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关系户
诺斯威格勒的夏天很冷。
而冷天，我觉得羊肉汤、羊肉串和烧饼或许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而叶卡琳娜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床垫和小毯子，她将床垫折断，靠在了墙上，又把毯子递给了我。
这样，沙发也有了。
而叶卡琳娜也裹着毯子，和我靠在一起，一边吃着羊肉串，一边看着天上的月亮。
天上的红月高悬，赤色的薄纱笼罩在大地上；地面上没有一盏灯光，无论是路灯、街灯、还是房屋、建筑。
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
“诺夫哥罗德好黑，几乎没有一盏灯，就天上的红月还是亮的……真是搞不清楚，为什么诺斯威格勒政府明明知道罗斯领有异常，但是却对这里不管不顾……”
我并没有吃羊肉串，而是先喝了一口羊汤。
富含脂肪和氨基酸的热汤总是能让我的心情愉悦，虽然有着淡淡的羊膻味，但是，却也恰好卡着我能忍受的上限。
多一分，则难以下咽，少一分，便失去了羊的气息。
我又开始想念21世纪的和平年代了。
“我听克格勃的那个小姐姐说过，这里有个“古老的恶意”。他忠于诺斯威格勒帝国，也为帝国效命，但是，可能会对我们这样的个体有害。”
高墙和鸡蛋之争，其实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
高墙是保护鸡蛋的高墙，鸡蛋是铸就高墙的鸡蛋，诺斯威格勒政府选择了让罗斯领维持下去，也是为了持续的稳定……
70年的战争动员，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而叶卡琳娜从小就在罗蒙索诺夫，她显然出席过一些重要的会议和宴席，见到过很多功勋卓越的干部和军人。
我的暗杀目标，恰好叶卡琳娜见过，而他也是功勋卓越的干部之一。
“说的就是诺夫哥罗德的议长吧？维克多·亚历山多维奇·马卡洛夫……首都的表彰大会，每次都有那个年迈的老人……”
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为什么彼得大帝有这么高的人格魅力。
“他的政治光谱或许是诺斯威格勒帝国哦！效忠的目标或许不是现在的共和国，而是你的爷爷彼得大帝哦……他就有这么大的人格魅力吗，能让这些老人至死不渝吗？”
其实叶卡琳娜从自己的角度来说，是回答不了这个问题的。
虽然彼得大帝是她的亲爷爷，但是，她连亲妈都只见过一面，更别说是爷爷了。
但是，无论是从历史书的边边角角，还是从拉普拉斯的反应来看，彼得大帝是值得他们效忠的人。
“那可不是……连我脑袋里的那个魔女都对他念念不忘……虽然我也没见过彼得大帝就是了。”
【骂谁念念不忘呢？我能念念不忘那个混球？】
我轻轻一笑。
“那应该是念念不忘了。”
【。。。】
【随你们便……】
拉普拉斯是斗不过我和叶卡琳娜的。
毕竟，每十斤的阿芙，只有一斤是可爱，剩下的九斤都是坏心眼。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宣誓效忠彼得大帝的人放之四海都有，除了北国三杰之外，一向是桀骜不驯的魔族里，都有四个魔族大君宣誓效忠……”
我看过无聊的条顿百科全书，知道魔族都是一群头上长角的家伙。他们就像是犹太人或者吉普赛人一样流离失所，作为雇佣兵成为地方武装的打手。
所以，魔族的名声不怎么好。
但是我倒是很好奇这些魔族到底有什么可怕的能力。
“能和我说说吗？我倒是很好奇那些魔族的能力呢……”
恰好，叶卡琳娜对此略知一二。
“好啊……不过，他们的能力貌似都有些诡异，诡异到有些强大，我觉得是杜撰为主……”
“首先解释一下，魔族里有许多的分支，比如，吸血鬼、梦魇、蛛魔、炎魔……而他们的领袖，这就是所谓的“大君”。”
“【蛛魔大君】【万端诡偶】雷蒙盖顿，据说，他有一只十多米高的巨大蜘蛛，蜘蛛吐出的丝线能够控制人的身体和心智。据传，他有一只几千人的、全部都是受到他操控的祝福者部队……”
“【眼魔大君】【时之门】亚迈依蒙。据说，它持有一颗巨大的、蠕动的眼球，那颗眼球能让他看见世界上的一切变化，而他也能以此来感知和操控命运。并且，他能让火山爆发炸毁城市、让海啸淹没城市……”
然后，叶卡琳娜摸了摸脑袋，对我嘿嘿一笑。
“剩下的我忘了，对这些东西也不是特别感兴趣，毕竟，第一眼看上去就是假的。”
虽然我感觉这些东西很酷，但是，叶卡琳娜却觉得那些诗意的表述是假的。
什么十多米高的、能控制人的大蜘蛛；什么巨大的能洞悉命运的眼球，听上去也太假了。
不过，拉普拉斯却不这么觉得。
或者说，她亲眼见过。
【是真的，都是真的。亚迈依蒙是我的父亲。】
【那个老东西少说也有几万岁了，在天上还有星星的时候，他能把星星都给拉下来……】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我嘴里的羊肉串都不香了。
我看着叶卡琳娜，眨了眨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嘲弄。
“看起来，你的传说……似乎还有些保守？”
叶卡琳娜耸了耸肩，喝了一口羊汤。
“我不到啊！”
随后，我又向拉普拉斯提问道：
“那，拉普拉斯小姐，你向你爸爸撒娇要天上的星星的时候，他有没有给你摘下来过呢？”
【不就是一颗大石头么……】
。。。
“还真有啊！有这样的爸爸可真好啊……”
不过，拉普拉斯倒是一言就点名了要害。
【羡慕什么？坐在这里，哪个家伙的后台不硬啊……】
拉普拉斯说的倒是一点都没错。
叶卡琳娜的老妈是诺斯威格勒帝国末代公主，她那“脑袋里的老奶奶”更是魔族大君的女儿，而我则更吊。
我妈是神！我当神棍那是天经地义的！
（虽然在诺斯威格勒传教好几次都失败了）
不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叶卡琳娜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阳台的入口处，放在了一脸不满的安菲娅身上。
“她的后台……应该不硬。”
“什么后台不后台的？你们是来这里郊游的么？你们把这座城市当成是你们家的后花园么？你们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么？你们怎么还有闲情逸致躲在这里聊天，晒月亮，吃东西？”
安菲娅脸上的愤怒已经难以言表。
她用力地嗅了嗅鼻子，然后，猛地咽了一大口的口水。
“有食物也不分我一点……”
。。。
好家伙，你就是闻着味儿来了是吧？
想吃就直说嘛！用得着叽里呱啦骂我们一连串嘛！
不过，我倒是很欢迎美少女来贴贴，即使这一名美少女的脾气并不好。
我掀开了毯子，轻轻地拍了拍床垫。
“来嘛，要一起来聊天吃东西吗？”
床垫有些脏，在我拍了几下之后，大量的灰尘立刻就在寒风之中飞舞了起来，他们在红色的月光下化为一团红雾，然后又随着寒风消散。
不过，安菲娅倒是没有嫌弃如此恶劣的环境。
她直接凑了上来，将我挤在了中间。
而我也是客客气气地将羊肉串递给了安菲娅。
“呐，羊肉串和羊汤给你，能吃辣吗？”
“能……”
安菲娅接过了食物，眼神稍微有些扑朔。
“你们怎么……还能在这种环境下这么开心地聊天的……这里很危险。”
然后，她看了一眼叶卡琳娜，眼神里有些不满。
“而且……人越多，越容易出事。”
我倒是很理解安菲娅的心情，她在这里受到过很多的伤，也吃过很多的苦，但是，对我来说……更准确地说，是对叶卡琳娜来说，这里的危险，都是纸老虎。
虽然这里很诡异，但是，我敢说，这里比条顿安全一万倍 ！
“我知道你在这里吃过很多的苦，但是，我思考的东西很多，考虑到的东西也很周全，你的经验或许能躲避很多危险，但是，再多的经验，都不如叶卡琳娜站在这里来得有效。”
我当然知道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我也当然知道，叶卡琳娜既没有办法帮到安菲娅，也没有办法帮我完成暗杀目标。
但是，我依然执意要带上她。
“只要你愿意待在叶卡琳娜的身边，你就是安全的。”
已知，“古老的恶意”效忠诺斯威格勒帝国，或者说，他效忠彼得大帝；又已知，叶卡琳娜是彼得大帝的孙女。
求“古老的恶意”与叶卡琳娜之间的关系。
我敢说，只要叶卡琳娜表明身份，我们就不会有大碍。
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带上叶卡琳娜，即使这会招致安菲娅的反感，即使她们两人之间不和……
“吸溜~”
我喝了一口羊肉汤，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将我的这些考量说出口。
“不要问为什么，请你相信我的能力和智慧。”
叶卡琳娜的身份很敏感，这是毋庸置疑的，因此，我没有对安菲娅解释我的想法。
得给老婆保守一点秘密嘛！
安菲娅摸了摸温热的碗，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上的红月。
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是，她倒是愿意相信我。
“那……好吧。”
好，只要愿意听我的话，那就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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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进了急诊的小家伙终于从我家离开了！
没有人打扰我码字了！
没有人看汪汪队和超级飞侠，声音还老大了！
我要开始爆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