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day’s Tentacle Young Lady Is Also Going To Keep Humans Captive! – Chapter 713

第二十二章：英雄末路
　　说真的，就凭我的这些能力，不去当个神棍真的可惜了。
　　刚才，我就是借用了时停和丑陋果实的能力，造成了一种“一个响指就治好了病”的错觉。只要巧妙地用好这种不容易被人察觉到的超能力，我身上的神秘感就不会减少。
　　当然，这些都建立在对手很聪明的情况下，而如果对面是一个笨蛋，那么，DIO的替身能力，也会变成让人无法登上楼梯的替身。
　　不过，遗憾的是，诺斯威格勒的教育体系经过彼得大帝深层次的改造，这里的人虽然认可神的存在，世界观却和辩证唯物主义有着诸多的共同点，在这种不靠鬼神靠自己的世界观下，很少会有人会寄希望于神棍。
　　但是据说，每年诺斯威格勒人都会被那些自称是皇帝转世的神棍骗去不少的钱财……或许，以后我要是骗人的话，可以把自己包装成皇帝的转世？
　　这一些胡思乱想都在我跟着格蕾丝进入军医院的那一刻停止。
　　在进入到军医院的刹那，我就察觉到了军医院内部充斥着远高于正常值的红水银辐射，但是，军医院的外部却不存在那么高的红水银辐射。
　　不过，当我透过病房的窗户，看到病房内的那些病人的时候，一切都释然了。
　　在那些病人的身上，我看见了大片大片皮肤开放性溃烂又愈合形成的花斑状，他们的皮肤如月球表面一般坑洼不平，他们的头发如枯草一般风干掉落寥寥无几。有的还患了放射性白内障，终身失去了视力。
　　而这只是当中最幸运的那一撮人。
　　更多的，是患了畸形血液病的军人。
　　赤红色的红水银结晶刺破他们的体表，从他们的体内生长出来，鲜血从那些红水银结晶的根部流淌出来，这也只是肉体上的折磨，而伴随着血液红水银络合物浓度的提高，那些患者还会都出现了强烈的幻视幻听，幻视幻听带来的巨大的精神压力和自我怀疑，在加上社会舆论的歧视，将慢慢地摧毁他们的人格和意志。
　　“这里有很多已经进入血液病中晚期的病患……”
　　按照正常的逻辑，那些进入到中晚期的病患绝对会被执行安乐死。毕竟，他们的精神和肉体都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寻常的抑制手段已经无法再拯救他们的身躯，死亡是唯一的解脱。
　　甚至，如果安乐死的再慢一些，他们可能就无法再以人类的姿态下死去了。他们会被虚境俘获，成为更加受人厌恶的存在。
　　“是的，如果不是加米涅夫大公死保他们。他们不会有机会得到治疗。不过，即便如此，每天还是有很多士兵死去。”
　　我回想起了在军医院外面执勤的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已经无比严格的准入程序……
　　本来，我还对那些程序颇有微词，但是，现在看来，超规格的防护和准入都是有必要的。
　　我可以这么说，只要这里的管理人员稍微变得松懈一分，那么，这里就会变成一个超级恶魔培养皿，他们会把整个罗蒙索诺夫变成人间地狱。
　　“太遗憾了。”
　　我继续跟着格蕾丝往军医院的深处走，而越到病房的深处，我就越察觉到红水银浓度的激增。
　　这里的红水银浓度已经快赶上小拇指的妓院了、亦或是当初关押小城主的地牢了。而那些病房也从木质带玻璃窗的木门换成了坚实的铁栅栏铁门。
　　说真的，不用格蕾丝说，我也知道里面到底关了些什么。
　　我对红水银倒是完全免疫，但是，这种空气对格蕾丝而言绝对是有害的，因此，我掏出了一件从德鲁纳的实验室顺来的红水银防护服，道：
　　“这里的红水银浓度已经不正常了，格蕾丝，你最好穿上一件防护服。”
　　格蕾丝刚想说自己已经不需要了，但是，在思考了半响之后，她还是接过了防护服，并对着站在她面前的那个表情严肃的少女感谢道：
　　“谢谢您，阿芙洛狄忒小姐。不过，琦林VI〠II捂泗〉镏疤〪〬〄琦⒎我觉得见爷爷最好还是不要穿防护服比较好。”
　　我点了点头，没有强求。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的患者，应该是病情更加严重的军人吧？马特维司令在什么地方？”
　　格蕾丝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还要更里面一些。。。”
　　哈哈……还要更里面一些。
　　在医院外面的面包房里，格蕾丝可是说她爷爷没有什么大碍的……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感叹道：
　　“哎，这些可都是身先士卒的英雄啊。”
　　“是的……”
　　我们继续深入，在行走了几分钟，进入了军医院内部被改造成病房的防空洞之后，我终于是见到了马特维司令。
　　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马特维司令的精神状态倒是蛮好的。
　　他蹲坐在地上，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病房”的入口，而当格蕾丝一打开病房的门口的时候，马特维司令便如一道闪电一般向格蕾丝冲了过去，他那红的发亮的眼珠在黑暗的病房当中划过一道赤红的血线，嘴里还在嘶吼着低语着：
　　“祭品……牺牲……祭品……牺牲！”
　　直到一根拳头粗细的锁链将他死死地拽住，扯回到了原地。
　　格蕾丝打开了病房的电灯，明晃晃的光线照亮了病房，不过，即便没有这点光线，我也看见了现在马特维司令的模样。
　　他和格蕾丝一样，种族都是鹿，头上都长着鹿角，不过，因为血液病的影响，马特维司令头上的鹿角已经扭曲成了可怖的骷髅模样，而他的身体各处也长出了不规则的倒刺和犄角，那些犄角和倒刺上还挂上了血淋淋的人皮……
　　我不知道那些人皮到底是从何而来，或许是一些可怜的守卫惨遭毒手，或许是马特维司令自己身上的皮肤。
　　而当电灯打开之后，马特维司令也看见了格蕾丝那悲伤的面庞，而他那凶恶的面庞竟然流露出了一丝丝的温柔。
　　“格蕾丝……我的……我的小宝贝……”
　　不过，当他的目光转向我的那一刻，他的病情迅速恶化了下去。
　　“我无上的主啊……献祭……牺牲！献祭……牺牲！请赐予我无上的荣誉！”