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身形来到我面前。
是我先前和那愚梦说的，再来一份愚梦饮，那些原材料送到了。
而我的视线也顺势看向她们。
在看过去的时候，我的目光装作无意间瞥向那位不认识的少女身上，虽然谭菡没有明确说那位是她拥护者的一员，但是这种关系很好猜，而且我还可以肯定这位与谭菡一定不算是真正的朋友。
此刻的她，很明显是听到了我刚才说的话，表情有些许不自然，又带着一丝对我的敌视。
这种喜欢和自己拥护的人对着干的家伙，要么是她有问题，要么是谭菡有问题，至于到底是谁…我目光又看向谭菡，最终我只在心底留下了我只持保留意见的想法。
正如我先前所想，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即便是白姐姐此刻也已然成为了超凡魔女，但是她却和还是学生的时候没有变化，变化的只是身份。
谭菡只是主世界第一个气运之子，又不是什么神明，她也会犯错。
这个时候，我一时间也搞不懂，如果这一切如我所想的那样发展下去，到底谁才是乐子了。
是谭菡？还是她的拥护者？
或者两者都是？
又或者是我自己？
其实我想要做的事很简单，只是想要挑拨一下谭菡与她的拥护者之间的关系。
我的初心是想让谭菡看看，这些拥护者对于她们所拥护的对象之间的关系，到底多么脆弱，同样也是劝诫谭菡不要太过依赖这群家伙。
而我会冒出这样的苗头自然是看出了谭菡与对方观念上的不一致性。
如果可以，说不定能让谭菡免受那些拥护者的左右，当然，这是我的理念，我不会强加给谭菡，我只会用我的方式让谭菡去明白，看看她在看清真实之后会不会和我做出一样的选择。
我这么做还有一点是顺带着把谭菡给我的这个麻烦给处理掉。
但是说实话，谭菡的这些法术书我不想要吗？
从我的贪念出发，我自然是想要的，但是这些法术书除了给我扩充法术库，摆满法术书架，没有其他什么作用，即便是那个最珍贵的远古遗冰变身术我也都不放在眼里。
当然，这并不是我觉得这个超量消耗法术书没有价值，恰恰相反，它很有价值，但是它的价值会分散我的精力，我现在有两个超量消耗法术书，除了一个火雨领域法术书，另外一个我还不知道那法术书叫什么呢，这是眼不见为净。
我现在精力放在了知识之树法术书上面，有了这个，那就等于有了对抗任何手段的底气。
有了知识之树，就算我用只有十点消耗的火焰妖精变身术，都有与拥有远古遗冰变身术的谭菡对抗的信心。
以前的我有着一个火球术就敢和谭菡对拼远古遗冰，那是无知者无畏加上谭菡也是初出茅庐，但是现在的我，是绝对的自信。
所以，对于一些事情，我轻重分的很清。
有了知识之树做为我一切的核心，攻击性法术、炼金术、体术等等，这些都是我追寻过程之中的手段，我可不会被这些手段带来的那份力量所蒙蔽了双眼。
“不过你就这样如此轻易的就把它送给我了，而且是再次送给我。”我两指夹着这个储物装备放在我面前，它遮挡了谭菡半张面孔，而我嘴角露出一丝玩味，“你难道就没有一丝对这些法术书的不舍吗？还是说你没有想过，只是把这个问题囫囵翻篇过去，让已经发生的现状逼迫内心去接受这样的事实？”
“小涵，你是担心我以后反悔吗？不，我不会的…”
“不不，我只是单纯的好奇，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连忙打断了对方的话说道。
其实我忽然问这个问题，主要还是想要从谭菡这边获取一个问题的答案。
那就是一个人在面对可以选择的前提下，到底是极尽所能的在自己可以争取的区间利益最大化，还是选择够用就好。
这个问题看似是利己和利他的选择，但是在不同的环境下，即便是同一个人也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如果想要毫不犹豫的做出自己的选择，那就需要一个自己十分明确的底线支撑着这一行为的抉择。
这一点，白姐姐就对于我愚梦饮与魔女猫咖这边合作的分配提出了异议，白姐姐主张属于自己的利益就应该努力争取，而我则选择够用就行。
这一点谭菡的选择和我类似，她并没有极力争取自己的利益，甚至她从一开始就可以不用把这些法术书给我，但是她还是给了，她的行为在我眼中就是在众多法术书当中，她选择了…够用就行。
“这些法术书是属于你的资源，也别拿你先前的说辞敷衍我了，你明明有着更多的选择，就算你觉得自己匹配不上这些法术书，你同样可以做到不去使用，待到你觉得自己有资格了，那么它便会是你厚积薄发的底蕴，所以…你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把这些法术书送出去的呢？”
“我并不是敷衍你，当我认知到我的不足之后，我便明白过多的法术书只会成为我的累赘，过往对于作战的预想，让我彻底陷入了一个以战斗为主的思维定势，用莉娜老师的说法就是…我在逐渐走上被力量蒙蔽双眼的道路。”
“所以你只是在用这种方式试探自己的极限，而不是认为够用就行？”
“嗯？”此刻，谭菡适当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抱歉抱歉，唉呀～一不小心就走进自己的死胡同里了，这次你我出来见个面，我竟然问你这么严肃的问题，确实有些不应该，既然你把这个法术书给我送过来了，那么这是不是代表着我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这是自然。”谭菡疑惑的表情依旧没有消散太多，她可以看得出来刚才我说的话，她的回答并不是重点，对方在用自己的回答思考对方自己的问题。
虽然这样子聊天，对对方确实不太礼貌，但是一想到对方是小涵，似乎一点也不奇怪了，反正她也习惯了。
“为表歉意，我请你一杯愚梦饮吧，这可是魔女猫咖味道不错的饮品，而且价格也不便宜。”
“唔～小涵姐姐你这么说是不是要该我上场了？”此刻，已经过来的愚梦因为见我和对方聊天，也没有冒然打扰。
“抱歉喽～既然是道歉，当然是我亲自来才能表示诚意。”我接过愚梦手上的工具，对于调制愚梦饮，没有谁能比我还要懂。
“这位客人，愚梦饮是利用特殊技艺进行调制的混合果汁，并不是简单的果汁混合起来就好的。”一旁的那位小姐姐连忙开口提醒道。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你可以问问愚梦，看看我会不会就好了。”我微笑着回应道。
“小涵姐姐很厉害，我们掌握的调制技术也是和小涵姐姐学的，所以放心啦。”
“这…这样？”
“嗯哼～”
我并没有过多的回应这位小姐姐的震惊，而是直接拿起一旁的玻璃器皿与特意定制的适合愚梦拿着的用具开始操作起来。
虽然用具对我来说不算很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