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day’s Tentacle Young Lady Is Also Going To Keep Humans Captive! – Chapter 369

第六十章：圣卡缇莉丝弥撒
　　时至中午，阳光正好，而我带着小多萝西和阿塔尼斯先生，准备参加教堂弥撒。
　　按理来说，我们应该乘坐汽车，但是考虑到目前汽车暂时还未购置新款，开二手车出去有失颜面，再加上赛库尔街16号距离圣卡缇莉丝教堂的距离很近，因此，我们选择直接步行到圣卡缇莉丝教堂。
　　不过，教会弥撒的形式略微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本以为外面的那些装饰和摊位会引来相当多的游客，就像是21世纪中国春节各地的庙会、元宵节灯会一样，但是，映入眼帘的人数却不算多。
　　与其说是一种全民节日欢庆、不如说是统治阶级和中产阶级的节日。
　　在那些零食摊位、装饰品摊位前闲逛的，绝大部分也都是穿着得体的绅士和女士，还有跟着他们一起前来的儿童。我从那些绅士和女士的面孔当中认出了一些国会和下议院的议员。
　　“和曾经的东亚文化圈的区别很大啊……”
　　在做出最基本的判断之后，我让阿塔尼斯先生和其他议员的管家们见面、交流去了。自己则是带着多萝西到那些摊位前玩起了一些游戏，买起了一些寻常难得一见的食物。
　　香喷喷的坚果花生糖，粘牙的西式塔菲糖，表演性质的人偶戏……虽然多萝西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是，在我身边的时候，她似乎不会因为繁杂的信息流而感到苦恼，反而是能专注于每一个她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儿。
　　而我则是一边陪多萝西玩耍、吃食，一边留意着“密钥”持有者的位置。
　　没错，根据梅尔维尔的定位，密钥的持有者就在赛库尔街，就在教会弥撒的现场。
　　但是现场的人虽然没有元宵节灯会那种几万人挤在一个景点那么恐怖，但是，广场和周边的街道还是有着数千名国会和议员的议员，我依然非常难确定密钥到底在谁的身上。
　　不过，我的主要工作还是陪多萝西放松、休息、玩乐。一个满脑子都是工作的家长，是不可能赢得孩子们的芳心的。
　　而多萝西此刻又发现了一个新的游戏。
　　“主人，我想玩那个套圈游戏。”
　　套圈的奖励当然是小白兔、小乌龟、毛绒玩具这样的小孩子们特别喜欢的东西，不过，套中这些东西对于小孩子们难度还是很大的，有好几个议员的孩子都因为套了很多次都没套中，急眼哭了。
　　不过，套圈游戏对于多萝西而言自然是小菜一碟。
　　1金磅10个圈，多萝西毫无悬念地全中。
　　我本以为她会让身后的男仆将那些战利品全部带回赛库尔街16号，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她竟然把那些奖品中的一部分送给了那些哭鼻子的小朋友。
　　“有什么好哭的？真是有够好笑呢，来，小杂鱼，把小兔子拿着，你要是想自己抛，我来教你。”
　　据我所知，多萝西并非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我很难说是我的言传身教对她产生了正面的影响，还是她这是在故意表演给我看。
　　但是无论如何，君子论迹不论心，做了符合道德规训的好事，就值得表扬。
　　我看着多萝西和那些孩子们玩闹了起来，她将那些小奖品送了出去，还教了那些孩子如何套圈。虽然那些孩子并没有多萝西同款的信息收集处理能力，但是，在多萝西的指引下，成功率还是高了一些。
　　当然，并非所有的孩子都能成功。
　　其中有个很不幸的孩子一直没办法套圈成功，那是个男孩子，眼裂小、眼距宽、眼睛上斜，张口伸舌，口水还特别多，手掌呈现贯穿手的姿态，发育也较迟缓，看上去应该是个唐氏综合征的患者。
　　就算多萝西倾尽努力，告诉了他应该多用一些力，那个唐孩儿也没办法套中。
　　面对这种带不动的猪队友，多萝西都差点弄急眼了，10个圈已经套了9个，别人能中4个，多多少少还有一些糖果和漂亮石头，只有这个家伙，是真的带不动。
　　正当多萝西准备爆粗的时候，我轻轻地靠了过去，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道：
　　“别急，你已经很努力了，奇迹总会发生的。”
　　“好⑸〻 亦〆〣棋玐坝O漆⒍尹……”
　　多萝西深吸了一口气，而她也再度放平心态，靠近了那个唐孩子，亲自调整他的握圈方式和用力姿态，试图最大程度地增加那个孩子套圈的成功率。
　　但是，有的时候，成功不是有努力就够的。
　　对于一个发育不全、智力障碍的孩子而言，理解多萝西的言语本身就很乏力，控制自己的身躯更是难事。“大一些”、“小一些”这样的词汇对于他而言还是太困难了。
　　最后一个圈不受控制地朝着远处飞去，和多萝西预期的方向足足偏差了70°，这引得这名出生在诺斯威格勒的魔族少女直接低声痛骂：
　　“苏卡。”
　　不过，正如我之前所言，奇迹总会发生的。
　　那个圈虽然偏离了既定的方向，但是，它在飞行了一段时间之后，突然像被一只看不见的人手拍了一下、或是引力突然增大一般，却以一个相当诡异的7字型折线猛地坠地……
　　最终，它成功地套到了一块奶白色的小石头。
　　那是最基础的奖励，就算是刚上幼稚园的孩子都能套得上，但是，对于唐孩儿而言，却是相当于攀登珠峰一般的胜利。
　　唐孩子是高兴了，但是，当多萝西看到那完全不符合科学期望的7字型折线的时候，目光立刻就飘到了我的身上。
　　啊……用引力作弊被发现嘛？
　　“诶嘿，奇迹来了，对吧？”
　　我耸了耸肩，笑了笑，对着多萝西打了个迷糊。
　　“对。”
　　多萝西嘟了嘟嘴，看不出喜悲地牵着我的手，悄悄地离开了摊位。
　　时间在玩闹之中飞速流逝，时间到了教堂弥撒的时间。
　　教堂的钟声敲响了，在我来到赛库尔街这么长的时间里，教堂的钟从未哪怕响过一次，可此刻钟一再地摇摆，低沉的钟声久久不息，就像是一个执拗的老头儿。
　　所有在广场上的人都站住了脚步，他们仰起头，看着钟楼的方向，大群的、淡金色的鸽子从钟楼当中涌出，他们在空中盘旋着，羽翼扑飞却沉默不鸣。最终，广场上的天空都被鸽子淡金色的羽翼覆盖。
　　最终，位于广场正中央的应克思主教伸出了手，一只纯金色的鸽子淡淡地降落在了他的手指上。随后，所有的鸽子都落在了地面上，而他们既不在地面上觅食，也不在地面上鸣叫，广场挤满了人和鸟，但是却显得相当孤寂。
　　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人们沉默了，他们从正装的口袋里抽出白色的丝巾，系在鸽子的脚上，金色和白色地交织在一起之后，沉默的鸟群飞回了钟楼。
　　此刻，我才意识到教区弥撒是什么。在天主教当中，弥撒是纪念耶稣牺牲的宗教仪式，是天主教祭献天主的大礼,是整个天主教礼仪生活的中心。而这场弥撒纪念的是圣徒卡缇莉丝，那座宏大的教堂就是为了纪念她而建立的。
　　我低头看了一眼多萝西，不只是因为信仰的汇聚让她感到不适，亦或是只是单纯厌恶庄严肃穆的氛围，那个小家伙皱着眉头看着周围的人群了，似乎是有些身体不适。
　　察觉到了这一点的我立刻就作出了反应：
　　“我注意到了你的不适，而你不必用强迫自己的行为来表达立场，你可以自己先回去。”
　　我都说了这么清楚了，多萝西自然不会继续硬撑着。
　　她眨了眨眼睛，随后，便直接向我告别道：
　　“我已经玩得很开心了……我们晚上见。”
　　而我也十分亲昵地抚摸了一下多萝西的头发，白色的小角藏在她的发丝里，虽然稍稍有些硌手，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晚上见。”
　　多萝西快步离开这里，而众多的信徒在广场上等待了将近十分钟之后，我才和其他参加圣卡缇莉丝弥撒的信徒一起，在应克思主教的引领下，进入了教堂。
　　原本明亮的大祈祷厅此刻却是昏暗无比，唯有几盏淡金色的蜡烛点燃，氤氲的芬芳让我想起了格洛拉瑞地下塔、控制囚徒们的香薰……那用于控制人心的气味，是否伴随着人类回到地面，也扩散到了四国八方？
　　而伴随着那些氤氲的芬芳，随之而来的还有整齐的、空灵的唱诵。
　　“黄金流淌于大地，流向深空。”
　　“万福至天而降，化为梦的恩赐。”
　　“故者立于梦之彼岸，他们是我们的父、我们的母。”
　　“梦见那甜蜜的梦，梦见自己。”
　　那是圣洁而富有旋律的声音，而进入大祈祷厅的信众们很快就安定了下来，他们似乎是忘记了来自生活的烦恼，他们跟随着牧师的引导，找到各自的位置缓缓入座，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安宁。
　　而负责这次弥撒的主教便是我上次在这里撒野时，坐在圣台前的那位头发已经带上一丝金色的老者。他的名字似乎叫应克思，而这位身上已经带着神圣性的主教在等待所有信徒入座之后，他便拿起了卡蒂丝教会的宗教圣典《黄金恩典》，开始了弥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