不可能拿回去。”原初魔女把魔力源收好之后便继续而专心的看向此刻那浮于上空的那一道身影。
而我的目光也随之被吸引了过去。
那正是主世界。
原初魔女正在以规则的方式践行魔女化的流程，这是我从未见识过的手段，这倒不是我见识少了，单纯是我还没有到那个层次。
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的魔力涌动，也没有什么能量的激荡。
主世界的身躯，就这样漂浮于这一片物质规则被彻底取代的这一片区域，其内映照着整个主世界的缩影。
盯着看久了，甚至还有一种震慑心神的感觉。
我目光从主世界身上转移开来，稍微的晃一晃脑袋，把那种感觉甩出去。
毫无疑问，这是原初魔女在尝试着理解“活化世界”这种生命形式，毕竟魔女化的本质是深入生命本质的种族概念。
但是活化世界并非是生命序列之上寻常的生命种族，所以想要为祂嫁接魔女种族的转化，理解只是第一步。
按理来说，主世界生命构成的本质，源自于我对完人生命感的理解。
只不过理解归理解，主世界的存在，同样也是主世界自身的位格，塑造了祂恐怖而超越我能力的生命层次。
可以说往后的主世界，自我便是主世界的“生命循环”，并且也有资格说，主世界诞生的所有生命，都是自己的“孩子”。
是源自祂自身分离出去的独立个体。
“等等，你刚才是不是收了我的费用，没有给我答案？”
回过神来的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对这原初魔女问道。
“哦？我还以为你忘了，可惜了…没有白嫖上。”原初魔女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想要白嫖的想法。
“你这家伙！诚信都不要了吗？”
“我还以为这两枚魔力源都是魔女化的损耗费呢～刚才你的问题是什么来着？”原初魔女象征性的掏了掏耳朵明知故问的问了一句。
她这种层次的魔女，怎么可能一句话睡忘就忘呢？
“超凡的门槛是力量触及真实光阴，圣境的门槛是力量化作秩序形成领域，那么世界之主是不是力量化作规则，构成一方世界？”
“说法太片面了，谁教你的？”
“我只是谈及特征，片面也很正常吧？所以规则是什么？”
“既然你只想要片面的说法，那么…嗯，一枚魔力源的价格可以得到的答案就是：秩序是超凡能量的秩序，规则是万物运转的规则。”
“那百枚，千枚魔力源呢？”
“你看，涉及到这些概念，这方面你又大气起来了，不过我帮你省了，不论多少魔力源，我给出的答案都是这个。”
“规则是万物运转的规则……”我重复着理解这句话。
但是心底却在想着另外一种可能。
那就是如何理解万物？
虚空的“万物”，指的只有两个概念，能量塑造的物质元素，还有代表着存在的世界元壤。
所以原初魔女的这番话是否可以理解为“规则是‘超凡’与‘存在’运转的规则。”呢？
“还没想明白？刚才你的启示在想今晚吃什么了？”
“难怪你出手我没有感受到任何形式的魔力波动，刚开始我还以为你已经操控得没有丝毫逸散，所以才感受不到呢。”
“这本身就是一种想当然的说法，没有跨越认知的全新方式，是很难依靠积累与惯性思维取得正确答案的。”
“所以，规则的本质是和生命本质结合，做出的一种跨越生命层次的蜕变，用寻常人的说法就是，不当人，为成神，是吧？”
“没错～用一些极端道路思路，甚至可以形容为不再当自己，主世界就是很好的例子不是吗？”
“没错…祂不再是主世界，而是成为了全新的被生命所主导的主世界之主，只不过原先的主世界对此并不在乎。”
“你这么说，那么你就很在乎你还是你喽？”原初魔女笑着问道。
“当然！”
“很难相信，这是可以以死亡探索虚无的你可以说出来的话，死亡之后的你还是你吗？”
“当然，锚定‘我’的本质，我依旧是我。”
“我听闻过一句话，一个魔女甚至无法共情上一秒的自己。”
“但是自己依旧是自己。”
“哦～我懂你喜欢纠结什么了，难怪你的第九感是生命感。”
“？”我猛然抬起头看向原初魔女：“你和我说了那么多，收我两枚魔力源，还间接的了解到了你好奇的东西？”
“对～不服？”
我看着原初魔女那欠揍的语气，要不是打不过她，我真想动手。
不过我也不至于被这种情绪所影响，并且我也并非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
“我也算知道了，就算你没有第九感，你也必然有着类似的能力，不然你也无法理解我所理解的东西。”
“这是必然的，不是吗？对我来说是常识，对你来说，可以理解到这种程度～也值得夸奖。”
“巧了，生命感的理解，对我来说一样是常识。”
“所以我们两方都不亏～扯平了，好吗？”
“好～啊。”我轻哼一声，算是把这次的亏咽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