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day’s Tentacle Young Lady Is Also Going To Keep Humans Captive! – Chapter 265

第二十四章:会面
　　正义的领域能极大程度地对敌人进行限制，也能极大程度地对己方战斗力进行增强。而当她和审判那强大到无与伦比的破坏力搭配起来的时候，她们两人可以说是无敌的。
　　但是，有的人是不需要别人伸出援手的。即使她孑然一身，她的身躯投下的阴影依旧能笼罩一个国家、一个时代……或者是数个时代。
　　“炎女士，许久不见了。”
　　那是一个看上去相当之年轻，给人的感觉却相当之“漫长”的女性，她有着中等长度的黑色头发，有着深邃无光的黑色眼眸。那双眼睛像极了深渊的潭水，而她的脸上也没有表情，仿佛她见证了这个世界的一切，任何的变故都已被掌握。
　　“辛苦你了，恶夜残渣本该由兵部处置的。”
　　“没人能预料到突然会有那么多的官员突然消失……您还在调查此事吗？”
　　“依然在。那些家伙一部分是清单上的人，可能勾结了一些外面的家伙。就算他们消失了，也不见得是好事。”
　　原本在伏案看书的支配魔女抬起了头，看着正义。
　　那双黑色的眼睛里藏着生命的野蛮蓬勃，她是不变的，这片土地却千变万化。红水银的能量照亮了城市的暗影，人造的机器翻山越岭，人民挣扎在黑暗当中，手伸向光明处。她仿佛潜藏在时代的阴影当中，为这一切的变化感到忧虑。
　　“你是有问题要问。问吧。”
　　她已经看穿自己的目的了吗？
　　正义对此丝毫不惊讶，不过，她只求自己的提问不会引起这个老女人的警觉。
　　“我已经忘记了诺达苏斯的事情，但是，那里面的东西，会不会孕育出什么东西？”
　　“你问的，是魔王的遗产和事业，抑或是……别的东西？”
　　诺斯威格勒的内部派系林立，帝国复国主义，魔族复国主义……旧时代的残党无时无刻不再追求旧日的幻影，而诺达苏斯虽然危险异常，但是，其中的遗产也能孕育出一些东西。
　　但是，正义问的不是那些东西。
　　高塔已经倒塌，就算是在废墟上重建，也不会和原来一样。更何况，正义不是领导人，她无权做出决定，她没有那个资格。
　　“别的东西。”
　　支配魔女闭上了眼睛，她没有再继续盯着正义看，仿佛是在检索这数万年来的记忆和知识。
　　很快，她便给出了答案。
　　“会。祂在尝试醒过来，祂已经活化了皇帝的残躯，融合一些旧的元素，不断地活化……祂会再醒过来。”
　　“那么……危害性呢？”
　　“得看祂到底唤醒了什么，又融合了什么元素。如果只是一两个人类的记忆和几个魔女的权柄，它的危害不足为惧。只要不让她接触那些死去的旧神——例如曾经的世界树，熄灭的恶卵，还有那头恶龙，一切都不足为惧。”
　　说着，她便睁开了眼睛。她看着正义，那双幽邃的眼睛仿佛能将一切都洞穿。
　　“它是一个人类，并且融合了你的记忆和能力，是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也算是你的孩子……”
　　这也被猜到了吗？
　　正义一阵苦笑，顿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瞒不过您啊……”
　　叶卡琳娜的问题对于支配魔女而言，不是什么问题。无论她成长到了何种模样，无论她获得了什么样的能力，都无关紧要。
　　她曾杀死过祂一次，也能杀死祂第二次。
　　更何况，正义并非是叛逆的孩子。
　　“我相信你也不是无所事事,你也可以去做你的事情。”
　　这就想要下逐客令了吗？
　　见到炎熙那副不耐烦的样子，正义的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是，她倒不至于就此离去。
　　她还有一些其他的问题。
　　上面的那些问题，是关于叶卡琳娜的，而下面的那些问题，是关于阿芙洛狄忒的。
　　“我的问题还没结束，我还有一些其他的问题,是关于虚境的。”
　　听到虚境二字，支配再度抬起了头，她看着正义，脸上的表情虽没有变化，给人的感觉却比之前还要严肃。
　　“你注意到了什么？”
　　“一些和往常完全不一样的元素。”
　　虚境的存在一般来说可以简单来说分成四个象限，代表杀戮的红色，代表绝望的绿色，代表异变的蓝色，代表欲望的紫色……但是，阿芙洛狄忒的存在却没有那么简单。
　　她介乎于人类、神祇和邪神之间，她具备人类的一部分特性的同时，也具备邪神的一部分特性。这是正义此生未见的存在。
　　阿芙洛狄忒的存在本身就打破了正义对虚境的理解，但是，更让正义惊讶的是支配魔女的知识储备。
　　“你看见了一轮黑色的日蚀日？”
　　正义愣了半晌，在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之后，她点了点头。
　　“没错。那是我此生未见之物。他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听见正义肯定的话语，支配魔女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那种无法描述的感觉就像是……她看见了城市，却回忆起原野，看见高山，却回忆起深渊。她仿佛看见了一个遥远时代之前的故友，只不过，那个故友早就在世间的长河当中走散，化为泡影，从她的身侧分开，汹涌向前。
　　“首先，你先告诉我，那是什么？”
　　正义思考了一会儿，随后，给出了一个她视角下的阿芙洛狄忒。
　　“一个介乎于人类和怪物之间的东西。来自虚境，有着人类的情绪和同理心，不坏……但是，应该也称不上是好。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她很弱小。”
　　“她？”
　　“她的内核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但是，她的延伸却是是怪诞而恐怖的触腕。”
　　“也就是说……那不是个人类？”
　　“绝对不是。”
　　“我知道了。”
　　支配魔女站了起来。
　　她将自己的双手交叉向上升，腰板挺直，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似乎，这一切全新的变化让这名横跨无数岁月的、近乎全知全能的生命有了新的动力。
　　不过，在她行动之前，她问了正义最后一个问题。
　　“我猜……她和不死重构的那个东西呆在一起，对吗？”
　　“是。”
　　“两者都不足为惧。监视好她们两人，给我一些时间。那个重构活物交给你们……后者，我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