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破局之道
“阿嚏！”
我正准备回到教堂的大殿，没想到，走到一半，突然打了个喷嚏。
“肯定是有人在说我坏话！”
首先排除被我CPU的、还处在甜蜜期的叶卡琳娜，那个家伙肯定唯芙首是瞻，现在还没到造反的时候！
其次排除那些崇拜并信仰我的条顿人民，也排除那些和我并不算是特别亲近的德威纳城的“同学”们……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了！
是拉普拉斯在说我坏话！
在这个世界上，有且只有拉普拉斯对我的理解非常深刻，并且还没有天真到被我PUA了！
最重要的是，她不像绝大部分的敌人已经死了。她现在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哼，竟然欺负我没办法和死人较劲……要不是我没有针对灵魂的攻击手段，我多多少少也得让拉普拉斯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残忍！”
不过，无论如何，我还是准备先回到教会的大殿。
“除了在边上找到耀光骑士之外，完全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教会的餐厅积灰已久，餐厅的厨房满是硕鼠，食物仓库腐烂不堪，这里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模样，这里唯一能动的东西，除了那些老鼠之外，就是那些睡在教会宿舍里的黄金侍女。
很遗憾的是，那些黄金侍女也不具备自己的意识，她们是被人操控的人偶，像是机器人一样，按照既定的程序运作。
没想到，我没在21世纪遇见什么机器人，反而是在这种混乱的末世遇见了。
“餐厅、宿舍、洗衣房空无人烟，我也没办法找到灵魂的踪迹……显然，操控黄金圣女的灵魂并没有躲在阴暗之处，它所在的位置或许是一个明亮的位置……”
而在格洛拉瑞地下塔的教堂，最明亮的地方，显然就是大殿。
流淌着液态黄金的水池通红炽热，天花板上的吊灯上满是明晃晃的金色蜡烛，墙壁上满是精致的壁灯，就连那被竖立在正中心的女神雕像，也因为那璀璨的金色而熠熠生辉。
“还是得回到最危险的地方才能有收获啊……真是恶趣味……”
我最终还是闷着头回到了大殿。
而当我通过岔道回到大殿的时候，当我看见熊熊燃烧的壁画和几乎融化的地砖，还有遍地的黄金的时候，我愣了一下。
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不过，耀光骑士的嘶吼声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无论你重生多少次！无论你能凝聚多少次！我都会将你……打得粉碎！”
那个男人像是太阳一般闪耀——当然，是21世纪的太阳，正值壮年的那个太阳，而不是现在这个孱弱的、连赤道都无法温暖的人工太阳——渥兹华斯的身上满是融化的黄金，那本就赤色的铠甲在黄金和火焰的装饰下变得有些刺眼。
只见他一拳一个黄金圣女，将那愚氓的偶像完全压制，完全不给她任何发挥的空间。
而黄金圣女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发闷”。
“你……这是……玷污圣女的光辉！”
黄金圣女一开始出现的时候，我就在场，而我也听过她最开始的说话声音。和拉普拉斯不一样的是，黄金圣女的声音并非是拉普拉斯那样，直接连接内心的“脑内共鸣”，她更像是用无数个音箱放在耳边同时发出的那种：“震撼”，这种感觉非常像是在电影院看一场宏大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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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些愚氓会将黄金圣女当成自己的偶像，当成自己的“神明”。
而如果把黄金圣女之前的声音比作是杜比全景声的话，那么，现在黄金圣女的声音的有些像是全损音质的视频，或者是一些8bit的音乐。
正当我正在思考着到底是因为这是耀光骑士的战斗削弱了黄金圣女的战斗力的时候，叶卡琳娜注意到了我。
她立刻就向我投来了期待满满的目光，那个目光是
“阿芙？你……有找到什么情报吗？”
面对这个提问，我缩了缩脑袋，没敢回答。
“额……我还需要重新梳理一下思路。”
那就是还没有新的发现咯？
叶卡琳娜在经过了这些日子的处理之后，也算是明白了阿芙的一些话术。
不过，她倒是没有愚蠢到去指责阿芙。
毕竟她至少将耀光骑士渥兹华斯带到了自己的身边，让她躺了个痛快。
“没事……我们一起想想办法，肯定会有破解那个家伙的办法的。”
我点了点头，随后，便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大殿。
大殿的摆设和21世纪的西方教会有些类似，天上有着各种壁画，竖起的那些黄铜管道也有些像是教会里的巨型管风琴……只不过，由于耀光骑士制造出来的高热，那些黄铜管道都已经软化变形了。
“真可惜……那种文物演奏出来的音乐，想必一定会很美好吧？可惜，以后应该是听不到了……”
一台管风琴的造价一般都是几千万美元，这种乐器演奏出来的音乐自带一种宏大的气场，像是为上帝演奏的乐团下凡来演奏人间的乐曲，因此，在看到那些古老的黄铜管道已经变形的时候，我也不由得有些悲哀了起来。
但是，很快，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黄铜管道……声音……变形……不优雅……”
我可没在跟着愚氓来到这里的时候听见管风琴的音乐。那么，那些黄铜管道的用处是什么呢？只是单纯地装饰吗？
不，教会内的每一幅壁画都有其含义，而作为卡蒂丝教会曾经的地下壁垒，最为尊贵的那些东西，都会用黄金装饰——例如女神的塑像，而被称为愚人金的黄铜，只配给狱卒使用……
这些黄铜管道的用处绝不会是装饰。
他们是用来传达声音的！用来传达黄金圣女的声音！
栮鸠邻屋⒊ 吧弃翼傘 “有了。”
灵感迸发的少女已经顾不上前方仍在战斗，此刻的我只想早点找到“破局之道”。
“黑暗无形！”
少女单手抬起指向天空，在短暂的凝滞之后，一颗漆黑的、没有任何反光的圆球突然出现在了炽热的教堂大殿内。
刹那间，能量的法则改变了。
一切的光、热还有能量都像是受到了什么吸引，不受控制地开始偏移。
火焰不在蜡烛上舞动，它被黑洞吸引了过去，并在半空当中燃尽了。热量转移也不再遵循热力学定律，而是不断地流向了那颗黑洞，甚至黄金圣女身上的一部分黄金也开始分崩离析，流向了那深不见底的黑洞。
那颗黑洞明明深不见底，明明没有任何的声音，明明无法从其中获得任何信息，却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过，那黑洞只存在了一瞬，便消失了。
它带走了这个房间里的所有光和热，此刻的教堂大殿内，除了熊熊燃烧的耀光骑士与流淌着黄金的水池之外，一片漆黑。
而这也正是我想要达到的效果。
“躲得真好……我找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