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审讯
“哈啊……哈——”
光是从呼吸的沉重来听，就知道现在一定很痛。
利希尔——那前不久还高高在上自称教皇的老东西，现在已经被砍去四肢躺在地上，就像是一只被纱布包裹着的丑陋的人面茧一般，因为剧烈的呼吸而晃动着自己的身体。
而与他的狼狈不同，莱茵和佛里德都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就像是看一出喜剧一般看着地上徒劳挣扎的利希尔。
“你早该想到会是如此的。”
佛里德根本不管利希尔如何的痛苦，他只是悠闲的拄着自己的下巴，与利希尔那哀嚎却又连翻身都做不到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毕竟你都做了那样的事，自是应该想到，你会有所报应。”
“咕、⑹八诌 无把零丝〇⑸君羊咳咳……”
利希尔趴在地上，从没牙的嘴里咳出了几口黑血，用那股子腥味润着自己干燥的嗓子。
“这、都和……我、无……关……！”
死到临头，仍在为自己辩解。
“那个圣女她、一直都是、这幅样子……！我只是稍微利用了一——咿——！！！”
话还没有说完，他便感觉后背便传来了剧痛，那没来得及说出的字也化作了惨叫，从他的喉咙中涌了出来。
利希尔已经被砍成了人棍，身上的皮肤怎么可能是好的。
虽然他还没有恐怖到被烧成一个会说话的焦炭，但是他身上的伤口也是只要一用力，便会灼痛难忍。
就像现在，莱茵正一脚踩在利希尔的后背，用他的短靴后跟碾着他所知晓的伤口处，让利希尔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是谁把她变成这样的，那些禁制又是谁下的，你们对她究竟做了什么，还有……这是为了什么？”
忽视了利希尔的惨叫声，佛里德继续问着他的问题。
迄今为止索菲娅身上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虽然大部分的事都是可以解释通的，但是——真的就是这样？
把圣女从斯塔罗什带出来，然后让莱茵用他的力量去滋养圣女邬医泣疤玐林七鹨依灵*梦慢慢恢复，就这么简单吗？
索菲娅她——应该还有别的用处才对。
在现在的牢房中，众人敬仰的这位教皇就像是审问官，而他身边的那位恶龙骑士就便是他的处刑人。
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唱黑白脸的必要，因为利希尔都已经被砍成这幅样子了，完全不需要有人装好人对他嘘寒问暖，估计叉烧饭也吃不进去了。
“我、我不知道——咕啊啊啊啊……！！！”
一句没用的回复，换来的便是更加用力的践踏。
莱茵更用力的踩在利希尔的后背上，就好像是要用坚硬的鞋跟在他的后背上踩出一个洞来。
这猛烈的痛感像是一场报复，可是莱茵平淡的表情却让人觉得这好像只是他在这无聊的牢房中的一种消遣。
“这——这我是、真的不知道……！”
但是利希尔对比只能用着这样听起来极为苍白的解释，就算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利希尔从成为「教皇」开始，圣女索菲娅就一直待在那里了。
索菲娅的沉睡并不是近些年的事，可能要追溯到几百年前，她一直都处于“无意识”的状态。
那时的索菲娅因为仍旧拥有着强大的神力，所以“借着光”的斯塔罗什教皇们便都拥有了一定的神力，他们利用索菲娅身体中的力量包装自己，让自己成为了如同神明照拂的神人。
因此，以前的那几任教皇对这个“沉睡着的人偶”还算是恭敬有加，毕竟对他们来说，索菲娅还是个相当有用的道具。
利希尔也享受过几年这种待遇，也像之前的那些教皇一样供奉着圣女，但是索菲娅剩余的神力很快就被用光了，利希尔失去了那种力量与精致的包装，担心着失去力量的自己会失去民众的信仰以及伴随而来的“好处”，利希尔开始烦躁了起来。
他在私下里不停的寻找能够让圣女恢复神力的方式，因为一直没有任何的线索，他也恼怒的向着这个“没有用处”的圣女发泄着自己的懊恼，将她当做了一个打不坏的沙包，直到——那个女人的到来。
那个身穿着“不正规”修女服饰的灰金色长发的女人，那个对他们自称“莉莉丝”的人。
直到她的到来，利希尔才发现了转机。
“莉、莉莉丝——！”
于是，他大声的喊出了这个名字。
就像当初他在对圣女的无用苦恼时这个名字给了他方法一样，现在的他还是将这个名字视做救命稻草。
“莉莉丝？”
佛里德重复着这个听起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心中琢磨着它的含义。
“……”
莱茵也是沉默的转着手中的金币，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哪听过。
“有个修女、叫莉莉丝——她说过什么……圣女她……做了圣女简直就是屈才……她好像知道些什么……！”
“……”
听到那女人对索菲娅说出了这样的评价之后，佛里德目光马上便于刚刚不同，那严肃的模样看的利希尔都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一阵寒意爬上了他的后背，冰凉到让他都快要忘记自己刚刚所受到的疼痛。
那个女人、恐怕知道点什么。
甚至有可能，她是这几百年前历史的真正见证者——不，肯定不仅仅是见证者而已，说不定她也参与其中了。
但是——要到哪去寻找她？
“莉莉丝，是那个灰金色头发修女打扮的女人？”
正当佛里德不知道应该去哪寻找这个关键时，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莱茵开了口。
“啊——对，就是她，那个女人！”
听到了正确的描述，利希尔连忙点头，一直让他痛不欲生的莱茵好不容易说上一句话，他要做的就是像这样的附和，只求莱茵蒙哥马利下手稍微轻点。
“哦？”
佛里德听到这话，很快就来了精神。
“莱茵，听你话的意思，你是认识这个女人？”
“认识倒是谈不上，见过一面。”
莱茵摇了摇头，回忆着之前带索菲娅离开时的遭遇。
“那她现在应该在哪，你有什么头绪吗？”
虽然莱茵那好像“不过擦肩而过”的说法让佛里德不知道自己能否抓住这次的线索，但是至少，有线索总比没有好一点。
“在哪……不知道。”
莱茵若有所思，表情看起来有些微妙。
“不知道啊……那我们只能——”
“因为她上次被我杀了。”
“……哈？”
（关于莉莉丝的剧情，就在之前不小心发错的第61章，总之就是她复活赛打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