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day’s Tentacle Young Lady Is Also Going To Keep Humans Captive! – Chapter 269

第二十八章:反向安慰
　　毫无疑问，现在，我的主要矛盾是利益增长的提桶跑路需要和不平衡、不协调的人际关系之间的矛盾。
　　按照常理而言，我最佳的方式应该是直接跑路，接触支配魔女的风险太大，我不知道那个人类到底有什么样的手段。
　　但是，跑路是不可能跑路的，至少现在跑路就太蠢了。
　　逃跑的最佳时机是没捡到正义之前，但是，我现在都跟正义自爆了，那我就不能再临阵脱逃了，我必须想尽办法让正义为我允诺保证，借此提高我的可信度。
　　正因如此，我必须面对那些风险。
　　“我才不信嘞。我可不是琳娜那种能够轻易糊弄的笨蛋。”
　　听见这话，叶卡琳娜的眉毛顿时皱成了毛毛虫。
　　“喂!”
　　叶卡琳娜很不满，但是，这是我的客观评价，无论叶卡琳娜如何不高兴，也没有办法改变她就是木头这一事实。
　　名为阿芙洛狄忒的少女双手环抱，将自己下半张脸蛋埋在了臂弯当中，有些可爱地、气鼓鼓地埋怨着：
　　“我哪有说错嘛……琳娜就是笨笨的，像是根木头一样。弄不清我的心意也不知道我的想法，笨。”
　　说到心意的时候，叶卡琳娜立刻便联想到了刚才的鸳鸯交颈，她立刻就涨红了脸，嘴巴也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
　　“嘛……虽然你说得也不错……但是我也没有那么呆啦……”
　　看见我们俩吵架拌嘴，正义倒是既没有试图从中调和，也没有在一边煽风点火，而是满怀笑意地看着青春的活力洋溢在这间狭小的客栈当中。
　　“你们之间的关系可真不错。想当年，我和索菲亚也是这么一路吵过来的……”
　　听见索菲亚的名字，叶卡琳娜立刻就不呆了。
　　她立刻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正义的身上，锐利的视线像是搜寻猎物的老鹰。
　　“那现在呢？”
　　只见正义滑动指节，打出一个脆响，一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边对着叶卡琳娜说道：
　　“还和以前一样。”
　　“真好啊……”
　　听到这番话，叶卡琳娜也有些肆意地躺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她有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似乎是在想象正义阿姨和自己的母亲到底会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吵架，又会以什么形式和好如此。
　　“不过，正义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支配来了……我该怎么办？”
　　听见我又将话题拉了回去，正义倒是没有回避。
　　她一边咀嚼着羊肉烧饼，一边安慰着我：
　　“怕什么，炎熙虽然接近全知全能，但是她并非是全知全能。说到底，她知道的东西再多，也不过和我一样，是魔女，而不是神。”
　　神？你们这些魔女这么强大，不已经在现实层面上成为了神吗？
　　对正义的这番话，我就有些不太理解了。
　　“你们这么强大的家伙……已经能称之为‘神’了吧？神这种东西，不就是最强大的人类吗？”
　　“不不不！”
　　正义伸出了右手，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表示否定。
　　“神是神，人是人。两者之间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在我看来，你的这种想法，犯了和彼得大帝一样的，世界尺度的幼稚病。”
　　？
　　听见这话，我立刻打起了精神，说时迟，那时快，我直接抬起脑袋，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彼得大帝是21世纪初期的中国人，我和他的世界观是类似的……因此，我可以照猫画虎走他的老路，也可能会踩一些他曾经踩过的坑。
　　以史明鉴，可以知得失，我必须弄清楚这一点。
　　“何出此言？”
　　正义作为这个世界的最强者之一，自然是已经很清楚自己已经抵达了极限。
　　“卡蒂丝女神是神，但是，和卡蒂丝女神齐名的，她麾下的三名同样强大也同样被信仰的大将却被称为“贤者”。人和神之间，存在一种不可逾越的鸿沟……没有一定的“范式”，是没有办法突破那层壁垒的。”
　　“没听懂。”
　　说真的，我没有信仰过卡蒂丝，身边的人也不信仰卡蒂丝，自然是不清楚那些神和贤者之间的区别。
　　我只能用网络小说当中常见的“没有神格不能成神”来理解这件事。但是，生搬硬套显然是不对的。
　　不过，正义显然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她知道我不清楚现实世界的情况，因此，便举了虚境的例子：
　　“嗯……怎么说呢？你是来自虚境的，你遇见过那些最强大的邪恶混沌之物吗？他们难道只是一些强大到离谱的怪物吗？”
　　“我……我没见过他们。他们的领地又不让我进去……”
　　“不过，我倒是明白了你的意思。”
　　不过，虽然我没有见到过那些存在，但是，正义所言的，我已经了解了。
　　在看克苏鲁神话的时候，经常会有一些古怪的词汇，例如：“不属于这个位面”、“来自更高位面的投影”、“超越了无数的维度”……如果用人类本身来承载神，那么，神的内涵肯定会超过人类所能展示的全部。
　　所有的话剧都有编剧、演员和观众，每一个人类都可能是其中的一个演员，但是，神却可能是所有演员的集合，是舞台本身，是编撰了结局的编剧。
　　当然，那些见证了这个世界的荒诞、不愿插手其中的观众，也是神。
　　想到我之前对神的理解，我感觉自己这就像是射手假说【1】当中，二维生物去研究那个弹孔一般滑稽可笑。
　　听见我弄清楚了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之后，正义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同时，她也说了一些相当具有深意的话：
　　“明白了？明白了就好……拎不清分寸的时候，搞不好会出大问题……”
　　出大问题？
　　彼得大帝就曾经犯过这种“世界尺度的幼稚病”，难不成，他因此捅过篓子？
　　他是低估了神祇的存在，还是狂妄地想成为神祇之一？
　　我不清楚，我不知道，我不敢问……
　　“那……支配魔女……”
　　“据说，她曾接触过那至高的范式，不过，她放弃了。所以，她仍旧是人，强大的人，博学的人，而非是神。”
　　。。。
　　至高的范式？
　　支配魔女曾经从卡蒂丝女神的身上撕下支配的权柄，还曾经触及到过至高的范式？虽然我不明白那是什么，但是，很厉害就是了……
　　但是，这对我而言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明明是在安慰我，但是，为什么我总觉得，支配魔女越来越可怕了呀……”
　　不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刚才被正义赶出门外的夏尔却屁颠屁颠地回到了客栈，而他脸上的表情也很难看。
　　“坏了！黑鲲的云雾沉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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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射手假说：《三体》当中提出的假说，内容是：有一名神枪手，在一个靶子上，每隔10cm打出一个洞。设想这个靶子上生活着一种二维智能生物，它们中的科学家在对自己的宇宙进行观察后，发现了一个伟大的定律：每隔10cm单位，必然会有一个洞。 它们把这个神枪手一时兴起的随意行为，看成自己宇宙中的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