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金水村
在我解开了升降梯的谜题的时候，渥兹华斯显然还没有弄清楚这个东西的原理，他一边隔着盔甲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边发出嗯嗯哦哦的思考声音。
“嗯……嗯……嗯……喔！”
“哈哈！原来如此！多亏有你啊！终于漂亮解开了这座升降梯的运作方式了！哈哈哈！”
被人夸奖的感觉很好。
而我也一边走上大升降梯，一边笑着看着渥兹华斯，有些调皮捣蛋地问道：
“其实，我倒是有个问题——渥兹华斯隔着头盔摸着自己的下巴，能挠到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渥兹华斯先是一愣，随后，便又像是以往一样乐呵呵地开怀大笑：
“哦？哈哈！习惯了！总是忘记自己的脑袋上套了个铁壳子，哈哈！”
“不过，现在的时间也不早了！我迷迷糊糊地错过了第一场的试炼，第二场的试炼或许也要开始了！我们也要加把劲才是啊！伙伴们！”
我和叶卡琳娜点了点头，表示我们两人都没有什么意见。而灰心哥虽然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出什么多余的表情，但是，他也并没有给出反对的意见。
因此，我们都进入了大升降梯，准备进入地下。
“滋——咔——”
伴随着清脆的启动声音，金色的光芒再度开始引导大升降梯移动。
我们缓缓地深入了大地，像是一根长钉。大升降梯的四周都是灰色的大理石砖墙和精美的卡蒂丝教会浮雕，虽然大地的深处漆黑幽邃，但是，好在有着那些牵引光束，才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叹为观止的人工奇迹，不过，为什么以前的人妖耗费如此精力，制造这样一座巨大的升降梯呢？”
这台大升降梯看上去貌似只是简单的仪式用品，没有任何实际作用。
毕竟，按照我的理解，能走大马路，为什么要修升降梯？而且是前往地下的升降梯？这不是闲着没事嘛！
不过，灰心哥的话却让我理解了原因。。
“因为像人类这样孱弱无能的生物，在古代只能生存在地下的洞穴之中。大升降梯是最先的一部分先民修建的，通往地表的道路。”
。。。
“朝圣之路，需要先通过阴暗的地下长河，穿越无名的月之城，登上前往金色高原的大升降梯，跨越9999级台阶，来到高墙……”
我低下了头，默默地背诵起了朝圣之路的内容。
恶夜对于人类而言是一段痛苦的岁月，那时的人类不仅被赶到了地下，还遭受着各种种族和外神的侵扰……而那升降梯的用途，不是为了现在的人类提供捷径，而是给曾经的人类一条向上的道路。
这么看来，这有些意义不明的大升降梯和朝圣之路，便变得有些深意了。
“看来……朝圣的道路或许，也象征着人类从地下走上高峰的道路……是这样吗？”
这么看来……朝圣之路其实还蛮有意义的。。
当然，这就像是学校里硬要学生去参观的校史馆一样，意义有，但不多。
深谙卡蒂丝教会和密党教会事务的灰心哥在听到了我这番话之后，竟然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也依旧面如死灰。
虽然这很有灰心哥的风格，但是，我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心情相当不好。
作为一个喜欢搞事的人，我就喜欢反着来。我喜欢在R18游戏里找强度的同时又喜欢在正经游戏里找R18,；喜欢逼良为娼的同时又喜欢劝妓从良……
面对灰心哥这样的家伙，我自然是想要让他支棱起来！
“滋——咔——”
不过，正当我在思考，自己到底该用什么方式把灰心哥变得支棱的时候，大升降梯到达了目的地。
我们抵达目的地本身倒是没有那么强的震慑力，震慑力强的是耀光骑士的笑声。
“哈哈！终于来到地下了！我们走吧！我倒是想看看，这里和地面之上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渥兹华斯说着，便直接大步走出了这里。
不过，我倒是没有那么急。
我先是观察了一番周围。这里的空间很宽阔，我们的头顶是半圆形的穹顶，我们的脚下是如同圣台一般的一级级的台阶，如果是走上大升降梯的话，肯定很有神圣感……
可惜，我们是逆行者。
就在我观察四周的景色的时候，灰心哥和渥兹华斯都已经走了一段距离，只有叶卡琳娜站在我的身边，安安静静地看着我，等待着。
看见如此乖巧的叶卡琳娜，我十分眨了眨眼睛，欣喜如春日野草一般滋生、疯涨。
于是，我立刻就凑了过去。
“嘻嘻，看完啦！我们走吧，琳娜！”
“嗯，我们跟上去吧。”
我本以为地下是漆黑的、幽邃的、暗淡的、空旷的，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这里和我预想中的地下洞穴完全不一样。
与其说这是一个“洞穴”，不如说这里是一个“世界”。
我们的头顶虽然没有游戏和影视作品里经常出现的发光水晶来提供光明……但是，那里有更离谱的东西——宇宙。
我看见了群星在我头顶的星空之中闪烁，那些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星座映射在了我的眼中，让我回忆起了无数人类或坐或躺地在古代仰望星空时的美好……
“天狼星……那是最亮的星星大犬座阿尔法，第二亮的是船底座阿尔法，也叫作南极寿星……这不比那孤寂无聊的夜幕要精彩得多吗？”
群星。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曾经在统合之脑的记忆当中看见过一次，随后，便再也没见过了。
我以为恶夜已经完全摧毁了我熟悉的人类和世界，没想到，我还能在这里看见群星……
我在抬头看星星，而叶卡琳娜静静地看着我。
“对于琳娜而言，星空、星海……是一个不存在的词吧？”
叶卡琳娜点了点头。
“没错。别说是星空、星海……就算是星星本身，都快被遗忘了。没有月亮的夜晚就是漆黑的、孤寂的、琉令〩⑵〒二叁泗（)^八）ba咝可怕的。”
我抬起了自己的手，指着天上的其中一颗星星，声音稍微有些落寞。
“放在以前啊……如果爷爷奶奶生病了，他们会告诉自己亲爱的孙女，自己病逝之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看着地上的孩子……”
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星星……就是神祇。
“那是个浪漫的谎言……对吧？人……是不能成为神的。”
我摇了摇头。
“那个时代没有神。而那些独属于那个时代的浪漫，显然也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了。”
叶卡琳娜或许能理解我的心情，但是，她注定无法理解我的想法。
有些事情，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才能体会得到。
离家的游子在繁忙而冷漠的大城市听见了乡音，虽然可能不会去打招呼，但是，仅仅是听到方言，也会让自己的内心一阵愉悦。
“命运是如此地奇妙，安排我们在这样的地方重逢。”
我不再抬头看着闪烁的群星，因为我很清楚，我熟悉那个时代，我想要回到那个时代，但是，我也注定不属于那个时代。
随后，我对着叶卡琳娜轻轻一笑。
“没事的，叶卡琳娜不理解是正常的。”
叶卡琳娜轻轻地点了点头。
“毕竟……我的童年可没有什么太多的温馨回忆。我的确没办法理解你说的那些东西……思乡也好，浪漫也好……都是我没有体验过的东西嘛！”
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我脸上的那些怀旧的表情顿时就凝固了。
对一个从小缺爱的孩子说爷爷奶奶的甜蜜谎言什么的……这是不是……有点地狱了？
不过，作为一个拥有灵活道德底线的美少女，我很快就转变了心态。
我将自己的侧脸对着叶卡琳娜，脑袋轻轻一歪，微微一笑，道：
“以后会有机会体验的。”
。。。
地下世界的空间很大，而且，它并不空旷。
在群星的照耀之下，只要是有泥土的地方，便有着青草生长。除了地面上常年的禾本科植物之外，还有着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植物和昆虫。而除了那些生灵之外，我们的脚下有巡礼者开辟出来的道路，近处有流淌的小溪，远处还有灯影幢幢的村庄……
地下世界的精彩程度，或许不会比地上世界跟逊色。
而我们也顺着其他狩猎之夜的参与者的脚印，来到了远处那座灯影幢幢的村庄。
出人意料的是，这里不仅没有怪物，而且……还相当热闹。
这里有卖面包的面包房，有卖酒水的酒馆，有卖肉的肉铺，还有相当多的饭店、旅馆。每家店铺的门口都点燃了金灿灿的火把，照亮了村庄的一切。
不过，最吸引眼睛的，还是流经村庄的一条小溪。
那条小溪很窄，大概只有一米宽，但是，其中流淌着的，却是金色的液体……
甚至，有村民一看见我们，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欢迎我们：
“欢迎来到地下世界，客人们。这里是金水村，请在这里享受难得的安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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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好多了！
我感觉我又可以了！
胃口也好了不少！
就是每天起床和上午的时候都会头疼，下午和晚上才能好起来，不知道什么原因。
脑雾也有点严重，感觉做事都像是在做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