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day’s Tentacle Young Lady Is Also Going To Keep Humans Captive! – Chapter 507

第四章：边检
　　2005年1月8日，诺斯威格勒南部，希格斯领边陲，阴暗森林的北部，港口城市沃尔特海姆。
　　这个港口坐落在希格斯领的最南部，同时，这个港口也是共和国最南部的土地，它的西边是脸色阴晴不定的风暴海，而南部是广袤而险恶的阴暗森林，多亏了来自风暴海的常年温暖西风，沃尔特海姆的气候适宜居住和耕种，也多亏了来自风暴海的常年温暖西风，吹走了来自普里皮亚季的污染空气。
　　然而，这座边境城市面对的威胁却并没有因为普里皮亚季的污染空气被吹走而减弱半分，议长又给沃尔特海姆增加了两项新的税，沃尔特海姆和高庭与温尔达的贸易也因为希拉托尼亚海警的骚扰而几乎停摆，很难想象，富有帝国粮仓之称的沃尔特海姆，竟然还会有缺粮少油的那一天。
　　不过，幸运的是，由于这里是通往诺斯威格勒的南大门，因此，国际往来依旧繁盛。每年依旧有源源不断的各种人通过这里前往希拉托尼亚或其他国家，也有形形色色的人通过这扇门进入伟大的诺斯威格勒共和国。几曾何时，诺斯威格勒并没有在护照里夹带纸钞的潜规则，但是现如今，这只小的蚊子腿也成为了趋之若鹜的香饽饽。
　　而“歪嘴”老彼得就是一名沃尔特海姆边检。
　　“你好……我们、我们是来诺斯威格勒旅游的……要、要到查理钦去……”
　　站在老彼得面前的是一家骨瘦如柴的红龙，几个孩子被母亲抱在怀里，面黄肌瘦的他们显然已经陷入了高度的营养不良，而他们身上的那些独特的伤痕，也告诉了老彼得他们是从阴暗森林里走线过来避难的。
　　作为一个和彼得大帝同名的边检，老彼得有自己的骄傲，他在年轻时候曾经拦下数百名梅萨维德基金会的特工，也抓住了许多试图逃离祖国的罪犯和叛徒。几乎是在瞬间，老彼得就看见了两本有着明显造假痕迹的假护照。
　　至于夹在里面的几张皱巴巴的卢布，更是不值一提。
　　瘦弱的红龙女人抱着只有4岁的孩子，紧张地看着老彼得，瑟瑟发抖。她们知道，要进入诺斯威格勒，人头费最少也得5卢布，但是他们身上只有10卢布。如果边检不放他们入关，那么，只能回到阴暗森林，和毒蛇鬣狗为伴。
　　老彼得抖了抖他那巨大的络腮胡，他用那双蓝色的眼睛瞪着那一家老小，然后毫不客气地将那两本假护照甩到了那一家红龙脸上。
　　“红龙？来诺斯威格勒旅游？糊弄谁呢……”
　　那一家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们本能地想要跪下来向老彼得求情，然而，他们的身后还有几名贵客，他们又担心会扰了那些贵客的兴致，引来更大的灾祸……
　　老彼得的那双蓝色的眼睛充满着冷漠，不过，他的语言却和他的行动完全不一致。
　　“过去吧，25路公交，红寨下车。司机一般是红龙，不会收你们的钱……哼，一群对国家没有帮助的蛀虫。”
　　那一家红龙本就面露难色，然而，在听到老彼得低声提醒之后，立刻便精神焕发了许多，他们一边前进，一边对着老彼得道谢。
　　这一家算是放过去了，红寨是红龙的聚集区，那边的生活虽然并不富裕，但是总比在森林里饿死要好。
　　不过，下面的那些旅客就不会那么轻松放走了。
　　来到窗口前的是一个白发赤瞳的小姑娘，她看上去只有16岁，但是实际年龄应该不止这点。她身上的服装很正式，一尘不染，看上去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但是，结合她的年龄，她很有可能是一些特殊单位，甚至是希拉托尼亚政府的从业人员。
　　而她用着一种略带惊讶的眼神看着老彼得，声音清脆好听。
　　“您还给了那一家子20卢布？那对您而言应该不是小数字……而且，边检站应该会对您进行问责。”
　　没错，老彼得还偷偷往那家人的假护照里塞了20卢布，只要花销省一些，就算现在沃尔特海姆的粮食价格飞涨，这依旧能成为那一家人三天的口粮。
　　当然，这些钱是从老彼得口袋里自己掏的。
　　按照他的能力和资质，要是他把这些年来花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伙身上的钱用在讨好领导和同事上，他早就升迁了。不至于现在一把年纪还在一线干活。
　　他沉默地瞄了一眼那个女人的护照，护照和签证的内容都是真的，但是内容基本上都是伪造的。
　　“希拉托尼亚来的？哼，企业高管……奇怪的名字。我打赌你是特工，放以前，你肯定会被抓到监狱里。但是现在，你懂的，前面那些人欠下的，得由你来还。”
　　老彼得的语气毫不客气，虽然现在诺斯威格勒的年轻人对希拉托尼亚趋之若鹜，但是他很清楚那些年轻人追求的东西都是资本家们虚构出来的美梦。他们越是沉浸在资本家们虚构出来的美梦当中，就越容易忘记他们从什么地方来。
　　而当梦醒之后，资本家早已夺走了本属于他们的一切。
　　站在老彼得面前的那个女人思考了一会儿，随后，她轻轻地敲了敲响指，随后，老彼得竟然奇迹般地听不见了周围的声音，他能听见的，只剩下了少女的心跳。
　　她要动手？
　　边检并非是第一次发生冲突，而老彼得也不是没见过有人会为了20卢布和他打架。他的后槽牙就是被一个黑龙打断的。
　　老彼得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紧张地瞪着少女，然而，少女却没有任何动手的意愿，她反而是在夸赞老人家的善良和正义。
　　“你的正义感让我由衷地感到钦佩，老先生。我会为您的正义感买单。”
　　她递给了老彼得两样东西，其中一样是50卢布的钞票，而另外一样，则是一张黄金做成的卡片，卡片上还刻了老彼得的雕刻，那个坐在窗户里的老人有着一嘴乱糟糟的络腮胡和歪向右边的嘴巴……
　　卡片十分精致，但是老彼得觉得自己不是很好看。
　　“这是？”
　　“给正义者的奖赏，我屏蔽掉了你同事的听觉，所以，你尽管可以放心收下。”
　　黑暗收拢，少女拿回了自己的护照向前走去，而老彼得也有些颤颤巍巍地收下了那张黄金制成的卡片。
　　“哼，资本主义的小恩小惠！”
　　而少女后面，又是一个年轻靓丽的少女，不过，她的耳朵并非是人类的耳朵，而是尖耳，有些像是一些魔族，但是她的头上又没有尖角……
　　“老爷爷，告诉你哦，芙芙其实算是从诺斯威格勒来的，她不是希拉托尼亚的特工……她或许反倒和克格勃的关系不错？哎呀，不管了，我也挺中意你的，我也给你一个小惊喜吧！”
　　老彼得刚想说话，然而他那歪着的嘴巴却忽然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咔哒”！
　　那不是他的下巴断了……而是他的下巴正了！
　　“维多利亚学院名誉教授……就是那个……彼得大帝就读的学院？”
　　老彼得瞪大了眼睛，他明显感受到自己下巴的区别，就连咬字都比之前清晰了许多。
　　“对啊！不过我有点忙，不聊了，我可以过去了吧？”
　　“可以……可以……”
　　老家伙赶紧将护照还给了活泼开朗的精灵少女，而那个小丫头也蹦蹦跳跳地赶上了那个名字很奇怪的阿芙洛狄忒。
　　不过，边检的关口前，还剩下最后一个客人。
　　那是一个穿着灰色外套的炎国人，头发眼睛都是黑色，身高中庸，但是五官却相当精致。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被吸入黑洞一般……
　　而她也递上了自己的身份证明。
　　老彼得这辈子什么没见过？他见到过很多出手阔绰的富商，也见到过一些愿意为他治疗的医生……但是，炎曦递给他的东西，他还真没见过。
　　“您……您的护照是罗斯国国历25年办的！这是四百多年前的东西了!这样的护照已经能进博物馆了啊！”
　　老彼得还真没见过这么古老的护照，看着时间在上面留下的痕迹，老彼得的脑袋上急的满头大汗，汗水从他的额头上冒出，又从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滑落到胡子里。
　　老彼得知道法律之间的界限，他知道并非自己放过的每一个人都是合法，但是，炎曦的护照太老了，老到现在的海关肯定没有她的记录，老彼得在放行和阻拦之间犹豫，他也搞不清楚用这样的护照进入诺斯威格勒是否合法。
　　“根据彼得大帝登基时的宣言，和共和国建立时的宣言。罗斯国的护照能自动升级成诺斯威格勒护照……”
　　炎曦也知道自己的护照该更换了，但是，她并不像凡人一样，有那么多的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她也不会通过边检进入诺斯威格勒。
　　老彼得听出了炎曦那独特而古老的口音，那种口音老彼得曾经在电视上看见彼得大帝讲话的时候听见过，那是诺夫哥罗德口音，最古老的北国口音。
　　“额……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